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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靠着栏杆的陆行杨,此时认错态度倒是诚恳,“下周六还有一场,我带你过来看。”

    听了这话的虞音倒是怔了一会。

    正常的陆行杨不会这样的。

    别的时候,陆行杨会脸不红心不跳说一些荤话,惹得她臊得慌,然后抡起小拳拳嘤嘤嘤捶他的胸口,他压着她在墙上来一记绵长的深(大雾)吻。

    她被惨烈镇压。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你怎么了?”虞音凑近陆行杨,眼里半掩着探究和关切,“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哦。”

    陆行杨两指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即使如此,虞音还是觉得陆行杨装的太逼真了,都要有个没出生的弟弟或妹妹还这么硬抗着。

    简直就是个小可怜。

    啊不对,大可怜。

    陆行杨对上眉头微蹙的虞音,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即明白了她的念头。

    陆行杨去搂她的肩膀,仗着身高优势,把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去揉她的脑袋,“我家的关系这么乱,你可怜我?”

    虞音斜着眼往后瞧他,摸不准他是难过还是不难过,“你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知道。”陆行杨耸肩,他实话实说,“没什么感觉。”

    虞音叹了口气,他要是难过,她可以安慰他,诸如留人易留心难,感情的事都是没准的巴拉巴拉。

    他要是不难过,虞音也可以来个总结,父母的事和子女无关,行杨不要受这些事情影响,行杨敲棒的巴拉巴拉。

    虞音甚至狗腿地连夸陆行杨的词都想好了。

    结果他来了一句‘不知道’。

    虞音转过身,望向陆行杨,他刚洗完澡,发梢微湿,眼角眉梢看起来有些落寞。

    陆行杨的嘴角被人用手指推起,虞音犯了倔,“那你给我笑一个。”

    虞音的眼睛跟水洗过一样,羽睫微动,有点平时床上被他折腾得委屈巴巴的表情。

    看得陆行杨心头颤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勾了勾嘴角。

    饶是陆行杨配合的笑了,下一秒虞音还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哭腔明显,“不要勉强自己嘛”

    陆行杨伸手回抱住了虞音,抱得更紧,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身边,总让他莫名的安定和温暖。

    皎洁的月光下,情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

    第二天,陆行杨和虞音回度假村和班里的同学会合。

    詹菲在虞音临走之前还拉着她卖了一通惨,“音音呐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我把你当成我妹妹,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最重要是彼此帮衬,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虞音坐在车后座,车开出几米,詹菲还捂着肚子,说着,“音音,我们要互相帮衬。”

    待点完名后,大巴缓缓启动,开回南市市区。

    秉承着他不说,她也不多问的原则,虞音纵使好奇陆家里头的弯弯绕,还是克制着自己不多问,只对陆行杨说,“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也可以告诉我的。”

    说罢,虞音还卖萌地喵了一声唤回陆行杨的注意力。

    陆行杨低头,贴近虞音的额头,眉眼温柔,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

    照例上课吃饭睡觉循环了一周以后,终于迎来了六月激动人心的高考。

    虞家近期可盯紧了虞辰。

    虞母还发现虞辰大半夜还偷着翻院墙出去浪一夜的事,幸好他专业课成绩不降反升,索性

    睁只眼闭只眼。

    虞母正在厨房摘豆角,问虞音,“你说,他一整个晚上能去哪?”

    “我待会说说虞辰。”虞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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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却挂念着陆行杨的事,“妈,你记得我们鲍鱼罐头的上面印的詹菲吗?”

    听了这话的虞母甩下手里的豆角,眼睛紧锁着虞音,“詹菲找你了?”

    “嗯。”虞音和盘托出,“她在南市,我们就见了一面。她怀孕了。”

    “她在哪?我去找她谈谈。”虞母气的鼻孔出气,折断豆角的声音四起,“签了十五年的代言合同,现在才过几年就说要撤销,寄了封律师函什么话都没说。她前年拿合同抵押了十来万去赌,没钱还,都是我们家填的。不求感恩戴德,但是罐头的样子消费者都认准了,哪能轻易就改的?”

    事已至此,虞音总算明白了詹菲‘互相帮衬’的含义。

    让她在虞母这里帮着说好话呢。

    到了夜里吃晚饭的时候,虞父从工厂回来了。虞父为人慷慨大方,眼瞧着虞辰刚训练完的精神头不错,笑眯眯的,“你要是考上东大,就给你换辆车。你要别的,也依你。”

    家中,历来虞父白脸虞母黑脸,她嗤了一声,“你就惯着他们姐弟俩吧。”

    虞音洗完碗后,不忘去了虞辰房间,敲打了他一番,“妈还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瞒着呢。你也是,有女朋友也收敛一点。”

    “现在高考要紧,考完怎么浪随你。”

    虞辰正在写试卷,头发蓬乱,平日骚包的样子都不见了,烦得要死,呵了一声,“我倒是想浪?她很忙,忙得只能几天见我一面。我犯贱,天天都在想她。”

    “姐,我心口疼,哪哪都疼。”

    虞音在下垂的小奶狗眼神下也险些融化。

    多好的少年啊,哪个女的这么不开眼?

    虞辰是体校男生,体力精力旺盛于常人,又加上处在一个看见个洞都会硬的年纪。

    虞辰回想起杨桃小姐姐偶尔流露的妩媚偶尔冷淡疏离的样子,让人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有时杨桃半推半就,虞辰就得逞了,能心满意足地搂着小姐姐在酒店醒过来。

    有时杨桃自己就扑上来,甚至很贴心,她还带着书给虞辰补习功课,在图书馆里,甜甜的小姐姐香气往他的鼻间钻。

    有时杨桃姐又冷若冰霜,虞辰在她家楼下等了一夜,她都不下楼来。

    这么一套组合拳下来,虞辰的心跟被挠了好几十下似的,天天都记挂着杨桃小姐姐。

    虞音问他,“你俩发生过关系了?”

    虞辰点头。

    发生过关系还这么忽冷忽热哦?

    一看就不对劲。

    虞音和陆行杨啪过以后,她在他身上获得过濒死的美妙**后,看他的眼神都媚了不止一点点。

    虞音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巴不得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都黏在陆行杨身上。

    ‘把你当自慰棒呢’堵在虞音的喉咙里,差一点就往外蹦出来。

    虞音缓一缓后,“估计她还有别的想法。你欺负人家了是不是?”

    虞辰很郁闷,“……我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虞音显然对高三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年纪有些束手无策,给虞辰分析了一番现在的情势后,只说,“虞辰你好好考,考完再重新的认真的追人家。女生喜欢的那套你到时都试试好不好?”

    好说歹说安抚好了虞辰后,虞音终于得了空打电话给陆行杨。

    原以为是深夜的悄悄话,撩人心肝。

    没想到……

    “你妈要回来?”

    “嗯。”

    “你妈要见我?”

    陆行杨轻笑,“嗯。你别怕。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哪有?我不丑!”

    虞音对着镜子拢了拢长发,坐在沙发上,有点紧张,“我不是怕。是……是有点怕。”

    难不成她要直接说,伯母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啊啊啊!

    有人怀了孕要当正儿八经的陆太太了。

    耶嘿!

    有人长期记过日记吗?是什么感受呀

    24

    你妈是色狼and道臣叔叔

    **

    吃饭的酒楼定在了南大附近远近闻名的粤菜会馆。

    虞音出学校宿舍的时候,不免偷摸对陆行杨多瞟了几眼。

    “你怎么了?”

    “……你多久没见你妈了?”

    陆行杨想了一下,“去年过年的时候她回来过。”

    “那都有一年半了。”虞音望向陆行杨,想着这小孩真可怜,她要是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的母上,听不见她的母上唠叨她,她都全身不舒服,“你……你妈居然舍得哦?”

    毕竟男孩子比较不黏人。

    陆行杨回想了一下当初,虽然不习惯空荡荡的家,但是过了一两个月后也觉得没什么了。

    他反而觉得心静下来,回答道,“她觉得没什么。生活独立,思想自主,她出门前和我说的。”

    虞音为陆行杨他妈的思想小小惊骇了一下,不愧是当教授的人,育儿方法都那么奇(大雾)怪。

    两人到了粤菜会馆,等电梯的时候,虞音看着电梯的镜面装饰,问身边的陆行杨,“你妈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我今天这身她会不会不喜欢呀?”

    虞音今天穿着小清新的连衣裙,特意做个了头发,栗色的长卷发,妆容精致大方,眼尾下垂的眼线,楚楚可怜模样呼之欲出。

    陆行杨大大方方地看了几眼虞音后,下了结论,“嗯……有点不对。”

    虞音瞬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哪里不对?”

    现在她要回去换也来不及啊啊啊。

    陆行杨嘴角微勾,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电梯里低空飞行,“有点保守。衣领再开低一点,裙子再短一点可能更好。”

    听了这话,虞音知道陆行杨在耍她了。

    她睨了陆行杨一眼,哦了一声,小手故意贴着他的腿往上摸,清纯的模样却染上了娇媚的声调,“那是不是领口低到爆乳,裙子改得超短齐逼,露着大腿。你妈妈就喜欢了……”

    大腿传来慢慢往上游移的触感,陆行杨不可置否的嗯哼一声,性感的喉结微动。

    与此同时,他心里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让虞音在他那里留宿,然后他尽兴地玩遍各种花样!

    虞音笑意盈盈的,指尖碰上陆行杨的裆间,慢慢地摩挲,语气慵懒,“你妈妈喜欢这样呀……敢情你妈和你一样都是色狼啊!”

    电梯层数到了六楼。

    色狼陆行杨笑笑,贴着虞音的耳廓啄吻了一下,笑声钻进她的耳朵眼儿,“就色你一个好不好?”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被撩拨起来的陆行杨搂着虞音走出电梯,手掌在她的腰间摩挲,放低了声音对她说,“乖一点。晚上请你两张小嘴吃哥哥的大雕。”

    虞音脸色绯红,侧身躲开他在她腰间的手,啐了他一口,“别乱说。”

    以前觉得女人对着男人的不可描述怎么下得去嘴,现在知道了,有什么下不去嘴的,巴不得时时刻刻让他舒服,她才高兴。

    虞音故作正经的模样落在陆行杨眼里,简直可爱到爆炸,长指梳过她的长发,整理好她的衣领后拉开了包间的门。

    管逸云来得早,陆振南和詹菲刚到。

    詹菲初时得知自己怀孕,便让陆振南和管逸云离婚,攥手打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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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肚子上,暴怒着,说不当单亲妈妈,她死都不当!

    陆振南心里自有自己的算盘,笑话!他怎么可能离婚?

    陆振南和管逸云名下共同财产不少。

    共同署名的科研文章稿费是给他还是给她,金矿煤矿的分红是给他还是给他,南非的钻矿当初因为外汇管制,两成的股份独独管逸云占着大头,他占着小头,这又是凭什么?

    好说歹说陆振南把詹菲安抚下来,摇头叹息,很是无奈,管逸云现在不在南市,不知道去哪了。

    陆振南眼睛都红了,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他对着詹菲说,他愿意为了詹菲付出一切,不惜离婚,甚至去死。

    可是——管逸云他联系不上,也不在南市,这个婚他想离可是怎么离啊?

    詹菲扶着肚子,问陆振南,是不是只要管逸云出现,你就和她离婚?

    陆振南去抚摸詹菲的肚子,点头。

    于是,詹菲让陆振南带她回了南市,寻个安静的地方养胎。

    詹菲心想,怀胎十月,她等不到一个管逸云吗?

    陆振南对詹菲的守株待兔有些想笑,他儿子就待在南市才见过管逸云几回?

    不过陆振南有着所有中年男人的信命一说,目光落在詹菲姣好的侧颜上,又默默心软。

    假如真的让詹菲等到了,就离。

    事实是,詹菲来了南市不到半个月的光景,一直在外的管逸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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