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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玉体横陈3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亘

    但很快的,她的理智慢慢回笼,将那些惊惶不安驱散了一些。

    只是她的指尖,微微有些发凉。

    “我不信。”

    她摇摇头,并没有出现祁蘅想象中那样或是歇斯底里,或是害怕不安的画面。

    除了一双失明的眼睛,她冷静的可怕。

    祁葡想扯一扯自己的嘴角,却发现面上是僵硬的。

    “信不信随你,”他从床沿站了起来,平板的语气,恍若只是在陈述着一个既定的事实,“他挡在你前面,自然活不成了。”

    祁蘅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幅画面,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黎莘侧过头,像是在辨别着他的方向,窗外的光线正好,落在她有些苍白的面庞上,却照不亮那双晦暗的眸:“是你做的?这一切?”

    祁蘅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没有否认:“是。”

    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从很多年前开始,一直一直。

    黎莘听了,许久,忽而噗嗤一声笑。

    她笑的莫名,饶是祁蘅听了,眼中也不由出现一丝犹疑。

    “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她笑完,轻轻叹了一声,“后悔当初没能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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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蘅沉默的听完,依旧是不动声色。

    黎莘也不想再和他多言,将被子拽了拽,摸索着床边缓缓躺下去,平静的阖上双眼。

    祁蘅在她床头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一直到黎莘的呼吸均匀了,他才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黎莘才睁开眼。

    她不信祁甄死了。

    虽然系统没提醒,但是只要这个任务一天不结束,她就一天都不会相信祁蘅所说的话。

    至于祁蘅为什么留下她,黎莘可不信是什么他一直恋慕这她,一定要得到她之类的。

    要不就是筹码,要不就是……

    黎莘下意识的抬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那根木簪还在。

    心中莫名的安心了许多,她拔下簪子,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失去自己的视觉。

    ————

    这样纯黑的世界,是真的会让人感受到无助。

    接下来的几天,黎莘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有佣人伺候她,但是一般不会和她多说什么。

    等黎莘基本能适应黑暗的后,就能在房间里慢慢的走动。

    期间,她很注意那些水和饭菜,但凡嗅到了一点异味,都不会轻易的吃下去。

    但是要是祁蘅真给自己下什么无色无味的药,她也没办法。

    中途的祁蘅来看过她几次,问了她一些话,无非是身子如何之类的,一般这时候,黎莘都会静静的坐在床边,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

    祁蘅也不恼,就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伺候黎莘的佣人就像个锯嘴葫芦,两个人能沉默上一天,黎莘除了适应这里的环境,还在努力的辨别着自己身处的位置,思索着逃跑的可能性。

    可一想到自己的这双眼睛,心中又是一阵悲哀。

    这日,原先伺候黎莘的佣人没有来,反倒是换了个新的嗓门。

    这新人热络的很,一把娇甜的噪音,清清脆脆的。

    她一见到黎莘,就唧唧喳喳的说了许多,又是夸她漂亮,又是说祁蘅待她好,说着说着,那话里的意思就变味了。

    什么叫做趁着年轻貌美,留住祁蘅的心?

    什么叫做祁蘅不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

    她早已说过,就是死,都不会和他祁蘅再有干係。

    黎莘一直忍着,等到那新人脱口而出一句“姨太太”,她那股子堆积的愤怒就从胸臆冲到了嗓子眼。

    她听见自己有些颤抖道:“别唤我姨太太。”

    那新人仿似没听见一般,还当她在不好意思,就嘻嘻笑道:“您这是害臊了罢?这有什么的,五爷这样疼您,您合该——”

    还不等她说完,黎莘就猛然侧过了头。

    她一双眼瞠的滚圆,瞳仁是灰蒙蒙的一片,安静时,配上她这秀丽的容颜,倒愈见愁态之美。

    可她现在是极怒的状态,那空茫的眼神,像是一潭了无生气的死水,看的那佣人心中一阵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滚。”

    她咬牙道。

    那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的黎莘已经举起了她一直捏在手里的簪子,将尖锐的一头对准了她。

    她后背起了层密密的冷汗,惊惶的应了一声,跟踉跄跄的往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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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走后,不多时,原先那一个就被送了回来。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只会告诉黎莘是什么时辰,该吃东西了,或者该喝药了。

    但是黎莘反倒舒坦多了。

    她还是以往一样,整个下午,就趴在窗口发着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佣人就安静的侍立在一边。

    到了夕阳西下,黎莘就从窗口起身,在佣人的伺候下,近乎麻木的吃药,用饭,洗漱,最后上床歇息。

    她听见了关灯的声音,随后房门被轻轻的阖上。

    黎莘捏紧了簪子,将自己蜷缩起来,用被子牢牢的裹住,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用尽一切方法,将自己隐藏。

    不多时,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自从清醒以后,她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几乎是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惊醒。

    在这里,她根本不会安心。

    今晚也如此。

    就在黎莘半梦半醒之间,原本紧阔的房门,被人慢慢的挪了挪,发出一丝低低的摩擦声。

    几乎是瞬间,黎莘就睁开了双眼。

    虽然她看不见,但手中已经紧紧的捏住了那簪子。

    来人的步伐踩的很轻,看的出来是刻意压低的,他走到了黎莘的身边,静默的停顿了片刻,缓缓的俯下了身子。

    黎莘想过,如果这人是祁甄该多好。

    但他不是




分卷阅读39
    。

    他身上的气息出卖了他。

    祁蘅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手掌有些烫,掌心和手指都有粗糙的茧子,抚的她肌肤生疼。

    黎莘强忍着没有动。

    错过额头,他的手就来到了她的眼睑,鼻尖,最后落在了唇上。

    那手指微微一顿。

    黎莘手心起了一层密密的汗,那簪子的被攥的湿黏黏的,却没有丝毫松懈。

    片刻后,黎莘发觉他在靠近。

    他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拂在了面颊之上。

    当他的唇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猛然抬头,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祁蘅被她打的偏过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黎莘的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的颤抖着,她将簪子背在身后,双眼失焦的望向前方,一双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祁蘅伸手摸了摸脸颊,那处已经肿了起来,一碰就泛了刺痛。

    他的眼中极快的滑过愤恨,转瞬即逝,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平静。

    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黎莘,她穿着单薄的袍子,只露出一截细长的颈项,小脸瘦的尖尖的,愈见怜人。

    他的那股子邪火就拼了命的往上窜。

    当初的那一幕重现在他眼前,他忽的揪住了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尖叫,将她用力的压在身下。

    黎莘拼了命的踢瞪着他,她很使了力,踹在他身上也格外的疼,但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正当他撕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袍子,想要去扯她的小衣时,黎莘不知哪来的力气,抬了头,狠狠的撞在了他脑袋上。

    祁蘅被撞的一阵晕眩,黎莘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她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抓起了手中一直紧握的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就扎了过去。

    祁蘅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刚想去扯她,冷不防撞见了她举着簪子刺了下来。

    他急忙险险一躲,避开了要害,那簪子却还是深深的没入了他一侧的胸口,在靠近肩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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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涌动的鲜血从伤口满溢而出,很快就濡湿了胸口的一小块。

    黎莘额头肿了一大块,眸子仍旧是空洞的,但祁蘅竟是从她的面庞上,看到了算得上狰狞的狠戾之色。

    她用力的推着那根簪子,一寸寸的往他血肉里刺。

    祁蘅面色冷沉,一把钳住了她的脖颈,低声道:“放开。”

    说着,他慢慢收紧了手掌。

    黎莘的面色由苍白到渐渐胀红,她的额际绽出青筋,一张脸几乎扭曲了。

    可她还是固执的压着那根簪子,直至温热的血液湿透了她的掌心,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可以杀了你。”

    祁蘅说着,又收紧了一些力道。

    黎莘的脸庞开始发紫。

    她喘着气,嗓子被掐的生疼,稀薄的空气从小得可怜的缝隙中灌进去,却有着越来越少的趋势。

    她说不出话,只是讥讽的勾起了嘴,这抹诡异的笑容放在她脸上,看的祁蘅就是一愣,不自觉的放轻了手中的力气。

    黎莘的笑容更甚。

    祁蘅眸中的情绪瞬息变化,半响,他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将她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那簪子被带的抽了出来,一蓬鲜血溅在床褥上,散成了细细的小血点。

    黎莘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边喘边笑,笑的像个撕心裂肺的疯婆子。

    祁蘅捂住伤口,深深的凝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地牢。

    祁甄坐在简陋的石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栓住了。

    他额头包着一圈纱布,全身上下几乎是伤痕累累,但奇怪的是,那些伤口也被包扎好了。

    唯有身上沾满了血渍的衣衫,能透露出先前的惨状。

    祁蘅从阶梯上走下来,来到了牢门之前。

    祁甄本是倚着墙壁假寐的,听到声音,就懒懒散散的睁开了一双眼。

    他消瘦了许多,双颊有些微微的凹陷,眼白上爬满的赤红的血丝,疲惫而憔悴。

    可是他看向祁甄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轻蔑。

    祁蘅的面庞在昏暗的火光下明暗不定,这地牢潮湿,肮脏,充满了腐朽的臭味。

    曾是天之骄子的祁甄成为了他的阶下囚,也成了这里的一员。

    祁甄的视线落在他脸颊的掌印上,瞳仁不由得微微一缩。

    可是很快的,他又发现了他胸口的伤痕。

    于是,祁蘅又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几乎和黎莘是如出一辙的笑容,刺的他双眼生疼。

    祁甄并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笑。

    分明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祁蘅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已经这样了,已经被他踩进了尘埃之中,要杀了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但是,他们还能摆出这样的姿态,还能……看不起他。

    他感受到胸腔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按捺着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吼,沉着嗓音道:“再划一道。”

    祁蘅一声令下。

    他身边的随从应了一声,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来到了祁甄的身边。

    就见他抓起了祁甄的胳膊,熟练的撕开了纱布,又拿出锋利的匕首,在他手腕还未结痂的伤口上,又重重的划了一刀。

    鲜血立时喷涌而出。

    祁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身上这样的伤口已经很多了,多一条少一条,与他而言都无所谓。

    他知道祁蘅不想要他死,他想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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