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贴在她耳边，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吐着如厉鬼寻仇般的话语，“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
“呃啊——”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可是现在她只知道，她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不会一闭眼就是檀鸣扭曲的身体，不会一次次看到刺目的鲜血染满檀鸣熟悉的脸，不会将房内那一张张温馨的照片看成黑白……
见女人晕了过去，男人忍着恶心急速抽动了数十下，最后抽出男根射在了地上。松开她颈间的手掌，憎恶地看了眼她滑落在地的娇软身躯，兀自清洗完毕离开了浴室。
他怕他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直接掐死她！
当他在警方那里看到监控视频时，当他从弟弟的手机里听到那个女人淫荡的声音时，她得庆幸她当时不在他眼前！
她在弟弟对她发着情话时将她被男人操得**的声音发给他，她当着弟弟的面寡廉鲜耻地在学校门口与男人放荡**！
是她害得弟弟没有注意到转红的交通灯！是她害得弟弟千疮百孔的躺在医院里凄惨的等着老天的怜悯！
小鸣，你放心，你若无法醒来，哥哥会亲手把这个女人送去给你陪葬。
哥哥发誓。
第36章
冤家对头
鸣谦大厦
李聿推开房门，瞅了瞅落地窗边沉着脸操作笔记本的檀华，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别人都以为他和檀华是对冤家死对头，但作为光屁股时期就在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他们其实是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对方的兄弟。多年来的花边消息不过是他们互相置气的方式……虽然理由也的确很幼稚，可谁叫他们俩都是不肯服输低头的人呢？这次他主动找上檀华，一方面固然是信任檀华的卓越能力，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结束他们之间闹了十年的别扭，恢复正常的兄弟相处模式呢？
可谁能想到，工作才刚刚开始，檀鸣居然就遭遇了车祸。檀鸣出事，这对于檀华绝对是这个世上最致命的打击。
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檀华并不喜欢檀鸣，因为檀华从小喜静，而檀鸣总是哭，所以檀华经常躲到他家来。后来，在檀华十一岁，檀鸣六岁的时候，两人的父母终于撕破了脸，不再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因为各种利益原因夫妻俩并没有离婚，而是选择和各自的情人在外逍遥，极度自私地将两兄弟丢给保姆。也就是从那时起，檀华身边多了个小跟班。
檀华给予了一个兄长可以给檀鸣的一切，监督学业、奖励成绩、为其出头打架选学校请老师，甚至专门拜师学习烹饪，就因为檀鸣小时候肠胃不好！
“檀华，你要是个女人我绝对愿意放弃整座森林，守着你这棵树吊死——只要你对我有对你弟弟一半的好。”
“……不用我变成女人，你只要舍得切了你的小鸟，我保证把你当我第二个弟弟。”
想起少年时的玩笑话，李聿不禁莞尔，可一回到现实，他不免更加担心。
如果檀鸣真的就这样没了，他该怎么帮檀华振作起来？
“怎么资料还是之前的？你们这几天都没有再试镜吗？”檀华抬眸，皱着眉问道。
“呃……”
“因为我不在？”
“那个……”他也算檀鸣半个大哥，檀鸣出了这么大事，他怎么好意思撇开檀华若无其事地照计划选角。
“李聿，你做演员可以什么都不管，卖脸就够赚了，但你要是做导演也是这种散漫的态度，恕我不奉陪。我的时间没有那么廉价！”
“……”默默看着檀华隐藏着痛苦焦躁的紧绷面孔，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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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一语不发。
“……对不起。”
“接受，另外你的分成减少一个点。”
檀华没好气地瞪了眼身前嬉皮笑脸的李聿，“这么狠？”
“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李聿扬扬潇洒的剑眉，迷人优雅的瑞凤眼露着几分得意。
“哦？罗东旺没事就喷喷你，也没见你把人家怎么样啊？”
“切！他算哪根葱，我犯得着理他？”
罗东旺，艺名罗冬，和李聿差不多同时间出道，形象定位也极为相似，因此两人经常被粉丝、媒体拿来比较，但多年来无论罗冬如何努力，身价、人气、收视率总是堪堪被李聿压一头，因此罗冬一直颇为郁闷。不过去年罗冬跨界自导自演了一部青春题材电影，虽然口碑凄惨但票房不俗，勉强算扳回一城，扬眉吐气了一阵。可今年还没过完，李聿就拉了队伍当导演，那一贯的气定神闲简直就像个大耳刮子直接扇在了罗冬脸上，当媒体逮不到李聿就集体找上罗冬时，罗冬口不择言的话语可就不止一两句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罗冬要拍《云声》，骐骥影视已经拿到了改编权，看样子是要跟你死杠了。”
“什么？”
李聿收起了玩笑姿态，微微上扬的嘴角也淡了几分笑意。他倒是不在意罗冬，但骐骥影视打造作品的能力业内无人敢质疑……
俊颜忽而一松，眼中盈光流而不动，眉宇间满是跃跃欲试的自信与骄傲。
见李聿兴起了斗志，檀华淡淡一笑，但随即那零星的笑意便淹没在无力的疲色之中。
“檀华……邵伯父不是说了么，以檀鸣的伤势昏迷七天左右是很正常的，他一定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又会吵着吃你做的菜，你可不能先垮了。”
“……谢谢。”
“谢什么！我们俩谁跟谁啊！”李聿侧身坐到檀华身旁的座椅扶手上，长臂揽住檀华的肩膀，“中午我约了几个朋友在‘左家’吃饭，怎么样，赏个脸吧？”
知道李聿是真心地在为自己担心，檀华便也承情地点点头。
然而中午一进“左家私厨”的大门，檀华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领班几句后，整个人便如一只刚从地狱中召唤而出的吸血鬼贵族，模样俊美高雅却浑身阴冷，仿佛一旦靠近便可能会被他刹那间吸食掉灵魂，吓得一桌人整顿饭时间都没什么人敢说话，只有李聿时不时打个哈哈。中途李聿找机会问了下领班，得知11号那天檀鸣带了几个朋友来吃饭，但还没开始上菜五个人就陆续走光了。李聿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也不好直接问檀华，便暂时把疑问放在了心里。
当天下午，檀华依旧带着一身的阴寒开着会，李聿简直就可以在檀华身后看到一扇无风自飘的血色披风，还有一只只振翅盘旋在檀华周围的尖牙蝙蝠。
“你在看什么？”危险的不耐滑过檀华微眯的眼眸。
“没、没什么。”
“那你的意思呢？”
“啊，哦，嗯，这个骆青的确不错，我看了她之前的那部电影，是个很有天赋的新人，形象气质和甘素娥的吻合度也很高，我希望能尽快安排试镜。”
结束会议议程之后，檀华便真如吸血鬼般眨眼间就离开了会议室，让张着嘴准备和他一起去看看檀鸣顺便去他家蹭饭的李聿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如果檀华现在的样子是因为某个人，那么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下场一定都很惨。”李聿不无同情道。
第37章
天生演员
看着病床上的弟弟，头上那白到刺目的层层纱布，伤痕累累的肿胀脸颊，一身各式的医疗器具……檀华的心口便如被尖刀不停剜剐一般。
“哥哥，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哥哥不要也不要我……呜呜呜呜……”
“哥哥哥哥！今天老师问我，我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檀华！老师们都认识你耶！要我好好向你学习！哥哥你好厉害，同学们都好羡慕我！”
“哈哈哈哈！哥哥你输了！欧耶！我终于有东西比哥哥厉害了！好！我决定了！以后我就专攻游戏！把强项强化到底！”
“我和几个好朋友正在制作一款手机游戏，等做好了，哥哥给我们投资进行商业化运营怎么样？我很有信心，不会让老哥亏钱的。”
“哥，你说她会喜欢这条手链吗？不，她不一样，她一点也不物质，她真的很特别，哥要是亲眼见到她就明白了……”
小鸣，哥见到她了，亲眼见到了，的确“很特别”！“特别”到在你提前好几天给她挑选了礼物，特意借了会员卡订了高档餐厅之后，却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多等就急匆匆跳上别的男人的床，求着别的男人狠狠操她！
他无法想象，檀鸣那天晚上听到那段语音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檀华？”一位中年医生拍了拍檀华的肩，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邵伯父，我没事，小鸣他——”同样的话他已经问过他多次。
“现在只能等，要看出血吸收的情况，目前还是比较稳定。倒是你，感觉精神状况不太好啊，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跟小鸣有关？”邵阳洲敏锐地问道。
“……没什么，我会处理好的，谢谢邵伯父关心。”
邵阳洲注视片刻，只能摇头轻叹。檀华这孩子，看似性情温和，其实骨子里远比一般人要固执，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吧……
察看了一下檀鸣的情况，邵阳洲没再说什么，带着几个青年医生离开了病房。
长辈的关心和提醒让檀华稍稍压下了汹涌的愤怒，看了看昏迷中的弟弟，檀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黑莓手机。手机早已经电量耗尽关了机，但弟弟最后发给那个**的短信以及那**的一声声**早已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更可笑的是，不久前弟弟给他一张张翻看解说的照片也同样储存在这部手机里，残留在他的记忆中！
那个微笑时眼眉温柔娴静的女孩、那个讲话时表情沉稳眼神专注的女孩、那个思索时眸中不急不躁、气凝神定颇有气场的女孩——谁能想得到那个表面看上去独立自信的女孩骨子里竟满是无耻、放荡、下贱！竟会如此恶意地玩弄他人的感情！
还真是一个天生的好演员啊！就连他都被她给骗过了！
仔细想想他还真是蠢，那女孩给宁月琴做了好几年的助理，要买角色搏出位还用等到现在？找卓不尽不在回首蹲着却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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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跑到公司外面来找，开价三十万就敢让卓不尽来要角色——他真是蠢到了极致才会相信什么“给阿姨买角色”的鬼话！那女孩根本就是故意找个借口好去爬卓不尽的床，化主动为被动让男人玩起来更有兴趣！而他居然被这样的小伎俩被骗了。
如果他早一点察觉，如果他早一点发现……
黑色的手机几乎被巨大的握力挤碎，修长的手指，苍白的指节，翻滚的悔恨、愧疚、愤怒……与恨！
易瑶……易瑶，还真是一个好名字。既然她喜欢装喜欢演喜欢被男人上，那么……他会替弟弟好好“满足”她！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地步！
夜晚十点十三分。
当檀华打开房门时，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灯正好熄灭，女孩衣裙半解的身影刚映入眸底便融入夜色。
檀华开了灯，随意地脱了皮鞋便朝沙发边的人影走去。沙发边的女孩已经褪去了一切遮拦，**的身躯带着点点紫红在灯光下袒露着凹凸有致的曲线。
在第一次看到她照片的时候他就承认过，她的确有吸引异性的本钱。床下玉女床上**，更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尤物，但不会有男人喜欢在自己面前装玉女却在其他男人床上发浪的女人！
“今天吃的什么？”
易瑶不禁一愣，他不是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么？“昨、天早上有人送菜过来，我……炒了点青菜。”
“你倒还挺悠闲。”嘲弄的语气。檀华抬手抚上她胸前浑圆挺立的**，手指沿着**的轮廓画着圈，掌心轻轻摩擦着那柔软而有韧性的**。
每周一绿色农场会定期派送时蔬，他看到外面的空保鲜箱自然知道是她拿了进来。从几天前将她带回来直到现在，他除了在她身上发泄愤恨外就没再管过她，她却看上去很是习惯，看来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豢养圈禁啊。
“你都是怎么伺候男人的，嗯？”两指夹着一粒乳果一下一下揪扯，见它因自己的撩拨而硬实起来，檀华冷蔑地轻笑，屈指戏弄地弹了弹。
羞涩与难堪只在易瑶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被她强行压下，面对檀华的问题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檀鸣今天情况怎么样？”
檀华眸色更冷。从第一天起他就不允许她出声，然而昨天她还是问了这一句，结局便是被他操晕，今天她居然还是不知死活地开口？
“你是想证明你的确很关心檀鸣，还是说你很喜欢被男人操晕的感觉？”
审视着檀华的神色，聆听着他侮辱的语言，易瑶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昨天她问时，檀华的反应要更加愤怒，说明檀鸣今天的情况应该比较稳定。她知道檀华不会直接告诉她答案，但很多问题，其实是不需要别人用嘴来回答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留在这里，任檀华在她身上发泄。
檀鸣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
见易瑶似乎走了神，檀华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不说话？不想装了吗？说啊，说你其实很关心檀鸣，说你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说檀鸣手机里收的到条语音信息不是你发的，叫的那么浪的其实也不是你，说那天校门口你没有和男人**，说你留在这里不是因为怕被我报复，而是为了赎罪！说啊！你不是喜欢假装清纯善良温柔大方吗？不‘解释清楚’，你怎么好意思继续装下去呢？”
易瑶动了动唇，不管起因过程如何，事情的结果摆在眼前——她害檀鸣出了车祸生死未卜，她不会以任何理由逃避应负的责任，但……她也不想放弃自己解释的权利。
“录音里的人是我，但信息不是我发的，那天我也的确不知道檀鸣在对面，我……从没想过伤害檀鸣。”
檀华一脸夸张的表情看着易瑶，“哈……哈哈哈哈！”
她居然、她居然还真的“解释”！居然直到现在，她还想在他面前扮无辜！还扮的如此镇定自若！
他以为他还会被她骗第二次吗？
“是嘛？你并不想伤害檀鸣，那你现在一定很愧疚啰，一定很能体谅我的心情了，所以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只会认为是你自己活该，甚至我对你越残忍，你心里反倒越解脱，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