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周当皇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大爷的!”韩少保脱口而出,心头倒吸了口凉气,差点痛死过去,连牙齿都要咬碎,全身上下剧烈的发抖,拳头捏的嘎嘣响。
韩成子把皮肉赶紧塞回伤口,身上撕扯下几块布料,按住出血伤口,再有衣服布料包裹压住腿部伤口。
“少保兄弟,忍住,一定要忍住!”韩成子见韩少保痛不欲生,紧紧的按住伤口出血的地方,要把血止住。
“不要想着伤口,想一些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事情。”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他忽的想到了在白乌山凌虚道观听那些道士念的清心寡欲经,心里不停重复的念着,念了半天愣是没有半点平静,韩少保呸了一口,又不是大学生,装什么文化人。韩少保忍痛叫道:“先生,给我一拳。”
韩成子一拳打晕了韩少保,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韩少保兜兜转转复醒过来,已是次日的傍晚时分。
韩少保睁着眼打量着监牢,旁边的韩成子一身囚衣,浑身血迹斑斑,想来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监牢三处封闭,只有一处出入口,除了狱卒看管之外,时有禁军士兵来回巡逻。
韩成子见韩少保醒来,关心道:“少保小兄弟,身体如何”
“不死就是天大的幸事了。”韩少保无奈道。
韩成子叹气说道:“唉,没有草药,不仅恢复的慢,还要多受几分苦楚。”
韩少保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历的种种苦难,笑说道:“死都不怕,还能怕苦嘛。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天不苦。”
“唉。”韩成子再次无奈叹息了声,喃喃道:“何时才能遇见真正懂我法家学说的明主啊。”
“先生,前些日子陈留王还颁布招贤令,怎么今日就是这般凶险,还被下了监牢。”韩少保问道。
“那日与你驿站一别,进广陵城面见陈留王,与之畅聊一天一夜,陈留王非常认同法家学说,想要成为十六诸侯国强主,必须彻底改革变法。主张严刑酷典,重申律法。奖励耕战,行军功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韩成子起身,背手而执,说道:“陈留王封我为太卿,赐我王剑,主管改革变法一切事宜,三公六卿各部官员必须无条件支持新法。因为有陈留王的鼎力支持,变法之事徐徐展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韩少保说道:“既有陈留王鼎力支持,为何又到如今地步”
韩成子又是一声叹息,说道:“那日,陈留王封国内的曲歌城,有一王室子弟强耐民女为妾,民女不从,竟纵家奴当街杀人。此时,正值新法实行之际,那民女家人赶赴王城前来告状。陈留王命我严查此事,对犯事之人绝不姑息,严格按照新法处理。我持王剑,赶赴曲歌城,命令兵士抓起杀人家奴,择日斩首示众,以敬新法。家奴主人乃是陈留王旁系王族子弟,是陈留王堂兄,按照新法,陈留王堂兄犯包庇罪,要罚银一千,断指一根。依律,便对陈留王堂兄进行警戒处罚。事情已过,便就返回王城,几日之后的一个晚上,禁军士兵包围了我的府邸,抓我下狱,老夫知道,新法在此刻失败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凶手是皇亲国戚就区别对待,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了。难道是陈留王反悔,不支持新法”韩少保问道。
“非也。从老夫下狱那天起,要求见陈留王却而不得,怕是,陈留王不在了。”韩成子猜测道。
韩少保一惊,小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陈留王嗝屁了”
韩成子不懂,韩少保改口说道:“陈留王儿子杀父上位”
韩成子点头应道:“老夫所猜测,**不离十吧,多半是如此。”
“果然和墨家古冶子先生所预测一样。”韩少保说道,心中有些骇然,心道是怎能下得去手,后世的玄武门之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为了皇位骨肉相残,兄弟阖墙,让韩少保这个现代人实在不能理解。
“老夫虽不是王族之人,却也知道宫廷政变如家常便饭一般繁多,多是老王爷与小王爷产生了矛盾意见,两下不合,多会大打出手,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韩成子转过身来,走到韩少保跟前坐下身子,说道:“墨家古冶子先生与你通行,他们是否安全”
韩少保说道:“小的被抓时,虽有禁军士兵追击,不过多半应是没事,古冶子先生墨子剑法高超,那些禁军士兵怕不是对手。”
“如此甚好。”韩成子看着韩少保,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我还真是有缘,此处身陷囹圄生死存亡之际,还能碰到一起,实在是缘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韩少保也笑道:“先生所言不差,你姓韩,我也姓韩,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了。”
俩人哈哈大笑,不日就要生死,却也半分不觉害怕,反是豁然,无所畏惧。
韩少保说道:“既然现在闲来无事,先生与我好好说说法家学说。”韩少保心道:“前一世因为经济条件的原因,被迫辍学,现在有现成的国学大教授免费授课,不学白不学。就算一会再次嗝屁了,也要做个有学问的文化鬼,不要当粗鄙不堪的**丝gui。”
“现在怕是迟了吧。”韩成子说道。
“不迟不迟,到了那一边,说是法家门人,却根本不懂法家真正本事,岂不让那边大老爷们笑掉大牙啊不是。”韩少保笑道。
“你倒是用心,反正也闲来无趣,说与你听听也罢。”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拱手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次日晌午时分,狱卒端来两份较为丰富的饭菜,让他们抓紧时间吃。
韩成子见了,与韩少保说道:“比老夫预想的要快,今天就要送你我上路了。”
“管他了,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韩少保拿起饭菜就往嘴里送,只是韩成子心事重重,未动饭菜。
“少年学习,数十年如一日,本想修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梦。”韩成子心有不甘。
韩少保倒是坦然,只不过对行刑手段难以接受,要烹煮了他们,想想要被活活烫死,韩少保心里就不禁有些发怵。
二人被狱卒五花大绑,押上停靠在监牢外的囚车上,一路押往西城午门准备烹了他们。
沿途两侧路边,围满了老百姓,看着前几日还是陈留王座上宾,被封为太卿风光无限的法家韩成子,今日却已是阶下死囚,即将被烹煮。世道无常,人心不古,无不唏嘘,深为痛惜。
二人被押上了西城午门行刑场跪下,众禁军兵戈林立,层层封锁,数百卫兵把刑场围得犹如铁桶一般。
新任陈留王亲信慕容纨正坐在台上,行刑场两口大铁锅里的热水已被柴火烧得波涛汹涌,仍有卫兵往大铁锅下面添加柴火,将锅里的水烧得更热更烈。
韩少保瞧见了,头皮有些发麻,行刑手段未免太残忍了些。
慕容纨手拿王榜,高声念道:“大周道德宣威紫光金罗圣皇帝天子令,陈留王令。”
现场所有百姓兵士纷纷跪下,慕容纨身边两侧官员卫兵爷都下跪,听后王旨。
慕容纨瞧着在场一干人众,暂未发现异常,继续念道:“罪臣法家韩成子,摇唇鼓舌,卖弄学说,搬弄是非,蛊惑陈留王。大周有律,刑不上士大夫,韩成子有违祖宗律法,意图祸乱封国,扰乱律治。经查明,法家韩成子实乃楚王奸细,受命于楚王,乱我陈留王廷,其心险恶,理当烹煮,上宽天子,下慰王威。从犯韩少保,一应烹煮。”
慕容纨读罢,众官员兵士百姓齐呼天子万岁,陈留王千岁。
众人起身,慕容纨看着韩成子,叫道:“韩成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韩成子何时成了楚王奸细。”韩成子哈哈大笑,从容说道:“来吧,要杀就杀,何须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休得胡说,这是陈留王令。”慕容纨辩解道。
韩成子叫道:“既是陈留王令,那就请出陈留王,我韩成子要亲口问王爷,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放肆!王爷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慕容纨拒绝道。
“我乃王爷亲封太卿,你既说刑不上士大夫,又何权利烹煮我韩成子,拿王命来。即使王爷当真要烹煮老夫,也要上告天子,陈述老夫犯了何等大罪,才致如此!”韩成子一席话把慕容纨噎得哑口无言。
慕容纨招手身边一官员过来,问道:“于大人,王爷可有废黜他的王榜”
于大人不敢看着慕容纨,低头说得:“王爷刚登王位,诸事繁多,还未想起罢黜他太卿之位。”
“为何不提醒王爷”慕容纨怒道。
于大人不敢再言,慕容纨说道:“法家善诡辩,今日所见,果然如此。王爷诸事繁多,稍后自有罢黜你的王榜。”
第十四章:墨家机关术(求收藏,拜谢)
韩成子说道:“那就先请王爷罢黜老夫,再来定老夫的罪!”
“来人!”慕容纨说不过韩成子,一声大叫,刑场上众禁军兵士齐声高呼一声‘在’。
“法家韩成子诡辩是非,陈留王令,即刻行刑,不得有误。”慕容纨叫道。
“老夫其心可鉴,不存私心,只为百姓安居乐业,但凭功劳受封官位,何错之有。”韩成子不依不饶,甚为不满。
边上来了两队士兵各四人,把韩成子和韩少保两人分别抬起,准备扔进大铁锅里。
韩少保忙叫道:“喂喂喂,等一下,我有话说。”
韩成子叫道:“小兄弟,死则死矣,不必跟他求饶。”
“已是死路,再说无益,这是陈留王令,大周天子令。”慕容纨高声说道。
“死肯定要死的,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死法,你们这里的死刑太不人道了,有没有什么安乐死之类的”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这番话把众人都问愣住了,慕容纨斥道:“胡言乱语。既是死刑,何谈人道,安乐死又是什么”
“就是,能不能舒舒服服的死烹煮这种手段太没人性了,知道的你们是在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杀猪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好歹也是人,不能这样搞,换一个换一个。”韩少保商量着说道。
慕容纨怒道:“满嘴胡言乱语,来人,先把这臭小子烹了。”
韩少保大叫,骂道:“你大爷的,这不是再跟你商量嘛,不行就不行呗,还他、妈恼羞成怒啊。喂,毒药也行啊,上吊也中啊”
任凭韩少保如何叫换,慕容纨也全当没听见,那四人禁军士兵举着韩少保,走到大铁锅边上,只待慕容纨一声令下,就将韩少保投进大铁锅里,烹煮了他。
“小兄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必如此卑躬屈膝,你先走一步,老夫随后就来。”韩成子坦然叫道。
韩少保看着大铁锅里的沸腾热水和那滚滚热浪,心中一万个草尼玛跑过,心道:“倒了十八代血霉,上一世卖、肾感染了细菌就已经死得够窝囊了,还不知道那些亲戚知道了事情真相后,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贬斥老子了。这一世到这个世界,屁股还没焐热,就被人像杀猪一样烹煮了小爷。老天爷啊,我跟你不熟啊,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就非跟着我过不去啊”
慕容纨一声令下,四个禁军士兵将韩少保举过头顶,准备扔进滚滚热水的大铁锅里。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飞出数支弓箭,强大射击力度,迅速直击韩少保和韩成子二人处的大铁锅侧面而去,击裂了铁锅,锅里沸腾热水迅速四散开去,烫的现场老百姓鬼哭狼嚎满地打滚,一片混乱不堪。
人群里乔装打扮普通老百姓的墨家古冶子先生带着墨家子弟和王乔烈、温苏媚一起冲杀刑场,与在场众禁军兵士厮杀打斗一起。
“我去,这是梁山好汉劫法场啊。”韩少保看见了温苏媚,兴奋的大叫道:“媳妇,媳妇,我在这里。”
温苏媚冲杀到韩少保跟前,迅速杀了那四个禁军士兵,韩少保开心的一把抱住了温苏媚,说道:“我就知道,媳妇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你就贫吧,受了这些罪,还不老实。”温苏媚脸一红,还有些羞涩,见韩少保肩膀上剑伤和腿部箭伤,关心问道:“怎么样能不能走”
韩少保拍着胸脯,说道:“小爷我身体硬着了,没事,咱们走。”
温苏媚持长剑砍了一禁军士兵,搀扶着韩少保走了没几步就摔倒在地,温苏媚气嗔道:“臭小子,你就嘴上逞能吧,不能走就不能走。来,我背你。”
“这不扯淡了嘛,让女人背我,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哪能那么没皮没臊的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韩少保连忙摆手拒绝。
温苏媚听韩少保又是些稀奇古怪的话,不明白,韩少保也懒得解释,见有一士兵从温苏媚背后偷袭要砍杀她,大叫一声小心。那温苏媚长剑反刺,士兵未近身前,便已结果了他。
行刑场一片混乱,古冶子带着墨家子弟与陈留王禁军士兵互相厮杀于一起,慕容纨冷哼道:“本将军还以为你们不来了,等候多时了。”
古冶子救下法家韩成子,韩成子连声拜谢,古冶子说道:“你我虽然学说主张不同,但不妨私下里咱们依然可以是朋友。”
古冶子让一墨家弟子搀扶起韩成子准备撤退。王乔烈冲到韩少保跟前,急说道:“法家韩成子先生已经救下,现在就要撤退,兄弟,我来背你,先逃出去再说。”
王乔烈背起韩少保,与古冶子等墨家弟子合围一道,准备杀出城去。
慕容纨见时机成熟,命令提前潜伏起来的王府亲兵迅速从各处街道合围而来,团团包围住他们。
慕容纨大叫道:“今日就将法家和墨家余孽一网打尽,一个不留,杀!”
古冶子似乎早有准备,众墨家弟子迅速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他们墨家最新发明的三箭连发的强弩,装填弓箭。
七八名墨家子弟强弩对准王府亲兵,数番连射,射杀士兵近不得身前,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后,以避弓箭锋芒。
仗着强弩弓箭自动装填连射,古冶等人强行从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杀得刑场是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不准后退,违令者斩!”慕容纨大叫道。
强弩攻势太过凌厉,那些士兵毫无招架之力,看得一旁的韩少保目瞪口呆,心道:“我滴乖乖,这强弩威力竟丝毫不比未来的那些现代化兵器弱,三箭连发,跟加特林机关枪似的。”
慕容纨的命令,在古冶子墨家子弟凌厉的攻势下,丝毫不起效果,只得不断退后,躲藏于四周民房之内,谁要冒头,强弩当头就是一箭射死。
“于大人,速去调兵,命令城门口严防死守,谁要失了城门,严惩不贷。”慕容纨叫道。
慕容纨身边的那个老者听命迅速离去,古冶子众墨家子弟手中弓箭也快用尽,慕容纨见状,大叫命令道:“贼人箭矢已用尽,给我杀了他们!”
禁军士兵和王府亲兵迅速从四面八方的民房内冒出,再次把他们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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