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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妖
“那你是觉得她被别人染指过了,心里不舒服?”许博沉默了,他说不出口,但确实如此,心里不干净。
“我懂了。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这是男权思想,把女人物化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不就是从前的你么?据我所知,你在外面应酬,不止一次招惹过别的女人,为什么没觉得自己被弄脏,到了自己老婆这里,怎么就脏得没法穿了?”“……”如此锋锐入骨的批判讽刺让许博哑口无言。
“如果你真的肯原谅她,就要把她当成一个有思想有感情有欲望的人,你的爱人。我知道她有点儿公主病,好面子,爱装矜持,维护自己的那点儿小骄傲,可是,现在她的这些外壳都已经被打碎了,在你面前的是更真实的祁婧,你更容易触碰她的内心,让她感受到你的爱。但是,她需要的是你的真心接纳,你必须给她做人最基本的权利和尊严,不能居高临下,不需要施舍怜悯。如果你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克服不了心理上的那点儿洁癖,我劝你放弃。”许博个性强势,但是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从来没见过唐卉滔滔不绝的说这么多话,却字字句句说在点子上,入情入理不容辩驳。
“可是,她毕竟怀了别人的孩子……”与其说是提出另一个难题,不如说接受她的批评,承认自己的狭隘和自私。
“哼,传宗接代么?你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而且还是独生子,但是,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工业革命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你还抱着农耕社会的宗族观念不觉得过时么?同性恋都合法化了,你还在执着于延续香火……当然,抱持什么观念是你的自由,面对具体问题我们只讨论解决的办法,你是必须得让自己的dna传递下去,还是顾虑父母的感受?”许博再次陷入沉默,他真的没想过自己在乎的究竟是什么。也许是见他久未回应,唐卉的信息又发过来:“小孩子生下来,谁爱他,他就亲谁,我跟姥姥姥爷长大的,爸爸妈妈是谁对我来说真没那么重要。我要开会了,你先想想我的话,回头我们再沟通。”那些天,每到深夜,都会跟唐卉聊几句,有了她的开导和劝慰,许博的心情渐渐明朗,郁结一天天纾解,他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一次考验,一场较量,为了心爱的人,不论跟谁,他都不能认输。
一旦想开了,许博心中的块垒渐渐变得柔软,在阵阵的疼痛中兵解消融。每次看到祁婧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模样,话会尽量说得温和,注意到很多细节上的关心呵护。看着她的脸色跟心情一天天好起来,回望之前的种种,审视当下的自己,心胸豁然,不再怨恨,只有愧疚和心疼。
首都机场雄伟的半圆形航站楼闪着银光,许博眼看着一架蓝白相间的a380轻盈的降落,不由想到,久别的朋友就是这样从远方归来,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
围栏边站满了人,许博还算有点身高优势,没有往人群里挤。看提示牌上的显示,飞机已经着陆,想来应该不会太久,就找了个临近通道出口的空地儿等待。
在许博的印象中,唐卉永远是随意的中性休闲打扮,还经常戴顶鸭舌帽,便在人流中留意着。国际航班的乘客肤色各异,形貌衣着五花八门,甚至还有穿短裤的,看得许博有点眼花缭乱。
当然,其中不乏美女。比如这个穿着暖橙色maxmara新款羊绒大衣的女子,梳着黑亮的齐耳短发,皮肤白得透明,身材高挑,步态婀娜。虽然戴着夸张的太阳镜,遮住了大半个脸,但那张形状姣好的烈焰红唇,能直接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最具风情的是,敞开的大衣里面是一条墨绿色的连体裙裤,垂感十足的面料直坠脚面儿,裹挟着长腿细腰,随风扭摆。深深的v字领掩映着丘壑鼓涌,波光浮动,让人看了直眼晕。
再往上,就在迷人的颈项锁骨之间,束着的那圈儿银灿灿的项链上,坠着一把酒红色的小锁头,别致可爱,闪动着诱惑的光。
许博正行注目礼,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朝自己走过来,迎面站定。
“今晚有约吗,许先生?”美女热辣辣的眼神从太阳镜上沿儿越出,把许博电得半身发麻,愣在当场。至此他才认出来,竟是唐卉。
“唐卉!你……你变性了?”唐卉被逗得嫣然一笑,上前一步,双臂张开,搂住了许博的腰。许博也热情的抱住她,只觉得胸口一暖,心头微跳,感慨万千。故意打趣儿:“沃去,怎么着,胸也隆过了?”唐卉一把推开他,比了个手枪的手势对着他的鼻尖儿。
“你妹才隆胸了呢,姐姐本来就真材实料!”这是她惯用的小动作,许博自然熟悉。“姐姐”是唐卉惯用的自称,按说她比祁婧大三个月,却比许博小两岁,可没办法,她说你得随着老婆,抗议也没用。
上前拉过唐卉的行李箱,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
“行啊你,车上还养着个小白猫!”唐卉上了车就看见躺在后座上熟睡的罗薇,讶异的调侃。
“不是,就一妹妹,她……”“行了,让她睡吧,真养了金丝雀也不会这么容易让我见着,你傻,姐姐又不傻。”许博发动了车子,心下嘿然。金丝雀他是没养,可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事,他还真不知如何交代,心中的了悟感触,更不便跟人说。
莫黎昨天已经结束了演出回到北京,她留给自己的任务有些进展,却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事情不上不下的,还容不得他退缩,实在喜忧参半,福祸莫测。
“许博,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唐卉目视前方,这回没自称姐姐。
许博默然一笑,也满怀感慨:“多亏你的提点和宽慰,不然我且走不出来呢。”“道理人人会说,可真事到临头,能做到你这样,我还没见过第二个。”许博从来没听过她这样轻柔的说话,一时间不太适应,心里却忽然一暖,似乎才意识到,那个言辞冷彻心地热诚的红娘果然回来了,脸上不禁有点儿发烧。沉吟片刻说:“当初,你叫我别辜负她,我没做好……唉,不说了。咱是先回你家,还是去看看婧婧?”唐卉缓缓扭头,把太阳镜拉下鼻梁,似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博一眼,嘴角勾起微笑:“当然是先去看婧婧,姐姐还有事跟她商量呢!”这时,后座上罗薇的电话响了。
“喂……是啊……嗯……你说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说着坐了起来,一看前座有人,立马压低声音:“好了回头再说,拜拜!”许博听见她醒了,连忙介绍:“罗薇,这是唐卉,你婧姐的闺蜜死党,叫姐姐!”“姐姐好!”罗薇睡得满脸通红,左颊压出细细纹路,滑稽可爱,懵懵的自我介绍:“我叫罗薇,许哥的朋友。”唐卉在许博肩膀上锤了一拳:“你这只小白猫太可爱了!”说着转身跟罗薇握手,顺便摸摸她的脸,“你好,姐姐喜欢你!”姐妹俩似是一见如故,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等罗薇在医大下车时已经混熟了。一旁的许博看了一眼唐卉,暗忖,她不只是变性了。
祁婧的肚子已经大到扶着后腰走路了。整个上午,她收拾收拾这,鼓捣鼓捣那,一刻也坐不住,心里热切期盼的激流涌动,却又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跟唐卉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祁婧是真的把她当亲姐姐看待的。这半长不短的半年里,身边没了她,就像没了主心骨,发生的那些事,想来直后怕。
所有的事,祁婧一个字都没跟唐卉说过。可现在她回来了,还能瞒多久?
祁婧心里也不是真的怕,只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委屈,又愧疚,又没脸见她似的。当初想找人倾诉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也理所当然是她。可羞愧与自惭让她筑起堤坝,把委屈拦在心里,那些只想跟她说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瞒到现在,她会不会很生气,又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也许正是这份担心,让她没跟许博一起去机场。
一早上,祁婧就让李姐去买菜,准备中午给唐卉接风。不管怎样,她回来了,应该高兴,祁婧这样告诉自己。况且,现在跟许博恩爱甜蜜的日子总算不至于暴露出自己曾经的狼狈,她见了也该开心。
唐卉进门的时候,祁婧正坐在床上迭袜子,歪头看见门口进来一个妆容夺目的女子,先是一愣,还是立马认了出来。
唐卉扔下手包,径直走进卧室,目光灼灼又凉凉。祁婧大着肚子坐在床边,望着她咧嘴想笑,嘴唇带着下吧一阵哆嗦,两行热泪唰的涌了出来。之前准备的种种故作镇静,表面繁荣瞬间崩塌。唐卉上前一步坐在床沿,祁婧已经扑到了她怀里。
“婧婧不哭,我都知道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柔声安慰中,唐卉的眼泪也禁不住落了下来。
祁婧听见“知道了”三个字,事先存在心里的话全变成了眼泪,气息一顿,嘤嘤两下似要忍耐,还是趴在唐卉肩头起伏震颤,大放悲声。
许博面带微笑站在门口看着姐妹俩抱头痛哭,眼中一热,心生感慨。这样的姐妹情深真让人由衷的羡慕。同时又再次为能有这样一个“小姐姐”感到庆幸。
这时,手机发出提示音,许博一看,微信里发来一条信息:“今晚你过来吗?”【】





后出轨时代 后出轨时代(25)
【后出轨时代】(第二十五章美人劫)作者:十三妖(snowdee)2019年6月10日字数:12557卷三:“拿什么证明我爱你?”十三妖|后出轨时代【第二十五章:美人劫】女人在洗手。
那是一双修长素净的手,皮肤细润光滑,指甲晶莹透亮,十指尖尖,掌心酥红,既不显瘦硬,也不失灵动,更没有做过任何修饰。
许博无声的在她背后站定,欣赏着清流在指掌间跳跃舞蹈,直想把自己也变成一泓泉水,被那双手撩拨抚弄。
她早在镜子里看见了他,却眼皮也没抬一下,唇角勾了勾,依然故我。
许博伸出双臂,搂住她的腰肢,把下吧搁在她的肩窝里,还没说话,眼前一花,被弹了一脸的水珠。
“你的手真好看。”
“你说过一千遍了……”
女人甩了两下,拿了毛巾擦干,去抽屉里拿护手霜。许博并未放手,也不擦脸,轻轻的拢住她亦步亦趋。
“没办法,你每天洗那么多遍,我看一次就忍不住说一次。”
女人还是笑了,手中不停,语气一派轻松。
“油嘴滑舌的,你以为我愿意过那么多遍水啊,护手霜都快用不起了。”
许博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喜欢那干净清脆的嗓音。她跟人说话总是淡淡的,磬玥般的声音,加上莫名的疏冷产生的距离感,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倨傲的女子。
可是,许博的感受并不是这样。两个人之间仿佛从未有过陌生隔阂,一见面就随意而自然,大多时候连彼此的称呼都是省略的,说话自与别人不同。
就像此刻这样的指摘牢骚,被她掺着三分嗔怨说了出来,竟听得人如聆仙乐。
许博好像被搔到了心坎儿上平素根本够不着的痒处,说不出的舒爽。
自从与她亲密接触以来,许博无数次的由衷慨叹,光听声音就可断定的媚骨天成,偏偏造化弄人,给雕成了一尊玉观音。
“那正好我这儿有一张油嘴,一条滑舌,不光护手,还能护脸,护肤。”说着,在女人的腮边亲了一下,顺便伸舌尖儿扫过她的耳垂儿。
女人看似无动于衷,可眨眼间耳根就红了,就那样羞低着头,把护手霜放回抽屉的动作有点儿僵。
“莫黎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调情的高手。”
“这话你也说过好多次了,手段再高有什么用,也拿不下你。”
许博不由一叹,被轻柔的发丝搔得脖子有点痒。女人倏然转身,双手自然搭上宽阔的肩膀,微仰着头看他。睫毛轻颤,一双比夜色更撩人的眸子里荡漾着温婉的笑意。
“我们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不是吗?”说着咬了咬下唇,“我从来对你有信心。”
“你就不怕我爱上你啊?我对自己的定力可没信心。”
许博低头微笑,双手自然握在女人的腰间。她的腰身细到了极致,紧致而柔韧,盈盈一握手感绝佳。再往下一点点,便是陡然升起的翘臀,丰饶硕满,诱人以死,却是许博尚未胆敢染指的禁区。
忍住上下其手大肆蹂躏的冲动,许博只在她腰腹之间缓缓的揉按。只是这样,已经让女人呼吸不畅,连连咬唇。
“想让我以身相许,你也得先施恩搭救啊。”最后的感叹词几乎变成了紧涩的吟哦。
“你这水太深,我怕没等英雄救美先被烧成炭了,指不定谁喊救命呢!”
双手凭着一股本能的愿望要顺着腰线向上,照顾一下似乎殷殷渴盼着的姐妹俩。想了想,还是别那么着急把自己弄得火烧火燎,怪难过的。见她应该准备好了,就松开了手,去衣帽架上取下女人的大衣。
“我是真的水深火热,你的那点儿火自然有人灭,别跟我装。”
女人咬着的嘴唇“啵儿”的一弹,几乎把重音都放在了火上,利落的脱下白大褂儿,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高领羊绒衫和枪灰色的包臀长裙。
说话间,许博已经拎着衣领帮她穿上,还不忘细心的把几根发丝从领子下面挑出来。女人的头发其实很长,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她习惯把头发盘起来。当然,这也更增添了优雅高贵的风韵。
许博绅士的拉开办公室的门,让女人先走,谁知她把头一低,挽住许博的胳膊,与他肩并肩的出了门。
“什么?阴道痉挛?程归雁?”
一个多月前的那次开门见山让许博满脑子都是问号,一个医学名词,一个熟悉的名字,两者的联系更让他不堪勾引的心锦上添花的困惑。
“这是一些相关资料,发病诱因,临床症状,治疗要点都有,还有几篇相关的学术论文,你回去做做功课。”
莫黎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样子看上去就像合作方的谈判代表,让许博感觉特别新鲜。尤其是那副亮晶晶的无框眼镜在某一个角度直反光,跟名模的身份简直违和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他到底认不认识?
“不是,我这还没答应你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许博掂量着手里的资料,厚度跟毕业论文似的,有点儿眼晕。虽然不自觉的担心程归雁的病情,可也着实为难。
他现在本来就忙,公司有两个工程是他主抓的,家里还一个身怀六甲的娘娘要伺候,这会儿又要钻研医学专着,开天辟地以来也没有哪个妖孽这样摞起来一块儿渡劫的。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每个礼拜陪她吃个饭,看场电影就行。”
薄薄的镜片后面,一只眼睛眨了一下,仿佛刹那之间就搅翻了九幽欲海。莫黎手背托着下巴,好像瞬间换了个人,魅惑的声音带着悠悠回响:“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许博怕一不小心掉进她眼睛里给淹死,躲开目光,又一次意识到自己恐怕三生三世都命犯十里桃花,不管是不是在床上,他根本拒绝不了这个女人,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喉咙:“我先问几个问题行吗?”莫黎笑着点头,静等着他问。
“是病吧?”
“是。”
“为什么不找医生?”
“常规方法无效,她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医生都搞不定,为什么你觉得自己可以?”
“本宫是密歇根大学心理学系的博士,毕业论文就是关于性心理行为治疗的,这是我的行业资格证书和行医执照。”说着,莫黎打开手机,轻点两下递给许博,接着声音一暖:“当然,最重要的,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最后一句话让许博心有戚戚。
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两张摊开的证书,照片里那个莫黎也是戴眼镜的。许博像个忠于职守的交警似的,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妖孽,验明正身之后又递了回去。
按说认识莫黎时间可不短了,还真不知道她藏得这么深。
“你……你不是模特吗?”
“别跑题行么?”对面的眼镜又反光了。
“好吧,你厉害!那……为什么是我?”
莫黎笑了,笑得危险又神秘,自信又无奈,迷离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许博,半天没说话。许博被她看得直发毛,几乎要去摸摸额头上是不是长出了第三只眼睛。
“可能,你们有缘吧,用她的话说,跟你在一起很轻松。”
莫黎微带沙哑的嗓音忽然婉转柔媚,甚至藏了一丝幽怨纠缠,许博看她笑得不怀好意,心里却很受用,因为那种轻松,他也感受到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博满怀疑惑,心里嘀咕,莫黎到底怎么想的,介绍个产科医生给自己这个纯爷们儿解决难言之隐。
看着程归雁在病例本上写下风骨遒劲的几个字:轻微继发性阳痿,他心里一阵懊丧难堪。程归雁似是有所察觉,摘下口罩,目光柔和的笑了笑:“别紧张,问题不大。”
那一刻,许博不仅仅是惊艳程归雁的美貌,更多的是被那种近在咫尺的某种气息感染,觉得对面坐着的是个相伴多年的姐姐,毫不怀疑她有可能一抬手就会刮一下自己的鼻梁。
这种感觉给了他信心,即使心里藏着个离谱的期许,也觉得有望实现。不自觉的,就愿意跟她亲近交谈。
所谓治疗,不如说是锻炼更恰当,心智意识的锻炼,身体素质的锻炼,甚至注意力和反应速度的锻炼。程归雁给出的治疗方案很长很复杂,可每一个项目又都很普通,让许博暗暗称奇。
随着治疗不断的调整和推进,许博与她日渐熟悉,相处过程中也一直保持着最初的那份轻松随意。治疗的效果出奇的好,更促进了两个人关系的融洽和默契。
许博怎么也没想到,朽为神奇的美人,有朝一日会需要自己帮忙治疗身心旧患。
“我能帮什么忙呢?”许博见莫黎放下咖啡杯,问出心中的疑惑,“我可是学建筑的,对什么行为治疗一窍不通。”
莫黎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儿的:“要是两个月前你说这话,我也只能听着。
现在,你在我这都快保送研究生了,还装小学毕业就太让人伤心啦!”
虽然还是不明白具体怎么做,可莫黎话里的调侃和赞许让他瞬间就有了些领悟。人说女人就像一所学校,男人在其中不断磨砺成长。
对于许博来说,莫黎是一所小初高本硕连读的性爱专修学院。经历一次次懵懂忐忑的入学,踌躇满志的毕业,终于学业有成的许博不敢说睥睨天下,却也成竹在胸,有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实力。
许博跟莫黎很少在咖啡厅正儿八经的约见,每次相会都是在莫黎那个装饰极尽奢华的公寓里,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生动有趣的课堂。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可不仅仅是交媾生殖那么粗陋野蛮,用莫黎的话说,那是一项技艺,一门学问。
经她这么一提醒,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暧昧起来,话里也就多了谐谑:“能不能说说具体做什么,莫老师?”
“做一个完美的情人……”莫黎几乎是色眯眯的看着他,口气却像布置毕业论文……不要说当时的错愕惊讶,就算是此刻载着程归雁游走在刚刚入夜的车河里,许博也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完美的情人。
许博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角色。跟莫黎算是情人么?
虽然一次次在她的床上沦陷,可自己一直在有意的疏远,念着授业解惑的恩情,总是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相信她也能觉察到这一点,心照不宣罢了。
而在许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直是祁婧,失而复得的祁婧,任何让她伤心的事,他其实都不愿意做。
情人,即便是,也并不完美。完美的情人该是什么样的?如果有,他希望是为那一个人。
许博看了一眼副驾驶坐着的程归雁,她正目视前方,一张清丽绝俗,美仑美奂的侧脸无声穿越都市光怪陆离的灯影,给人断舍红尘的倾世惊艳。
程归雁察觉到许博的目光,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上身倾斜,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许博伸过右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说话。
莫黎后来跟许博解释,说程归雁小时候受到过严重的刺激,才落下了这个毛病,严重的时候身上的敏感部位全都不能被男人碰触。后来经过治疗有些缓解,贴着肌肤的直接触摸仍然受不了。
许博问之前是怎么治疗的,莫黎说帮忙的是雁子一个多年的朋友,本来那个人也愿意继续配合,只是不知怎么,总没有进展。也许是两个人的关系不合适,商议之后,决定换人。
“其实治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她接受你的身体。她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不然也不会出这种问题,要想让她破除恐惧,卸下防御,接纳你的亲近触摸,必须全身心的投入,做她真正意义的爱人,至少,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说这话的时候,莫黎像是在给即将实施美男计的间谍布置任务。许博不置可否,问莫黎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她受这么大刺激。
莫黎笑着摇头,说性侵害是肯定的,我只知道她妈妈死于难产,十三岁的时候爸爸自杀了,这还是那位朋友告诉我的,具体情况要看你的本事,我一问她就掉眼泪……“不会影响你们吧?”
程归雁的声音从肩膀上响起,有点儿像说悄悄话,偏偏又是这样透着体恤的客套,让许博未语失笑。
这是两个人第五次约会,每次她都会问上这么一句,好像是个开场白,或者一道分界线,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就能放下负担似的。
其实许博想告诉她,他比她更在意这个影响,已经做好了足够周全的应对。
为此他甚至把公司里的一个员工业务补习计划移到了周日晚上,每次安排业务骨干讲课。而他自己只需过去看一眼就去医大赴约,连路都不用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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