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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陆行杨回实验室拿了书,和虞音去吃午餐。

    虞音拉着陆行杨走了一楼精工仓库,那边摆放大型的机电设备,在实验楼的南面开了另一个门。

    陆行杨跟着虞音抱着蛙在大型设备间穿行,问她,“为什么走这边?”

    虞音往前走,“祝欣欣在正门那。”

    陆行杨的声音不自觉变冷,“我前任的事,是她说的?”

    虞音转头瞅他,“诶,不兴打击报复哦。没有她,我还不知道哥哥你这么好撩。”

    被冠上‘好撩’称号的陆行杨哼了一声,拉住虞音的手,“躲躲藏藏的,她还以为是我们对不住她呢?走正门!”

    虞音正想抽回手,没想到陆行杨握的更用力,她只能和他讲道理,“她还是个高中生吧?没必要和她意气用事,等她大一点自然就明白不妥了。”

    陆行杨面色稍霁,听见虞音还说,“你可能以后还把我踹了去找她呢,毕竟人家连你的喜好都打听清楚了,还屡败屡战,是真心喜欢你呀~”

    听了这话,陆行杨简直要当场厥过去了。

    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前一秒吃前任的醋,后一秒无关紧要的人的醋也拈起来吃了。

    吃醋吵架在情侣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这时千言万语都顶不上一记霸道的深吻来的管用。

    陆行杨可是深谙此道的人。

    虞音话刚说完,明显在懊恼自己失言,怎么蹦出口的话让自己和陆行杨都不痛快。

    还未反应过来,虞音身边一暗,陆行杨已经走上几步捧着她的脸,吻住了他。

    接吻不过面对面,嘴对嘴的事情,可是彼此相依,唇舌缠绕带来的全身酥麻感和满足感是无可比拟的。

    口水交换的声音就在耳边,黏黏腻腻,更是听的人情潮涌动。

    虞音僵了一会,不自觉放松了身体,闭上眼沉醉地回应陆行杨。

    被虞音抱在怀里的青蛙也因为主人的分心而往下掉。

    待得两人嘴唇分开,捎带一点晶莹的丝线时候,虞音已经红了脸。

    “吃醋还生气,是不是待会连饭都不用吃了?直接出门就把我甩了找别的男人了?”陆行杨屈起手指,揩过她湿润的红唇,眼睛盯着虞音不挪地,“这么怀疑我的真心吗?”

    虞音抱紧怀里的青蛙,闷闷道,“我没想把你甩了。”

    陆行杨点头,手痒痒地去揉她的脸,“那就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不许离开我。”

    虞音点头,又踮起脚飞快亲了一下他的唇,“你也不许惹我生气。”

    午餐是在学校附近吃的便餐。

    虞音选的吃家常菜,热乎乎的青椒炒牛柳,正值时令的辣炒花甲,再端上一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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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炖煮排骨汤,配上白饭,让人食指大动。

    虞音下午有课,名画赏析,而陆行杨打算翘课。

    “我爸住院了,我去看看。”

    “怎么回事呀?”

    “道臣打的。”

    说起这事,陆行杨是满脸黑线。

    那日他接到他妈的电话,哭哭啼啼的,“道臣去找陆振南了,她怕出事,让陆行杨去看看。”

    待到了那里,又听保安说已经送院了。

    陆行杨忙而不迭开车去了医院,在医院大厅看见了管逸云和道臣。

    他妈是真的喜欢道臣,时不时仰头看他脸上的红肿,还娇声埋怨他不知道躲,她心疼死了。

    道臣挽着西装外套,还打趣他妈说,不知道她来时车得开成什么样,一定车身遍体鳞伤。

    这是他俩之间的趣事。

    中国开车靠右,南非开车靠左。

    管逸云那时头一回和道臣约会,因为紧张不小心靠右开,还把道臣的车给剐了。

    陆行杨见两人恩爱,识趣地没有打扰,只问过陆振南的病房后坐电梯上楼。

    病房里只剩下陆振南和詹菲,陆行杨原本想进去,就听见詹菲说他和管逸云做局坑陆振南的钱。

    陆行杨讥笑,原想推门进去,又听见陆振南叹气,宽慰詹菲说钱再挣就有了。

    都是知子莫若父。

    陆振南先是给了祝欣欣门卡说美名其曰给儿子更多的选择,后是詹菲泼脏水的时候,他话都不多一句。

    陆振南是大错特错。

    陆行杨最后倒是听懂他父亲,叹气和说的话饱含的深意,无可奈何,自认倒霉,吃亏是福。

    陆行杨自嘲地呵了一声,缓住了脚步,也不推门了,只是走了。

    过后,许是陆父觉得没脸,一直迟迟没告诉陆行杨他住院的消息,待过了几日,翻来覆去间,又觉得心头不快。

    陆振南心里这么想,只拿了管逸云六百万,吃了这个弥天大亏,正如詹菲所说的,他是个憨人,又是个大大滴好人。

    那么一个好人,他为了和前妻面上好过,又为了自己的儿子,硬吃了六百万的亏,还被道臣打了一顿,不说颜面扫地,也是身心受挫,既然如此,那陆行杨是不是该来探望自己和自己说说话?

    于是,陆振南打了陆行杨的电话,哼哼唧唧哭诉一番后,让他过医院去。

    坐在对面的虞音听了陆行杨说陆振南被道臣打了,目瞪口呆,“道臣叔还蛮厉害的嘛”

    陆行杨当下牙根痒痒,真不知道还去揉虞音的脸夸她可爱还是骂她小笨蛋。

    **

    耶嘿!

    39

    报警

    陆行杨买了束花到了医院,却和之前来的心境截然不同,坐下也不说话,显得疏离又冷淡。

    陆振南原以为陆行杨来了,也该满怀愧疚或是义愤填膺地问他怎么受得伤,没想到自家儿子倒是落落大方,倒显得他这么急切有些可笑。

    陆振南躺了一会儿,迟迟没听见陆行杨的动静,只能先开口,“你妈和你道臣叔什么时候走啊?”

    “月底吧。”陆行杨拿过茶几上的削皮刀,“吃苹果吗?”

    陆振南嗯了一声,过一会儿才说,“也不知道道臣还能不能出境。”

    若是一般人这时候按捺不住也就问了,怎么不能出境了。

    没想到陆行杨跟没听见似的,刀刃划过果肉,沙沙的声响,指节分明的手间,滑落一圈又一圈的果皮。

    苹果去芯切成四瓣,陆行杨递到陆振南手里,这时候他又说,“爸爸原先想报警的,那道臣为了你妈来打我。我为了你,也就忍了,你可不能为了这事,影响了和你妈之间的感情。”

    陆行杨事不关己的应了一声,成功让陆振南脸色一跨。

    陆行杨瞧着他父亲面上难掩的失落,倒是让他打起精神来应付他爸,“他为什么打你?”

    简单的六个字外加一个问号让陆振南精神为之一振!

    他眼睛闪过神采,张嘴就噼里啪啦往外蹦,“哼!他道臣算哪个葱?我和你妈离婚协议都签好了,他咽不下这口气,说我出轨搞外遇,来秋后算账了!你妈和他充其量就是谈对象,就敢替你妈来和我这个丈夫算账了!简直出师无名!”

    陆振南面色不止红润了一点,还想开口接着声讨道臣,就看见陆行杨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开口,“道臣现在这么嚣张啦?”

    “岂止是嚣张,这假洋鬼子简直丧心病狂!人家夫妻离婚,他也来插一脚?你该让你妈小心一点,他是图你妈的身家呢!”

    靠着椅子的陆行杨沉吟了一会,出谋划策道,“爸你直接报警吧。伤的这么重,让道臣这么置身事外?这么的丧心病狂,拘留个十几天都不为过。”

    不等陆振南反应过来,陆行杨已经起身了,“你安心休息。我去趟花园的保卫处,看能不能把录像调出来。”

    听了这话的陆振南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不了!爸爸都是为了你,你妈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男人,我再去搅和,你妈妈不恨死我?”他握住陆行杨的手,“我都是为了你。”

    陆行杨抿紧了唇线,慢慢地抽回了手,声音好似淬了冰一般,“你说错了。你搅不搅和,我妈都恨死你了。”

    陆振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继续喋喋不休,“你妈恨不恨我不管,但是你是我儿子,我可得为了你着想。爸爸不报警了,你也别去保卫处了。”

    倘若有圣父光环之说,陆振南头上现在应该亮了一圈。

    陆行杨居高临下睨着陆振南,气定神闲地出言提醒,“爸爸不怪我和我妈做局来坑你的钱了?”

    陆振南手微微一僵,随即明白刚刚都是这小兔崽子将计就计来诓他呢!

    陆行杨那天应该也听见了他和詹菲的谈话。

    陆振南从鼻子孔哼了一声,缓缓地卧在床头,面色晦暗不明,“我和你妈离个婚,你成了这一家三口里最有钱的人,你怕什么?你爸爸我,和你妈这些年一起累死累活的打拼,离个婚,我就跟那街边的乞丐一样,净身出户!你妈多有能耐?上嘴皮碰下嘴皮,叭叭几句,那么大个钻矿,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只给我六百万?”

    说到最后,陆振南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吃这个亏,不都是为了你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六百万给多了,没想到陆振南疑心生暗鬼,生生卡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

    陆行杨头一回如此后悔自己和他妈对陆振南太过宽容和容忍了,在陆振南眼里,倒成了母子俩心里有鬼的铁证!

    陆行杨的唇角微勾,“那么个钻矿,我妈常年在南非盯着商业事宜,你坐享其成,六百万都给多你了,你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专业的教授要真看不出来的话,请个评估师估个价怎么样?要真给少了,不用找我妈,我十倍赔你如何?”

    先前詹菲一口咬定母子心里有鬼,现在陆行杨又说要十倍赔他,言语间不卑不亢,波澜不惊,倒让陆振南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直打鼓,他究竟该信谁的?

    陆行杨已经推开病房的门要走,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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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站定,感叹一般,“都是为了我?你坐上飞机什么都不要,直飞海南的那一天,真的有……哪怕一点为我着想过吗?”

    慌乱之际,被戳中痛处的陆振南连忙要喊住陆行杨,“都是那詹菲,她不专业所以瞎说的,爸爸现在受伤,没……”

    陆行杨的背影消失在门前,话音消失在空气里,陆振南对着门口的方向怔了半晌。

    虞音洗完头正吹头发,呼啦啦的热气让长发腾起,就听见桌上的手机铃响。

    应该是陆行杨的!

    刚碰上电话那刻,她想着要约陆行杨去操场散步消暑,没想到接起电话,却是冯铢的。

    “有事吗?”

    “虞音,我们再谈一次恋爱吧。”

    40

    艺术展(上)

    **

    再谈一次恋爱。

    虞音听了这话,只是关了电吹风,往宿舍的阳台走。

    拉上阳台的门,虞音这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反问,“再和你谈一次恋爱?那是不是这回你安分守己,我和别人乱搞?”

    冯铢听出了虞音的讥讽,他也不生气,一副深情款款的面孔便换上了,“虞音你高兴就好。是还在生我气吗?要是生气不更该回到我身边吗?任你把我当出气筒。”

    “无所谓出不出气,你只要不在我眼前跟苍蝇似的晃悠就行了。”虞音又接着问道,“冯铢,你大半夜找前女友发春,现女友知道吗?我高不高兴没关系,丘甜杏不高兴你可就惨了。”

    阳台外的花圃立着路灯,灯光烘的叶子发亮,操场散步完的人从路口经过。

    冯铢刚要开口,那头的虞音已经挂上了电话,只余下一串单调的嘟嘟声。

    冯铢有些想笑,找虞音,他就惨了?

    丘甜杏惨了还差不多。

    **

    虞音接了电话后着实平静不下来,噔噔噔下楼接了一大壶凉水,灌了几口这才心平气和。

    宿舍里,易蓉蓉正抱着腿在看综艺,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甘当她的知心姐姐,“来,说出你的故事。”

    虞音不愿多说,只是凑过去和易蓉蓉一起对着电脑屏幕。

    身旁的易蓉蓉笑的咯咯响,虞音倒是理出了一些头绪,冯铢今日回头,倒让她有一阵心慌,却是对陆行杨的。

    男人想吃回头草这事于冯铢而言,不过轻飘飘一个电话的事,那对陆行杨呢?

    可能他的前任好她千倍百倍,有一天,他会不会也随时抛掉她呢?

    虞音只想和陆行杨好好的,可是她的自卑心时不时冒头,刺她一下,不至于溃烂,隐隐作痛。

    易蓉蓉虽看着节目,但是虞音微皱的眉头让她看着难受,提议道,“换个心情,和我去当志愿者怎么样?”

    南市每年在市民广场都会有对应月份艺术展,一月咏雪二月诵年三月踏青四月雨纷。

    恰值今年的中秋也在国历十月,于是十月国庆中秋双艺术展。

    志愿者也从附近的高校中挑,易蓉蓉报了名,这才发现认识的人都准备国庆回家过节,不免觉得无趣。

    虞音看了看她手里的彩页,于是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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