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耳朵会笑
陈嚣和战歌把法门寺的情况说了一遍,战歌递给青离一个木盒子,道:“杀马老的凶器,看看能不能查出点儿什么。”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你们刚刚说,那人死前说了什么”
陈嚣抬眼,就见酒忘尘不知何时走过来了,怔了下,道:“好像是什么皇皇者玉,昭昭未央。”
酒忘尘皱了眉,神情略忧虑,喃喃道:“怎么可能”
陈嚣问道:“怎么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哦。”那边,水鉴心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就说嘛,萧钰哪来的胆子找姐姐的麻烦。”
正逗着鹦鹉的萧煜回头,略诧异,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不要命的事x
水鉴心摆摆手,“不是说的你啦。”
众人听得更加困惑萧钰就是黑珍珠,她倒是有心找皇帝的麻烦,可刚刚他们说的不是七年前的案子吗跟黑珍珠又有什么关系
水鉴心见众人都看过来,眨了下眼,摸着下巴望天,“我什么都不知道。”
战歌:“”
众人都忍笑,果然是白水鉴心啊,连说谎都不会
第172章 猜测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前尘旧事。”燕无意似乎知道些什么,提醒了一句,“不过,估摸着再查下去,又得来一个施非计唔,施非计也不行,得那些老家伙亲自出马。”
战歌略有些不屑,道:“造反的事不过几个前朝余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战歌虽然不明白马老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在墓地的时候,听他提到过大昭子民什么的,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燕无意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这里面牵涉到一个很麻烦的人。”想了想,道:“那人的智慧可与东方启相提并论,武功也不输给南宫珊。”
众人都不由愣了愣这么厉害如此,还真可能把施门主引来。
不戒望了望天这群少年是怎么回事现在是担心案子被抢走的时候吗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战歌摸着下巴,眼中却似是闪着光一般,略兴奋,道:“果然啊,这就对了,黑珍珠背后还有人总算是跟西域的案子连上了。”x
陈嚣不解,“你是说棋老鬼几人的命案这事跟西凉寨一案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一开始的确是为了追查西凉寨一案的幕后主使而来的,可目前看来,两件案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战歌摸着下巴,道:“黑珍珠是凶手没错,但凶手不只是她一个人。”
不只是陈嚣,其他人也都一脸的问号
之前战歌就一直怀疑黑珍珠有同伙,不过,后来不是已经证明黑珍珠有独自完成案件的能力吗金凤夫人的嫌疑也已经洗清了,还有什么人
战歌道:“黑珍珠是幕后主使,虽然很合理,但还是存在很多疑点。”
他想了想,道:“从最开始的布局来看,黑珍珠杀棋老鬼、杀王赛,还有那么多杀手,清理门派也好,打击对手也好,都做了同一件事,就是嫁祸给燕无意。由此可以推测,她是知道凤眼石的秘密的,也知道燕无意就是九炎心法的传人,所以才会找他。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动用凤眼石”
陈嚣猜测道:“或许是用了之后才发现不对劲的。”
战歌点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黑珍珠一直都没对燕无意直接出手。一开始可以说是找不到,可后来燕无意出现了,黑珍珠却也没有做任何针对他的行动,哪怕她劫持青离也是可以的,可她都没有,反倒派人去刺杀萧煜,目的是什么”
他顿了下,摸着下巴,道:“若是把这整个案件比作棋局,我的感觉就是,对手一开始下了一手好棋,布了一个大局,但等到对方上钩了,要收网的时候,她却放弃了。”
众人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陈嚣挠了挠脑袋,道:“会不会是突然想通了她不是快死了吗或许是想在临死前为馥姑娘做点儿什么。”
这理由,未免太牵强。
战歌微微蹙眉,分析道:“在西域的时候,馥姑娘被神秘人威胁,让他刺杀燕无意,想必那个人就是黑珍珠的同盟。如果他就是西凉寨一案的主谋,杀李业,意图对苏伯伯不利,这两位都是大周的着,话音突然一转,很是不解,“杀萧煜跟谋反有什么关系”
萧煜略愤然,“我好歹也是大皇子”
战歌瞧了他一眼,“青鸟楼的委托书上,可是打着为民除害的口号来刺杀你的。”
这话自然是玩笑。萧煜的身份特殊,若是被人抓走了,也是件十分麻烦的事。
众人明白战歌是什么意思了,不过都有些惊讶
按照战歌的推测,之前西凉寨灭门案,如今的凤眼石一案,还有七年前法门寺一案,都跟同一个人或者组织有关。
或许,七年前怒炎的横空出世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陈嚣挠着脑袋,“会不会太夸张了”
战歌耸了耸肩,“猜测而已,我也没有证据。西域的案子已经结了,棋老鬼几人的命案也会以凶手是黑珍珠来结案,至于七年前的案子,如今幸存者都死了,死无对证。”
陈嚣有些搞不懂,刚刚说得那么严重,现在又说不查了
战歌伸了个懒腰,道:“线索都断了,查什么查啊,回家过节去。”
青离淡淡一笑,看向另一边
水鉴心三人早就没有在聊天了,尤其是水鉴心,竖着耳朵听着。
听到战歌说要回家,水鉴心弯着眉眼笑了,道:“好呀,大家一起去洛阳过中秋啊。”
说着,伸手,摸了摸不戒的脑袋,“阿恒也一起,洛阳的中秋节很热闹呢。”
陈嚣:“”原来是防着自家长辈呢。
他想起之前在西域的事,战歌也是这般,明里答应着苏婴和施非计的条件,转眼就跑去易水楼了。
这家伙,这次又发现什么线索了
水鉴心拉着酒忘尘、不戒一起出去,说是去置办马车,明日一早就走。
不戒说自己是伤患,需要静养。
青离道:“适当的活动也是必要的,不要打架就成。”
不戒:“”
前两天不让他出门的到底是谁哦,得,您是神医您最大。
萧煜也跟了过去,说对长安城最熟,给几人当向导。水鉴心很是满意,夸他孝顺又懂事。
待几人离开,陈嚣问道:“战歌,现在能说了吧,你怎么打算的”
战歌道:“不是说了吗回洛阳啊。明早就走,还有很多事要收收尾阿择,你帮忙去一趟法门寺,把舍利子还给圆觉方丈,记得帮忙道个歉。青离尽快查查那把飞刀上的毒,我得去看看地牢里的那几位。”
说着,将舍利子扔给阿择,提着刀就走。x
陈嚣:“”这家伙还没放弃呢。
他抱着剑,皱着眉,略不自在,战歌这家伙竟然真的不查了他有这么听话
青离好心提醒他,道:“线索已经告诉你了。”
陈嚣想了想,“洛阳可是,他怎么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去洛阳”
燕无意挑了挑眉,道:“黑珍珠。”
陈嚣恍然,想起来了
黑珍珠在临死前,让馥姑娘去洛阳
他想到这里,未免有些感伤,原以为黑珍珠死前悔悟了,可若如战歌所料,她在临死一刻都在想着算计自己的女儿,那馥姑娘,也太可怜了些
第173章 使者
洛阳城,南城门口。
今日中秋,进城的百姓格外多,检查也格外的严格。已经巳时了,门口的队伍仍旧很长,闹哄哄的,让这初凉的天气也似燥热了几分。
陈嚣坐在马背上,跟着队伍慢悠悠的前进着,抬头打量着这座大周最繁华的城市,心中所有的震惊冒出来,最终也只汇成一句惊叹:“好高!”
战歌在他旁边,闻言瞥了他一眼,道:“词穷。”
两人身后是一辆马车,阿择驾着车,抬手搭着凉棚,一脸的兴奋似是闪着光,“这就是洛阳城啊。”
马车窗帘掀开,萧煜的脑袋钻了出来,道:“战歌儿,排什么队啊,这洛阳城哪个守城官不认识你,直接进去就是了。”
换来三人鄙夷的目光
陈嚣等人这一路上走得很慢,原本三五天就能到的路程,竟愣是走了将近一个月,踩着最后的截止日期到了京城。
从长安城出发的时候,这支队伍很是庞大,此刻进城的却只剩下这四人了。
燕无意在半途收到一封飞鸽传书,说是碎玉公子请他盗玉去,告辞了。崇吾听闻是去找碎玉,一言不发的跟了过去。不戒原本也想跟去的,奈何轻功不济实力不够,跟不上
水鉴心刚到洛阳地界就等不及了,带着酒忘尘,提前一步进城了,说是要给皇帝陛下一个惊喜,顺带把略幽怨的不戒也牵走了。
青离是在城郊跟他们分别的,回了方圆山庄,约好了晚上在武靖候府见面。
萧煜那句抱怨的话刚落地,前面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城中突然涌出一队官兵,将人群往两边赶,为首的是位鲜衣怒马的女将军,朝两边拱了拱手,道一声抱歉,说是有使者进城,请诸位暂且让一让。
陈嚣站到道旁,神色略诧异,道:“京城的官兵就是不一样啊,这般客气。”
“这位少侠是第一次进京吧”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陈嚣转身看过去,却见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方脸阔嘴的,留着络腮胡子,长得很是正气,看身形也是个练家子的。
陈嚣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说”
那人看了眼前方那位女将军,眼中竟闪过一丝惧意,道:“这位可是城防军的主帅叶蓉叶将军,长得倒也颇有几分姿色,打起架来却是比男子还要凶悍,洛阳城里没有哪个小混混不怕她的。不过啊,小兄弟也不必担心,叶将军只对那些个在城里惹是生非的人动手,平日里还是很和气的,城中的百姓都很敬重她。”x
陈嚣点头笑笑,刚回头,却见那位女将军正好偏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不由一个激灵叶将军朝这边点了点头陈嚣眨了眨眼,好像不是看他的啊。
女将军的视线很快就移开了,陈嚣见战歌摸着下巴一脸沉思,问道:“怎么了”
战歌转头,看向那位络腮胡子,问道:“这次是从哪里来的使者”
那人道:“吐蕃的。”
说完,又补充一句,“前两日突厥人也来了,啧,这可是大周立国以来,突厥第一次派使者来,说是来恭贺中秋的,谁知道暗地里安的什么心思”
使者进城,城防军总会提前一天贴出告示,提醒百姓尽量走旁的城门进城,如此这般,城防军前来开路之时,百姓们有了准备,也不至于太过惊慌。
萧煜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向战歌的眼神略幸灾乐祸,道:“这么说邱临渊回来了当真是冤家路窄呀。”
陈嚣略好奇,“邱临渊什么人”
战歌也问道:“邱临渊去吐蕃了到底怎么回事”
萧煜是很乐意看战歌倒霉的,心情好了不少,道:“两个月前,礼部尚书王大人奉旨去跟吐蕃人谈判,他是去当护卫的,本公子也是跟着他们去长安的。”
说着,转眼看向陈嚣,道:“邱临渊也是玄衣门的神捕来着,他父亲是玄衣门的二把手,平日里总跟施非计较劲儿,连带着看战歌也不大顺眼,这次他立了功回来,定会过来显摆一番的,哈哈。”
战歌对他如何去的长安并不关心,对邱临渊的挑衅也没什么兴趣,他比较在意的是大周与吐蕃谈判这件事本身
从时间上看,陛下派人跟吐蕃谈判,定然跟西凉寨一案有关。
从他之前的调查来看,吐蕃的过失就只是养了丹烛蛊,然后不小心让一群盗墓贼进了大周地界吐蕃不可能为李业的死背锅,如此,皇帝派使者去谈判,能谈出什么来呢可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利益,皇帝不可能做这种事,所以,这件事的背后,果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远处,马蹄声传来,陈嚣提醒道:“来了。”
一支马队行来,当先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黑色的斗篷迎风飞扬,下摆处红色的羽纹格外的惹眼不等萧煜介绍,陈嚣已经猜到了,这位便是邱临渊。
战歌这位对头长得还是不错的,古铜色的皮肤,神色很是冷峻,手中拿着把黑鞘宝剑,昂首挺胸的,倒是颇有几番威势。
队伍在城门口停了下来,叶将军打马上前,朝邱临渊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他身后的那辆马车。
那马车的门帘掀开,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官袍,面容饱满,笑眯眯的很是和气,正是礼部尚书王策之王大人。
王尚书并没有下车,在车上跟叶将军说了两句客套话,没耽搁多久,使者的队伍便准备进城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驾!让开!让开!”
一匹马儿从城门冲了出来,马背上的人穿着一身白色骑装,手中的马鞭挥得霍霍作响,却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
她出来得有些不是时候,门口的城防军正背对着城门没转过来,在他们前面是使者的队伍,两边又是百姓,让都不好让偏偏她的马催得太急,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
陈嚣暗道一声不好,正准备救人,就见身旁白影一闪,战歌已经冲过去了他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马嘶声中传来一声
“接着。”
陈嚣正困惑,就见一团白球朝自己飞了过来,惊了一惊,连忙飞身,一把将人接住,抱了下来,落地,骂道:“战歌!你丫随手扔人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那边战歌已经将马儿停了下来,正俯身安抚着马儿的情绪,闻言偏头看过来,微微挑眉,“这是战家绝招,想学啊”
陈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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