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导演

    李小乐坐在座位听着这些离场观众的话，没有任何表情，他应该很激动，可现在确是一片奇怪的平静，慢慢溢出来宁静的满足感，原来导演看着自己梦公映。是这种感觉。

    他首次感觉到，电影种很奇妙的东西，这些不认识的人，却能感受到他的内心，他也能感受到了他们，自己与这里所有人灵魂都融为一体。被同样的故事触动着。

    李小乐猛然发觉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再转头看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演员，一眼扫过去，赵显宰，金钟民，还是那几个自己连名字都记不太清楚的学生演员，每个人眼眶都红红的，无论那些起身离场的观众是骂赵显宰演得真贱，还是在说金钟民傻不楞登很滑稽，在他们耳朵听到都最让人满足的赞赏……

    屏幕上闪现着字幕，离场观众从眼前走过，几个平时无比得瑟的大男人都互相捏着肩膀拼命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满足，向来最有大哥范儿赵显宰双眼通红地望着天，咬着嘴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小乐站起来，不忍心打断他们，起身离开，正好遇到刚上完厕所的河智苑。

    “走吧，散场了。”李小乐对她笑道。

    “诶～我们不和他们一起走吗～咦，怎么他们都在哭啊～”河智苑拿着盒爆米花，低头看着同伴都没动，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李小乐，等等我～”

    两人从影院过道里走出，似乎都在听着其他人谈论剧情，河智苑笑盈盈地舍不得离开。

    在奇努斯影院门口，两人朝公车站走去，零零星星的观众还在往电影院方向走，李小乐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情似乎随着无限夜空一同广袤，突然转头看河智苑一步步跳着走着，轻松愉快的样子，奇怪望着她问：

    “奇怪了河会长？你今天倒是稀奇，你看人家赵显宰他们，看到自己名字从字幕里从来，都激动地站不起来了当场崩溃的，你怎么还这么嘻皮笑脸的，一点都不严肃。”

    “谁像他们那种瞎感动的新手啊，我很an的～！”河智苑举起了自己胳膊做出一个“强壮”的手势，皱着秀气鼻子道：“我早就在公司里偷偷看了成片了，效果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啊～票房肯定不会太差。”眼眸里尽是得意，李小乐你想看姐姐我哭啊，就作梦吧。

    “……”李小乐顿时无语，还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竟然自己就先拆礼物了，真没意思。

    “倒是你，比较怪吧，我以为你会激动地抱头痛哭的，怎么突然这么深沉似的。”河智苑很疑惑地把小脑袋凑到李小乐面前看着他：“你怎么了，莫不是看到姐姐我被这么多人喜欢，吃醋了是吧？”笑眯眯想逗逗李小乐。

    “不是……”李小乐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想刚才在影院发生的一切，表情奇怪地摇摇头：“我感觉(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anrn 即可找到本站。)有些可怕。”

    “可怕？”河智苑不明白李小乐的意思。

    李小乐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在夜色下闭上眼睛张开双手：

    “我感觉到我好像是做一场梦，这场电影就是我制造这场梦，不管是我的回忆，我的情绪，我的憧憬，都让他清晰无比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而起初，我似乎孤零零地站在这孤独的梦里，祈求着看着那些观众，渴望他们多看我一眼，可当梦展开，那些观众似乎主动走入到这场梦中。”

    李小乐睁开双眼，神采飞扬地望着四周的华丽夜景，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车辆行人从眼里穿过，感到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着，兴奋地道：

    “慢慢的，我感觉在这场梦的银河里，我就是至高的主宰，我能感受所有梦中人的喜怒哀乐，我时而张开喜悦怀抱，融化所有冰冷的心灵，时而轻扬悲哀指尖，引动他们无尽的悲痛，甚至我想鼓动绝望波澜，就能让所有人恐慌哭泣～

    这些梦旅人时而随我一起痴悲哀，随时随我开怀，好像在梦里我说什么，表达什么，他们都能看懂，他们根本不认识我，却被我这场五彩斑斓的梦境感动，跟随我的情绪起伏，我～就是世界之王!!!”

    “太他妈的过瘾了～～太他妈的让人享受了～!”李小乐回头望着静静望着河智苑，痛快地笑骂了起来：

    “你说，我他妈的才拍了一部小电影，就升起那些小文青的狂妄感，这难道不可怕吗？不，这简直～太他妈的好笑！太他妈的怪异了！”

    河智苑停在车牌下，看着李小乐在车站边，时而像是泰坦尼克的杰克一样，忘情展开双手，时而都得意恨不得绕着原地跑两圈，只是沉默凝视着他。心里有种想去拥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可看到李小乐嘴角那沉醉的笑容，却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看你得意的，跟是傻子似的。”

    “来～河会长～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个杰克与罗丝的经典动作来抒发一下感情，一起吧～”李小乐撩着额前的头发，神采飞扬的笑着。

    “鬼才跟你疯……你傻啊，你那动作是女主角的，应该是我做～笨，你看我的～”

    两人在公车站边互相说着，笑闹着，心情都轻松极了。

    “哔哔！”停在他们面前半天的公交车按了两声喇叭，那位一脸大胡子跟个土匪似的司机不耐烦地看着他们问：

    “诶你们走不走！到底上不来上～不坐车别在门口晃！”

    李小乐（“anrn”看最新章节）和河智苑这才回过神，得意忘形差点错过最后一班车，赶忙吐着舌头上车。

    躺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李小乐香甜无比地睡着了，在梦里似乎有无数的影像交叠呢，那些让他最魂牵梦萦的影视镜头飞速的掠过，其中最清晰确是《盗梦空间》，那个不断旋转的银色陀螺，伟大多重梦境，复杂诡谲的多重迷宫，那些遥不可及的大师，他似乎有希望去触摸了。

    在梦里，他似乎坐在摄像机后，眼前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与艾伦·佩姬并肩漫步在正倾倒坍塌巴黎街道。身边克里斯托弗·诺兰拿着分镜剧本弯腰向他询问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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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场 当天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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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正酣睡呢，李小乐却不断接到了不同人打来的电话吵醒，黑手在电话里哼哼地道：

    “小乐哥，这电影真不咋地，又没也没外星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不过a片男和酷龙他们都说好看，在电影院回来后像是神经病似的，一直在学里面的对白，还闹着把老鼠药夹在面包里坑老鼠。《+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靠～半夜恭喜人，至于要用这种像说鬼故事的语调吗！睡了～”

    电话一挂上又响起，这次是金钟民的，就听到里面他在激动地大叫着，听声音就知道他喝醉了：“导演你拍的太简直太棒了，我原来演得那么好！一切都太棒了～！”旁边还听到赵显宰他们的鬼吼鬼叫的歌声。

    李小乐很无语地直接就挂在这个电话，刚上床，结果听到敲门的声音。

    “谁啊，这么大半夜的！还让人不让人睡觉了”

    李小乐开门就看到了一身漆黑皮衣的雷婷那张冷丽脸庞，心头的火也发不起来了，让开位置，让雷婷走了进来。

    “婷婷姐姐，今天晚上首映怎么没来啊？”李小乐有些抱怨地望着她。

    “我们去看了你的电影，还不错。”雷婷坐在沙发上声音依然是那么冷漠：“可我记得说说明明是喜剧，为什么沈银荷在看的时候一直在哭呢？我查了上座率不怎么高，跟我预计的差不多。”

    “哦。”李小乐摸着头，明白雷婷来的原因：“所以今天你是来监视我……怕我跑路了是吧？”

    “当然。”雷婷用那双黑色眼影笼罩的眼睛奇怪看了他眼，从衣服荷包拿出一根香烟，轻轻放在嘴唇上，用打火机点燃，雪白的贝齿微启吐出一阵白雾，道：“其实我给了你三个小时收拾东西回中国的时间，首尔机场今天晚上有两班去北京的飞机。”

    “我是想跑。”李小乐故意苦着脸：“可我担心我跑了，再也找不到女朋友了，婷婷姐姐你不是要给我负责的。”

    “我负什么责？”雷婷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李小乐是在逗她，只能秀眉大皱地摇了摇头，真是没心没肺的小子，她倒是很感兴趣李小乐将来加入富明公司，还会不会有保持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为什么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呢，实在是不可理喻。

    ***

    清晨，李小乐从睡梦中醒来，把头从毛巾被里钻出来，恍惚间看到雷婷还是跟他睡前一样，在办公桌前打着电脑，也不知道她晚上到底睡了没，起身打着哈欠，泡了包牛肉泡面，加上泡菜端到电脑前，好奇地望着雷婷问：“昨天的票房统计好了没？”

    “没这么快。”雷婷摇了摇头，似乎被泡面的味道影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哎呦呦～好美味的牛肉泡面啊～”李小乐端过泡面碗，用筷子夹着在雷婷面前吹了吹气：“可惜啊，就一包了～”

    “这一口泡面，含有0·007毫克聚苯乙烯，三十岁得胃癌几率提高百分二点五。”

    “噗～～”李小乐直接把口中的泡面全部吐出来，拿纸抹干净嘴巴，转头凶狠地瞪着雷婷，她的却电话响起来了，雷婷接通电话，喂了一声：“什么事？”听了几秒，面色却似乎凝重起来。

    “啥事？”李小乐好奇地问。

    “今天早上有个檀国大学导演系博士生告我们虚假广告宣传，已经向首尔法院提交诉讼。”雷婷红润的嘴唇里发出了一个“嗤”的音：

    “这种蠢货，就算看不到精彩镜头，也不至于白痴到起诉吧，难道他还指望韩国政府那些笨蛋调查员，能查出视频是从我这里流传出去的？”

    “哦。”李小乐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情列，这剧本原创性是有数据的，记忆中这应该是明年由尹济均导演自己编纂的，这檀国博士生又是哪根葱，不过突然想到了《无极》上映的时候，因为有个小子制作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小视频，在网络上疯传，反而刺激票房高涨的事情。

    李小乐马上拿起电话给金南打过去，干咳两声确定嗓子没问题后，才对电话道：“金叔，早上我们接到一则起诉，把这则起诉放到影兴会的论坛上可以吗，恩，具体资料我给你发过去。”

    “鬼机灵。”金南在那头笑呵呵，马上明白这是个宣传好点子，这明明是对方起诉的很无厘头，还要挂上去，这是典型要激起公愤啊。

    聊了几句，李小乐便结束了通话，他知道金南这几天都在失眠，精神状态不太好，估计办完事要去咪一下了。

    其实就算影兴会不去理会这条小事故，色既是空在网络上也引起不小的争论，因为它已经被看过它“表演系书呆子”们到处疯狂转发了。

    那些本来抱着写负面评价才来看这部电影的书呆子们在看过《色即是空》之后，已经彻底喜欢上了这部电影，甚至有人称他为“完全可以与《朋友》现实题材相比拟的，关于大学生动人的生活故事。”

    这也不奇怪，这部电影的导演是名跟他们一样的大学生，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后台，热血大学生们或多或少都有点草根情节，被电影打动的他们，早就把李小乐当成自己的化身，拼命给《色既是空》宣传，当然还有很多人是河智苑的铁粉，这段时间河智苑在网上被人唾骂，他们也压抑了很久，现在终于有了为偶像平反的机会，还不好好出口恶气啊。

    李小乐不断的游览着雅虎韩国网站的电影页面，里面论坛都多了很多关于《色既是空》观影感受的帖子，这里面可完全没有人为雕琢的痕迹，都是真正的观影观众。

    说电影非常搞笑感人的声音占了大多数：“这故事（ anrn 看最快更新）编剧肯定是个大学生，太牛，太生（一秒记住 anrn 看最快更新）动了！强烈建议大家去看，里面的金钟民太搞人了，那几个配角更是极品”、“谁他妈的的说这是四级片！它明明是一部纯爱剧！女主角。”

    不过让李小乐觉得无奈的是，依然还是有些人在回覆：“狗屎电影，低俗的笑料，不知所谓的故事，好笑个屁，你们这群白痴就喜欢看人吃屎，就觉得好笑吗！？”

    当然让李小乐欣慰的是，下面河智苑的疯狂粉丝们没有放过他们，一大串回帖骂道：“靠，你看完电影了吗？俗话说，眼睛看到的就是心里想的，佛看人人都是佛，狗屎看人人都是狗屎，你还真恰到好处印证了这句话。”

    影评里还有一个著名的影评人“船王李舜臣”写到：“通篇都是模仿美国商业片的痕迹，堆砌笑料与煽情的元素，手法虽然老道，可却似了韩国本土电影的风格，这种电影是好是坏呢？反正我是不觉得里面的段子有什么好笑的，难道现在首尔的大学里那些学生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李小乐拖动着鼠标在心里暗道：当然，老古板，现在都是信息世界了，以为还像你们以前军人政府时期那么封闭嘛，全世界大学生都一样。

    不过李小乐也没想过所有人会喜欢《色既是空》这部电影，毕竟是针对的是年轻的市场，他要赢得的16-25岁的观众群，那些喜欢文艺片或者深邃题材的人也不会对《色既是空》感兴趣。

    上映第一天的票房统计，在下午的时候出来了，首尔现在院线的票房统计都是内部数据还没有联网，不过对于雷婷来说没有什么查不到的，她打开自己电脑，轻而易举进入了奇努斯院线的数据库，查询票房纪录，眼神流露出一丝讶异：

    “第一天3家电影院有952人次观影……恩，这个成绩相当的不错，单块银幕70人以上的观影人数，接近了同期上映的已经快下线主演的《朋友》单块银幕85人的成绩。”

    李小乐瞄着银幕，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这个成绩虽然不算太好，可以进完全超越其他人的预期，毕竟虽然是全银幕推广，可只有3家电影院来放映，观众仅仅是大学这个小圈子内的人。

    “以这个趋势你很难收回成本。”雷婷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依然不看好李小乐能有什么机会，好心提醒他道：“电影第一周的票房至关重要，我估计第一星期如果不拿下8万的观影人次，那么也就意味着电影肯定要达不到收回成本12万观影人次的底线。”

    雷婷自然明白，这个关键在于奇努斯院线是不是会旗下的其他影院播放，他们有十五家影院，如果同时上映《色既是空》就算仅仅是大学生院线也绝对可以收回投资，但是问题是对方会支持李小乐的电影吗？

    “我去写看剧本了，你慢慢看。”李小乐很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走到了自己的电脑面前，新建了一个叫《让子弹飞》的剧本，心情有些激动，昨晚之前他还不相信自己是否有希望在这行混下去，不过现在他已经完全有了底气，虽然想一步步的来，但是还是忍不住把他最想拍的那些电影剧本，先写出个大概来。

    雷婷看着李小乐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想，这小子真的是没救了，八成是灰心丧气在写四级片剧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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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场 井喷式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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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奇努斯影院的排片总经理宋尚石，在犹豫是否应该撤下全银幕支持《色既是空》的方案，《色既是空》第二天的票房成绩，就让他瞪大了眼睛，3家影院竟然达到1820的观影人次，单块银幕是超过120人的观影！？这个成绩已经超过比其他院线同期上映《木乃伊2》的110的观影人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3所影院，前两天观影人次已经接近了3000人，这意味《色既是空》完全可以在奇努斯所有影院上映；而且按照这个趋势，如果范围控制得当，这绝对是一个好莱坞级别的影片，宋尚石现在最怕的是李小乐与其他院线会火速签约，一定要赶在《色既是空》放映范围扩大之前尽量提高奇努斯的利益，于是他给李小乐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