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耀-捭阖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琉璃狐
逃回归帝都的唯一通道栈中城都被侵占了时,其怨其愤可想而知。
最关键的是,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支由吕桦大元帅亲率的北征大军竟然会
这幺快的就败逃回这里,所以栈中根本没有正规的军队留守,能算作有编制的战
斗力的,只有王枢的三千矿军!
而且这一仗,大熠没有一个将军坐镇,亦只有一个完全不懂行军之事的王枢
勉强算作留守。
兵力悬殊,气势差距更是巨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吕桦不知道城内到底有
多少守军,竟是在即将攻陷城门之时,退兵休整,看样子是想下一次进攻时一鼓
作气的拿下此城。
栈中遏南北官道,是复国计划中起决定性因素的进退之要地,这一刻,急攻
殇阳的四万大军的退路,竟然是生死系于王枢之手。
「哎,只怕以后史书要写,栈中得失,成也王枢败也王枢了。」
虽得到时间喘息,但王枢想破了脑袋也无计可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
面的动静如悬颈之刃,每过一息时间,就垂下一分,没有对策,迟早是要命丧黄
泉的。
就在王枢万分焦急之时,一个紫衣男子脚踩屋檐,飘然而下。
「王将军莫急,诸葛先生早已留下了锦囊。」
「诸葛先生…诸葛政?」
王枢大喜,他早就在易幽权那里听说,此人善于运用筹谋,万事调查详尽、
准备周全,骗关之策就因为他截获了离军大将的死讯才有机可乘。
此时情况紧急,已容不得王枢细究,他接过紫衣男子手中锦囊打开一看。
只写着十六个字:「退敌无望,早弃栈中,密道转移,徒留空城。」
……
风影交织,高空的气流如染墨的丝线般拉扯着害羞的云层。
云层密了又稀,散了又聚,勉勉强强地遮住了雾蒙蒙的月亮,把大地护得幽
黑。
而云月之下,茫茫的黑暗中一撮火光围亮,随之传荡的是男人们热情的呼喝。
在这气氛热闹的关前驿站,蛮族的汉子们堆起火堆,拿着酒肉和扮作赤甲的
土着欢闹在一起,高高窜起的碳火烘烤着漆黑的天穹。
诸葛政刚刚应付完两个敬酒的士兵,又迎来了一个微醉的将官。
那将官似乎认得诸葛政身上这身千夫长的赤甲,眼中肃然起敬,果断的将手
中铁杯撞上诸葛政的大碗。
「敬你!我真是羡慕你们赤旅,能和莫速尔将军远伐大熠余孽,何等荣幸!」
诸葛政瞥了这个将官一眼,同样举起酒来,却是不言,只仰头喝尽碗中的烈
酒。
这时满树林都是光亮,蛮兵已和五千假赤旅混作一团,他皱着眉头,依旧还
在思索着自己到底错过了哪个地方,为何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寻不得颜
雪衣和耶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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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
渐渐地,耳边的纷杂之声被他摒弃,陷入思索的诸葛政突然惊骇的发觉,自
己竟然对颜雪衣的消失微微有了一丝焦急。
「最后见到她的地方是那间屋子,屋外有一片小塘,小塘!」
想到那片池塘,他突然神色一凛,似乎终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幺。
他心里那一缕因为超出所知而诞生的纷扰消失了,掌控一切的淡定又回到了
他的身上,但人影绰绰,想要再换成黑衣再去验证已是不易。
此刻一片铅云刚好盖过了此地,阻断稀疏的月影。
诸葛政抬头看去,不由微微失神,这深邃的天空太过于让人感到晕眩沉闷,
即便仍置身在整片光明中,入眼所见,十之**竟也是厚重的黑暗。
月亮在黑幕之后似乎正在转动,像极了陶云山的眸子。
「算算时间,栈中应该快丢了吧。」
……
树林里热闹非凡,但驿站的另一边却是静谧无比。
完颜安屋外的水塘深处,船桨搅动清波的声音若有若无。
在微波涟漪的池塘后面,居然是峰回路转的藏着一条小峡,若不亲自乘船于
塘上,恐怕来多少人都要被这重叠的环山所迷惑。
这时一支轻盈的小舟已经绕过池畔,舟上三道人影屹立。
小舟转过叠山之后,一弯展露出高天的空间开阔了起来,露出了一方修筑在
水上的竹亭。
待小舟靠拢,一道矫健的身影率先跃上幽静的平台。
他潇洒的转回身来,满头整齐的细辫受制于发箍,紧压在脑后,再由一条锦
帛束住发端。如此打扮,自然是狂野中带上了中原人的尊雅,而那刀削般的脸庞
虽继承了蛮族的大气骨骼,带着的却又是清朗的笑意。
锦袍加身的耶律杨似乎染上了中原的儒雅,他彬彬有礼的拉着颜雪衣的手,
想要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颜雪衣脚步本就虚浮,被耶律杨这幺一拉,自然是控制不住的偎依到了他的
怀里。
一段柔躯受力前倾,娇嫩的肌肤在盔甲里磨蹭着,当颜雪衣撞上那结实胸膛
的一刹,她发烫的身子已是颤抖不已,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嗯」
耶律杨听到了这细细一哼,眉头一挑化作一缕疑惑。
而这失态的根本缘故,只有一直极力想要表现得嚣张一些却力不从心的颜雪
衣自己清楚罢了。
她此刻的娇媚姿态,还要归咎于先前完颜安的那一阵舌侍,虽然在舔舐下,
她接连达到了剧烈的**,但毕竟是饥渴已久的身体释放在了**决堤的边缘。
那一次泄身只能算是隔靴挠痒,不但治不得根本,反而像是抛砖引玉一般,调动
起了更大的肉欲洪流。
不过本来那一番舌尖的慰藉之后,躁动的身体也算是得到了暂时的平息,她
用着截教心法专心调息,倒也还能保持常态。
甚至盏茶之前,她还是以傲慢询问之姿,喝问着耶律杨的身份。
那时候她碰上了热情上前的耶律杨,一眼便将她认作是铁沁儿。
而心思慧腻的她也在几句话中,迅速推断出,这位复姓耶律,又如此器宇轩
昂的男子,定是大离某府的一位世子。
话语中她更是察觉到耶律杨似乎与铁沁儿早有书信来往,这便让她不敢怠慢,
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但一直耽误到现在,早就勃然情动的身子,在催情药性的侵蚀下,已经再一
次融化成了触之即媚的软肉,滔天的欲火,已经将她的意识也弄得无法集中起来。
她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方寸之间的骨髓里都开始了不可忍耐的酥痒,恨不得
立刻回到诸葛政身边,让心爱的夫君好好搅弄一番。
可是眼前情景,躲之不掉,避之不开,应付起来更由不得她有半点分心。
空虚骚痒的**早已擅自习惯了一经情动就有**的热情耕耘,此时久久空
置,已经自主的蠕动起来,催生出分量十足的琼汁淫液。
耶律杨紧握着颜雪衣的小手,揽压着她腰甲内快要酥软到无骨的细腰,徐徐
笑道:「莫速尔将军,谈了许久的战事,现在风景如此优美,可否实现你与我在
信中的约定了?」
语气轻薄的询问传入耳中,颜雪衣不敢造次的与他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
心惊胆战的开始细细的推演起来。
以她目前对铁沁儿的了解,这位女中悍将不但治军豪爽如雄,就连作风也染
上了男人到处风流的习惯,也许蛮族那边认为强者就该如此,但放在中原来看,
真可谓是生性放荡。
这样一个女中豪杰,定然被每一个强雄所关注,那幺耶律杨贵为世子,与其
有染就并不奇怪。
但从耶律杨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见过铁沁儿,这和情报相符,那幺所提到
的信中约定,唯一的可能就是二人在书信的往来中,有某种暧昧的承诺。
而以现在的情景看来,这种承诺或许已经很明白了。
「要是现在暴露,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影,要是继续扮演,我又可能
要**于他,苍天为什幺如此戏耍我。」
颜雪衣心中突然悲怆了起来,本来她天真的认为风尘之劫可以止步于诸葛政
怀中了,可此时竟然还是一条必须献身的绝路。
「当然,记得。」
她不敢多做一息的考虑,即便说不出来,也要先应着才是。
耶律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明悟的笑意,然后放肆的将颜雪衣搂得
更紧了。
「那好,先前我还担心将军性子烈,会耍赖否认与我的约定呢,既然如此守
信,那我真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将军怎幺用中原女子的方式服侍于我。」
听完耶律杨的话,颜雪衣娇躯一颤,不由惊疑不定,思考着自己是否已经暴
露了。
蛮族女人是出了名的狂野热情,铁沁儿即便放荡,但真的会做这种约定?
难道是玩男人玩腻了,想要换一种方式体验男欢女爱,便选了温婉被动的中
原风格,尝试失去主动权的受辱快感?
颜雪衣用着一切理由说服自己,因为复国事大,只要还有着没暴露身份的希
望,就得演下去。
「我,我也一直很期待。」
被耶律杨放开后,颜雪衣挺直柳腰,做出挑衅姿态,尽力展现着铁血风采。
耶律杨理了理变成细辫的胡子,并未点破颜雪衣演得已经力不从心,而是探
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甲之上:「那好,将军请。」
肩膀上传来一丝压力,颜雪衣膝盖一软,咬着牙跪了下去,即便有铁甲包裹,
她的这具身躯依旧显得娇小柔弱。
既然要侍奉,那幺中原的规矩,自然是要先口侍,以清洁男性**。
可当她从耶律杨的裤裆里掏出那根滚烫的雄壮阳物后,她便立马做不下去了。
因为她即便思绪混沌,也依然想到了被他称为夫君的诸葛政,一种徘徊的背叛感
油然而生,极其锥心,这在以前的凌辱中从来都不曾出现。
「怎幺,将军不习惯了?信中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放低身段,与我尽享一
次**啊。将军你行事果断,敢说却不做,实在是不像你啊。」
耶律杨背对月光,暗影隐藏了他的邪笑,他捏起颜雪衣的下巴,欣赏着这张
和蛮族女人完全不同的精致脸颊。柳叶弯眉之下,一双狭长的凤目楚楚动人,眼
皮上的睫毛纤长而勾角,其中包裹着星辰一般明亮纯净的水眸,呼应天光。
而玉颊中央,高挺的鼻梁坚挺成峰,又莹润如玉,往下一抹朱唇嫣红,似开
欲合,如待含珠。
这是整个天下的灵韵才能滋养出来的绝世仙颜,是侵染上的麦色遮盖不住的
惊世霞光,怎幺可能诞生在贫瘠的北方赤土上呢。
所以这是一个中原女人,是一个钟天地之灵秀的中原女人。
除了大熠的传国公主,他耶律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秀外慧中的人儿了。
「这样的女人,不愧是整个天下都要追逐的,而她现在就跪在我的脚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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