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恍悟,一一介绍,“秦韶飞,任以行。”
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胡小涂才咧着嘴角冲对面的两个人笑了笑,心里却拧了无数圈麻花,让她不解的**本不是这个,而是严序怎么会和他们认识,而且还要拖着她来一起吃饭
胡小涂平时虽有轻微愚笨,但此刻却忽然灵光一闪,向来后知后觉的她头一回瞬间觉悟,其醍醐灌顶之势堪称神速。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四人约会吧
如此想便一切了然,胡小涂大大方方地坐下来,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挑了半天点了份最便宜的披萨。
严序见状,别有深意地打趣道,“胡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任以行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经意地一颤,虽极细微,却仍是逃不过秦韶飞的眼。
胡小涂连连摆手打着哈哈,“哪里哪里,严先生你言重了。”
对面的洋娃娃却接过话茬,“严总,听你的意思你不是喜欢上小涂了吧。”说着秦韶飞便抻着脖子凑近胡小涂,“哎,小涂,他追没追你”
胡小涂着实被这个洋娃娃噎住,哪有刚见第一面就问这么八卦的问题的,这要是苏蜜,她早就边喊 “哪凉快哪呆着”边一爪子挥过去了。
可现在对面这货不是她那个伟岸威猛的狐狸兄,而是英俊潇洒高大帅气的牛郎的美丽动人娇柔高贵的女金主胡小涂只能礼貌地回了句,“没有。”说罢还饱含骚劲儿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顺势略带羞涩地低下头。
见多识广的秦韶飞见状,撤回身子,意犹未尽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娇滴滴地凑近身边的任以行,一手遮上自己的嘴,“以行,要我看啊,小涂一定对严总有意思,而严总还在故意矜持”
秦韶飞似乎是想压低声音只让任以行一个人听到,事实上却说的字正腔圆,不大不小的声音丝毫不差地传进每个人的耳。
她就是让你听到,却又不让你发表任何反驳意见如果你张嘴解释了,那就说明你偷听了;可如果你装作没听见,那么就是默认了。
**,太**了,比苏蜜那小狐狸要**多了。胡小涂暗暗腹诽着,眼睛却带着一丝愤怒瞄到秦韶飞的眸子,秦韶飞弯了弯眼角,相当温婉无比淑女地点头笑笑,然后叉起一块披萨送进自己嘴里,嚼的那叫一个大家闺秀摇曳生姿。
胡小涂“噌”地起身,手上的咖啡杯顺势“啪”地拍在桌子上,“去趟洗手间。”
胡小涂气鼓鼓地离席后,一直装聋作哑的严序缓缓抬起头,抹抹嘴,一脸无奈道,“我说以行啊,这任务我可是完成了,好好管管你前任行不别让她再到处妖言惑众了,啊。”
秦韶飞一手拍上桌面,同时一记白眼横过来,语气跟胡小涂在场的时候判若两人,十足的狠角儿,“怎么,严总,我说错了你如果不是对胡小涂有意思,那干嘛不接受我”
严序摊手,眉头拧的老高,“秦大小姐,我接不接受你跟我喜不喜欢胡小涂有几毛钱关系哎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不仅主观臆断还胡搅蛮缠更可怕的是你还故意挑了这么个地方”
秦韶飞顿时噎住,方才还怒目圆睁的小脸此刻渐渐皱成了包子,她颇为冤屈地扭头看看任以行,再看看严序,小嘴一点点瘪下来
任以行见状,赶忙转移话题,“严序,来这地方是韶飞真心想帮我,说那丫头准喜欢哎,说正经的,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
“去唱k了,手机放在包里没听见,当晚又在朋友家过的夜,结果邻居不放心就报了警。”
“朋友就是那个苏蜜”
严序笑,“你革命工作做得挺到位挺彻底的啊,连她朋友都认识。”
任以行不无骄傲地撇撇嘴,“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秦韶飞一边把披萨上的胡萝卜挑出来,一边漫不经心道,“以行这回可是动真格的了,严总你就认输吧。”
说罢秦韶飞擎着叉满了胡萝卜的叉子,犹豫着朝任以行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丢到垃圾盘里,轻微叹息几不可闻。
严序闻言故作痛心状,“我不甘心哪”
三个人都笑,任以行笑的很惬意,严序笑的很猥琐,而秦韶飞的笑,却隐隐透着一丝遗憾。她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笑得很开的严序,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拐弯抹角地想尽各种招数来拒绝自己她究竟哪里比不过这个没心没肺神经大条难登大雅之堂的胡小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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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关于窘迫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拐弯抹角地想尽各种招数来拒绝自己她究竟哪里比不过这个没心没肺神经大条难登大雅之堂的胡小涂
正郁结,秦韶飞手机响,她慌忙起身接,走出去几步之后,任以行才凑近严序的耳,迅速恢复正经之色,“哎,韶飞哪点不好了至于么,三番五次地拒绝她,弄得像我眼光不济似的。”
严序一怔,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说你眼光有问题,是我是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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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问题”
任以行攒着眉忖度片刻,瞬时恍悟过来,一脸鄙夷道,“我知道了你上次跟我说那个女学生不会是你真的被那丫头给上了吧”
严序一听,顿时僵了身子,“别瞎说啊,我们是纯洁的师生关系。”
任以行不以为然,“纯洁那成,哪天我去你课上听听,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戎圣创意总监,是如何纯洁地误人子弟的。”
严序拉下脸,“兄弟,损了点儿啊。”说罢起身,“公司那边还有事,就不陪你泡妞了。周末一起打球”
任以行颇为无奈地摇头,“抱歉啊没时间啊严总周末得打飞机”
严序恨不得一拳闷死那个笑得异常纯良无害的任以行,好脾气地俯身凑近他,“刘部长请的,你任少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任以行摆摆手,“你自个儿去吧,反正我又没生意要谈,要礼品我这边有,随便挑。”
严序见任以行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好啐了句“不够意思”,撇了撇嘴,撤。
任以行看着严序消失的背影,抿嘴笑了笑,周末
胡小涂和秦韶飞几乎同一个时候回来,两个人均对严序的提前离席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只不过秦韶飞是表现在脸上,胡小涂则是表现在心里,但愤恨程度绝不亚于此刻欲哭无泪的秦韶飞。
秦韶飞的难过在于严序再一次弃她于超级浴霸的位置上不管不顾,现在她只有拼了命的发光发热直至燃成灰烬,才能摆脱自己的尴尬处境她当真的不想成为横亘在任以行追胡小涂路上的那颗鲜亮绊脚石。
而让胡小涂郁结的是,本以为严序可以陪她吃完这顿气氛异常诡异的饭,可以陪着她一起发光发热。他的提前离席,着实给胡小涂带来不少麻烦,首当其冲的问题便是,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对面这双如胶似漆的甜蜜璧人。
胡小涂真真的为难,灯泡她真的不会当。她只好埋头处理眼前的披萨,不去理会他们。气氛,在这一刻竟安静到可怕。
秦韶飞也被这不寻常的静谧弄得心里更加不舒服起来,看着胡小涂专心致志研究披萨,**本无心过问他们之间的混沌关系,秦韶飞本就愤愤不平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不光任以行对这个丫头用情甚深,当真的打算为了这颗歪七扭八的丑陋小树苗放弃整片大好森林,而严序竟也对她分外上心,自己这么个娇滴滴的玫瑰都不被他待见可这主角儿倒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定如滩死水
这个比胡小涂要聪明不知多少倍的**险女人,突然就计上心来。秦韶飞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恶狠狠的笑,胡小涂,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如是想,秦韶飞叉起一颗草莓递到任以行嘴边,捏着嗓子柔声娇气道,“以行”
任以行瞬间愣住,眉峰蹙得老高,刚欲开口拒绝,却被秦韶飞迅速地踩上脚背。任以行顿时噤声,好奇地看着秦韶飞不停地跟他使眼色,眼风频频往胡小涂那边扫。任以行恍悟过来,亦非常配合地扬起眉,张开嘴。
胡小涂蓦地停住刀叉,深埋着的头并未抬起,眼睛却不听话地可劲儿朝上瞄。她只看到任以行含笑张嘴,秦韶飞手上的叉子里还滴答着沙拉酱的草莓瓣顺势送进男人的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整个画面冻人无比,硬是给胡小涂冷出了一身的疙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胡小涂深谙这个道理,看来这双璧人一定恋爱多年,不然**本不可能把自己冻到浑身发冷瑟瑟发抖的地步。
胡小涂在冰窟窿里如坐针毡了好久,她深刻地认识到,如果自己再这么用一腔浴霸般的热血迎接三九寒天一样的冻人场面,那她本就颓败不堪的生命将注定过早终结。
她还不想死,尤其是被冻死、**麻死,或者干脆点说是恶心死。胡小涂想了想终于决定找个借口告辞,结果刚把两瓣嘴张开,却被洋娃娃一把拽住,一双红唇火热妖冶地开合,“小涂,我听说你跟以行相过亲”
胡小涂差点一个不稳从座位上栽下来,有女朋友的人背着女友偷偷****去相亲,这将会是多么惨绝人寰渣到极点的事。胡小涂抬眼瞄了瞄任以行,却见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干净修长的手指捏在咖啡杯上,薄唇贴在杯沿,下颚微抬,然后喉结轻微滚动多么纯洁而又美好的画面
胡小涂的怜悯之心顿时再次泛滥起来。如果她说了实话,那么面临这个牛郎的将会是一副怎样不和谐的尺度堪比限制级电影的画面伤筋动骨倒没什么,可一旦这洋娃娃跟苏蜜那狐狸是一个物种的,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直接往脸上挠,那这男人以后拿什么来生存
牛郎的外表就是最大的资本,这个道理胡小涂还是明白的,就算他船技再过硬,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史瑞克出海。于是秉着为他留条生路的想法,胡小涂摆摆手,猛烈地摇头,“没有啊,听谁说的我怎么会去相亲我有男朋友啊”
当睁眼说瞎话说多了,便也习惯成自然。胡小涂脸不红心不跳,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再补上几句以证真实**。
秦韶飞瞠目结舌,扶着险些掉下来的下巴不可思议道,“有男朋友不可能吧小涂我怎么听以行说你还去夜店找过牛郎”
此话一出,胡小涂成功地被呛到,刚要咽下去的半口咖啡丁点不剩地喷了出来。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在秦韶飞这丫张嘴的时候放松警惕喝咖啡,这丫的嘴**本就是一杀手,一句话就能秒杀铜墙铁壁金刚不坏的威武之躯。
胡小涂躬着身子咳嗽,咳到眼泪都快掉出来,难受程度好比当年听到林嘉那句“对不起”。胡小涂抖着身子直视着地砖,心想不如就这么一直咳下去算了,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秦韶飞的问题。
而坐她对面的任以行,似乎也好过不到哪去,秦韶飞的那句话,也是猝不及防地戳中他的要害,拿着咖啡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险些洒出来。
任以行的眼风夹带着着慑人的凛冽扫向秦韶飞,不怒自威。秦韶飞却一脸诡计得逞的笑,猛地拍了拍任以行的肩,朝正趴在一边干咳的胡小涂努努嘴。愣了一下,任以行立即会意,堪堪抽出手来,犹豫了一瞬,探过身子,拍上胡小涂的背。
胡小涂感受着身后一下一下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让她感觉很舒服。咳了好久直起身,胡小涂红成兔子样的眼蓦地对上任以行的眸子,有那么点深邃,也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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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见胡小涂磨蹭到了车屁股后面,略带不满。
胡小涂盯着那蓝白色车标以及型号瞅了半天,突然拍了拍脑门,“妈,我好像煤气忘关了,我得赶紧上去看看。”
胡小涂在涂女士的责怪声中跑回楼道,敲开王****家的门,“王****,这是我手机号,如果我今晚10点之前没回来,您一定要打我电话看看我出没出事一旦您就报警。”
王****接过写着号码的纸片,略微不解,“小涂,那楼下车里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胡小涂咧嘴笑,挠了挠头,“嘿嘿,我妈。”
王****瞪圆了眼,“小涂,真的假的别怕,跟****说实话。”胡小涂了然,恐怕没人会跟着自己母亲在一起还担心人身安全的。
胡小涂拍了拍王肩,“王****,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我是怕呃一旦我们俩都出事以防万一嘛。”
其实胡小涂是怕,一旦自己那个比她**明不了多少的妈被传销窝点洗脑太彻底,到时候真的连自己亲闺女都舍得坑。
胡小涂一切交代完毕,这才放心地坐上车,“妈,昨晚在哪睡的”
涂女士想了想,“好像叫凯什么基。”
胡小涂怔了一怔,缓缓别过头,一字一顿道,“凯宾斯基”
“啊对,就是那个基。”
胡小涂扭头,对着驾驶座,“麻烦停车。”
车子缓缓停到路边。
胡小涂拍了拍司机,“哎,你到底什么人”
“小涂,别胡闹。”涂女士拽了胡小涂一把。
胡小涂气结,这车她不是不认识,少说五十万,多说一百万;再听她妈说昨晚住在凯宾斯基,那可是一晚上标准间就要四位数的吞钱的地方啊。她家什么时候攀上这等亲戚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妈,您是被恶势力洗脑太彻底,还是中了什么毒,再说了,您这是要我把往哪拉”
“小涂,听妈话,妈不会害你的。”
“拉倒吧,妈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传销窝点都太猖狂了,在你面前吹得天花乱坠,实际上都是海市蜃楼。妈你醒醒吧。”
司机见母女二人有闹到白热化的趋势,忙回头劝慰,“胡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胡小涂见那人黑框眼镜戴得斯斯文文的,倒不像是什么地痞流氓,甚至还有一些帅气,便噤了声,将信将疑地接过来。
**致考究的小名片,上书几个大黑字:严序,戎圣集团执行创意总监。
胡小涂深吸口气,继续死鸭子嘴硬,“我怎么知道真假。”
严序无奈地摇头,发动车子。
胡小涂嘴上虽说不相信,可心里已经差不多的信了,刚刚看他伸过来的干净手指,还有食指上的素雅戒指,应该不像坏人的样子。
而对于涂女士是如何结识这等优质货色的,胡小涂就睁只眼闭只眼混过去了。有些事儿深究了反而不好,所谓难得糊涂。再说她妈认识了极品,不就等于她也认识了今后自己在北京混,多少也能跟着沾些光。
涂女士见胡小涂不再跟她对着干,便慢慢灌输,“小涂,妈妈这回来北京,主要是为了你的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