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憨可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仙女酱
平日里朱大人都是亲力亲为,有时候连穿衣穿鞋这等子琐事都是自己来做,于是更省得她来伺候了。
可是今日见过沅九这身皮肉,她倒是有些懂得大人为何每次都抢着做着苦差事了。
她手上的帕子轻轻戳到了沅九的左乳,那水滴胸饱满膨胀的乳肉马上弹性极好的抖出了乳波,身为姑娘她都看着喜欢,脸红心跳了,更别说朱大人了不是?
灵儿手里的帕子沿着她乳果的下沿擦洗了一阵,自己的小脸也变得汗津津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傻大姐的乳肉摸上一摸是什么感觉的
她一面走神一面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几下胡乱擦了一阵,连身下都没曾擦洗,轻轻将沅九叫起来,侍奉了穿衣送到了寝屋里头。
见到她扯起了小呼噜,这才呼了口气,自己出去守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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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窥探视角了解一下。
第九十五章:秘密筹划
朱府里头已经是个个下人都哭天抹泪的状况,几个朱氏的贴身丫鬟哀哀切切的在院子里哭作一团,朱温万一拔腿进了正厅,就见到父亲正在那里背手而立,神情落寞,那宽厚的身影也不如往日威严到看着是矮小无力的许多。
家里这副阵仗,朱温万自然信以为真,红着眼圈唤了一声父亲,又抖着嘴唇张口道:“母亲怎样……”
声音已经是哑了,眉目都是惧色。
朱青山背着身子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冲着他摆了摆手,指向了内屋,他抹了一把眼睛赶忙打了帘子进去。
塌上的朱氏紧闭着双眼,面色几乎凹陷下去,只露着一张因为病恹恹而翻着不正常红血丝的脸颊,一动不动。
朱温万肝胆俱颤,连忙扑过去跪在床头,伸手颤巍巍的摸了一下母亲干枯的手,轻声道:“母亲,儿来了……”
“你快醒醒罢……”
朱氏自是不会醒过来,立在一旁的两位老医生马上凑过来将朱氏的病情禀报的异常严重,甚至最后还说了句后事如何。
朱温万自始至终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还生龙活虎的在他跟前叫骂的母亲此刻病来如山倒,捉着医生的脖领子叫他去开汤药来,这才红着眼圈又重新跪到了朱氏的面前。
那凄凄惨惨的模样,人见犹怜。
宝珠这下子跟另一位丫鬟在一旁一唱一和起来,将朱氏多么不满意朱温万的不孝说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又说朱氏又因为心忧愁以前在他小时候就定下了一桩娃娃亲,此刻他眼瞧着飞黄腾达,反倒要将这已经说好的亲事推了,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朱温万听得云里雾里,压根从来不曾知晓自己有什么劳什子的娃娃亲。
无奈朱青山在一旁沉吟,也算是应了宝珠说的闲言碎语,此刻几个连番上阵将他说的不忠不孝不义,差点儿将他后背贴上那弑母的大字,朱温万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晕厥了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人的意志几乎都要被磋磨散了,药汤热了又热,三番五次也是灌不进朱氏的嘴里,朱温万急的眉心拧成了一副川字,连嘴角都裂开了。
本想着父亲母亲都身体健康,他此刻由着自己的性子,等他日沅九生下了一男半女老两口高兴还来不及,自然能够认祖归宗了,不成想亲还没结,母亲就成了这等模样,哪还顾得上在三院的沅九呢?
生生不吃不喝的陪着朱氏熬了三天,何止病榻上的朱氏眼见着要化成一道白骨,朱温万那张脸眼见着瘦下去,眼圈儿都蹉跎起来。第四日天微微亮起来,朱温万在一旁的座位上打盹儿,猛地睁开眼似乎是听到母亲的呻吟。
果不其然,朱氏已经深陷眼眶的浑浊眸子睁开了半分,看见他时几乎要留下血泪来,道:“儿……”
朱温万连忙招呼了丫鬟将一直热在灶上的腰端过来,自己用勺子取了,吹了又吹送到她嘴边,一面哄着:“母亲喝药……”
谁知朱氏将头一偏,嗓子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道:“叫我,这么死了吧。”
“横竖你娶了沅九,我也没脸面活在这世上了……”
一旁的几个丫鬟大夫都急躁起来,生生喊着叫着,朱温万心里头像是让人剜了一刀,一面是自己的心上人一面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谁能做的了这种决定。
一旁的朱青山狠狠的骂着孽障孽子,生生要逼死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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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万咬牙了半晌,从牙龈渗出一丝苦涩甜腥的血,最后肩膀一颓,终于吐出一句,“母亲喝了吧,儿,儿听你的。”
宝珠在后头蹬着朱温万和朱氏那副母子情深的背影擒着冷笑,很快从屋里头寻了个由头跑出去了,之后匆匆到了自己的屋子趁着没人将一直荷包取了出来,之后又捏了捏里头她早就藏好的一封迷信,将这东西塞进了朱氏早就安排好要送去张家的聘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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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九这几日在三院里闲的快长出了蘑菇,前两日吃饱喝足了就谁都不想,可是眼看着第三日了她也有些觉得什么不对,扯着灵儿的手问朱温万怎么不回来。
衙门里的风声早就传遍了,都说朱氏病倒了,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娃娃亲冲喜,沅九这夫人梦可是做不长嘞
。
只不过这事儿没人肯告诉这痴儿,痴儿又不懂世事变通,只道是朱温万许久不回来所以吃饭洗浴时总是问起来。
灵儿年纪小又不会撒谎,支支吾吾的像一旁的小翠求救,那小翠已然已经跟沅家站到了统一战线,一面抹着耳朵上摇晃的老七给她买的耳坠子,一面狠狠的啐道:“我看朱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沅九,你们到底是做了没做,尽快生个孩子巩固地位才好啊!”
沅九听到她说孩子,又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想起那日在骊山那周身穿着矜贵的叫做郡主的少女也是这样和她讲的。
说什么她不就要和柳烈成亲了,以后还要给他生好多好多孩子来博得他的欢心。
郡主说的话不知怎么橡根刺一样横在她心口,此刻想起来还胸腔发痛有些惧怕,她傻乎乎的自言自语,“明明好像是要九儿给他生儿子的……”
小翠不知她心里想的是谁,还以为她这会儿听懂了劝,马上凑过来小声道:“对,生了儿子正妻又怎样,子凭母贵这道理谁还不懂?!”
小翠话音一落下,外头就响起了小厮通报大人回三院的动静。
灵儿和小翠一对视,全都怕事的跑到了偏房里,开了个门缝偷偷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沅九正数着自己衣服上的蝴蝶,整个人垂着眉眼恹恹的。
朱温万几步路走到她身边像是行在刀尖上似的,慢了又慢,最后仍是哑然出声唤她:“九儿。”
沅九一抬头见她,笑嘻嘻的扑过来,抱住他之后还用两只小手在他怀里乱摸一阵,歪着头问道:“没给九儿带好吃的?”
朱温万惨淡的笑了一下,这才想起以前自己每次出去办事,回来都要给她带些爱吃的,这次失魂落魄的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沅九倒没有气上很久,一摊手说“没有就算了,下次定要买上。”有扯着他去屋里头在一处闲话。
朱温万眸色挺深,带着点儿她看不懂的忧愁,半晌他突然将她抱住,轻声道:“只是个排场,我发誓不会负了九儿。”
沅九还喋喋不休的给他讲着这几日的趣事,压根儿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听着朱温万叹息了不止一次,自己后背的衣料好像有些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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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长安城是个怪闷热的天气,下了早朝柳烈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打盹儿。
前头的高头大马突然惊得一声打响,马车应声停下来,他悠悠的睁开一双桃花眼,只见门帘子处伸进来一只小巧无骨的手,白生生的,眼见着指腹还挺粗糙。
他半阖着眼睛心中一跳,下一秒郡主撩开帘子,大咧咧的冲着他吼:“嘿!我来了”
柳烈鼻息悠悠的舒展,合了一下眼睛,盖住眼里头的失望只笑自己枉然,再睁开眼睛茶色的眸子已经是带着笑意了,宠溺一般的拉过她的手扯她上了轿子问:“郡主当街拦了本王的马车,可是不怕你父王的马鞭子了?”
郡主深邃的眉眼弯成一道新月,笑着歪到在软塌上,伸手就来捉他的扳指,满不在乎的说:“切,我怕他?!倒是你,上次我听着那傻丫头可是要成亲了。”
柳烈睨了她一眼,假装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郡主人小鬼大的撅了撅嘴唇,有些妒忌的瞪着他侧脸的一扇睫毛道:“别以为我那天喝醉了没看到,你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跟,跟我们那儿的野蛮男人一样!哼”
“怪不得我爹爹说,你们汉人花花肠子一肚子,没一个好东西。”她一着急起来,说话口无遮拦,嘴像是点了炮仗似的突突的往外蹦。
柳烈打准了注意不再吭气,少女戳不准他的心事又焦躁起来,一下子撸掉了他手上的扳指扔回去问:“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可不做那拆人因缘的事儿,你再不说话我可真叫我爹爹去向皇上求亲了!”
少女雪白的面上因为生气夹杂羞涩沾染了一丝丝红晕,异色的眸子像是上好的琉璃,升腾起水雾折射着波光粼粼,她大睁着眼睛,有些迷茫又有些渴望,握着小拳头盯着他,要一个说法。
四目相对,柳烈神思晃了晃,竟然在她一张艳丽的面孔上看到了那傻子的模样。
心思一抖,又将视线移开了,漫不经心的理着自己的袖口道:“看你成日闲来无事,跟我走一趟运河县?带你看看热闹。”
第九十六章: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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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万心中所想的法子其实很简单,迫于父母之命要取那张家的嫡女张如意做正妻,但是只要两人入了门,横竖他以后自立门户府上的事情就由不得母亲多问。
他有自信与沅九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也就不想张如意日后可能遇到的凄苦了,实在不行过些时日合离了就好。
于是这天九月初八的好日子,朱府就大办喜事,要迎取张如意进门做儿媳了。
至于沅九,朱氏也未作刁难,横竖这丫头身子清白给了自家儿子,她毕竟也是大门大户的夫人,不好太过卑鄙。
跟朱温万一合计,就将她假作为那张如意的陪嫁丫头,一同娶进门就好。
毕竟在儿子的婚事上,已经大抵如了她的意,于是也就不管之后沅九是否做妾,儿子以后将如何待她的事情了。横竖刑部尚书的女儿,难道会斗不过一个傻子?
朱温万今日穿着红彤彤的婚服礼袍,眼角眉梢皆是绯红,吉时已到门外炮竹声不绝于耳,他心里突突直跳,想到早上如何将沅九安排得当,放在张如意的身边儿,又帮她打扮合适,陪嫁丫鬟不能登堂入室,待礼成了他就可以回去后院寻她了。
果不其然,外头的花轿上一打帘儿,下来一位身穿大袖衫长裙,披红帛,盖着红盖头的妖娆身影,正是那张如意。
可是朱温万眸子却落在那后头的另一位蒙着面,身着青衫的丫鬟上,那丫鬟由灵儿抚着,先匆匆的从后院侧门进去了,他这才舒了一口气,由喜婆嚷嚷着去牵着那新娘子入门。
前院锣鼓喧天,新人正是在拜天地,后院灵儿有些狐疑的叫了一声:“沅九姐姐?”
今日她抚着沅九上了花轿后头的软轿后,沅九就再不肯说一句话,直到刚刚她扶她下来的时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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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浑身僵硬似乎是有什么不舒服。
说着灵儿就用手去摸她盖头下头的脸,问道:“可是病了?”
谁知沅九一巴掌将她的手打掉了,之后抖着肩膀,发出一声呜咽,低沉的哼了一句:“出去。”
灵儿见她难过,以为她虽然痴傻,但今天终究是知晓了朱温万大喜日子的正妻竟然不是她,只好又端茶倒水的凑到她跟前,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灵儿前脚关上了门,后脚这位陪嫁丫鬟就将头顶一直罩着她闷热的盖头掀开了,那张得意洋洋假哭的脸哪里是那娇憨可人的痴儿,分明是那心比天高的丫鬟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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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郡主此刻正坐在朱府门外一架不起眼的轿子里,她一面往外瞅着新娘子已经由着那新郎官牵着红绸缎领进了家门,另一位青衫的丫鬟也进了后门,回过头来皱着眉头问:“这成亲的好像也不是那傻子呀?”
柳烈眸光一直未曾落在那新娘子身上,甚至那青衫丫鬟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他也只看了两眼,此刻斜眼瞥着那丫鬟下来的轿子正远远的往渔村里头行,拍了拍轿门吩咐道:“远远的跟着那轿子。”
郡主这下子更不明白了,伸手就要打帘子下去,一面叫着:“你做什么跟着这空轿子,我要下去看热闹去了!”
柳烈看了她一眼,随后主动将轿帘子帮她扯开了,见她不动换,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眼珠子冷冰冰的睨她问:“走是不走?”
郡主一个白眼翻上天,心想这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气鼓鼓的蹦下去,冲着轿子做鬼脸道:“臭狐狸,走就走!”
随后领着几个随从大咧咧的从正门进了朱府,去看朱温万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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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九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身下摇摇晃晃,似乎是在疾驰,想揉揉眼睛从软塌上爬起来,可手腕生疼口里塞着一方白帕子,竟然让人用麻绳绑了个结结实实。
她“呜呜”两声,随后意图从塌上爬起来,“咕咚”一声,从软塌掉到了木板上,摔了个头晕眼花。
外头几个车夫听见里面的动静,均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一个胆小的问:“我说,大小姐说不是已经喂了蒙汗药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另一个胆大的踢了他一脚一面飞奔道:“慌什么,横竖都是绑了,直接塞了石头扔河里就成,管她醒是不醒。”
胆小的一面走还一面嘀咕:“这,这活人我可没做过……”
沅九在轿子里头将几个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此刻吓得口鼻不停翕动,大声呼救,身子抖做一团。朱温万呢?朱温万去哪里了?今日他们不是要成亲的吗?
迷迷糊糊只记得她今日不知为什么没有穿大红色的嫁衣,六哥七哥也有些支支吾吾红着眼圈,说是之后会替她补上。之后她就跟着灵儿上了软轿,可是一上去没成想还没出声,就看到里头角落里有一个跟她穿的一模一样的影子。
沅九急的只哭,眼泪像是珍珠似的从眼角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头发蹭的稀乱,朱钗也都掉了,鞋子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好生可怜。
四个轿夫寻了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了河边儿一处高地,好容易停下来四个人谁也不愿意先去掀开那帘子,分明听着里头叮叮咣咣的那该死的痴儿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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