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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多多(完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说实话,简冉的那一番话,着实让楚恬挺意外的。

    她不由想起当初那副被钟意换掉的日出图。

    当时同简冉分手,他心里应该还是放不下的吧,不然那副日出的油画为何会保留了那么久?

    可即便放不下,他也没有吃回头草,他果真如简冉所说那么骄傲?一点也容不得感情里的瑕疵?

    如果是那样,那么他现在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那些关于她同陆禹夏的传言,尽管陆禹夏都已经压了下去,可钟意肯定都已经听过了吧。

    他心里是不是早存了一根刺?

    “钟意,我们谈谈吧。”

    耗了一周,楚恬终于忍不住找了个时间,同钟意谈起了他当初一句都没有过问的绑架的事件。

    “楚恬,你能告诉我,当时你帮陆禹夏挡那一刀时是怎么想的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有多担心?”

    钟意的第一句便让楚恬答不出来。

    谈话以失败告终。

    又过了两日,钟意要去伦敦参加一个艺术展;楚恬手中没有什么事,本来可以陪钟意去的,可钟意并没有邀请她。

    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也好,正好彼此冷静一下。

    楚恬如是安慰自己,可就在钟意走的第一天就辗转着睡不着了。

    想他,还是想他……

    强撑了几天,楚恬终于忍不住买了机票飞去伦敦。

    “能带我看看这个展览吗?”一路风尘仆仆,她出现在他的面前,放下自尊求和。

    “好。”他终于动容,带着她参观起整个展馆。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巧,两人逛到半途,忽然看到了一副摄影,而里面的主人公正是她楚恬:

    海岛的集市上,穿着扎染长裙的她正弯腰挑选木雕,而旁边穿着沙滩装的厉珉配合地俯身过来,亲密地凑在她身边正说着什么。

    摄影作品的标题,叫《情侣》。




第158章
    从伦敦回来,楚恬同钟意分手了。

    楚恬从来没想过压垮她与钟意间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竟是那样一张照片。

    她不知要如何同钟意解释那空窗期的一夜情和n夜情,而钟意则不能接受她同陆禹夏分手对于恋爱的态度。

    因为和最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了,于是,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没有太大所谓了:施航是,厉珉也是,甚至后来的房维……尽管楚恬试图解释她对他钟意不是那样的,但钟意并不那么认为。

    “三年了,他在你心里一样还是很重要吧?你觉得你真的有可能彻底忘掉他吗?"。

    两人的分手很和平,楚恬将自己公寓的所有的关于钟意的东西都收拾好交还于他,而他来拿东西那天,甚至特地帮她试探了她小区如今对于停车场的管理。

    当然,这一切钟意都没同她说,是小区保安间接告诉她的。

    那天钟意开车走后,小区保安才恍然想起当初楚恬也开过那辆车,然后他纳闷地问楚恬,既然她人在家里,他男朋友忘带身份证了,车子进不去停车库,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反而跟他们工作人员耗了近二十分钟,最后居然又找到了证件。

    钟意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粗心?

    楚恬听到保安说那话就明白过来了,他八成是担心出了绑架那样的事后,小区物业仍旧随意放外来人员出入,故意试探。

    他就是这样,关心都是不动声色的。

    她感激他的体贴;可再怎么体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最后楚恬去钟意家收拾自己物品的时候,她拒绝了钟意送她的行为。

    她借了文艺的车,自己把两大箱东西从钟意公寓搬进电梯,又从电梯把东西两大箱搬上车。

    有男朋友的时候,她矫情地拧瓶矿泉水都要帮忙,可一但分手,马上,半人高的箱子她也能不喘气的连着抱两个。

    有什么大不了,她楚汉三又回来了!

    楚恬搬东西那天,正好撞上来帮陆禹夏拿文件的施航。

    停车库里,施航吃惊的看着她的举动,等到想起上前帮忙时,对方东西都已经全搬上车了。

    “你男朋友呢?”他问她,似乎不解钟意怎么会让她做这样的苦力。

    “男朋友?”楚恬有些不解他怎么这么没眼色,于是白了他一眼,“分手了!”

    说完也不鸟他,径直开车走了。

    然后当晚,施航发来微信问她为什么同钟意分手。

    当时楚恬正躺在床上失眠。

    空荡荡的床,她还习惯地躺在右侧,可左侧却已经没了人。

    她满脑子都是钟意,施航的信息她本来不想回的,但对方一再追问,楚恬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是忍不住回复了一句:“风咋起,吹皱一江春水。”

    施大律师不得其解。

    一连发了好几个问号,楚恬也没解释。

    结果施航直接发来语音通话,在她挂断之后,还锲而不舍的又拨了两次。

    寂静的夜里,手机震动的声音听得楚恬心烦,她忍不住接起电话:“施大律师,你大晚上的是没有娱乐节目吗,拿我做消遣呢?”

    楚恬最近睡眠不算好,整个人火气有点大,说起话来也很冲。

    然而电话那头的施航却像听不出她的不耐烦似的,一副刨根究底的架势:“你到底为什么同钟意分手,是因为陆禹夏?”

    关于当初的绑架案,施航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楚恬住院的时候,他也打着看陆禹秋的旗号去看过楚恬的。

    不过当时正好碰到钟意也在,施航这“看望”真的也只是看而已,一句话都没说上。

    不过那些关于陆禹夏同楚恬的传言,他可是都听到了的。

    得知楚恬帮陆禹夏挡了一刀时,施航当时心头酸得,简直像被按进了醋坛子一样。

    他作为一个没有立场介意的人,尚且如此介意,她的正牌男友——钟意,怕不是要醋翻天?

    笃定两人的分手与陆禹夏脱不了干系,施航干脆直接问楚恬,“楚恬,你真正喜欢的到底喜欢谁呢?钟意还是陆禹夏?”

    楚恬听着那话,不由沉默了,

    这个问题,之前文艺也是问过她的,不过她没有回答。

    当时奋不顾分扑向陆禹夏的是她,可同时放不下钟意的也是她,她觉得她这样子真是……好渣。

    可是即使这么渣,她也想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当初面对文艺的质问,因为她还没有同钟意分手,她不敢回答,而如今,施航再次问起;

    楚恬有些憋不住了。

    “我到底喜欢谁?呵,你们怎么都喜欢问我这个问题呢?”楚恬笑了,“如果,我说两个我都喜欢呢?”

    然后电话那头沉默了。

    而楚恬挂断电话,舒了一口气,顿时有种便秘后终于通畅了的感觉。

    这话,她连对着文艺都不敢说,怕被骂,怕文艺帮理不帮亲。

    但对着施航,她就是说了!至于他怎么想——

    whocare?

    分手后,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无疑是让人极不习惯的。

    枕边忽然没有了人,没有人做好早餐叫醒自己,没有人一起去超市,没有人一起讨论吃什么……

    床一下子变得特别大,房间一下子变得特别空;明明外面眼光灿烂,鸟语花香,可偏偏看什么都是冷清的。

    筹备到一半的婚事半途而废,健身没力气,保养也没心思,陡然闲下来,那种空落简直逼得人抓狂。

    楚恬这么过了近一周,终于撑不住了,决定接个剧本来写写。

    厉珉说:“好的作品应该通过文化表层而达到人性深处,这样才能跨越文化的边界。”

    于是这半年,她一直在反思;但也许是觉悟不够,她一直也没能反思出一二三四五来。

    倒是她从钟意身上,学会了一点:那就是——创作就是创作;忘记个性,忘记灵魂,创作仅仅是因为有创作的**。

    诋毁赞誉都不重要:阳春白雪有阳春白雪的可贵,下里巴人也下里巴人市场。

    就像她之前写狗血剧本时一样:哪怕狗血,哪怕俗套,那里面也有她向往的美好。

    坚持写,她的作品总会随着她自身成长而不断成熟的。

    就这样楚恬接了个剧本,还是她许久不曾接了的言情剧。

    接下剧本的第二天,她就给自己制定了计划,什么时候晨起,什么时候晚休,每天坚持写作多少时间,看书多少时间,锻炼多少时间……

    她一心要改变自己的颓废,当天难得的早起,并去旁边的公园晨跑了一圈,只是回来写作的时候,隔壁却出传来扰人的声音:像是不停又东西搬进搬出,一会撞到门,一会儿又撞到墙……

    隔壁那房子什么时候住进人了吗?

    楚恬想着或许她该同自己的新邻居打个招呼,顺便让对方的人动作轻一点。

    然而她刚开门,就见到了一个熟人——隔壁的公寓,大门敞开,施航站在门口,正指挥着四个工人,将屋里的家具的搬进搬出。



第159章




第160章
    公寓客厅里,施航、厉珉同楚恬三人坐在地毯上,围着茶几,开始斗地主。

    施航同厉珉是被楚恬强拉着进来的。

    施航搬来这公寓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得进楚恬家门,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而厉珉,因着第二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也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跟着进来了。

    一开始,两个男人不过是想陪着楚恬随便玩两把就好了;谁知,楚恬不同意。

    什么叫随便玩?看不起她的牌技吗?。

    不行,要玩就认真玩,输了有惩罚的那种。

    楚恬如是说,然后从书房里找出了只小号的毛笔和一瓶墨水。

    “输了的人,就得把脸擦干净,给赢了的人随便涂鸦。

    楚恬一手整理着头发,一-边握着毛笔笑着开口道。

    施航被那笑晃花了眼,——时忘了反对。

    而厉珉则是看着那墨水,想着一会要是赢了,楚恬那么漂亮的脸,他要在上面画什么才忍心。

    不过想归这么想,开局后,厉珉悲催的发现自己今天的手气恐怕不太好。

    一把电话号码一样连不上的烂牌,配合着施航这个明显故意放水的队友,厉珉作为“贫农”,毫无悬念地输给了楚恬这个“地主”。

    楚恬于是拿着毛笔先凑到了施航面前。

    “施律师,我觉得你这张脸长得挺好看的。”?睁着一双大眼,楚恬巴巴地看着他。

    施航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恬,心头一动,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已经大笔一挥,毫不留情的开始在他脸上画起画来。

    柔软的毛笔游走在脸上,痒痒的、凉凉的。

    施航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接受惩罚,甚至还有点享受,直到楚恬画好后将镜子递给了他。

    “你画的是什么?”

    “泰迪啊,怎样,适合你吧。”

    然后施大律师整张脸开始范绿了,一旁的厉珉看着两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完全忘了接下来就轮到他了。

    “赌场无父子,厉导,你喜欢什么动物?”

    “随便。”厉珉道,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不是泰迪就行。”

    然后楚恬默了一下,开始在他脑门落笔;没一会就画出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

    这本该是一条盘坐的蛇,然而一旁的施航端详了半天,有些憋不住了:“你画的这是大便?”

    然后厉大导演的脸色也开始有些不太好了。

    不过到底是男人,愿赌就要服输。

    两个人任由着楚恬一番嘚瑟,本想着接下来要打起精神,不能让牌了,谁知接下来,楚恬却像开了挂一般。

    把把都是地主,把把都牌好到无敌。

    顺子、飞机、王炸……

    就算是醉了拎着牌乱打,依旧打的两个男人毫无招架之力。

    这特么还翻不了身了?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开始认真地配合起来;奈何楚恬手气实在是好,两人很快被涂成了两张大花脸。

    “额,这脸已经画不下了,得换个地方……”

    “你想换什么地方?”

    楚恬看着厉珉被画了一连乱七八糟动物的脸,拿着笔愣了一会儿,开始一颗颗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厉总是社会人,我帮你画只小猪佩奇吧。”

    解了厉珉的衬衣,楚恬好是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然后开始拿笔在他胸肌上涂鸦起来。

    她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抓着毛笔,跪在他面前,垂头认真“作起画”来。

    他低头就可以看到她卷翘而纤长的睫毛,盖住她一双波光盈盈的大眼,她皮肤褪去了刚才的红晕,透出一种诱人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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