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喂……”
许久未听见陆镇南的声音,显然苍老了好几岁,“行杨啊,你还真敢花钱。今天下午我收到了发票,二十万的公益团体发票,你怎么不对你爸我做做慈善呢?”
~
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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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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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买画是刷他自己的卡,以陆振南教授的名义买的,现在发票寄到他爸那里也是情理之中。
陆行杨往椅背上靠,语调漫不经心,“买了副画送虞音。怎么了?”
现在陆行杨花的是自己的钱,他这个老爸也不敢指手画脚。
陆振南那边倒是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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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吾地问道,“行杨……爸爸能不能去你那里过年?”
陆行杨乍一听有点不太方便,虞音偶尔会过来,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难免会发生点什么,还未说话,那边陆振南急急开口,“就爸爸一个人,不给你添麻烦的……”
陆行杨沉吟了一会,心想陆振南无非是和詹菲拌了几句嘴,想要找个地方栖身也是正常,于是答应下来。
……
满室黑暗,陆行杨围上围巾,锁上实验室的门,就收到了虞音的视频通话邀请。
虞音刚和虞辰走完亲戚要回家,虞辰开车,虞音坐在车后座。
屏幕上虞音带着耳帽的小脸红扑扑的,洋溢着临近年关的喜悦,她问他在哪里,晚餐吃了什么,在做什么。
三天没见了,他很想她。
陆行杨当下都一一回答了,长指恋恋不舍地滑过屏幕上虞音的脸,他很是诚实,“我很想你。”
虞音的脸凑近屏幕,大大地mua了一声,“哥哥我也想你。”
正在开车的虞辰咳嗽了一声,“老姐姐夫,你们可以小点声的。”
虞音作势要打他,又回到屏幕上,兴致勃勃地和陆行杨分享生活点滴,“诶,过年停快递,我买了好多东西。给你买了围巾毛衣,还有袜子。上次看了件优衣库的外套不错,藏青色的,可是你的码没有了,我就买了件大一码的。还买了双流兔头,火锅料,过几天去你家打边炉哦。还有还有……我买了双长靴,很显腿细哦……”
陆行杨走进寒冷的街头,心尖却是暖的,戴着耳机嘴角噙笑地看着屏幕上满足得不行的虞音。
“还买了……”讲到这,虞音变成用嘴形和陆行杨示意,“丝袜和护士服。”
陆行杨嗯了一声,笑得丰神俊朗,“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虞音正抿着唇笑,还未告诉陆行杨,那边虞辰已经开口了,“丝袜和护士服哦。”
虞音脸都红了,推了一下虞辰的椅背,“你别瞎说啊。”
“我都从后视镜看见了。”
“诶!虞辰你这个大变态!”
“是你自己说得!”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陆行杨看着屏幕上姐弟叽叽喳喳的斗嘴,不禁也弯了嘴角。
原以为陆振南要除夕那天才过来,陆行杨还盘算着再让物业加个阿姨,给家里做个大扫除,还要记得告诉阿姨买多点雪糕水果,好让馋嘴的女朋友饭后消食。
陆行杨没想到正要刷门卡进家门,陆振南从消防门走了出来,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行杨……”
陆行杨看着仿佛衰老了十岁的陆振南,“你怎么了?”
……
这事说起来,陆振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讲不完。
詹菲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他也是兴高采烈地等着孩子降生。
许是只有陆行杨一个孩子,颇感对他教育失败的陆振南对即将到来的孩子更是寄托了十二分希望,立定主意要把这个孩子教得孝顺非常,绝不许忤逆自己的父亲!
正当陆振南还觉得自个年轻了十岁无所不能呢,他的理财顾问倒是来电了,“陆教授,怎么才联系上你呢?那个定期投资你还做不做了?上次建议你长线持有的两支股票你怎么卖了呢,后面可是持续走高呢!是不是你最近的财务状况吃紧呀?”
陆振南皱眉正想要骂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老子最近刚离婚,套现了不少不动产,现在身家翻了一倍不止,这么垃圾别当理财顾问吧!
转念一想,陆振南知道这个理财顾问历来靠谱,当下扔了电话,匆匆回房打开保险箱一看,少了几份入股协议书,金条美元也只剩面上的一层,他那珍藏的天鹅绒小袋的钻石原石也不翼而飞!
詹菲那天逛完街回家,就看见陆振南一脸煞白,“菲菲啊,家里失窃了……”
詹菲听了来龙去脉,背过身去给陆振南倒水,给他抚了抚胸口,“是我拿的,听人说我老家江心区那块……未来要城乡改造,会暴涨,建议我囤几块地皮。我这不就买了吗?怪我没跟你说。”
陆振南将信将疑,“我那些金条美元还有钻石呢?”
詹菲眼睛一转,凑了过来,轻轻柔柔地说,“我一姐妹,她弟弟最近要娶媳妇呢,问我借了去充充脸面。我那姐妹你也见过的……”
陆振南懊恼地从手掌上抬起脸来,“菲菲,你又去赌了是不是?”
纵使詹菲极力否认,陆振南还是表示自己要静一静。
那天夜里是分房睡的,陆振南正辗转反侧呢,詹菲摸着黑就进来了,脱了他的裤子,带着温暖气息的红唇便挨了上来……
可是任詹菲使尽浑身解数,手里的那条还是软趴趴的,陆振南历来把钱银看得颇重,忍着脾气让她睡觉,抱着枕头自己去了另一间客房。
夫妻两人冷战开始,陆振南心里的隔阂还未解开,没想到詹菲隔三差五就拿了文件过来让他签名。
都是大额现金支取的文件,说是买的地皮的后续付款。
陆振南自然是不愿意,索性让詹菲不要出门了,在家安心养胎比较好。
詹菲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和陆振南扬言母子命苦要跳随江,让他签字,没想到陆振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甚至夜里把自己的房门给锁了。
詹菲握着上锁的门把,眼里不无怒火,软的不吃,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隔天,家里便来了客人。
五大三粗的两个壮汉,詹菲说是她的大哥和二哥,说是家里人不放心,让大哥二哥进城来帮她做点家务。
陆振南在海南这么久,只知道詹菲有个大哥有个弟弟,实在不知道这二哥的存在。
那大哥二哥天天就在家里戳着,抽烟喝酒打游戏,偶尔还拿客厅的大液晶电视看色情小电影,大喇喇手摸进裤裆旁若无人地爽一发。
陆振南气的直发抖,詹菲却不以为然,把那几份文件摆在他的面前,言外之意很明显,签了才有安稳日子过。
既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陆振南不好意思来求助陆行杨,找个了自己带过的研究生小吴,去投靠他。
研究生小吴已经毕业,在南市的郊区弄了个豆腐作坊。
陆振南原来还觉得这学生没长脑袋,既然要干个体户当初拼死拼活读矿藏资源的研究生干嘛?
纯属添乱!
不得不说,陆振南到了那风景秀丽的镇上,对该生的埋怨少了几分。
镇上环境不比城里,这对小夫妻更是竭尽全力,那女方知道陆振南是自家老公的研究生老师,更是款待。
把最大的房间腾了出来,打扫得一层不染,一日三餐更是变着法子做,天不亮就起来洒水打扫,生怕陆振南住的不舒服。
不告而别的陆振南这回是彻底和詹菲卯上了,大有大哥二哥不走,他便不回家的架势,连自己的手机都关机了,生怕自己有一点心软。
不料,才过了一个星期,詹菲和那大哥二哥便找了上门来。
来了一辆面包车,大哥拽着陆振南就往车里拉。
小吴自然不肯,扬言要报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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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詹菲一挥手就把手机打在地上,她气势汹汹地瞪圆了眼睛,“我倒要问问你们窝藏我家振南有什么居心?我一个孕妇要自己的老公陪伴不对吗?怕不是你毕了业还想往上攀一攀,给吃给住给别的来笼络恩师不成!”
那话说完,詹菲的眼睛还往小吴的老婆那里瞟,显然特指她是老公送出去笼络恩师的‘别的’。
镇上围观的人不少,那媳妇一看见詹菲别有深意的眼神,还有那些人的指指点点,知道若是再强留陆振南,她可就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于是,那媳妇扯了扯小吴,“让他们走,人家是夫妻,陆教授过后分分钟还来埋怨你不懂得夫妻情趣呢!你若是不让他们走,镇上人会怎么说你和
说我呢!我可不想被划脊梁!”
詹菲一伙扬长而去,陆振南坐在车后座,左边一个壮汉右边一个壮汉,实在欲哭无泪。
回到家里,陆振南可就名副其实地被软禁起来了。
手机被两个壮汉没收了,说是辐射大,伤孩子。
下楼买盒烟有他的大舅子跟着,菜场买个菜大舅上厕所,二舅子跟着。
陆振南要是预备去赴个约吃个饭打个高尔夫,大舅子二舅子立马绷紧了脸皮,“我家妹子可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这么出去大吃二喝的合适吗?!”
陆振南那段时间在家过的比坐监狱还惨,起码坐监不用看见大舅子坐在客厅打飞机……
詹菲依旧把大额支取的文件摆在显眼的地方,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自打大哥二哥来了,便不让詹菲和陆振南同房了,还是那套说辞,伤孩子。
陆振南那天在客房里睡不着,心想这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了,偷偷摸摸来了客厅,见大哥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睡觉,便推开了詹菲的房门,想唤起詹菲的夫妻感情,让她对他好点,不要这么折磨他了。
岂料房门推开,眼前的一幕竟让他永生难忘!
那所谓的二哥正坐在床边,一脸享受地眯着眼,而詹菲跪在地上,张着嘴巴费力地吞吐着那根粗壮的……
詹菲见陆振南进来,抹了抹嘴边的白浊,没有一丝惊慌失措的感觉,反倒理直气壮,“孕妇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说罢詹菲还挑着细眉往陆振南胯下那里看,“你回房歇着吧。”
陆振南受了刺激,决心大闹一场把这龌龊肮脏的两男一女赶出家门!
没想到大哥抡起手来一巴掌就把他打得眼冒金星,“我妹子正怀着孕,你就变着法地找茬吵架,正当我詹家没人了吗?任你欺负?”
被戴了绿帽的陆振南着实忍不下去,那天借口说下楼买烟,特意绕远路去了小区门口的士多店,那里的**小妹每每都让大哥多看几眼。
趁着大哥勾搭小妹的功夫,陆振南上了的士便跑没影了,远远地逃开那个被鸠占鹊巢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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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陆振南想来想去,只有自己的儿子陆行杨可以投靠了。
起码,陆行杨至少比他这个做老子的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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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嘿。
真是可怕。
后来江心区的地皮涨价,汪节一的老爸赚了钱23333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出轨,招进来的是人是鬼分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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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陆振南的一番血泪倾诉,陆行杨面上有些怒气外漏,也不再多言,只让陆爸好好休息。
陆振南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见陆行杨不跟着他一起骂詹菲等人,只恨恨地啐了一口,“她肚子里的,我看是谁的种都难说!”
陆振南便住下了,别的还不好说,但是偶尔白天看见这高大年轻的儿子在客厅里俯卧撑,健壮的肌理滑过汗水,运动后的喘息浓重又均匀,还是颇有安全感的。
虞音原想着大年初二陪虞父虞母迎完财神爷就去陆行杨家打边炉的,但是听他说,他爸爸现在住着,又觉得不太方便。
“啊……那这样,那晚我就不带丝袜了……”虞音倒在床上和陆行杨打电话。
陆行杨笑了一声,那笑声听得虞音心里痒痒的。
“我们可以出去开房的。”
虞音这时候又抵赖了,翻过身来,“谁说我要和你睡觉的,我还没和男人睡过觉呢。”
陆行杨正靠着玄关,看着几个进出的搬运工人,见有人拿单过来,肩膀夹着手机低头签了名字,还不忘嘱咐了一句,“发票记得寄给我,最近就要。”
待得搬运工人离开,陆行杨这才开了口,“你是没和男人睡过觉,你是和很帅又很棒的男人睡得觉。”
听了这话,虞音觉得这个自恋的大男人嘴边一定是噙着一抹帅炸了的笑,直呸了一声,“不要脸。”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虞音那边要睡了,陆行杨便收了线。
进了客厅,陆振南坐在沙发上盘两个油光水亮的核桃,那对狮子头他时常带在身边。
那时,着实碍管逸云的眼,觉得一个堂堂教授开会作报告手里还不忘盘着这两玩意儿,没有一点职业素养,就偷摸藏起来了。
没想到陆振南见找不到,在家里大喊大闹,砸了不少东西。
管逸云倒是冷静,随他闹就是不给,陆振南像头困在笼子里的狮子,懊恼之际开始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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