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桅傅凉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第226章 走开,别碰我!
想了想,看在傅凉城跟他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苏澄又推开门补了一句,“放不下人家,就努力追,虽说你长得帅,又有钱,但是人家季桅也不差,有钱有颜。”
“追女孩子嘛,脸什么的能不要就别要了。”说完这两句,苏澄一甩门就跑了,生怕傅凉城突然冲出来追杀他。……晚上八点,蓝夜酒吧。傅淮笙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支着下巴,眉头狠皱。已经两天了,他到现在都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傅凉城,告诉傅凉城,他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要是不告诉傅凉城,他要是还对季桅有什么别的留念……傅淮笙烦躁的喝了一杯酒,脑袋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合适。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喝了一瓶酒,眼神已经透出一股醉意,傅淮笙趴在桌子上,盯着手机,半天都没作出决定。林夏跟一个律师朋友凌榷在酒吧喝酒,顺便想想怎么帮季桅合理的面对这一次的起诉。两人聊了一会,旁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动静不小,惊动了不少人。林夏侧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一男一女,在那拉拉扯扯。酒吧看见这种事情,向来都很常见,林夏也没在意,正准备收回视线,却在看清男人的那张脸后,微微怔了一下。这不是傅淮笙吗傅淮笙脸颊通红,一看就是醉的不清,他一直在伸手推拒旁边缠在他胳膊伤的女人,林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觉傅淮笙这人酒品还不错,被人这么缠着也没有破口大骂,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句,“走开,别碰我!”对面的凌榷看着林夏目不转睛的看着傅淮笙,忍不住开口道:“怎么,认识的”“嗯,认识。”她挑了挑眉,站起身,上次在锦城酒吧里,傅淮笙出手帮过她,现在同样的境地,她当然不能忘恩负义。“凌榷,你慢慢喝,我先走了,改天再聚。”“好,不过,要不要我帮忙”“算了吧,我可以。省得麻烦你。”林夏说完在朝傅淮笙看过去,只见原本只是挂在他胳膊上的女人都快缠到他身上了。她没等凌榷在说什么,直接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傅淮笙从那女人怀里拽出来。女人一看见到嘴的美男不见了,气愤的瞪着林夏,奈何林夏见惯了那么多人,一个女人而已,她毫不惧怕的直接瞪了回去。那女人一看林夏这挑衅的样子,顿时就怂了,嘴上还不忘嘴硬道:“你谁啊,先来后到懂不懂”“小姐姐,这是我朋友,跟你先来后到什么真要论,也是我先。”“你说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我看你是心怀不轨才是。”林夏笑了,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伸手拍了拍傅淮笙的脸,“哎,醒醒,能不能走”被林夏毫不怜惜的拍了两下,傅淮笙慢慢掀起半个眼皮,眯着眼看着她,“林、林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刚才还缠着的那个女人,见两人真认识,连忙灰溜溜的就走了。林夏伸手边拽边拖,将人拖到酒吧外,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吹散了傅淮笙的酒气,整个人清醒了一点。他睁着眼睛看着旁边扶着他的人,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一把甩开林夏的手,自己还因为力气太大没站稳晃了两下。林夏错愕的看着他,“傅淮笙,你发什么疯我看你喝醉了,好心送你回家,你还倒打一耙是吧。”“用、用不着你送!”傅淮笙愤怒的看着林夏,她跟季桅是好朋友,她也一定知道季桅跟他哥之间的事情。她们两个女人,就是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人!“傅淮笙,你没毛病吧。”“有没有毛病都用不着你管,你离我远点,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林夏气的太阳穴疼,恨不得将傅淮笙甩在这就走,要不是想着上次帮了她一把,她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傅淮笙骂完之后,愤怒的转过身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林夏看着他不知好歹的样子,气的转身就走,不要她送拉倒,她又不是闲着无聊,非送他不可。刚转身气冲冲的走了两步,林夏又停下脚步,她懊恼的站在原地。管傅淮笙干什么,他们两关系又不好,死了也跟她没关系,被人拐走也跟她没关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林夏一咬牙抬步往前走,走了两步脚步一顿,烦躁的低骂一声,掉头回去。不远处,傅淮笙坐在路灯下面,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林夏三两步走近,就是看着他一副没心没肺睡熟的样子,林夏气的踹了傅淮笙一脚。傅淮笙没什么太大反应,动了动接着睡了过去。她弯腰伸手要拽傅淮笙起来,没想到这家伙看着不胖,怎么这么重,半天都拉不起来,林夏一咬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人拽了起来。傅淮笙晃晃悠悠往旁边摔,林夏连忙着急的抓住他的胳膊,勉强的将他抱住。费力的拖着傅淮笙,林夏脚步虚浮,一边走一边骂,“你是猪吗没事长这么重就你这样的,喝醉了还有人惦记一定是刚才那个小姐姐眼瞎,竟然看上你这只猪!”“下次喝酒千万不要再给我碰见,我真是烦死你了,你这人真的一点都不讨喜,一个男人,整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跟个花孔雀一样,还在酒吧喝的烂醉,不是摆明了想让人占便宜吗”“得亏你今天遇上了我这么正直的人,要不然你早就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林夏骂了一路,傅淮笙乖乖靠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现在知道装乖巧刚才不是还推我吗还叫我走远点,啧,要不是我好心,理你才怪。”说着说着,林夏气不过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拧了一下。傅淮笙疼的哼了一声,林夏也不停手,就这么狠狠又拧了一下。“疼……”“疼死你活该!”傅淮笙委屈的皱眉,突然低头,正好亲在林夏的脸颊上,“别拧,特别疼。”林夏蓦地睁大眼睛,下bookl)
第227章 是她不敢
酒精的缘故让傅淮笙的反应迟钝了很多,被一把扔在地上,也没有什么反应,就用那双带着醉意的漆黑眼眸看着林夏。
明明占便宜的是他,此时被他这样盯着,林夏心中竟然生出一种她欺负了傅淮笙一样。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林夏深深叹了一口气,低骂了声,将手递了过去,“起不起来,不起来我走了。”喝醉的傅淮笙一听她要走,连忙伸手抓住林夏的手,生怕林夏真这样把他丢下走了。见他无辜的样子,跟平日里那花枝招展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林夏看了两眼又觉得好笑,她抓着傅淮笙的手,微微用力想要将他拽起来。傅淮笙却不知怎么突然也伸手拽林夏,他虽喝醉了酒,但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力气极大,林夏脚步一个踉跄,直接朝傅淮笙摔了过去。慌乱中,林夏只能来得及抓住傅淮笙有力的胳膊,整个人趴在傅淮笙身上。傅淮笙往后一倒,平躺在马路上,林夏的头砸在他心口,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傅淮笙有力的心跳声,林夏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几秒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从傅淮笙身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爬起来的时候,胡乱踩了傅淮笙好几脚,傅淮笙疼的哼了两声,又闭眼睡了过去。林夏站在旁边,看着傅淮笙熟睡的脸,她伸手捂着脸,心脏跳动的快了几分。好不容易等心跳稳定下来,林夏才吐了口气,再次看向傅淮笙。只见傅淮笙躺在那睡的很熟,林夏见他那一副事不关己熟睡的模样,忍不住抬脚想狠狠踹他一下,脚踹到一半,林夏迟疑了下,最后只是轻踹了他一脚。踹完之后,林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傅淮笙拽起来。灯光照在两人身上,略有些踉跄的影子,渐渐被拉长,远去。……季桅推开门,然宝乖巧的坐在床上看书,看见季桅后,朝她乖乖的招了招手,“桅桅,你回来了呀”“嗯,刚回来。”她走进去,坐在然宝旁边,陪他看了会书,季桅才回了自己房间。季桅前脚走了没一会,后脚然宝的手表就震动了起来,他伸手拿起来,上面竟然是傅染染的来电。自从那天傅染染被傅凉城带走之后,在也没有来过这里。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先看了看门有没有被关上,确认门已经被关好了,他才悄悄接通电话。季桅洗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随后去了书房她抱着电脑登入了微博。她的事情已经掉到热搜最后面,很明显热度没有之前那么高了,但是季桅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等到季明成起诉她的事情传了出去,热度会再一次上去。季桅没有去翻自己微博下的留言,她伸手关掉电脑,有些无奈的抱着腿,深深叹了口气。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彻底跟傅凉城断掉,将傅凉城推开,干脆的将他划出去,至少这样傅凉城不用亲眼看着她,如何将那些腐烂肮脏的过去,一点点的扯开。她可以不介意旁人的看法,她可以不介意任何人的看法。可,唯独傅凉城不行。因为对她来说,傅凉城是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所以她想要自己在傅凉城的面前,也可以干净漂亮,至少,日后傅凉城提起她,不会觉得因为跟她在一起过,而觉得不堪。林夏说,让她把一切都告诉傅凉城,说傅凉城未必不是那个愿意陪她一起面对的人。季桅伸手遮住脸,埋在手心下的嘴角无奈的勾起来,是她不敢,跟傅凉城无关。即便傅凉城是那个愿意陪她一起面对的人,她还是不敢。毕竟,有的时候,承诺信任就像泡沫,轻轻一戳就破了。傅凉城是她第一个喜欢,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因为太过于喜欢,所以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季桅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别墅后面暗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角落,傅凉城坐在车里,手中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也不抽就这么点燃让它自己燃烧,车厢里飘着淡淡的烟草味,傅凉城闭眼,觉得鼻尖弥漫着的都是香烟带来的苦涩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里的灯光熄灭,傅凉城熄灭了手中再一次点燃没有多久的烟。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消失在黑夜中。……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照了进来,卧室里窗帘没拉,亮的刺眼。傅淮笙难受的皱了皱眉,抬手挡住眼睛。他皱着眉翻了个身,找了个方向头一埋准备继续睡,刚躺下没一会,傅淮笙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睁大眼睛看着四周,一脸陌生。他昨天不是在酒吧喝酒吗怎么会在这里傅淮笙脑海中闪过昨晚的一些片段,突然想起他喝醉的时候,有个女人抓着他拉拉扯扯占他便宜。女人!他蓦地一下睁大眼睛,靠,该不会被那个女人带回家了吧,他保留了这么多年的贞操,该不会一晚酒喝了就没了吧。傅淮笙连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上半身光着,下半身就留有一条大裤衩。傅淮笙泪流满面,在心中默哀他突然一不小心就逝去的贞操。抱头想哭。门外传来敲门声,傅淮笙一震,下了一跳,连忙伸手将抱着头的手拿了下来。他警惕的盯着门口,像是下一秒就会有个女人从门口走进来。“傅淮笙,醒了没,赶紧起来,快点从我家滚出去。”门外确实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傅淮笙杵眉,莫名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他好像从哪听过“傅淮笙,赶紧起来,我要去上班了!”门口再一次传来,傅淮笙仔细听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林夏!昨晚林夏将他从酒吧里的带出来的片段,在脑袋里闪过,傅淮笙眼睛一亮,昨天是林夏把他带出来的。该不会昨晚,他跟林夏……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都很有可能失去贞操,但是一想到,占了他贞操的人是林夏……好像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第228章 他可以负责
虽然还是有些忧伤,但是,心里好像明显好受一点。
傅淮笙想,可能是上一次在锦城,已经被林夏占过一次便宜。上次没了初吻,这次没了初夜,都是初,好像也没差多少。林夏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没见傅淮笙有动静,她皱眉,这人该不会睡死了过去吧,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门推开。傅淮笙坐在床上,跟推门而入的林夏视线撞了个正着。“你醒了那我刚才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林夏见他傻坐在那,忍不住没好气的道,她在门外喊了半天,好家伙,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听见林夏的声音,傅淮笙立马拉过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你进门怎么不打声招呼”林夏气笑了,“大哥,这是我家,我进我自己家,还用打招呼”被她这么一怼,傅淮笙有点理亏,他别扭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你家,你也不能随意进出啊,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该看的,不该看的,昨晚都看完了,你现在担心还有意义吗”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傅淮笙小脸一红,果然,昨晚便宜都被林夏占光了,重点他关于昨晚的事情,一点都没能想起来。“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床,我还要等着上班呢。”林夏没好气的道:“昨晚累了半晚,早上还要喊你起床,我是欠你的吗”她边说边朝外面走,出了房间,还不忘叮嘱,“赶紧的,快起来。”说完,她伸手帮傅淮笙关上了门。门一关,傅淮笙就愣住了,靠靠靠,昨晚累了半晚,还都看光了,看来昨晚他真的跟林夏做了什么不可描述都事情。傅淮笙把头埋在枕头上,狠狠蹭了两下,他要为他逝去的贞操哀嚎一下。……从房间里出来,傅淮笙脸有点红,看着林夏的目光有点闪躲。林夏刚换完衣服,一副典型职业女性的模样,身材凹凸有致,傅淮笙视线落在她细腰上,喉间不自觉的紧了一下。“好了”林夏回头就看见傅淮笙站在那。“……嗯,好了。”傅淮笙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早饭在桌子上,我先上班了,走的时候直接把门带上就行。”说完林夏拿着钥匙直接往外走,傅淮笙看着林夏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喊了她的名字。林夏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没,没事。”傅淮笙连忙将刚才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摇头否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林夏没多想,直接开门离开,门被关上,傅淮笙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他朝四周望了望,最后伸手捂住脸,他刚刚想跟林夏说,他可以负责来着。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林夏开车到了公司,助理就敲门走了进来。“什么事”“林夏姐,这是法院的传票。”助理小心翼翼的开口,打量着林夏的表情。只见林夏狠狠一皱眉,脸色有些难看。“给我。”助理递了过去,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林夏,林夏略有些沉重的摇头,“没事,你出去吧。”助理走后,林夏看了一眼,有些头疼,时间是下个月一号下午两点半。想了想,林夏拎着包拿着法院的传票,出了公司。……“下个月一号下午两点半,法院见,不要来迟了。”张楚拿着手机给季明成发了条短信。季明成看见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下个月一号,也就是十天后,再有十天,他就能彻底能将季桅踩在脚下,永远都翻不了身。他回复了张楚,“放心,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会准时到的。”回了信息之后,季明成坐在光线昏暗的出租屋里,想了很久,又给张楚发了条信息。“我可以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媒体吗”很快张楚回了过来,“你私人的事情,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季明成也不恼怒,他喜滋滋的联系了当初那几个媒体,将季桅被起诉的事情泄露了出去。很快,这个消息就会被媒体爆了出去,好不容易下去的热度,将要再一次突然爆了起来。而且,会比上一次还要汹涌。季明成打开手机,看着原本季桅微博下的无数条评论,季明成看着那些评论,得意的咧着嘴笑,“看吧,很快你就会和我一样,成了阴沟中最见不得光的老鼠,当初那些人怎么捧着你,如今也就会怎么样将你踩在脚下。”季明成看着季桅的照片惋惜道:“当初一千万就能解决的事情,是你自己不愿意,如今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他冷笑,眼中多了丝恶毒,“既然这样,你就自尝恶果吧,你不让我出地狱,我就拉着你一起入地狱。”……林夏一路加速,比平时快了许多到了别墅门口。她将车停在旁边,拿着包快速下了车。连门都没有敲,直接输入密码开了别墅的门。季桅正在看书,看见林夏突然推门而进,有些诧异,“你怎么突然来了不用去公司”“桅桅……”林夏小声喊了她一声,表情有些沉重。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季桅顿时想到了些什么,能让林夏用这样一副表情面对她,想来是跟季明成起诉她的事情有关吧。“跟季明成有关是吗”季桅开门见山的猜测着。已经被她猜出来了,林夏只好点点头。“季明成那边又做了什么”林夏没说话,而是把法院的传票拿了出来,放在季桅面前的桌子上,“法院寄来的传票。”她伸手拿过,打开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连季桅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在看见传票后,竟然能这么冷静。像是她在看别人的东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林夏见季桅表情平静,心中忍不住担心,季桅要是表现出别的情绪,她或许还能放松一点,可现在季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样林夏有些害怕。季桅太冷静了,冷静的像一个局外人。“桅桅,你……没事吧。”她本来想问季桅‘还好吗’可到了嘴边又变成‘你没事吧。’。
第229章 腐烂的过去
林夏的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特别都没有底气,换位思考,如果今天面对这一切的是她,她又怎么能没事
只见季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她拿着传票道:“时间是下个月一号,今天是二十号,距离下个月一号,还有十天。”季桅边说着,边抬着眼眸,像是在想什么。“律师你不用担心,凌榷那边我已经帮你安排妥当了,有什么事,直接告诉他,他会尽最大力度,帮助我们的。”季桅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疲惫,“夏夏,我想见凌榷一面。”“当然可以,要我让他过来找你,还是在外面见”林夏说着从包里拿手机,“要不在家里吧,外面不太方便。”“外面吧,找个隐蔽的地方,没事的。”林夏见她这样说,点了点头,“行,那我来联系他,你要约他在哪里”“我都行,你找个隐蔽的地方就好。”……林夏的办事效率很快,没一会就安排好了跟凌榷见面的事情,并且找了一个人烟罕见的偏僻的茶馆没什么人,也很适合他们会面。林夏定了时间发了位置,就跟季桅说了,临了还有些担心问季桅,“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季桅笑着拒绝了,她不能什么事都要找人陪。有些事,躲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要面对了。下午一点,季桅一个人开车去了林夏说得地方,果然有些偏僻,路上花了一点时间,等季桅赶到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她戴好帽子,进了茶馆,里面果然没什么人,她直接上了二楼,找到林夏说的那个包厢,随后敲了下门再伸手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想来就是林夏说的凌榷,季桅朝他点了点头,“凌律师”“季小姐。”他声音低沉,听起来很沉稳,让人不由自主有些安心。季桅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拿掉了脸上的口罩,“抱歉,让你来这么远地方。”凌榷笑了笑,“季小姐是我的当事人,又是林夏的好朋友,无论出于那种关系,都是应该的。”季桅点了下头,没有立刻开口,像是在斟酌着怎么开口比较好。凌榷看出了她心中的顾虑,出言道:“季小姐不必担心,我是一个律师,你是我的当事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帮你保密绝不外传。”他说完后,季桅还是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凌榷也不着急,他轻声道:“来之前,林夏没跟我说太多,她觉得这属于你的个人**,应该由你自己开口。”季桅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不自觉的屈了起来,紧紧拽着裤子,像是用这种方式好让她自己平静一些。过了好一会,季桅才慢慢抬起头,看着凌榷。对上凌榷那双眼眸,季桅缓缓动了动嘴角。尘封在季桅大脑里的过去,一点一点被打开,清晰的,清楚的露出它原本的真实面貌。她对六岁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吴翠花说那是她六岁之前,有一次贪玩,摔到了脑袋,所以把六岁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很多年前六岁的季桅,就已经知道,她的爸爸妈妈不太喜欢自己,而比她大五岁的哥哥,却十分得他们的喜欢。因为季桅记得每次季明成回来的时候,吴翠花他们都很开心,给季明成好吃的,给他零花钱,可那时小小的季桅,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季明成见她那样,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嘲笑她。季桅刚开始还会问吴翠花他们,为什么他们不太喜欢自己。每次问完之后,吴翠花都会打她,说:“我们给你吃给你穿,养着你这个赔钱货,你还不满足还好意思来问这个话”季桅被打得胳膊都青了,自己一个人蹲在角落哭了半天,最后又擦擦眼泪,乖乖回去。六岁的季桅,已经知道,她在季家是多余的。季桅十二岁那年,季明成跟人学了抽烟,就偷了钱买了香烟躲在家里偷偷抽,结果一不小心烧了被子,季桅发现后连忙装水来灭火。晚上吴翠花他们回来,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暴怒了起来,季明成想都没想就把季桅推了出去,当挡箭牌。“是季桅,季桅玩火不小心烧了被子,我吓了一跳,连忙打水来救火,要不然家可能都要烧没了。”吴翠花一听季明成这么说,怒火直冒,抓着季桅就将她拖了出去。季明成站在身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季桅,眼中全是幸灾乐祸。那时候,刚好是秋天,天气已经冷了很多,吴翠花打了她一顿,将她扔在门外,直接把门一关不让她进来。季桅也不哭也不闹,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找了个稍微暖和一点的地方待着,想要御御寒。最后还是隔壁的老伯,见她可怜,将人带了回去,给了口吃的。那一次,季桅整整烧了三天,才好。可那三天里,季家人没有出面找过季桅一次。十九岁那年,吴翠花他们不让季桅继续读书,说是女孩子读了个高中就可以了。季桅不愿意,因为她知道,她这一辈子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只能等上了大学。等上了大学之后,她就可以脱离季家,重新开始。为了能上学,她拼了命一样学习,最后以全省第一的成绩,拿了奖学金解决了学费的问题。一时间很多人都关注着季桅的成绩,吴翠花迫于形势,只能同意让季桅继续读书。可那样心中却还在想,这要是换成季明成考上了,该有多好。那时,季明成早就辍学了,跟在别人后面,成天鬼混。……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季桅闭着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刚才是用什么心情将自己的过去撕开,一点一点,全部说了出来。从六岁到现在,十九年的时间里,腐烂的过去,一点一点的腐蚀了她整个人生,拽都拽不出去。除了凌榷,她闭口不言,这么多年从没提起,就连林夏,她也从来没有说过。林夏知道季家对她不好,但是,她也仅限于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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