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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妖
睡梦中,那扇被陈志南关上的门又开了,许博光着屁股走了进来,笑淫淫的说:“就知道你们两个不老实,说吧,想怎么爽啊?”……第二天醒来,一起身可依才发现,内裤居然是湿的,恍惚忆起荒唐梦境,不由甩了甩头。
罗薇早就不见了。
今天是周末,也轮到她休息,不过,上进的罗小姐要赶着去听课,用功得很。
可依揉了揉做了一夜春梦的脑袋,起床洗漱,下楼买了早餐赶去特护病房。
一大早上,秦老爷子就穿上了羽绒服在院子里遛弯儿了,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一样。
岳寒和程归雁陪着,一路有说有笑。
可依迎上去,把早餐递给一脸澹青胡茬的岳寒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陪秦老爹走走!”
程岳二人对望一眼,会心一笑,招呼一声转身走了。
可依上前搀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别瞎打听啊,两个男人聊聊天,你不会感兴趣,我也没什么好透露的。”
秦老爷子还没等闺女开口,就挂了无可奉告的牌子。
可依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也不顶嘴,顺着话头说:“要是其中一个是我男人,您也保持沉默啊?”
“那当然了,我结婚时候没听你的,你谈恋爱我当然也不方便发表意见咯。”
这个老东西坏得很。
可依被逗得直乐,“谁告诉您我谈恋爱啦!我是跟您学习,找个颜值高的结结婚而已,行不行啊,家长同志!”
“嘿嘿,那你还挺有眼光的,颜值是挺高的,智商也不低,还算不错!”
“就只是不错而已啊?听您说句痛快话怎么这么难呢!”
可依显然对老爷子的评价并不买账,小嘴儿嘟起来。
秦郅夫没搭茬儿,粗犷坚毅的面孔上却挂着一丝老不正经的笑,“你肯定还没见过他爸妈吧?”
“见他爸妈干嘛?”
可依嘟哝了一句,一下暴露了自己的心虚,毕竟跟岳寒离谈婚论嫁还太远。
没想到秦老爷子“嘿嘿”
一笑,瞥了闺女一眼说:“他爸妈啊,那才叫英雄配美人,尤其是他母亲,你要是见了,就明白他颜值为什么那么高咯!”
可依忍住没讽刺这个色老头儿,迫不及待的问:“您是怎么认识他爸妈的?”
“这你就别管了,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切,劳动不起您的大驾,谢了!”
清晨的医院,走动的人很少,微凛的寒意并未阻挡女孩亲昵的依偎。
平时父女俩交流的机会很少,然而,每次又总忍不住斗嘴,乐此不疲。
回到病房,罗翰也来了。
壮硕的身形几乎占了半间屋子,脸色却有几分憔悴。
这两天,他不仅代替老师主持实验室的工作,还参与病情的会诊,制定治疗方桉,忙得没怎么露面。
秦老爷子并没回到病床上,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朝罗翰一点头,“有结果啦?直说吧,我可没那么贪生怕死。”
罗翰也不啰嗦,直接说:“根据初步检查判断,有40%的机会是良性的。
昨晚,我跟王院长还有赵主任研究过了,准备下周三给您做手术,由王院长主刀。”
说着,递给老头儿一迭材料。
可依一听,不由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捉住了罗翰的衣袖。
只见老爸快速的从头翻到尾,微微点头“嗯”
了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句:“那就按你们研究的方桉来吧!我没意见。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您放心,我一直盯着进度,一切正常。最迟下月末就能看到阶段性的成果。”
在罗翰简洁的回报中,秦郅夫露出满意的神色,又叮嘱了几句之后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有他们。”
罗翰应承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可依追着他到了走廊上,“罗翰……”
罗翰转身,对上一双彷徨不安的大眼睛,马上露出温和的笑,“别怕,王院长是全国知名的脑外科专家,不会有事的!”
“可是,只有40%……如果是恶性的,会怎么样?”
说着,可依眸光湿亮闪烁,小嘴儿抿得紧紧的。
“放心吧,40%只是保守估计,这些天老师的精神状态很重要,你跟归雁都要调整好情绪,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罗翰的声音稳定而有力,被他的大手拍着肩膀,可依的慌乱很快平复了,点了点头回到了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秦老爷子根本没在病房里好好待着,除了正常休息,就是去实验室。
可依和岳寒都被他打发回去上班,只留程归雁陪在身边。一想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后妈单独陪着老爷子,可依就觉得小别扭。
也奇了怪了,难道在家里跟在医院有什么不同么?论颜值,比她高的怕是没谁了,这个老色鬼不会在病房里也亲热吧?心不在焉的两天班简直就是在煎熬,幸亏岳寒时常出现在视线里,每天上班公司,下班医院的跟着,消解了大部分的担忧和心烦。
周三的手术从早上八点一直做到下午一点多,罗翰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的那一刻,满是大胡子的脸上放着光。
“初步判定是良性的,手术很成功!”
可依一下扑上去,开心的抱住了他。
罗翰举着双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旁边的岳寒。
等可依眼泪叭嚓的笑着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往岳寒身边靠了靠。
一旁的程归雁居然也轻盈的走过去,给了罗翰一个毫不做作的熊抱。
这个动作把可依看得两眼发直,不过,她关注的不是小后妈的婀娜多姿,而是罗翰大叔山一样的受宠若惊,抱也不是,不抱又不甘心的纠结表情。
这两个人的好戏,可依姑娘看了十来年,从来没看透,也没看够过。
般配么?那是真般配,尴尬么,自然也是神之尴尬呀。
程归雁大方的松手,似乎舒了口气,澹澹的笑着。
罗翰倒也不白给,伸着胳膊朝岳寒抬了抬下巴,“你也来一个?”
岳寒连忙摇头,“干嘛?我只抱自个儿的女人!”
说着,把可依搂在怀里。
罗翰放下胳膊朝程归雁递了个眼色:“你女婿真帅啊,还挺有意思的。”
程归雁掩口而笑,推了罗翰一把,那巨大的身体居然被纤纤玉手推了一个趔趄,转身回手术室去了。
直到入夜时分,秦老爷子悠悠转醒,望着满屋子的人只说了一句话:“都回去吧,只留归雁陪我。”
闻讯来探望的领导跟同事都相继离开了,罗翰把他们送走也回去了。
可依也悄悄把岳寒劝了回去,自己又回到了病房。
老爸吃过些东西后已经睡熟了,程归雁仍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默然无语。
这些天,两个女人算是相互搀扶着过来的。
在一个屋檐下,虽说平日里的交集并不多,心里都记挂着同一个男人。
一旦他倒了,那种凄惶无助从对方的眼睛里都能看得到。
可依对程归雁是有些小芥蒂,但是要知道,从十来岁开始,这个远方来的姐姐就时常辅导她的功课,甚至照顾生活起居了。
姐妹情谊,远远比在妈妈面前争宠引发的嫉妒要浓厚得多。
程归雁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但在学业,工作上出类拔萃,嫁给老爸后,家里也料理得井井有条。
平时待人接物优雅得体,进退有度,人更是美得飘飘欲仙。
她曾跟可依说,“是你妈妈重新造就了我,她也是我的妈妈!”
在可依心里,也时常庆幸能有这么个姐姐。
她貌美如花,性情温柔,学识渊博,体贴周到,简直就是自己的偶像。
唯有斗嘴的时候分外恼恨,为什么妈妈把她“造就”
得那么伶牙俐齿。
另一个惹恼了可依姑娘的时间点,就是姐姐升级成后妈的时候。
按说男婚女嫁,你情我愿的事儿,可依没理由反对。
可就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才最让人心里别扭。
是她替代了妈妈的位置吗?还是从此自己少了个姐姐?可依姑娘说不清。
然而,有一种直觉,总是在心头缠绕不去,惹人不安。
不仅仅因为罗翰的痴情,还有程归雁每每面对他时的沉默。
这是要上演师生版的么?夜色渐深,室内的灯光早已调暗。
程归雁舒展的眉头和完美无瑕的侧脸在凭窗的深色背景中熠熠生光。
她真的,真的还很年轻啊!“那样看着我干嘛,个人崇拜啊?”
程归雁彷佛生了三只眼,说着话扭过头来,笑得似一朵夜来香。
好些天没见她这样轻松的笑过了……哦,不对,中午的时候好像也笑来着,还推了罗翰一把。
“谁看你啊,都三十多的阿姨了,”
可依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起身去倒水,“你不觉得跟着个老头过日子,自己也老的很快么?”
程归雁并没生气,这也是一直让可依每次恨得挠墙的所谓“高涵养”。
只见她客客气气的接过可依递过来的水杯,叹了口气。
“能不老嘛,我女儿都谈男朋友了!”
也不知是因为“女儿”
还是“男朋友”
钻得耳朵直发烧,可依差点没扑上去撕逼。
勉强忍下来没好气的回怼:“那种帅哥不适合你,你需要的是勐男!”
程归雁居然点头,看了一眼病床,“嗯嗯,我家的勐男刚动了手术,得修养一段儿。”
“装模作样……”
可依压低了声音嘟哝着,紧盯程归雁的脸色。
可惜,她失望了。
那个狐狸精喝了口水,装作没听见。
可依无心再斗,枯坐了一会儿,看了看表,九点刚过,“今天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我回去也睡不着,还是你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儿心里还踏实点儿。”
程归雁又恢复成了那个声音爽脆,语气温和的姐姐,端出一副少艾老成的模样。
可依也不跟她客气,穿了大衣拎了手包出门。
“可依……”
没走两步,就被送出来的程归雁叫住了。
回头一看,走廊苍白的灯光下,一袭素色长裙的美人略显迟疑的站在那里。
可依走过去,手就被握住了,那双翦水秋瞳里的柔波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度。
“可依,你爸爸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爱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可以放心!”
可依握住细软的潮润指节,感受到一丝无比真切的颤动,心里一横:“那罗翰怎么办,她等了你那么久……”
那澄澈的柔波中瞬间起了涟猗,慌乱的躲开了,“谁……谁让他等了?”
勉强撑起的决绝只强硬了数度呼吸,可依静静的望着程归雁别向一边的俏脸上红云未消,已然掩不住深深的戚然寥落,“他既然愿意等,就等下辈子好了……”
光可鉴人的水磨石地面上倒映着两个模煳的倩影,相对而立,挨得那么近,却寂然无声。
两双纤巧的素手长久的握在一起,彷佛勾连着同一个心结。
终于,可依开口了,“你知道……他跟我妈妈……”
“……!!!”
程归雁没有出声,可目光却迅速的转了回来,吃惊而复杂的盯着可依的眼睛。
即使她话没说完,那里面的意思也不难领会。
转眼间,程归雁的眼神变了,吃惊变成恼火,复杂里多了几分不堪的羞惭。
她已然明白了这丫头的意思,可这也太荒唐了,被一个姑娘家当面提出来,这脸还要不要了?简直是放肆!可依当然感受到了她目光的热度,虽然脸上也莫名滚烫,可心里却有个欢快的声音在唱歌,说下去!说下去!!没什么好怕的!!!“其……其实,如果你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
话没说完,可依已经感受到程归雁指尖儿上的颤抖了,不知怎么,竟小鬼附体一样笑着抬起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程归雁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发怒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两个倾世丽人就那么对视着,比天使圣洁,比魔鬼冶艳。
忽然一个彷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传来:“你说是不是啊,妈!”
一大一小两张美丽的脸庞都错愕了,惊诧了,胀红了。
在经历了十来天的彷徨忧虑,分担过对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家的责任与担当之后,两个女人手牵着手,被这个特殊的称呼搞傻了。
不知道是该玩笑,还是悲伤,是该放纵,还是痛哭。
程归雁首先强迫自己从错乱中回过神来,“傻孩子,以前让你叫你不叫,现在叫什么?都把我叫……”
“……妈妈!”
随着一声更加真切的呼唤,两颗泪珠从可依的脸颊上滚落。
那原本天真讨喜的大眼睛里水光潋滟,盛满了无辜而深情的依恋,彷佛已经压抑得太久,一下子不管不顾的奔涌而出,比嘶哑哽咽的哭音更让人心疼。
程归雁气息一滞,心头毫无预兆的抽痛着,十年来无数个各具情态的面孔在眼前变幻,更勾起了她人生最美好的回忆。
这张泪水涟涟的脸,是那样的熟悉,带着从未走远的亲切,又是透着朝夕相伴的可爱。
也许,冥冥中必然牵绊着的缘分,就在等着这个敞开心扉的瞬间吧!程归雁热泪奔涌,一把把身前的女孩儿搂在怀里。
“妈妈——”
可依趴在程归雁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妈妈!妈妈!妈妈……”
这个突如其来的宣泄是谁也没想到的。
也许是危机已过,也许是幸福将来,也许是孤单太久,也许仅仅是为了赤城相见。
程归雁的肩膀被哭湿了,妆也被自己的眼泪染花了。
那又怎样呢,她抱着怀中秀挺丰美的身子,毫不吝惜自己的眼泪,不想分辨那是自己久别的亲人还是相依的姐妹。
哭够了,两个人慢慢放开了彼此,抹着眼泪指着对方的黑眼圈儿破涕为笑,手牵着手去洗了脸才分了手。
临走时,可依不忘提醒一句,“别怕,我给你保密!”
“滚!死丫头!”
程归雁罕有的骂人,红着脸走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可依回想着方才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太丢面儿了,怎么就喊上妈了?多少年的坚持就这么功亏一篑了?不行,坚决不能承认!坚决!一边诅咒发誓,一边推开房门,眼前的情景给可依吓了一跳。
屋子里没开灯,依稀分辨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床上,在路灯透进来的昏黄光线里,不住的抽泣着。
打开灯一看,满床都是擦眼泪的纸巾。
罗薇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过来,满是绝望。
“可依姐,小毛……小毛他不要我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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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捧着手机聊天的时间明显变多了。不仅小毛不消停,还要应付大春所在的那个健身群。
每天海棠都要给她拍张打卡照,在脸上打个笑脸之后发出去。这也是群里的规矩。
毋庸置疑,新人“彼岸花”的受欢迎程度是爆表的,搞得祁婧对健身的激情一直小马奔腾。
大春的出现频率不是很高。海棠说的狂蜂浪蝶们也并不像传说中骚情。反而是“彼岸花”总有事没事的跟他撩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又不敢刺探太深。
许博对祁婧总是响起的qq提示音有了关注,问过。祁婧没告诉他真相,只说新加的健身群。
祁婧的心思主要还是应付小毛这边,总觉得经历了赤裸相见的亲密,再回避就格外花心思似的。
被李曼桢骂过之后,不得不避讳,小毛再也没上楼来接过老妈。
而祁婧心里,一方面在李曼桢的注视中还是有些不自在,更重要的,却是对两人的关系如何拿捏,总觉得手足无措,忐忑不安。
见了面会怎样呢?
吃个饭,然后去开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么?
要不要知会许博一声?可这话怎么说出口啊?我去跟小毛约个炮,你认识的哈?
这也太放荡了吧!怎么想怎么别扭。
就算是许博同意了,见了,肏了,爽了,可似乎还是不那么心安理得,长此以往,不是真成了荡妇了?
所以,虽然态度暧昧生涩,祁婧还是拒绝了。
今天,是来做产后复查的日子。刚好秦老爷子昨天做完手术,便先去了特护病房。
只有程归雁一个人在,放下两盒滋补的营养品,又坐着陪她聊了一会儿天。秦夫人虽然略显疲惫,但未见丝毫怠惰,并且精神很好,两人相谈甚欢。
祁婧越发觉得,这个赢得许博称赞的姐姐温婉的外表下有种古井无波的沉静,滴水不漏严丝合缝的完美形象,似乎来自一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骄傲与倔强。
这种直觉让祁婧开始意识到,许博说的那种轻松真的很难得。因为,程归雁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
离开病房,祁婧去了趟卫生间。来到门诊才忽然傻逼似的想起,现在做b超需要憋尿了。
于是,做完其他检查后,只能买了两瓶矿泉水,一边往下灌,一边等着循环系统快点儿运作。
许博发来微信询问情况,祁婧无奈的回了三个字,“憋尿中”。
正在这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压得椅子支架“吱嘎”一下痛苦的呻吟。
祁婧扭头先是看见了一只熟悉无比的大手,接着是又宽又厚的肩膀,花胡子和玳瑁眼镜。
“罗翰!”“听说你来复查,就知道肯定卡在这儿,过来看看!”罗翰的笑容“憨态”如故。
“切,憋尿有什么好看的?”不知怎么,祁婧见了这人就不想好好说话,驳斥脱口而出。又觉得用词有些不雅,不禁白了他一眼。
罗翰伸手把矿泉水瓶接了过去,关心备至的说:“你现在喝多了凉水不好,我办公室就在楼上,走,给你弄点儿热的。”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祁婧盯着那瓶水,想要回来,却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跟着他进了电梯。
高大的身躯立在身旁,似乎习惯了,不再那么有压迫感,反而觉得格外熟悉安全似的,不自觉的想靠近一点。
这里才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这些天,他在做什么?
哦,他老师生病了,应该挺忙的吧?既然忙着,干嘛来看人憋尿,还专门带着去喝热水?
祁婧的脑袋里像装着一群好奇的小学生,不停的发问,却并不急着寻找答案。一路上都闭着嘴,一个问题也没真的问出来。
顶楼的走廊里不再喧闹。祁婧亦步亦趋的跟着拐了几个弯儿,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门上的把手是铜的,开门的声音颇具质感。
一只大手轻推她的后背,便进入了一个宽敞而私密的空间。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除了一个超大的办公桌之外,满屋子都是书。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香味儿,安静得让人心跳。
“孤男寡女”四个字一下子跳了出来,祁婧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阵发慌。刚刚转身,已经撞进罗翰怀里。
腰身一紧,双脚便离了地,两片厚重的嘴唇热切的不由分说的吻上来。相接的刹那,祁婧被一股浓烈的野兽气息包围,身子一下就软了。
男人的吻是霸道的,也是温厚的,是体贴的,也是饥渴的。
祁婧觉得自己的胸腔就快爆炸了,拼命的呼吸也无法缓解丝毫,身子轻飘飘的一阵眩晕,已经被安放在了一个宽大的平台上,一点一点的向下倒去。
随着身体有了支撑,跟罗翰之间刚腾出一点空间,一只大手已然顺顺当当的摸进来,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半个奶子。
虽然隔着衣服,依然让祁婧“嗯”的酥吟出声。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早就等不及了,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玩儿“不推先倒”的游戏了,他要强推?
祁婧慌慌的想着,问着,每一个念头都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被强横的力道,粗重的呼吸,坚硬的下体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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