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周当皇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沙骢走到韩少保等人跟前,沙黾同愤恨说道:“公主今日所受之罪,全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昨日行动便已成功,何至于如此。”
武灵公主看着昏迷中的韩少保,说道:“这小子好似从天而降一般,此次筹谋,千想万料,什么都预测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会有此人出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沙骢举起手中长剑,说道:“那还等什么公主,杀了他替公主报仇。”
沙骢当下举起长剑,要砍杀了韩少保,被武灵公主拦住,说道:“白马将军,且等片刻。”
“公主难道要放了他不成”沙骢问道。
娄平君摇头说道:“此人害本公主遭受如此大罪,怎能轻易放过。”娄平君虽愤恨韩少保如此对她,却也不是要他非死不可,若不是他,昨夜在凉军营帐怕是就要被乌巴奇折辱而死,适才将仅有的数口水源给了她喝下救她,又说些闻所未闻的诸多奇言怪语,种种这般反常怪异的行为,令娄平君好奇眼前这个叫韩少保的到底何许人也。
娄平君让沙黾同放下她,走到韩少保跟前,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着他,沙骢和沙黾同父子二人不解公主这是为何,却见公主似有心事,不好打断于她,便就站立一边等候着。
娄平君瞧见韩少保怀里似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拿,韩少保心中陡然一个激灵,猛的清醒,怀里大周天子血书,怎能落于他人之手!
韩少保虽脑子清醒了不少,但是身体却是乏力,使不出大劲,他一把抓住娄平君的手,拽入怀中,死死的勒住娄平君的脖子。
沙氏父子见状,大惊失色,忙是要上前夺下武灵公主娄平君,却已然来不及。
韩少保和娄平君相拥,互相抱在一起,韩少保两手死死的勒住娄平君脖子,吼叫道:“别过来!敢上前一步,小爷我勒死她!”
娄平君想反抗,韩少保倾全身之力,也只能勉强挡住娄平君的挣扎,若不是韩少保中毒身体乏力,换做平时早把娄平君勒得气绝而亡。
韩少保勒不死娄平君,娄平君因身上有伤,也挣脱不得。二人相互僵持,喘息之际,两两身体相拥,近在咫尺之间。
韩少保深知,僵持下去他必因毒发而亡,叫道:“把解药给我!”
沙氏父子二人面面相觑,互有计量,沙骢说道:“小子,这般气运,加速毒发,顷刻之间就会暴毙当场。”
沙骢所言,韩少保不是不知,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在此等死。
韩少保双手勒住娄平君的脖颈,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姑娘,我知道你是恨我,恨我将你迫害到如此地步。但是我的兄弟与此无干,你只要拿出解药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
韩少保说着,心口翻涌,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韩少保强压不住,一口黑血吐出,洒落了娄平君背后满身。
沙黾同怒说道:“你再不放手,气血爆发,叫你必死无疑!”
娄平君和韩少保身体贴得如此之近,娄平君胸口起伏波动,一上一下撞击着韩少保胸膛。娄平君此时倒也没有那么紧张,她倒要看看韩少保能掀起什么水花出来。
“ma的,小爷豁出去了,那就一起同归于尽吧,我咬死你!”韩少保大怒,张嘴就要咬向娄平君脖子。
娄平君只觉脖颈上的力道突然松懈,余光瞧见韩少保松开手臂,正要张嘴咬向她自己的脖子。
沙氏父子二人见状,大惊慌张,沙骢大叫道:“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你不可伤了公主!”
韩少保那准备要吃人的大口冲向娄平君的脖子,娄平君暗呼坏了,怕是吾命休矣。韩少保及时收住,嘴巴碰到了娄平君的脖子,亲吻住了皮肤。
娄平君心里从开始的惊恐不安,再到刚才的峰回路转,最后到现在的羞涩懵懂,一系列的巨大情态变化,把娄平君这个战场征战杀人无数的女将军都弄得手足无措,一时间竟是呆愣住了,有些惶惶。
韩少保两手重新勒住娄平君的脖子,较之先前已是力道卸去大半,体内毒药已经深入肝脏,韩少保已是奄奄一息之刻。
娄平君也觉察到韩少保的变化,她看着韩少保已是微微有些发黑的脸庞,此刻她想要挣脱,已经不是难事,但娄平君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并未想着逃跑。
沙骢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向韩少保示意,说道:“解药在这儿,你赶紧放了公主。”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努力的撑着自己身体,已是病入膏肓之态,说道:“把解药喂了他们三人吃下!小爷要等我的朋友醒来再放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再拿个毒药过来!”
沙氏二子无动于衷,想要拖延时间,等待韩少保毒发死亡。
韩少保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面有凶意,怒道:“把解药喂他们,非要逼你爷爷我杀人是吧”
沙骢把解药给了沙黾同,让沙黾同喂了姜子、王乔烈和英夫三人服下。
沙骢说道:“这位壮士,老夫的确佩服你的义气。宁救兄弟朋友之命,置自己生死之事不顾。你这样的人,确是能人。若是不死,必能有所作为,只是可惜了,英年早逝。”
“无妨,已经死过一次了,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韩少保微微一笑,坦然自若,说道:“我不贪心,也不奢求长命百岁,能在死前有结交肝胆相照的兄弟,也算不枉此行了。”
“如此看淡生死,世上诸人,有几个能做到。生性豪迈,率性洒脱,若不是为敌,老夫倒真想交你这个朋友。”沙骢说道。
韩少保说道:“得了吧,扯犊子谁不会,少拍马屁,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只要他们没事,会放了你们的公主。”
第四十四章:韩少保之死
王乔烈、姜子和英夫三人复转醒来,王乔烈三人见此情景,纷纷拿起刀剑相对,把韩少保保护在中间。
王乔烈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姜子见韩少保情况不对,面色发黑,忽人明白了过来,说道:“米酒有毒!”
韩少保点头,姜子等三人见韩少保怀里抱着娄平君,双手勒住她的脖子,一时间明白了过来。
沙骢说道:“这位壮士,你的朋友已经醒来,请放了武灵公主。”
王乔烈见韩少保中毒颇深,怒道:“不可!他们沙陀人狼子野心,下毒害我们,决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先把解药给我!”
沙黾同说道:“不是我们不给解药,毒入心肺,你大哥已经神仙难救。”
“放屁!今日我大哥若不能活,你们全都要给我大哥陪葬!”王乔烈大怒。
“那就来吧,我们沙陀人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沙黾同毫不畏惧,摆出架势。
王乔烈和英夫二人怒极,联手要杀向沙氏父子,被韩少保叫住。
“生死之命,天已注定。”韩少保看着他们三人,姜子眼有泪水,英夫更是不舍,王乔烈骂骂咧咧韩少保为何要这样,韩少保已看开生死,说道:“我死后,你们二人护送姜子先生安全回去。之后,去凌虚道观找我叔父,叔父已成残疾,你们若能有心,替我照顾叔父终老,我韩少保感激不尽。”
临死之际还想着他人安危,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沙骢虽是沙陀人,周人常以为是未开化的野蛮之人,他们沙陀人素来尊敬有情有义之人,故而对韩少保十分的敬佩。
韩少保松开了两手,放武灵公主娄平君离开,王乔烈不让,韩少保强撑着最后力气,斥说道:“三弟,不可!”
王乔烈愤怒,狠狠的瞪了娄平君公主一眼,无奈让出身子。
沙氏父子即刻把武灵公主娄平君护在身后,沙骢吹了声口哨,远处飞奔而来两匹白马。
沙黾同和娄平君公主共乘一匹白马,沙骢放下解药于地上,随后上马,三人两白马往北离去。
娄平君看着躺着地上的韩少保已经不省人事,恐怕不久便离世,心中有些不忍,却是并未表露,临走之时想与韩少保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恨他,还是该庆幸。
沙氏父子和娄平君已远远离去,不见人影。王乔烈和英夫连连呼唤韩少保,二人痛哭,悲从心来。
姜子无语凝噎,此情此景,甚为动容,没想到韩少保竟是这般突然离去,宛如晴天霹雳,令人无法接受。
英夫把沙骢留下的解药喂了韩少保服下,他希望奇迹能发生,希望大哥韩少保能死而复生。
韩少保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姜子知晓,韩少保已经回天乏力了。
王乔烈决定把韩少保的尸体拖回白乌山,他说道:“我要把大哥带回白乌山凌虚道观安葬,一辈子也不下山,我要替大哥守坟。”
英夫也应和,姜子说道:“此行路程千里迢迢,等运回去时,少保的尸首怕已经腐烂不堪了。”
“我不管,我答应过嫂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王乔烈不管不顾,丝毫不考虑眼前实际情况。
英夫声泪俱下,向天控诉,愤恨说道:“大哥犹如我的再生父母,可天理不公,这样的好人却没有好的下场,落个惨死。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姜子见王乔烈和英夫二人如此,再多说口舌,怕是煞了风景,引起二人不满。
姜子叹息了声,无奈说道:“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现在我们想办法把少保兄弟的尸首送回白乌山凌虚道观。我看不如我们原路返回,请鸡岭关守将乌巴奇将军派一队人马护送我们回去,路上也可以安全妥当。”
“先生说得对。”英夫擦干了眼角泪水,指着地上那些鲜于罗凉军士兵和娄鸣,说道:“那他们怎么办”
“还管他们做什么!”王乔烈叹息了声,说道:“唉,还是不要去找乌巴奇了。大哥为救我等,跟沙陀人周旋拼命,换了解药救我们,倘若乌巴奇知道事情原由,定会怪罪我们的,怕是到时候要找我等算账。”
“王乔兄弟此话在理,那就绕道而行吧。”姜子说道。
三人商量一致,王乔烈和英夫把原本关押武灵公主娄平君的囚车拆了,做成了个板车,把韩少保放在板车上。由王乔烈骑着小红马,英夫和姜子各乘其他马匹,牵引板车,蒙上了层白布,折道向西南方向行进。
那小红马原是温苏媚坐骑,温苏媚赠于韩少保,愿小红马一路保护韩少保。如今韩少保已死,小红马嘶鸣不断,似通人性,好像知道了韩少保已身遭不测。王乔烈想要骑上小红马,那小红马反抗甚烈,数次把王乔烈掀翻马下,摔倒在地。
王乔烈上前抚摸着小红马的马鬓,似是为人一般看待,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红马,我知道你伤心,可是我比你更为痛心。你没了主人,我没了大哥,我,我”
说着说着,王乔烈这个大男人的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英夫见状低头伤心落泪,姜子情难自已,再次长长的叹息了声。
小红马跟随温苏媚多年,颇有感情,它跑到板车边上,蹭掉那层蒙着的白布,露出韩少保那张变黑的脸庞,对着板车上的韩少保发出阵阵嘶鸣之声。
王乔烈拍了拍小红马,重新替韩少保蒙好了白布,王乔烈翻身上马,那小红马不再反抗,主动套起板车上的套绳,拉着板车向前走去。
三人一路无话,心事重重,穿过了方圆数十里的空旷山地,走到了凉王封国境内的休屠城。
休屠城分为一城八关四十六镇,是座大城,人口有三十余万之众。为凉王境内第二大城池,其常备驻军有十万规模,皆是精锐之师。
因是休屠城地处位置特殊,为扼守要隘,处于沙陀与大周王朝的对冲之口。沙陀人想要南下最为便捷之路就是经过休屠城,进入南方中原地区。而大周想要出兵沙陀,也是经过此城继而出击。
休屠城前方,是大周凉王控制的两百里草场,为沙陀与大周缓冲地带,无遮无拦,一马平川,不论是沙陀也好,还是大周也罢,谁想于此突袭对方都不可能,任何一方一旦有风吹草动,都被对方尽收眼底。
那两百里草场以河划分,河东两百里草场为大周凉王控制,在此屯兵五千玄甲军。河西四百里草场为沙陀王控制,亦有万余沙陀骑兵驻守。
第四十五章:医官扁雀
河东河西加起来六百里草地,皆是物草肥美之地,是个天然的畜牧场地,若是合理利用,解决温饱根本不在话下。六百里的草地,因是处于沙陀和大凉前沿,年年都有兵祸,你来我往的,无人安心搞生产,生态因此破坏严重,十分难有二三分利用开发。
前方十里就是休屠城辖下的风鸣关,因是现在正与沙陀交战,处于敌对双方,盘查的甚是严密。而王乔烈等人想要折道返回凌虚山,此关此城皆是必经之路。
王乔烈等人骑马前行,进入前方密林之中,忽然从前方飞马而来一人,姜子等人不想节外生枝,连忙拉着马匹和板车避让到一边。
那骑马之人,原是名女子,身穿绫罗绸缎,头戴凤冠霞帔,一身红衣,行色匆匆的往南而去。
王乔烈等人看得好奇,那女子看样子是大婚之日,为何匆匆而去只见那红衣女子行过不久,后方追来一队十余人的凉军骑兵,手握刀剑,快马加鞭而过。
那红衣女子见后面凉军骑兵紧追不舍,戴在头上的凤冠霞帔颇为碍事,便就一一拿下凤冠霞帔,全部扔在了两侧路边。路过王乔烈等人跟前之时,那女子把目光落在了蒙着白布的板车之上。
路边百姓见那凤冠霞帔皆是金银首饰打造,个个眼冒精光垂涎欲滴,却无人敢上前哄抢,纷纷站于边上,以免凉军骑兵伤人。
凉军骑兵追击那红衣女子呼啸而去,见凉军骑兵走远,姜子等人才继续往前赶路。
姜子说道:“前面就是风鸣关了,不要横生枝节。王乔兄弟,你脾气压一压,避免冲动误事。”
王乔烈随口一声知道了,姜子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心道这王乔烈,也就只有韩少保能压得住他,只是现在韩少保他唉
众人行进凤鸣关时,守城兵士要求把白布拿掉检查。
王乔烈不同意,死者为大,姜子怕他与凉王守城兵士起冲突,引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就让英夫把王乔烈拉到一边去,英夫也不理会姜子的话。
姜子知道这二人他根本指挥不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独自去把那白布掀起,让凉王兵士进行检查,说道:“路上不幸遇到歹人抢劫,想把他安葬故土。”
兵士见板车上的韩少保面色铁青,确实已死,问道:“是怎么死的”
“中了歹人的毒。”姜子回道。
“中毒”那兵士似懂医术,年纪三十左右,探出头去,在韩少保脸上仔细的瞧了瞧,又伸手在韩少保手腕处把脉,忽的一愣,眼露不可思议,却是转瞬即逝,恢复正常,未被他人察觉。
那兵士心中狐疑,确定韩少保身上所中之毒已侵入心肺,神仙也难救,为什么仍有脉搏这等闻所未闻怪异之事,令那名兵士大开眼界,十分好奇,偏就要好好研究研究,一边点头一边不显山不漏水的说道:“果然是中毒而亡。”
姜子等人见那兵士好像颇懂医术,王乔烈说道:“还能骗你不成。”
“那可说不准,现在凉王与沙陀交战,来往明暗间者多如牛毛,前些日子老夫还亲手抓了两个沙陀间者。”那兵士自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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