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无敌:挡我者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漱芳斋丫环
木船分为三层,底层便是木船所内置船员,二层多是货物也有一些空房间用来住人,而是三层便是客房,临近船顶。
此刻的运河之上,风平浪尽,木船在有条不紊的朝着特定的目的地行驶着。
而此刻三层的房间内,有两人正在对弈。
房间内如同客栈一般,应有尽有,窗户此刻正是大开着,运河上的微风随即便吹进了船舱之内。
就在房间正中的一处木桌上,两人耐心的摆弄着棋盘。
其中一人身穿一件赭色衫子,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鸟纹银带,整个人随性之下却是透着隐隐的霸气,一双冷冽的眸子让人感觉置身冰天雪地一般,难以接近。
而另一人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发丝皆是利落的被绑了起来,面容
虽是俊秀,只不过眸子中暗含几分杀气。
这两人便是南宫承煜和那日在永宁别院来找他的那人。
每一子都落得极慢,而且两人的表情很是严肃,皆是低头认真研究着棋局。
棋盘之上乍一看双方势均力敌,但是却杀机四伏,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叩叩叩。”
就在两人认真对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是传了过来。
两人闻言,眉头皆是微微蹙起,如今正是杀的兴起,是谁这么不知趣的敲门!
“进。”南宫承煜扫了眼门口,冷冷的说道。
随后木门吱嘎一声的开了,来人先是对着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便将手中的信件低头递了上去,低声说道。
“世子,江宁谢轻谣来信。”
南宫承煜本是在落子,猛然间听了谢轻谣的名字,直接就将手中的棋子随意的摆了下来,随后直接转头就将信件接了过来。
南宫承煜动作迅速的将信件拆开,发现内里只有寥寥四个字。
娘亲病危。
南宫承煜看到这四个字,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很高兴谢轻谣能来求助于他,而他不高兴的是,谢轻谣都传信求他,却是只字不提他!
“娘亲病危这写的是何意思”不知不觉间同南宫承煜对弈的那人,已是走到了南宫承煜的身后。
他还以为什么信,能让南宫承煜如此慌张,原来就四个字,不过江宁的谢轻谣是何人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南宫承煜并未理会身后那人,直接将信重新装回了信封之中,随后妥善的放到了自己的怀间,旋即转过头对着送信的人吩咐道。
“将船掉头去江宁。”
此刻南宫承煜身后那人顿时就愣住了,去江宁他们不是要去九绥的吗
“离落,九绥之事不急。”南宫承煜见离落很是不解的样子,随即耐心的解释了起来,他深知柳月含对于谢轻谣的重要性,若是柳月含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只怕谢轻谣会承受不住。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这么关心谢轻谣,虽说信件没有一处地方提到他,但他就是知道,谢轻谣此刻需要他。
只要她需要他就够了。
离落便是南宫承煜手下武功最高的一个影卫,离落不同于其他影卫,只因离落是自由,他本是一介江湖客,机缘巧合之下跟随在了南宫承煜的身边,顺势过上了蹭吃蹭喝的日子。
离落听南宫承煜如此说,便知南宫承煜的主意已定,随即便又坐了回去,看向了桌子上的棋盘。
“世子,你今日怕是棋差一招!”
离落见方才因为信件
而一时有些失神的南宫承煜,竟是将黑子不小心落在一处死路之上,不过这死路对他来说,实在是一处机遇。
方才他的白子还正愁无从下手,如今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家宴
今日这一次便是她强大之后,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坐在了谢悠然和阮明玉的面前。
之前的她太过渺小,总是逆来顺受,想方设法的在这个府中活下去,阮明玉的为难、谢悠然的冷漠、谢悠若的刁难,从今往后,她终于摆脱了这样的日子。
只有变强,才不会让人轻易欺负,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
谢轻谣将一切处理妥当之后,便从山水苑众多丫环中随意挑了一个,跟着自己去往了邀月阁。
邀月阁本是谢老夫人和谢天阳想让谢轻谣母女搬进去的地方,但是如今柳月含身体不适,只好搁置了下来。
而邀月阁的夜景称得上是江宁一绝,本是谢家最引以为傲的建筑,邀月,邀月,以月作伴,名字是如何的肆意潇洒。
不止如此邀月阁更是谢家最为奢华的一处的楼阁,光是暗红色的木头便是楠木之中最为难寻的红柚楠木,其他楠木多是上色之后才能作为建筑,而红柚楠木却是得天独厚,天生如此。
邀月阁内里的地板皆是由上好的完全的大理石所制成,而内里却是镂空状的,其上正好留出了一个圆形,恰好是满月的形状,而再无月亮阴雨天的时候,内里则会升起一堵琉璃瓦片将那一缺口补上。
而其下悬挂着一颗在夜色下通体泛着白光的夜明珠,只一颗就足以照亮整个楼阁。
楼阁的内里的侧面有一处蜿蜒的楼梯,直直的上去便会到了邀月阁的最顶上,凉风惬意正是欣赏月景的最佳地点。
而谢家也是多年未曾在邀月阁举办过如此的宴会了,虽说是家宴,但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而且更有扩大之意。
此次谢家没有大办的原因也是因为谢轻谣是一个女子,女子虽说是可以报考女官,甚至是拿到江南魁首,但是女子却还是要遵从三从四德,不宜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
等到谢轻谣赶到邀月阁的时候,谢府内的人已是到的差不多。
刚一进邀月阁内,首先入目的便是内里雕栏玉砌的由金丝楠木所制的楼台,而高阁之上的镂空的琉璃顶上折射出来的月光照亮了整个楼阁。
此刻谢老夫人就端坐在了主位之上,身着一件深褐色的绣着仙鹤图的黑金线尾的长褂子,苍白的发丝也是被整齐的梳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神,面上此刻更是堆满了笑容,看起来很是高兴。
谢天阳此刻就坐在了谢老夫人的侧面,似是非常的高兴的在与谢老夫人说些什么,众人一看到谢轻谣进来,立刻就将目光转向了谢轻谣的身上。
“轻谣来了,快过来坐。”谢老夫人本就一直注意着门口的情况,
如今谢轻谣刚一进门就立刻出声说道。
她还顺势指了指身侧的位置,示意谢轻谣坐到她的身边,以往能坐在谢老夫人身边的不是谢悠然便是谢悠若,哪里会有谢轻谣的位置。
一般来说,这等家宴几乎是没有谢轻谣母女的份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谢轻谣一举考中的江南魁首,名次更是在谢悠然之上。
“见过祖母,父亲。”谢轻谣闻言,便对着谢老夫人和谢天阳盈盈的福了福身,不过却并没有提到坐在另一席位的阮明玉。
单是行礼这件事情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当日她同意让阮明玉出席这次的庆功宴已是最大的让步,今日若是想让她行礼,那着实是妄想了。
“都是一家人在乎这些虚礼作甚。”谢老夫人虽然很是江南魁首能给她行礼,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派淡然的样子,旋即朝着谢轻谣笑着招了招手。
“是啊轻谣,既然你祖母都这般说了,你就快些过去坐下,方才老夫人可是一直在念叨你呢。”阮明玉随即便接着谢老夫人的话茬说了下去,面上也是一副欢喜的样子,只是笑意却未及眼底。
谢轻谣如今就让你先得意两日,日后再找你一笔算总账!
自那日悠然告诫她之后,她这才想明白,如今谢轻谣是谢家的掌上明珠,有谢老夫人和谢天阳护着,她现在动不得,如同悠然说的那般如今只能等。
等一个最佳的时机能把谢轻谣彻底逼上死路。
谢悠然就坐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娘亲对谢轻谣颇是客气的语气,唇角微微一动,看来娘亲果然是将自己当日说的话记住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要先忍。
谢轻谣冷眼扫了一眼阮明玉,随即步履缓缓的朝着老夫人身旁走了过去。
“轻谣,今日你得中江南魁首,看来当日为父让你去考女官果然没错。”谢天阳看着此刻国色天香的谢轻谣,内心越发的满意。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当日听了张夫子的话,同意了谢轻谣报考女官,若是当日连报考都不同意,那么谢轻谣还谈何江南魁首他们谢家哪有如今的风光。
“父亲说的是,当日若是没有父亲只怕轻谣如今还在学堂读书。”谢轻谣听了谢天阳的话,随即答道。
面上看起来似是对谢天阳很是感激的模样,但眼中的嘲讽之意却是难消,本来她已是忘了这件事,但是如今谢天阳提了起来,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张夫子。
当日若不是张夫子为自己说了几句话,只怕自己今日真的是没有当江南魁首的机会。
自己这几日可谓是忙昏了头,回来之后竟是没有时
间去拜访恩师,张夫子是当日在谢府之中第一个帮助自己的人,如今自己得了江南魁首,也算是有
第一百七十二章 答谢张夫子
谢天阳见谢轻谣如此说话,一时间也极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也罢,就送到山水苑去。”谢天阳方才光是听下人报了一圈名字,根本没有听过什么名贵的东西来,再说前几日已是有不少人送来礼盒,库房早就被塞满了,如今将这些再赏给谢轻谣,让谢轻谣承了他的情,也算是好的。
“轻谣谢过爹爹。”谢轻谣草草的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得个几万两。
白送的钱,傻子才不要!
随后几人又开始聊了起来,不过谢轻谣一直在忙碌着夹菜,只是偶尔跟几人说上两句。
而阮明玉和谢悠然又懒得奉承谢轻谣,一时间整个宴会多是谢老夫人和谢天阳在交谈。
不过说的最多的便是谢轻谣和谢悠然将来上京城的事情。
京城可不比他们整个江南小城,内里世贵族势力更加错综复杂,虽是在天子脚下,但稍有一步踏错便会牵连整个家族,行事还需要更加谨慎才是。
“再过几个月,你和悠然就要动身前往京城,你们姐妹二人届时可要互相扶持才是。”谢老夫人终是想起了谢悠然一般,对着谢轻谣就说起了日后到京城的事情。
“祖母,我与轻谣妹妹同为谢家姐妹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谢悠然见谢老夫人终是想起了自己一般,随即应声回答道。
谢轻谣此刻也是抬起头看着谢老夫人,一脸淡然的说道。
“是祖母。”
哪怕她知晓当日对她痛下杀手的人是谢悠然,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如今谢悠然也是三甲之一定是要与她一同去京城的。
谢悠然到时肯定还会再次下手,虽说上次的春药事件,她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她却又种隐隐的直觉是谢悠然所为。
除了谢悠然她还是想不出来,自己同何人结了如此仇怨,竟是要在知府大人的府上对自己下手。
谢老夫人见两人都是一幅和睦的样子,心中得意更甚,如今谢家在江宁可说的是已是无一世家能及,哪怕是整个江南如今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谢家的两个女儿都成为了江南三甲,她们入主京城的时日已是不远了。
这般想着谢老夫人面上更是得意,她一惯培养谢悠然和谢悠若皆是在女官大选时让其进入京城,如今着实没想到却是在谢轻谣的身上实现了。
不过总算都是谢家的女儿,只要是对谢家有利,只要这人是谢家的女儿,那不管是谁都无所谓。
晚膳还在继续,而邀月阁内从门口倏地出现一阵婉转的戏声。
谢轻谣这时也是来了兴致,她方才已是将桌子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正愁有些无聊。
如今却是出现一伙唱戏的人出来,各个身着戏服,皆是五彩的长衫,面上的妆容更是浓厚,谢轻谣来到这里之后,她还从未听过戏,今日说来倒是第一次。
“轻谣这是你父亲特意从京城的如意馆请来的唱的一出状元返乡。”谢老夫人见谢轻谣很是好奇的样子,也是乐得跟谢轻谣讲解了一番,
“久闻如意馆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谢悠然没有想到谢天阳居然是将如意馆请了来,心中对谢轻谣的嫉恨更甚。
如意馆出身的人,哪怕只是学了几天的人,到了各地之后也能称得上是角了。
更别说正经出身的如意馆内的人,只请一次就须花上万两银子。
“如今轻谣得了江南魁首自然是要好生庆祝一番。”谢天阳闻言笑了几声后,便将桌案前的清酒一饮而尽。
今日是他们谢家的大日子,自然一切都要准备到最好。
谢轻谣此时也是兴致勃勃的欣赏起了戏剧,古人唱戏跟现代人唱戏是完全不同的,几乎是融入了进去一般,加之柔和的月光,更是将唱的几人显得不似凡人。
每一个眼神、身姿都是恰到好处,声音处的起承变化,以及独特的戏剧腔更是让人沉醉。
谢轻谣这时才明白为何古人都喜欢听戏,这着实是一种享受,比她在现代看韩剧的时候还要爽,完全是和演员面对面接触,一句词一回眸,满满的都是戏份。
等到这场宴会结束的时候,已是到了午夜时分,如意馆内的名角也已退下,谢轻谣向谢老夫人和谢天阳请辞之后便回到了山水苑。
一直等到天亮时分,邀月阁才终是恢复了平静。
谢轻谣一回来同娘亲闲聊了两句就直接睡了过去,等到她醒来之时已是到了第二日。
昨日确实是将她累惨了,虽说是没有发生些什么事情,但是席位中的人各个都是心怀鬼胎,各个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
不是身体累,她是属于心累,当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便一直开始斗,如今却是真的有些烦了,但是她不斗,却总是会有人找上门来。
谢轻谣冷静的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昨夜的阮明玉一反常态,整个席间最多只说了不到五句话,而且多是对自己的夸赞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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