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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憨可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仙女酱

    一进了家门,朱温万已经皱着眉眼立在了院子里。短短几日不见,人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玩伴,可是眉眼却缭绕着一抹愁云,整个人看着像陡峭山涧的一颗立松更加陡峭起来。

    见到沅九哭着回来了,眉头稍微动了一下,随后星眸一闪又暗淡了下去。

    屋里头孔岩和两个朱温万找来的老大夫,已经面面相觑的给徐氏把过了脉搏,头上的伤处已经被先行而来的孔岩处理得当,至于老妇人的高烧不退以及昏迷不醒,不用多说也是伤口感染的并发症罢了。

    三个人一合计,开了一副万全的方子送了出来,朱温万马上捏着这方子出了院子,之后又叫小厮火速快马加鞭的去药房里抓药。

    这边儿孔岩已经给徐氏施了银针,暂时让温度降下去了一点。无奈徐氏年岁已高,而且长年劳作身体已经落下不少体弱的毛病,并没有回过神来。

    沅九哭啼啼的抱着母亲的胳膊摇晃,眼睛里的眼泪存不住,打湿了衣襟,呜呜的求着:“娘,九儿来了,你醒醒啊,九,九儿来了呜呜。”

    老六老七在一旁垂头丧气的站着,眼圈发红。

    朱温万再进屋子的时候,只隔着一门听见沅九哭得撕心裂肺的,如月的目光也惨白惨白的,由着两个老大夫在他跟前说着徐氏元气已衰,只怕是人年老多病,这番跌倒怕是难过这关。

    朱温万挥了挥手,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眸子落在寝屋里虚掩着的门上,嘴角抿着成了一条尖锐的直线。说不清楚心里想的什么。

    张兰倒是很快擦干了眼泪,很有眼色的走到跟前儿替他斟茶,一面将昨日与众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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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话术又念了一遍。

    家里头的阿黄是如何发疯伤人,徐氏听闻沅九在县城里头的荒唐事又是怎么晕厥摔倒,伤了头的。

    朱温万还是那样知书达理的端坐在厅里的凳子上,没抬头,也没接茶。人做了官后,浑身更是透漏着一种秉正的威严气儿,甚至有些威慑的张兰手腕有些抖起来。

    她掩饰着将茶水灌进自己嘴里头,心里安慰着自己就算对方发现了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为了帮他将沅九送进门,这世间绝对没有过河拆桥的道理。

    要不是她将手里的那些钱财分了小半买了珠宝送给柳府那丫头,怎么能抓住那厮上京大好的时机呢?

    还不都是为了他。

    朱温万垂首还未说话,那名叫孔岩的大夫就凑了过来,他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张兰,显然是听到了她刚刚的那套说辞,于是冲着县令大人行了个礼,随后道:“大人,草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温万知道这人是柳烈派来的,但也没有过多苛责,温声道:“孔大夫请讲。”

    孔岩搔了搔头,垂首道:“这徐氏头上的伤,可不像是自行跌倒的模样。”

    他话一出口,朱温万和张兰心里均是一跳,朱温万本来还算淡然的一张玉面上,此刻崩起一丝凛冽,他眼睛盯着张兰,但是话确是同孔岩讲的:“这话如何道来?”

    孔岩丝毫没发觉后背张兰想将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只是从医术上提出自己的见解罢了,“大人有所不知,如若人晕厥后自行摔倒,大部分情况会摔伤颧骨脸颊等处,甚至是胳膊等自然着力点。但是这位老妇人确是摔伤了后脑,明显是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人推行而至……”

    他话还没讲完,张兰一个猛子扎过来,直接用粗糙的双臂将他的脖子勒住,一面捂着他的嘴一面大叫:“你这天杀的混球!竟然满嘴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沅九那姘头派来诬陷我的,我叫你再胡言乱语!”

    孔岩这辈子本就专心研究医术,足不出户,所以即便是个成年男子但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很是柔弱,而且这不设防的被张兰这个长年暴晒劳作的壮妇一拉扯,差点被她将脖子扭断了。

    哎哎呀呀的叫着,竟然不是她的对手。

    里头的老六老七马上从徐氏的病床前鱼贯而出,看到自己的媳妇,嫂子让一个男子“欺负”了,马上上来拉偏架。

    孔岩嘴上挨了两下,很快吐出一颗带血的槽牙,竟然是痛的说不出话来。

    张兰见状,干脆直接扑坐在地上先发制人的干嚎着:“哎呀青天白日的真是冤枉好人啦!我娘明明是因为老小出门干那腌臜事儿病倒的,却指示了个无赖反咬我一口啊!哎呦我可活不长了啊!求县令大人给我做主啊!”

    老六心疼媳妇,连忙从地上将媳妇拽了起来。

    朱温万一双圆月似的目光,影影绰绰的看着干打雷不下雨的张兰,已然明白了这里头的门道,慢慢咬紧了双腮。

    千不该万不该,将希望寄托在这恶人身上,没成想竟然生出这样的飞来横祸。

    他面色不善的冲着外头的衙役吼道:“来人啊,将这恶妇捉回衙门好生审问。徐氏大娘到底是怎么伤的后脑,叫她清清楚楚道明白。”

    张兰一听,两只丹凤眼顿时瞪得斗圆,简直不敢相信已经成了的事儿竟然这样败落了。这朱温万好生不讲情面。明明是他拖了她找机会将沅九带回家来的。

    但是她心思还算机灵,自知民与官斗当然没有好下场,万般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大声叫着沅九的名字,不停得在衙役手里挣扎,顺势匍匐着撒泼,抱住了桌角的一腿。

    徐氏此刻气息游离,仍然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沅九听着外面的动静,抹了一把脸,又将娘亲的被子好生盖了盖,这才从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见到张兰红着双眼要吃人似的瞪着他,又往后缩了缩小声问道:“六,六嫂喊九儿做什么……”

    张兰一见到她,恨不得将她撕碎了,有了个等痴呆智障的傻子,当真是家门不幸!

    拼尽全力吼着:“你这个小**,自己跑到风月楼卖身做那娼妓不说,还害的娘从河边儿晕厥摔倒,现在倒好。”说着她奋力指着地上的孔岩道:“还叫你那个姘头找来这么个混球,诬陷我的清白,你是不是要我死啊??害死娘亲还不够,还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哎呀没天理了,这骚蹄子卖身求荣啊,跟那风月楼的老板苟合,把娘害死了呀,这还要怎么着呀,吃人不吐骨头的,又来害我!!”

    沅九让她吓得全身发抖,不住回头看着娘亲紧闭的说言,支支吾吾的说:“没,九儿没害人……”

    老七让她这话说的又羞又臊,马上指着张兰,有些嘴角不利落的说:“六嫂,这话可不能胡说的啊。”

    张兰听她辩解,老七又过去帮腔,怒火攻心又有扑过去扇她的嘴巴子,嘴里淬了毒似的:“驴日的东西,你敢说没跟那老板厮混???”

    她还没扑过去,就让朱温万指挥着一群衙役按倒了,朱温万气的眉梢都在跳了,沉沉的比划了一下道:“给这恶妇掌嘴。”

    衙役得了令,立刻所有开工扇了她几个耳光,她嘴巴子顿时肿的老高,随后再说不出话来了。

    老六老七让她荒唐的一弄,全都不知所措起来,于是又团团将沅九围住,厉声问道:“你六嫂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倒是说句话呀!人就这么抓起来了!”

    沅九左脚拌右脚的不停后退,脑子糊糊涂涂的,她确实是去了那风月楼,也确实跟柳烈在一处了,可是她真的把娘要害死了吗?柳烈还派人来害了六嫂?

    她摇晃着小脑袋,眼泪簌簌的,双眼怯怯的看着两个哥哥。一说话竟然是把舌头也给咬了。

    “九儿,唔。”

    朱温万连忙拨开了老六和老七,用宽厚的身子将她挡住了,随后道:“张兰要是没做那事,一审变知,你们莫逼九儿了。”

    厅里的孔岩还在捂着嘴呻吟,朱温万瞧了瞧又道:“你们二人出手伤人,这事还看孔大夫告发不告发,你们且先去看看罢……”

    老六老七这次想起孔岩来,又奔出去将他好生扶了起来,心里均是惴惴不安。又七嘴八舌的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六多少对自家媳妇有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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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起身也顾不得娘了,火速从家里跑出去往县衙门去了。

    沅九这会儿还躲在朱温万后面哭得腿软,朱温万小心翼翼的伸手护着她的头,将她抱在怀里搁在床上,蹲下身子与她齐平,将她脸上的泪擦了,又将她檀口捏开,查看了一番舌头的伤势,见到没有大碍后,末了艰难的张了张嘴,一贯轻柔的哄着:“不哭了,九儿不哭了……”

    第七十三章:物是人非

    张兰的供词几乎没到了半夜就被衙门逼问出来了,说来新提拔的师爷也是个狠角色,眉清目秀的小小年纪,很快就两三言语将这恶妇吓得尿了裤子。

    之后甚至连刑具都没用得上,张兰就交代了自己是怎么趁着徐氏不备,将她推到了那礁石上头的。

    新师爷拿了她的供词,漆黑的眸子在那上头转了转,随后就将供词扔进了一旁的篝火里烧了,再之后直接派人捏着张兰的嘴灌下去一瓶哑药,之后自行动手重新避重就轻的写了一份新供,之后捏着张兰的手按了,随后轻飘飘的从牢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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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温万夜里仍是没走,陪着沅九守在徐氏的床头。

    徐氏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即便是被捏着口鼻灌下去了一副药水,也被她咳嗦着吐了大半。

    朱温万恍恍惚惚的瞅着她,太阳穴处突突刺痛直跳,大抵是真的像那二位大夫所言,徐大娘大限将至了。

    再看看怀里头的心上人,此刻已经哭得双眼肿的老高,摇摇欲坠的枕着他的臂膀睡着了。

    外面的老六做了些粥,此刻托了老七过来叫朱温万和沅九用饭。

    老七一进门,就看见自己那个傻妹子还跟以前一样,依恋着朱温万,此刻人家都已经成了县令大人,没成想沅九还痴痴傻傻的将口水鼻涕的都蹭在人家的官服上。老七记起几个人小时候的事儿,又想起朱温万也曾多次在娘亲的挽留下在家用些粗茶淡饭,心里又翻腾起来。

    明明,明明沅九去县城里之前,家里虽说穷了些,但是还是好的。

    现在,人还是这几个人,却物是人非了,沅九也污了身子,娘亲也病倒了,六嫂让抓了起来,一切都仰仗着这位沅九昔日的玩伴老爷了,他黝黑的脸上有些发紫,更显得眼睛通红,抽了抽鼻子勉强盖住了哭声道:“大人,用些粥饼吧。”

    朱温万愣愣的回过头来,似乎是不知道老七这声大人是在叫谁,四目相对看了半晌后,他才点了点头,轻声道:“知道了,七哥。”

    七哥是朱温万以前没当官之前常叫他的,老七脖子一哽,只觉得心里有了点儿根似的,又折返出去了。

    朱温万轻轻的把沅九脸上的碎发整理了一下,之后用手慢慢的捏着她的指头,道:“九儿醒醒,吃点儿东西吧。”

    记忆力自从那事之后,沅九好瞌睡,河边儿,树梢,草地上说睡就能睡着。朱温万每每想唤她起来与自己讲话的时候,都怕惹了她的起床气,于是琢磨出一套叫她的法子。

    轻轻的捏着她的手指,搔刮她掌心的嫩肉,沅九就会像只怕痒的小猫,自顾自的挠起了手掌,随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这会儿也是一样,沅九睫毛像是受惊的蝴蝶,抖了两下后,慢慢的睁开了。

    神色迷茫的瞅了几眼对面的人,刚出口叫了一声“柳,”又受惊了一般的跳了起来,大喊着:“娘亲,娘亲!”

    朱温万眉梢都垂了下来,慢慢的捏住她的胳膊,拢在怀里任她拳打脚踢的,只是重复着:“乖,是我,是我啊,朱温万。”

    沅九噩梦劲儿过了,又傻呆呆的瞅着病榻上的娘亲。

    回过头来怯怯的问:“娘亲什么时候醒?”

    朱温万抿着唇,牵着她的手让她出去吃东西,嘴里慢慢的说:“快了,快了。”

    饭桌上四个人兴致缺缺,一股子低迷的气氛萦绕在沅家,甚至左街右邻的村民们都哀哀切切的,无限伤感,一切结局似乎是已经摆在面前了。

    可是沅九却不大知道,一如既往的十分信任朱温万说过的话,一面喝着粥,一面又来问他:“快醒了是什么时辰?”

    朱温万还未讲话,六哥一下子将筷子摔了,只用一双牛眼来瞪她。

    沅九缩了缩脖子,连忙将手里的碗筷放下了,一脸受气包的模样。

    朱温万调转了一下座位,隔住了两人的视线随后将她那只缺了口的碗端了起来,用勺子搅和了一下,又盛了满满一勺的鱼杂粥,送到她嘴跟前道:“九儿吃了粥,睡了觉,娘很快就醒了。”

    沅九不疑有他,张嘴将粥含进了嘴里,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六嫂去哪里了?”

    “她……”小脸白惨惨的,许是想起张兰说的话了,娘都是她害的……

    对面的六哥这下子已然沉不住气了,心有一半还是向着自己女人的,站起来就要嚷嚷让她把话说清楚,老七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将他从厅里拖到院子去了。

    沅九眨眨眼睛,眼圈又发红了,她含着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水汪汪的看着朱温万。

    朱温万摸了摸她的唇让她咽下去,之后又吹了另一勺粥来喂她。

    沅九一滴泪砸下来,掉在又烫又酸的掉在他手腕上,将他一颗心也泡软了搅和的稀碎。

    “朱温万,六嫂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九儿不该和柳,”沅九哆嗦着,连柳烈的名字都不赶说全乎了,眼巴巴的问:“是不是?”

    朱温万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两下,明明该说不是的嘴,却怎么也张不开。

    那日沅九和柳烈亲亲密密的模样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刚刚睡梦中一醒过来,心上人就叫着那人的名字,心头充斥的情感让他怎么能张开口解释清楚?

    如若解释清楚自己和张兰曾经会过面,告诉她柳烈清清白白跟这件事儿完全毫无干系,那他心里头的小娇娇是不是又要欢欢喜喜奔到那人怀里去了?

    朱温万眼睛痛的厉害,差点儿连碗都没拿住,好在沅九没有接着问,草草的吃了饭,就爬到了徐氏一旁的塌上,随后小婴儿似的捉着徐氏的衣袖,不久就睡着了。

    后半夜里朱温万还在厅里守着,新师爷已经托人将张兰的供词送了过来。

    他瞧了一眼,随后慢慢的靠在椅子上将眼睛闭上了,之后差人将供词拿给老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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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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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珠珠投喂,最近剧情到了比较重要的转折点所以就不多做剧透了。

    但是后台每天看到订阅的小可爱们都高兴的想转圈圈,双眼biubiu发射爱心。

    有好多女友一直在跟,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在popo能坚持这么久,总之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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