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房东
明在认回忆早些时候的细节时,表情虽然正经八摆,口水却一下激增。稍微
把下巴抬高的她,连吞了两大口;一个过分诚实的反应,远比阴蒂或**勃起都
还要让人觉得无药可救。
明伸出右手,用食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就在她确定自己没有流出任何
口水时,蜜突然问:「那──你觉得丝如何?」
看似和一开始时一样的问题,却更偏重於明的内心感受,而非再次关心丝的
身体情况;更简单明瞭的问法,应该是:「你喜欢她吗?」
这应该是明最不怕回答的,而蜜愿意开口──且语气听来算平常──,更是
让明稍微松了口气。
气氛已经比刚才要好一些,而明可没忘记,刚才,蜜对她主动提及的部分都
表现得极为冷淡。
现在,明甚至会猜想,蜜之所以再次询问她对丝的看法,可能是不信赖她的
表现。的确,明想,与丝不过相处几天,就有热恋的感觉;以交往态度来说,这
实在不成熟;除了一厢情愿外,或许还暴露出一些病态成份;思考到这里,明当
然觉得很不合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触手生物尤其不该计较太多──但所谓
的见「对方家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明想;实际上,蜜的地位也正相当於
──不,这不重要!明咬着牙,提醒自己,别胡乱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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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丝。」明挺起胸膛,说:「她真的很可爱,也非常温柔;没错,
一开始我是真有被她吓到,而我们的交往节奏也不可能按像一般情侣那样──不
过,我很珍惜她带给我的每一次经验。丝不仅让我走出最近的感情低潮,也让我
更加认识自己。您也许觉得很荒谬,但我真的不后悔把处女献给她。而知道她在
和我接触之前都没有性经验,对此,我是真的感到非常高兴。要我把与她相处视
为是生活重心,我绝对是十分乐意。尽管现在,我还是个学生,但只要她不嫌弃,
我也愿意负起责任──」
明尽量在一次回答中,把想讲的话给一次讲完;蜜应该点个头,或至少应个
一声才对。但又一分钟过去了,后者依旧保持沉默,且仍然维持那副哀伤样。明
开始觉得她这样有点没礼貌,却又不觉得她是在摆架子或根本没在听。应该是因
为缺少能量,使蜜消化资讯的能力相当慢;决定先这么想的明,感觉轻松了些;
那毕竟是最有可能的,所以,长篇大论对蜜而言不算体贴,但明不想拖下去。
意识到自己刚才只讲到丝,没有顺便谈到对其他触手生物的想法,呼出一大
口气的明,乾脆在蜜提问之前,就先主动说出自己对泥的感想:「至於泥,我承
认,她曾经带给我不少压力。您也晓得,我与她初次接触的经验实在不算愉快。
那一次,对我们两个都带来不少创伤。可也多亏了她,让我知道丝的任务,也让
我有机会认识你们。刚才,我成功替她疗伤,所以我们的关系算是一下就变好许
多。」
过了这么久,明依然挺起胸膛,甚至抬高下巴;任何畏缩或不确定感,她都
拒绝表现出来即便这两天除了浪漫和冲突之外,还有不少荒谬之处;就算她不说,
蜜也一定晓得。后者感觉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有常识,实际年纪说不定比明
父母的岁数相加还要来得大。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明,为压下心中的不安感,用右手食指搔了一下鼻头;鼻
腔深处痒痒的的,她猜,里头大概还有一点泥的精液。
突然,蜜停下脚步。垂下脑袋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左前脚。终於,她有笔直
前进以外的动作了。
蜜停下来理毛的动作,看起来挺可爱的;明尽管心跳加速,却不敢伸手去摸。
据说,狗有压力的时候,会舔自己的前脚;当然,蜜不真的是一只犬科动物,
而那外型既然并非装饰,可能就表示她的天性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丝和泥不也是
越来越像人类吗?明想。
在又过了约两分分钟后,蜜说:「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像你这样
的人。而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不敢想像丝和泥带来的会是一名年轻女孩。你明
明还是个学生,又是出生在正常家庭,而你在与丝接触之前,也没过任何性经验;
凭我有限的知识与经验,我还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因素导致你如此的超乎常理,
如此的──适合成为我们的喂养者。」
明轻轻点头,虽然听起来有那么点不堪入耳,但总体来说,蜜当然是在称讚
她。
有那么几秒,蜜的双眼看来不再阴郁,好像再度充满象徵着活力──甚至希
望──的光芒。但之后,她像是突然想清楚,或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兴奋之情
给强压下来。
蜜的眼神是否有任何变化,明还来不及确认,那双眼睛就再度恢复到几秒钟
前的模样。有将近两秒,明几乎感觉气氛转好,而这变化快到让她以为自己刚才
不过是产生了错觉。
蜜还有些话要说,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要来得沉重:「在我
还年轻的时候,脑中的想法可是非常浪漫,对人类更是充满期待;也许你们在不
少时候,对自己的评价往往不脱离贪婪、封闭,甚至残暴。但你们的文明历史悠
久,对於各种冲突、苦难,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概念,还有着为追求知识与艺术,
勇於挑战禁忌的一面。这样奇异、多变的生物,在身为非自然物的我眼中,可是
真正充满炫丽色彩的。」
嘴巴微开的蜜,伸长脖子、抬起头。她是盯着肉室天花板的其中一个肉块,
没有看明一眼。
过快五秒后,蜜继续说:「我们的创造者,希望能有群智慧和人类相近,却
又在许多方面彻底异於人类的生物。他曾说:希望我们能够客观评价人类。
这个概念很有趣,但我相信,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那个时代的罕
见天才。他做到了,所以,我们身在这里。」
「你和他见过面?」明问,实在很好奇这部分,以至於问题出口后,她又觉
得自己有点太急。
「毕竟我是我族里最年长的一位。」蜜说,完全不认为明的问题有何失礼之
处,「我们出生於十九世纪的欧洲,你或许曾猜,我们的创造者是一名练金术师,
也就是古代的化学家。不过在我眼中,他更像是一名魔法师;而他从来就不是一
个迷信的人,我晓得,这样描述听起来反而有些奇怪。虽然不少时候,他说出来
的话听来比练金术士更疯狂,但他创造出来的奇蹟,可能比那个时代的科学家和
机械工程师还多。他有提到异界,甚至魔族的存在,不过,在我发展到有足够好
奇心与智力去弄懂他所讲的一切之前,他就死了。是自然死亡,我猜,他至少有
三百岁。
「他在死前,烧掉自己的大半研究成果;那些画满异教图案,写满多国文字
的纸张,在多数人眼中看来,大概就只是一堆疯子的妄想吧。我看他每次研究的
时候,都至少会写满一张纸的两面,但我很少看他在研究的时候需要翻阅。」
「他死时,躺在清理乾净的研究桌上,头枕着一本厚厚的地理书,表情安祥、
满足。那是我次认识到人类的死亡。他虽然烧掉所有的研究资料,却留下给
我们的指示:如果可能的话,找到喂养者,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
「就只有这样?」明问,不自觉的提高音调。
「只有这样。」蜜说,叹了口气,「所幸他在我尚年幼的时候,就教导我许
多知识,特别是有关性行为的。」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平常,明猜,那位创造者
的教学过程应该不是很刺激。
蜜闭上双眼,说:「他并未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但他告诉我,世上有些人类
愿意接纳非人类为**对象。」
「你眼前就有一个。」明说,嘴角迅速上扬。然而,她的眉头却有点抽筋的
感觉;一直承认自己的过人和离谱之处,虽是一种面对问题兼宣传自己好方法,
但一直都过於直接,心中的罪恶感就会迅速累积。
刚才,明就是被一阵混乱的心跳给打歪表情。在那几秒之中,她还有些呼吸
困难。爸妈和姊姊的脸又出现在她的脑中,而为了避免心脏真的跳出来,她只得
抹去他们表现出厌恶或伤心的样子。
闭紧嘴巴的蜜,没有因明的话而改变表情。而事到如今,明也不再担心自己
这么说会显得轻浮。她希望气氛能够更轻松些,也希望蜜的表情别再那么悲伤。
蜜一定懂她的苦心,只是在这同时,显然也有新的烦恼,让蜜的眉头继续深锁
过约十秒后,蜜吸了下鼻子明看到她双眼微开,似乎仍在回想。
就在明想询问有关创造者的细节时,蜜再次开口:「但,即使是我最为
天真的岁月,也从不认为找到喂养者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了迈向文明,你们人类
选择一夫一妻制。与你们的远亲不同,绝大多数的人类,都倾向於减少日常生活
中任何与性相关的成分。」
蜜所指的人类远亲,是指某种猩猩吗?明想;与刚才那句话相反的意思,应
该就是「在日常生活中频繁的加入与性相关的成分」,她和丝倒还好──丝常表
现得比她还要节制──但,她和泥却有点那种感觉,特别是在刚刚。
这样好像对丝不太公平,思考到这里,明咬一下双唇;泥好像很多事都后来
居上,该说不愧是姊姊吗?
蜜半睁着眼,接着说:「即便有不少人难以遵守一夫一妻制度,但总体上来
说,对於扩大性关系范围,人类在多数时仍是很排斥的,更别提与多个对像有类
似家庭的关系。」
明点头,蜜继续说:「通常,人类的天性就是厌恶所有的异常生理结构,所
以就算是人类对人类,先天不足与后天导致的残疾,都会受到严重排斥;就算随
着文明发展,理智渐渐掌控心理,强过生理甚至主宰生理,而那范围也只是限於
人和人之间,而不是人与异种之间。」
明晓得,蜜不是在责骂她;蜜只是和她述说自己的研究,表现得还比前几分
钟都要来的有精神。
虽然有点突兀,又有点艰深,明却觉得自己不该漏听任何一段。稍微竖起耳
朵的蜜,继续说:「当然,这世上有些人,他们的爱能够跨过物种、生死,甚至
。而那种选择,通常是所谓的非主流;社会有定义正常与异常的功能,而这
正是顺应人类的天性。所谓的主流,必定是排斥非主流的,这为了保证全族完整
的必然进化。在未来,这种明显排他的部分仍会被视为是优势而被小心的保
存下来。」
强调一般人眼中的「不可跨越」与「难以接受」等,明想,这的确是不得不
正视的问题。虽然她没再点头,但还算跟得上蜜的话。
明晓得,蜜是在强调喂养者本身所须具备的非一般性,以及所要面对的各种
困惑。之中有许多细节,明确实是想得不够深入。虽然她曾经把脑中的困惑都写
在一张纸上,还问过丝不少问题,但她们两个都太过──浪漫吗?明想。
先前,蜜也曾这么形容自己,这暗示太明显了。明也觉得,今天和丝的对话,
并不能够完全以「天真」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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