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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妖
“死一边儿去!等发年终奖再说吧……”
差一刻八点,祁婧在爱都门口下车。夜风微凛,脸上的红热越发明显起来。
这个目的地可依自然更熟悉,祁婧邀她下车,被可依一阵奚落,勉强抵挡之下,终究有点儿气短心虚。
虽然这些日子几乎每天来,可都是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没走过那富丽堂皇的大厅。
拾级而上,胸前的沉坠胀满晃悠得祁婧不得不伸手扶住。从中午到现在,那里已经又被蓄满了。
灯火通明的大门一步步接近,好像一顶亮堂堂的金丝软帐,等着自己爬进去,光溜溜的爬进去……祁婧的身体不由热了起来,最热的一处,似有浆液流溢。
许博电话里的笑语还在耳边,虽然只是随口一问,她也能明白这个变态老公的意思。
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今天凌晨,关于这个“产后恢复训练”的过程和感受,祁婧都跟老公交代了。
当然,讲述并不顺利,断断续续的,因为许博听着听着就把家伙捅进来捣乱。
祁婧发现,当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体验。好像自己的所知所感,都被他涓滴不剩的吸进身体,又立刻变成抚摸与疼爱,反馈回来。
所以,她讲得格外详细,高潮也来得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烈。
疯狂的余波中,两个人探讨的问题简直到了完全不要脸的程度。可祁婧知道,他是真的。那份真心,让她为之狂热颤栗。
电梯在不断上升,祁婧的呼吸越来越深,身体表面渐渐清晰的传递着每一根纤维带来的束缚感觉。
她仰着头盯着跳动的数字,不想做任何动作,因为丝毫的摩擦都让她觉得痒。
接下来要发生的,不需要她费一丝力气。
那个人就等在那里。
只要走进那个房间,在恰当的时候点一下头,发一个呆,或者送出一个默许的眼神,就等于按下了按钮,足以毁灭世界无数次的核战争就会爆发。
这跟陈医生按摩床上怀着负罪感的半推半就不同。不必担惊受怕,即将突破禁忌的兴奋刺激却更加张牙舞爪,让人血脉贲张。
她忍不住想象,没有丝毫愧疚感的走进毁灭是什么感觉的。
可是所有的线索都在脑子里乱跳,刚慌慌的捉住他的影子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过去和未来仿佛都远离了这个金属笼子,而自己,像是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正等待着闸门的开启,直面一头猛兽!
放肆的调笑,壮硕的胸肌,粗大的指尖,浓重的喘息,它们会对自己做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走廊里一如既往的静。
祁婧今天穿得有点儿素,但这条米黄色的宽腿裤面料挺括,形制优雅,格外衬托细腰长腿,走起路来彰显高贵又不失风情,与这里复古的情调很搭。
也许那位姓徐的女助理也在,祁婧慢慢的接近门口,调整着呼吸。
“……搞定那个骚货有那么难么?别人可没你这么拖泥带水的。”
一个略微沙哑又透着软糯的女声从门里面传来。祁婧立时放慢了脚步,缓缓接近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不是徐助理。虽然只见过一两次,祁婧也有印象,她的声音是很温润的。
“呵呵……”罗翰的笑声似乎比平时更有厚度,“她跟你说的可不一样。”
“哼,不一样?”女人很不客气,“这种女人都一样,平时端起来给老公看,背地里没一个不想男人的。你是没看见她跪着舔野汉子大鸡巴的贱样儿!”
最后一句话让祁婧立时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武梅,那个护士长。
来参加罗翰“训练”的头一天,许博就发短信叮嘱过自己的,那是个需要提防的女人。
当时,脑子里热烘烘的想着怎么应对罗翰的攻势,没怎么理会。没想到,两个人会这样在背后议论自己。
许博说过,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己出轨是办公室里的一次口交。视频就是这个武梅提供的。
虽然当时没问出她拍摄的真实目的,却认识到了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和难以捉摸,提醒自己要尽量小心。
别人会怎么看自己,祁婧不是没想过,类似的话她也骂过自己,可是,从来没在别人嘴里听见过。
此刻,那冷彻心神的鄙视和讥讽几乎把她钉在地上。
“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不是也端着么?”罗翰轻描淡写的反问,好像一个旁观者发表客观公正的评论。
可惜,祁婧的耳朵却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公正。身体里积攒了一路的燥热立时撤了火,被无形的阴风吹散,只剩下在烟尘中迷茫的心跳。
“我可不傻,那天我老公随时都可能回来,能由着你胡来呀?他脾气不好,我不得小心着点儿啊?”反问的语气中充满了骚气的柔媚,配以微哑的嗓音,让门外的祁婧都联想起她往男人身上腻乎的画面。
紧接着,女人的语气迅速转成了满含不屑的嘲讽:“我可没她那么好的运气,嫁个男人绿帽子能戴上瘾,老婆给人肏烂了还当宝贝儿似的,揣了野种居然帮着养,哼哼!”
罗翰是怎么接茬儿的,祁婧根本没听到。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心口被堵得生疼生疼的。不是为自己,是为许博。
男人都好面子,这么恶毒的话他不可能没有耳闻。他究竟为自己承受了多少奚落和白眼?嘲笑和轻蔑?
这些他从没提过。她也从来没关心过,探问过,抚慰过,却没心没肺的被他哄着来这里寻欢。
真可笑!
是爱么?是的!祁婧深信不疑。每一天她都听得到,闻得到,摸得到!
是心意相通的爱,水乳交融的爱,刻骨铭心的爱!
既然是爱,怎么能是单方面的呢?既然是爱,就该分担他的痛苦,懂得他的胸怀,维护他的尊严!
祁婧心潮奔涌,怒目横眉,抬手刚想推门进去,武梅又说话了。
“不用怕的!据我了解,她老公就是个窝囊废,根本满足不了她,这样的男人就算发现了,能有多大脾气?”说着嘻嘻一笑,声音中凭空多了一丝荡意。
“女人哪有明明白白答应让你干的,你不推她,她也不好意思倒不是?嘻嘻,就凭你那本钱……”
一个大大的问号闪过脑际,祁婧慢慢放下了手。
这个叫武梅的女人跟自己有什么过节么?自己甚至不认识她呀!为什么对这事儿这么积极,一个劲儿的在罗翰背后推波助澜?
在跟罗翰的亲密接触中,祁婧自信对他的脾性心思了解得足够透彻。在对待女人方面,他绝不是个素食主义者,但也不是个没品位的流氓。
说白了,他要的是水到渠成的男欢女爱,你侬我侬的高级享受。
祁婧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每次放心大胆的来,遇到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绝不勉强。
为了自己,罗翰花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大功夫,祁婧心里有数,根本不需要别人在身后解放思想,摇旗呐喊。
这个女人如此卖力,到底有什么目的?许博说的有道理,要小心行事。
只听罗翰“哈哈”一笑,顺着武梅的话头说:“我还就盼着她主动往我身上倒呢!”
“想得挺美,到时候煮熟的鸭子让你给放飞了,唉……”武梅忽然柔柔的叹了口气,“我看你呀是被那狐狸精给迷住了,对我都没兴趣了。”
“怎么会呢,你这么骚,又会玩儿,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
“那好吧,”武梅撒着娇,“你要想我了,就打电话,不用等到下周……”
“我会的!”说着话,两人往门口走来。
“呸!还会玩儿!会玩儿能tm玩儿出生化危机啊?”祁婧暗骂一声连忙后退几步,推门进了每天都来的健身房,趴在猫眼儿上往外看。
不大功夫,罗翰挽着一个孕妇从门前走过。
那孕妇流着垂肩的长发,发梢翻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咖色的柔光。皮肤还算白皙,眉梢高挑,下巴有点儿尖。可惜只能看见半张侧脸。
挂在嘴角的笑挖出一个小酒窝,让人看了心里甜津津的,跟刚刚听到的犀利话语毫不相称。
室内的陈设祁婧早已熟悉,也没开灯,挂好大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空气中飘着她喜欢的玫瑰香味儿,是罗翰特意布置的香氛。沙发软硬适中,陷在里面很舒服。
刚才上楼时的那份火烧火燎降温了,却并没彻底熄灭。这是个熟悉又充满暧昧的房间,整一个礼拜,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印记。
那双大手,那个怀抱,那壮硕的身形,含蓄的笑容,依然激励着内心的渴望,不再那么让人心慌,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却依旧撩人。
只是,那个一整天都惦记着被勾搭,准备着被推倒的人,却在黑暗里找回了脑子。
“呵呵,主动往你身上倒啊?你接得住么?大猩猩!”思虑中,祁婧自言自语。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自始至终,罗翰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保持着一贯的儒雅风度。
不过,那句“这么骚”听着怎么那么不爽呢?那个武梅,有多骚?有多会玩?
你俩都tm怎么玩儿的?
你个小护士长不好好养胎,来这儿卖骚拨火儿!
不但不能顺了你的心,我还得探探你的底!
骂我老公窝囊废,窝囊废能tm干到后半夜么?让我得着非让你尝尝滋味儿!
呸,尝什么尝,你不配!
没过多久,罗翰推门进来了,灯亮的瞬间熊躯一滞。
祁婧用余光把那个似乎比门框还高的身影收入视野,却没第一时间看过去。
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用无比优雅的姿势站起来,呼了口气,才歪过头看向门口。
“诶?祁婧!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开灯?”罗翰的迟滞只有一瞬,走到桌边拿起那个文件夹。
祁婧没有立刻回答他,伴随着细腰款摆的一转身,那一丝笑意也跟着绽开了,几乎一步一婀娜的朝罗翰走去。
“来了有一会儿了,听见你有客人,就先过来等咯!”
等走到必须仰望才能对视的距离,祁婧在他脸上不停搜索的大眼睛已经酸了,浓睫垂落,一把夺过那个文件夹,调皮的白了他一眼。
“她是谁呀?我就趴在猫眼儿看了一眼,好像挺漂亮的嘛!”
罗翰不动声色的抽回文件夹,“跟你一样,志愿者,是个护士。”
“哦?”祁婧手里一空,心里却起了波澜,“那……等她生完孩子,是不是也要过来做恢复训练呢?”
这间健身房是因为她才设置的,两人自是心照不宣。会不会有后来人,其实无关紧要,但是此时被问出来,这其中的意义自然有所不同。
果然,罗翰憨憨一笑,舌头打结。
祁婧抓住机会,一把把文件夹夺了过来,一边后退,一边“唰”的打开,顿时满脸通红。
里面夹的是几张钢笔素描,画中的女子丰乳肥臀细腰长腿,一头乌滚滚的长发披肩散背,缭乱飞卷,却一点也挡不住全身赤裸的唯美曲线。
作画的人要么是对人体结构研究深湛的行家,要么是对画中女子格外的熟悉,当然,两者兼备的可能性最大!
画中女子的裸体除了比例极佳,玲珑浮凸,无不丰盈饱满之外,很多细节的描摹也特别到位。腰窝腿眉一样不落,甚至藏在眉梢里的一颗朱砂痣都没一点儿偏差。
模特是谁,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一笔笔着意勾描的唇角眉梢惟妙惟肖。即使女子羞低着头,也能感受得到她满眼的春情,轻吐的欲望!更不要说那颤悠悠的大胸和酥盈盈的蛮腰了,就是送给你摸,扭给人看的!
这tm是我么?我什么时候这么浪过?
祁婧一页页翻看,粉颊流火,浑身发热,忽然被巨大的阴影笼罩,心中升起一丝不详。
罗翰的胳膊不出所料的拢了过来。祁婧把文件夹推在他胸前,“我去换衣服了!”一扭身已经朝更衣室走去。
“没看出来,他还藏了这么一手儿!”祁婧打心眼儿里有些意外,她从来对跟艺术沾边儿的一切都没有免疫力。
对着镜子里半天也散不开的红晕深浓,眼波迷离,那一幅幅素描在脑子里过电影。
虽然只是匆匆翻过,每一个性感撩骚的姿势都好像亲自摆过一样,印象深刻。
一共六幅,每天一幅。那就是自己在大猩猩眼里的样子,还是他想象中渴望的画面?
今天晚上,如果没听到那段对话,是不是就会真的摆出那些羞死人的姿势来取悦他?被干的过程是不是也会被收进后续的画里?这个艺术范儿的老流氓!
祁婧嘟嘟哝哝的骂着,却抑制不住的心头乱跳。仔细一回想才发现,其实每一幅画都不是完整的。
写实风格的笔触,却在那个地方无一例外的只用寥寥数笔做了虚化。
祁婧的毛毛是很密的,肥厚的肉唇颜色偏深,异常饱满,若非动情,隐藏其间的小肉芽儿是看不见的,这些细节,画里没有。
那里……他的确没见过,甚至没仔细的摸过。这种处理方式,是该表扬罗画家的严谨,还是该提防罗教授的别致用心?
“哼,休想!哪能那么容易就称了你的心?”
正在这时,许博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个节骨眼儿打电话,关切着什么用奶子也想得明白。祁婧的声音调得无比骚情。
如今,对待老公,她不需要任何演技就能封影后,哪里是他的痒痒肉闭着眼睛就能摸到。
许博带喘的呼吸和直白的表达让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心里一软。昨天两人与视频同步的每一步操作里,许博的硬度和兽性都让她刷新认知。
跟这个理工男生活多年,祁婧有一点心得。他心里怎么想的,有时候不必理会那个推导过程,只需要明白结论。
男人心里那道坎儿,他是怎么迈过去的,一个字都没说过,但他的决心,祁婧明白。他对自己的一片痴情,祁婧更懂。
就在刚刚,她的心还为他疼得几乎窒息。能让他爽,让他射,让他疯的事,她都想试试。
至于是不是合乎情理逻辑,有那么重要么?斤斤计较的男人们啊!
不过,许先生,今天还是先别那么激动,因为许太太已经另有计划。
放下手机,祁婧开始从衣柜里找衣服。这个徐助理,还真挺保守的,连多露点儿肉的都没有,怕冷哈?
再次出现在更衣室门口,祁婧觉得浑身轻松多了。她挑一款弹性极佳的黑色连体裤,也不知是什么面料,薄而不透,感觉浑身轻盈得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唯一的装饰是左侧腰间的一颗红色的骷髅图案,镶嵌在艳丽而繁复的花纹中,图案中分出柔美的线条延伸到腋下和大腿,并缠绕在肩上。
从侧面看去,好像挂了一条奇怪的肩饰。伴随人体的移动,那骷髅头随着胯间骨肉的运动变幻形状,被臀股惹火的曲线一衬,无比冶艳妖异。
祁婧光着脚,并没发出什么声音。
捧着文件夹发呆的罗翰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眼睛明显一亮,却没有动。
祁婧媚眼如丝,酥胸起伏。
这件衣服虽然是长袖全腿的款式,领口和后背的尺度却大得出奇,若喘得深了,怕是半个奶子都要蹦出来,更别说那深不可测的沟壑了。
罗翰的目光如蛇行蚁走,在两团鼓胀胀的肉山之间艰难跋涉着。
祁婧微微颔首,眼睛更眯了,轻轻的咬了下嘴唇,说:“罗翰……抱我!”
随着一个个音节送出,她的下巴扬了起来。在罗翰面前,像这样的表情动作,她从来不敢。但是今天,想试试。
不是不要推么?不是等着主动往你身上倒么?看看到底谁撑不住,先倒!
武梅的担心是对的,煮熟的鸭子也会飞的。关键要看这火候到底谁拿捏得准。
听到呼唤,罗翰终于动了,却并未像往日带着宠溺的微笑,神情庄重的脸上连胡子都一动不动。
当山神一样的身影一步步迫近,祁婧脸上的笑纹儿一丝丝抽离。
他过来了,为什么感觉这么陌生?他原本就知道自己出轨的事!他不想演了?
为什么这么热?
忽然,腰间一紧,脚跟被带得抬离了地面,闷胀的胸口里,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频道在广播:他吻我!他居然吻我!他敢吻我!他的吻……好温柔!
在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之前,那玻璃镜片的后面,有一丝火色的柔光闪过。
应该推开他么?呵斥他,甚至给他一巴掌?
不,那样自己就输了,计划就玩完了,就没意思了。
给你吻,又怎么样?
这胡子,好扎呀,好看是好看,可真碍事儿!
这舌头怎么回事?
好吧!比胡子软多了,也懂事多了,会拐弯儿……嗯——不知什么时候,祁婧的两只胳膊已经盘在大猩猩的脖子上,呼哧呼哧的抻着脖子,努力承献着变幻形状的娇艳唇瓣,任君采撷。
那个突兀的硬疙瘩,一开始就顶着她的小肚子,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当那双大手攀上乳峰,祁婧握住了房椽一样的腕子,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手上的力度自然无法与他抗衡,但意图是坚决的。
罗翰一矮身,祁婧已经卧在他的臂弯里,他却没有迈步。
“我说了,你跟她说的不一样,你应该听见了。”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女儿睡觉。
“当然听见了。不过,她可没骗你……”双臂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心头涌上一团委屈,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过往的不堪,她一点儿也不坦然。
“我都四十一了,骗没骗我,我心里有数,对于人,尤其是美人,我只信自己的眼睛。”
与他近在咫尺的对视,祁婧努力迎着那镜片后面深凝的目光,“哼,大叔,您是个近视眼您不知道么?在您眼里,我是不是跟那些妄想画儿一模一样?”
罗翰尴尬一笑,开始转身走向按摩床。
“你比那画儿要美上一万倍,我的画笔太业余了,根本抓不住你的神韵。”
“我呸!狗屁神韵,流氓!”祁婧还是头一次在罗翰面前爆粗,实在是情不自禁,骂得心里美滋滋的痛快。
“流氓就流氓,我本来就不是绅士,更不是君子,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
喜欢美丽的女人很正常。”
祁婧被平放在按摩床上,想说你tm重新当回男人也没两年吧,又觉得太伤人,也会伤了自己的体面,愤愤不平的说:“别又拿你的原始部落的丛林法则说事儿,现在是文明……社会”,罗翰的大手半按半抚的落在祁婧的小肚子上,惹得气息一滞,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不着调的普通男人么?”
“别管什么社会,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欲望的奴隶。在你这儿,我也只有认命的份儿了。放松……注意腹式呼吸。”
这么直接的话,被罗翰说出来,居然一点儿都不肉麻。
祁婧原本的信息优势被他几句话轻松抹平了。
迷雾散去,大家亮明了立场,不得不真刀真枪的对阵。祁婧的心有些慌,脸上一直发着烧。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陷入了被动,反而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又有点儿好奇。
与陈京玉的没皮没脸不同,这个一门心思渴望征服自己的男人镇定自若,满嘴歪理,却总能自圆其说。
可是,他又凭什么让一个吸取了足够教训的少妇乖乖就范,重蹈覆辙?
“认不认命那是你的事儿,伤害我老公感情的事儿,我再也不想做了……”
这是祁婧的心里话,外人却未必听得明白。
谁能想到刚刚还有人打电话过来探班呢?那不但不算伤害,说不定还治病呢!
既然不会伤感情,还治病,为什么不做?
明晃晃的盾牌立了起来,祁婧的眼神儿却锐利得像钩子。
她当然不想让男人知难而退,因为和平不是目的,征服才是!
她要让他跪下来,俯首称臣。不是甘愿做欲望的奴隶么?奴隶,就该有个奴隶的样子!
罗翰的手正顺着那浑圆紧绷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指掌间像下了火种,堪堪触碰到尽头那片微微突兀的禁地时,虎口沿着腿眉一掐一滚,避开了险要,捏揉起腰臀的肌肉。
“你跟许博相爱我看得出来,不过,这跟我喜欢你是两回事。你对你的爱负责,我对我的喜欢负责。我会永远尊重你,但也请你允许我喜欢你。这两边,并不会有伤害。”
那只手的诡异路线没费什么劲儿就把祁婧的注意力带偏了,一时没琢磨明白罗翰的说辞。
什么你的我的一大堆,绕来绕去的,到底tm谁对谁负责?
“喜欢我。”这算表白么?怎么这么啰嗦?比陈京玉那犊子差远了。人家多直接,就说我想摸你的奶子,看你的屄!虽然很不要脸,但够爽快。
忍不住一顿腹诽,祁婧盯着罗翰的眼镜片儿,脸上的女王之气却缓和了许多。
在那眼镜片儿后面,要么是一个真男人倾情仰慕的真心,要么是一个老色鬼无比深湛的演技。
无论是哪个,都让人心跳不已。
“喜欢?喜欢我的人多了……”祁婧不想把话说的那么讨厌,因为那个“喜欢”听起来还是很顺耳。
虽然一脸的不屑,祁婧的语气却转入柔媚,尾音中坠落的诱惑深不见底。
就这样被你感动,让你过关,显然跟开战的初衷背道而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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