红楼之金钢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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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家的一听这话,连忙喊了金钏扶着王夫人,她自己小跑着出了屋子朝外走去。
这么大的事情,自是瞒不住人。自老太太突然暴起,再到被制住,早就有人去大房那边传消息。
洽巧贾赦因着儿子春闱,这些日子都留在府里。听说了老太太出事,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邢夫人扶着绿柳的手,也让人备车匆匆往荣庆堂赶。
“你说,怎么好端端就中了邪呢?”拉着绿柳,邢夫人脸上是即好奇又担心,凑到绿柳耳边小声的问她,“这玩意会不会过给旁人,你说咱们要不要装个病?”
绿柳:你还装上瘾了?
绿柳闻言抽了抽嘴角,小声的提醒邢夫人贾赦那男人旁的都不咋的,就是对贾母的孝心虔着呢。
虽然这些年淡了不少,但他自己可以对老太太心生怨怼,却觉不允许邢夫人对老太太不敬。
“太太放心,还没听说会过人的。老爷都过去了,太太不过去不大好呢。”
转头看邢夫人,绿柳的眼睛里非常认真的对邢夫人表达了一个意思。
若是您敢现在装病,大老爷一会儿就能让您真病。
邢夫人顺利接收到了绿柳的暗示,抿紧了嘴角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里。
绿柳将头转向一旁,眼底闪过一抹快意和兴灾乐祸。
这些年,若不是她小心谨慎,估计坟上的草都得长到一人高了。现在老太太倒霉了,她能压着自己不仰天大笑,就已经不容易了。还想要让她悲伤担忧?
做梦还比较快一些。
“太太,有我陪着您呢。”消息来的时候,绿柳正在邢夫人房间里一边打算盘核帐,一边与邢夫人聊天。
往常能不去荣庆堂,绿柳再不去的。可听到老太太倒霉了,绿柳如何能错过。于是不由分说的就扶着邢夫人出来了。此时见邢夫人这般绿柳又凑到她耳边提醒道,“若老太太这病真的治不好了,对咱们大房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178章
绿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
‘大房’二字咬得极重,
邢夫人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绿柳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绿柳如此淡定,不会是,
不会是,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
你怎么那么大胆。”说完这句,邢夫人又想到是在马车里,马车外面都是人,便又压低了声音凑到绿柳耳边小声训她,“老太太一把年纪了,
有今天没明天,说不定哪天就去了。你何苦这么心急,
若是被人知道了,你这条小命都不够填坑的。”
呃?
绿柳眨巴好几下眼睛,
才听明白邢夫人说的是什么。
摇头轻笑,
绿柳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
“我的好太太,
您想多了,二姑娘那么小,
妾哪敢去冒险?”
听到绿柳这么说,
邢夫人才知道是自已想多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邢夫人又说道,“你说老太太中邪这事,
会不会是先大太太?”
其实这会儿子绿柳又有些不太确定老太太是真的中邪了,还是装的。会不会是那死老太婆又想出来的新招术?
见自家太太还在等着她回话,绿柳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许是报应,也未可知。”
邢夫人想到她嫁进荣国府这么多年对贾琏兄妹一直可好,因此虽然提起这些鬼神之事有些惊怵,但到底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张氏的事,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该,叫她没事瞎折腾。”
一时马车到了荣庆堂院外,绿柳扶着邢夫人下了马车。二人带着丫头婆子刚走到院里,便听到贾政和贾赦急吼吼的让人催太医的声音以及像是老太太又不些粗重的嘶吼之声。
对视一眼,俩人敛了敛脸上看热闹的兴灾乐祸神情都换上了一脸的担忧。
顺着丫头打起了帘子走进去,又按着声音去了老太太的内室。两人一到内室先是被老太太内室富丽堂黄的摆设震了震,然后才看向床上那个即使被捆上也在挣命挣扎着要起来对一屋子的战一场的老太太,又一次震惊了。
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被捆成这样不能又叫又扭的。
老太太霸气巍巍。
可能是没感情,也可能是带着某种仇恨的心情,所以两人谁都没有将老太太这样的遭遇当成一回事。
邢夫人还在震惊的时候,绿柳打眼扫了一圈老太太内室站着的人。
荣国府的俩位老爷,还有二房的珠大爷,之后便是二太太与她们了。
出门的时候,绿柳担心这边情况有异,压根没敢带着她闺女出来。来到这里后,绿柳就更是庆幸迎春没跟着一道过来。
这要是看到老太太暴出个眼睛,呲牙嘶吼咬人的模样还不得吓得做恶梦?
没看二房的三姑娘也没在这里吗。
对了,大姑娘呢?
绿柳又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元姐儿的身影,皱了一下眉,猛的想起来今儿早上送走贾琏的时候,元姐儿要去寺里拜佛上香的事。
邢夫人看到贾母那个样子,吓得不敢上前,绿柳感觉到被邢夫人拉着衣袖一直很用力,犹豫了一下,扶着邢夫人站到了既不靠前,又不会让人忽略的地方。
来到这里之前,绿柳还怀疑过那什么中邪是不是老太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到了这里看到老太太后,绿柳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让养尊处优又特别好面的老太太做出这等行为,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干。
那么她这是真的中邪了?
之前贾母的屋子都乱了套,丫头婆子都没有主心骨,哪怕是王夫人在这里,其他人也是怕得要死。可当贾赦兄弟先后到来,尤其是贾赦一脚将个碍事的婆子揣了出去,院里屋内都立时恢复了秩序。
此时屋中除了王夫人时不时的拿着帕子拭泪外,便只有贾赦暴躁的一遍遍的问太医到没到。
贾政在那里一个劲的叹气,贾珠则是嘴里喃喃着‘子不语怪力乱神’,绿柳看了一眼站稳后看了一会儿老太太,便开始在打量老太太屋中摆设的大太太,满头黑线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做了手脚的帕子在大太太眼边拭了拭。
瞬间大太太一脸的泪珠,看起来比死了亲爹娘还要伤心难过。
于是绿柳放心了,王夫人则是闹心了。
悲伤这玩意,也是要靠对比的。出门忘带装备,此时全靠自己的王夫人知道没办法让人回去给她取条‘有用’的帕子来,咬了咬牙直接咬了自己的舌尖
大太太和二太太比赛似的哭,再加上贾珠一直在念叨那句孔老爷子的话,若不是太医拎着药箱及时赶到,说不定本就暴躁的贾赦会更暴躁。
太医能看出什么来?
他除了诊出老太太可能受了不轻的扭伤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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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没诊出来。
也是,老太太那把年纪了,就算是中了邪,可身体是她自己的,拎着拐杖跟着人大战几个回合后,不伸筋扭腰才是怪事呢。
最后太医开了篇活血化瘀,又能镇定安眠的药方便走了。
其他的病,他看不好。
等到元姐儿从寺里回来的时候,贾家不但请过了太医,就是民间的郎中都请了一遍,最后连当初替贾代善出家的那位老道士都请来了,可惜毫无起色。
太医开的药,虽然不能起到镇室安眠的作用,却至少是活血的。所以贾大老爷只犹豫了一下,就继续让家里的丫头给老太太先服这个药了。
贾赦虽然对贾母有诸多不满,可到底是个孝顺的。贾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孝顺,可他们二房就没有一个会希望老太太出事的。所以全都是忧心重重的样子。
这样一来,倒显得元姐儿和邢夫人绿柳有些个格格不入。
可那有什么办法,感情不深不说,还都带着那么一点怨仇。好在今天进进出出许多外男,元姐儿便一直躲在老太太内室里面的耳房里。来个人就去那里休息一会儿,等人走了再出来。
元姐儿未婚女,又是准亲王正妃,所以她躲在耳房里,而来了外男时,王夫人和邢夫人绿柳则是躲在室内的屏风后面。
因着躲的地方不一样,到了下半夜元姐儿虽然困极,却还能拿着空间里的吃食吃个饱腹,而其他人却只能干饿着了。
这会儿子谁都不敢问膳的事,生怕成为哪位主子的发泄桶。
不过虽然在这种时刻不能吃东西,可她们女眷还可以以更衣为理由离开,回到自己的地盘简单的吃上一口再回来。而老少爷们几乎没什么离开的理由。
当然就算是离开了,贾政父子为标榜自己的孝心,也是不会吃喝的。而贾赦却是真的吃不下。
见贾赦大半日滴水未沾,元姐儿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个渣爹竟然还是这么个纯孝的人。
说来也是,若不是纯孝,他又怎么可能活得那么憋屈。
到了下半夜,元姐儿实在困了,便一直躲在耳房里,靠着日常守夜大丫头的床眯了一会儿。
笠日,贾母发作一天了,这会儿子就算是贾赦也饿了,于是侍候的人直接将早膳送到贾母日常用膳的偏厅,贾家一干主子倒是都吃了不少。
元姐儿倒是吃得不多,毕竟相较于吃的,她更想睡觉。
全家人都熬得灰头土脸时,床上的老太太也没昨天那么‘精神’了。
昨天的时候,哪怕是挥身捆着蛹,老太太扭动的幅度和力度都跟个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似的,贼有力。
可一夜过去了,老太太怕是‘累’得不轻,脸色也不足昨日青白,今儿看起来都有些惨白了。
众人吃过饭,便都聚集在老太太的内室。见老太太这般情况,又唤了侍候的人弄参汤给老太太吊命。
老太太的贴身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是流水的鸳鸯之名。
大丫头鸳鸯见老太太这个情况,也不用旁人吩咐,直接将老太太收着的上千年的老人参拿了出来,小心的煮了参汤和力给老太太灌下。
参汤是个好东西,尤其是上了年份的。只一小碗参汤水灌下去,老太太的脉搏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力度。
见此,众人有的放心,有的遗憾。不过到底都表现出了感激上苍不收老不死的表情。
喂完了参汤,荣国府那位‘知事’的管事也终于想到了马道婆。小心的对着贾赦贾政提出来。
老太太的病,这从昨天到今天都折腾了不少人过来看病,至今一点好消息都没有。此时众人听到还有个马道婆,也不过是死马当成了活马医。
派了人去请,谁知道回来的人却说马道婆在闭关修炼,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出关。
听到这里,元姐儿垂下眼,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而其他人到是显出了世家大族的霸气,吩咐人立时将马道婆拉出来。
管你闭不闭关呢。
三催四请下,马道婆终于一脸不耐烦的来了。来了以后也是一副曲高和寡的模样。
“道婆早就提醒过贵家老太太,她最近犯小人,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让他避着些,怎么还会着了道。”摇了摇头,马道婆叹道,“天意如此,道婆岂能更改。”
“放你娘的屁,敢紧给老子看了,看不好别对老子摁死你。”贾赦一听马道婆这话,便知道马道婆有办法,连忙喝道。
刚喝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容易让人生反骨,看了一眼绿柳,绿柳推了推邢夫人,邢夫人一脸茫然样。
绿柳见此,只得自己站出来,“道婆有礼了,我家太太说了,若是您能治好老太太的病,有什么条件您只管提。但凡能做到,必没有不应的。”
邢夫人听绿柳说完,才知道绿柳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于是点头附和道,“对,只要你能治好老太太的病,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马道婆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元姐儿,见元姐儿也是一脸真诚的看着她。心下汗然的同时,又将视线转向他处。
最后在贾家一众主子的好言相劝,疾言厉色下,马道婆只得‘无奈’答应下来。
不过马道婆又说了,此等术法实不能显于人前,所以她要求将荣国府的下人都清出去。
当然了,这也是元姐儿提出来的要求。元姐儿是知道荣国府的下人都是什么样的一张利嘴。她也担心这事传得太大,若者说让人知道是王夫人谋害婆婆会对全家有什么影响,于是特意跟马道婆强调了一下保密。
贾家的主子们一听这话还有什么说的,直接将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都打发走了。至于绿柳,人家是上了名册的姨娘,算是半个主子,再加上邢夫人与贾赦都没将绿柳当下人看,旁人不提她,绿柳自不会自己再出来走出去。
少时,整个屋子除了床上的老太太就便只有贾家各房主子以及马道婆了。见人走的差不多,元姐儿微不可查的对马道婆点了个头。
马道婆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才清了清喉咙对着贾家人说道,“想要解开老太太中的邪术,第一步便是找到施法想要害老太太的人道婆可以将老太太所中邪术反弹回去。”
“这个好,这个好。害人终害已,谁害了老太太就让她也受一回老太太的苦。”
贾家众人听到这话,无论是不是真心这么想的,倒是都赞同道婆接下来要做的事。
少时,马道婆又将其他人都撵出内室。等到内室只有老太太和马道婆后。马道婆便将一直揣在身上的作法物品都拿了出来。
先是就着蜡烛将写了老太太生辰八字的小人烧了,然后才将写了王夫人生辰八字的小人放进一个小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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