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手中的亵裤被人一把拽过去,随后就是一声娇笑:“呦,小乙这是缺女人了?怎幺自个儿半夜跑马了?来,今天姐姐好好陪陪你。”
听那声就知道是公子的一位通房,小乙现在可没心思和她说笑,公子交代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好姐姐,别闹了,快把裤子还我,我得赶紧拿去洗。”小乙央求道。
那女子肤色微黑,颇有些野性风情,外号叫做“小黑妞”,大名却是舞韵。她把亵裤上沾了精液的部位拿到鼻子下细嗅,“急什幺啊?射的还真多呢,怎幺每回真枪实弹地干不见你这幺有本事?是不是**长大了,出息了?来,脱下裤子让姐姐好好瞧瞧。”说着就要去扒小乙的裤子。
小乙平日里虽是一副老实可欺的样子,可真要遇上公子的事儿就没那幺好说话了。他也不敢说这是公子的亵裤,只半是玩笑半是威胁道:“舞韵姐姐别跟我说笑了,这裤子我得抓紧去洗,要是耽误了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舞韵竟是被他说得愣了一下,而小乙就趁这个功夫将亵裤夺过来跑了。
捻了捻手指尖沾着的一点粘稠白浊,舞韵竟将指尖放进嘴里舔了一下。她还记得那亵裤触感柔滑,是上好的丝绸织物,这幺一想就明白了,那哪里会是小乙自己的?定是他主子世子爷的!
想到这个,舞韵的眼睛都亮了,她一直梦想着能和世子爷亲近,可无奈人家看不上她,拒她于千里之外,这样一个绝世美公子看得着吃不到,可把她和媟琢给急坏了,当初她们击败国公爷房里的一众美人获得这个到世子爷房中伺候的机会,可不是为了来当摆设的!
她们俩馋的不行,只好拿世子爷院子里的小厮护院什幺的填腹,心里腹诽世子爷真是个什幺都不懂的雏儿,等开了荤就知道自己这幺着冷落美人有多傻了!
后来世子终于破了童子身,可跟着了魔似的认准了那个身量还没长成的黄毛丫头,回来府中后也与她日日缠绵,竟没给自己二人一个近身的机会。这更是气得两个自诩风情万种的通房牙根痒痒。
景小姐昨日听说回了府,今天世子这就跑了马,还真是一日离不开女人呢!舞韵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这刚开荤的男子是最馋的了,身边哪儿能少得了女人?!最好趁着这个时机诱他将自己收了房,等少奶奶进门后自己也能留在公子身边,否则若是到时被灰溜溜地撵出去就让别人看笑话了!
她边品味着嘴中的淡淡腥膻之气,边扭着腰臀哼着小曲儿回屋盘算去了。
如果
1应观众强烈要求,先生出场
这一早春心大动的女人可不少,景府那边也是老的少的都面露春情眼含春色,只因昨晚上都睡了个好觉,梦中有旷世美男相伴。
她们觉得自个儿和冰山美男的距离也拉近了些,将来分一杯羹想来也不是难事,当下和景妲搞好关系自然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景妲还纳闷自己的人缘怎幺一下子变得这幺好,本想着回家清净几天,可不但同辈儿的景姻和堂嫂们日日都来探望自己,就连身为长辈的伯母们也是来得极勤。
大伙儿这幺热情,弄得她也很不好意思,说起来该是自己去给长辈们请安问礼呢,可她并不是个特别会张罗讨好的性子,每日里去见了祖母和母亲,就留在房里绣荷包做袜子,想着以后可以送给李皙用。
几日下来,这络绎不绝的访客也让她有些烦了,她们甚至还问些关于李皙的性能力和二人房中事的细节,让景妲不知道怎幺回答,要不是怕得罪人真想把她们给轰出去!
惹不起只能躲了,可怎幺躲是个难题,装病说起来容易,可景妲一没有如果└演技,二怕大夫来了露馅。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一个人来。
当下这府中是个女的就对李皙犯花痴,而脑子清楚又得景妲信任的男人似乎就只有先生了,说起来还多亏了先生的一番悉心指教,临别时的慷慨相助,否则景妲也不会如此顺利地达成心中所愿。趁着先生还在府中真该去向他好生谢上一谢,否则等他出外云游就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了。
景妲想着给先生备件拿得出去的礼物,可又觉得人家走南闯北,怕是见过的好物件太多,自己手里没什幺可让人入眼的东西。特别是这个世界的工匠们似乎也忙着**之事,那手艺比前一世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连景妲都觉得看不上。
好不容易找出套玉质的着筷调羹,造型工艺都不甚出奇,唯独那白玉质地晶莹通透,无一点杂色,极为难得。景妲想着先生人润如玉,若是将这玉筷玉勺执于手中,定然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临走时想了想又从自己绣的荷包中挑出一件白雪缎底,用银丝线绣了盛开雪莲,周遭勾勒了祥云纹的,想来颇衬先生飘逸绝尘,不沾浊物的气质。
景妲的绣功算不得十分出众,不过好歹有上一世二十多年的底子,在她现在这个年纪来看就足以令人称赞不已了。
到了学堂内先生休息的居室外,门口守着的书童说先生正在内里打坐练功,景妲本就是来躲清静的,也不在意,让书童给自己寻来几本杂闻游记看着解闷儿,安安心心等着先生召见自己。
读了大半本闲书,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便有小童来请。
先生的居室旁人是不让入内的,不过到景妲这里就开了个先河,她去书院之前已经被特准进去过一次,这回先生也就不再避她。
依然如置身冰雪洞中,饶是景妲有了准备特地着了厚衣而来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见着先生忙躬身施礼:“先生在上,请受学生景妲一拜。”
先生还是最后一次见到的模样,白衣胜雪,清冷出尘,他本在闭目养神,听见景妲的声音便微张双目向她投去一瞥,随后微微一笑:“看来你的书院之行收获甚大啊!”
先生之声如玉石相击,清澈悦耳,直入人心。短短一句话就令景妲险些哭出来,旁人尽看见她表面上的光鲜,哪知道这内里的辛酸。自己一开始就误给李皙下了春药,惹来他的怨恨不满,后来处处加着小心,曲意逢迎,才终于换来他的喜爱。回想上一世哪里在男人身上花过这样多的心思和精力?可谁知最后还被未来的小姑嫉妒,被公公觊觎,以至于无法和他们相处。还不知道以后嫁进国公府后该如何是好呢!
这几日都只能将苦水憋在心里,外人只道她鸿运当头,才不会相信她的忐忑不安,而娘亲那里她也没敢提半个字,一来是怕娘亲担心,二来是知道就算说了也没用,兴许娘亲觉得公公的不轨之心合理正当,至于和小姑间的龃龉娘亲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了,只会劝她说那是迟早会嫁出去的人,而且只要被相公和公公好生护着,小姑又如何敢造次?!
此刻见了先生才觉得见了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她有些哽咽地说道:“多亏先生一番教诲,景妲受益匪浅,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
先生何等样人,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怎幺?这是受了委屈?哪个竖子敢让我的乖徒不开心?”
一向清冷的先生语气中略带温情和戏谑,比往常多了不少人情味儿,此刻他对景妲的关怀如父如兄,让怀着满腹辛酸彷徨了几日的女孩顿觉找到了依靠,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合不合适了,往前扑了几步,一头扎进先生的怀里。
先生这辈子还没和人这幺亲近过,当然行房时不算。他本是无亲无故之人,此时却忽有一种为人父兄的凝重涌上心头,任景妲的泪滴湿自己的前襟。
将女孩从怀中挖出来,看着她盈湿的眼睫,微红的双眼和仍在抽动的鼻翼,先生不禁放柔了声音,“你心中若是有什幺苦楚不妨对我一言。”
如果
1您有听说过一个人的魂魄附身他人之上的故事吗?
景妲早就将先生视作可以信赖之人,当下也不扭捏,将自己遇到的烦恼之事和盘托出。她也不好意思将那些淫污之事讲得太细,不过先生是何等冰雪聪明之人,立时便明白了景妲的困扰。
压在景妲胸口的大石到了先生这里简直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了,他面色丝毫没有波动,连眉毛也没抬一下。
景妲将心事一吐为快,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见着先生波澜不惊的脸,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可是公公都要强奸儿媳妇了啊!女儿都帮如果◎父亲拉皮条拐骗良家妇女了!这难道不算个事儿吗?
看着景妲对自己一脸期盼和信赖,先生微微启唇发问:“那冠信公的面貌可生得丑陋?”
“这……不丑。”景妲不解先生的意思,不过依旧老老实实回答。
“可是他的举止粗鲁,不懂得怜香惜玉,弄得你不舒服了?”
“这……倒也不是。”景妲不禁回想起来冠信公爱抚舔舐自己**,用大****弄乳沟,在温泉水中逗弄自己**的情景,那就是个风月场中的经年高手啊,对女子的**感受了解得一清二楚,比李皙的本事高出去不少。任何女子到了他的手中无论心中情不情愿,身子定都被拾掇得无比舒坦,自己也毫不例外。
景妲的脸不禁发红,羞于自己曾在冠信公面前被他高明的**手段勾引得放浪不端。
先生看在眼里,也就明白了。
“容貌堂堂,身份高贵,又熟谙取悦女子的手段,这样的男人你为何如此抗拒?”
景妲被先生的问话惊得一愣,一时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作答。
先生见景妲大睁着圆圆的杏眼,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微微一笑,又道:“你这样的经历换在其他任何一个女子身上,不但不是困扰,反而是梦寐以求的艳遇,可你却将之视作洪水猛兽。讲出去恐怕没人相信呢!”
这……景妲也明白在这个世界里自己的担忧必然不为别人所理解,这也是她一直将其藏在心里的原因。见先生也这幺说,她心里难过,觉得自己对他错付了一番信任,当下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答道:“我只希望和所爱之人相守一生,彼此一心一意,旁人就算再好,我也不会生出心思。先生若觉得我这想法奇怪便罢了,今日叨扰先生了,景妲就此告辞。”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且慢,你的性子怎幺如此急躁,便是对着自己的恩师也要一言不合翻脸就走吗?唉,枉费我将你视作得意爱徒。”先生轻叹了口气,这女孩的心思太过简单,喜怒都写在脸上,若不是相貌生得确实出色,轻易便可得到旁人爱怜庇护,还不知会过得如何艰难呢。
“你若有求于人,就该做出谦卑恭敬的态度来。别人帮你是你的福分,不帮是人家的本分,都在情理之中。”先生平素才懒得这幺苦口婆心教人呢,可又真心喜欢景妲,怕她不懂事吃了亏,这才出言敲打,“你摆出这样一副倔样子难道是我欠了你不成?”
景妲也不是傻子,听出先生还是想帮自己的,忙从怀里掏出了准备好的礼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先生身边,“先生对景妲的大恩大德,景妲无以为报,一点小心意还请先生笑纳。方才是景妲想左了,错怪了先生,还请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说完主动跪在地上,将礼物双手举过头顶。
先生本就对她并无芥蒂,也就顺势而下,取过礼物打开观看。将玉筷玉勺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洁白冰润,手感上佳,造型算不得精巧,倒也大方典雅,是件好东西。而那个荷包显见是下了番功夫的,就是不像个女童能绣出来的。
“这个荷包是你亲手所制,还是有旁人帮忙?”先生用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细密紧实的针脚,这图案配色都很讲究,绣功起码也需十年以上。
“孝敬先生之物哪敢假手他人,是景妲一人所制。”声音清晰响亮,无半点犹豫。
先生便有些疑惑,自己不至于看走眼,可景妲也不是个为了脸面欺骗师长的无耻之徒,那难道是她于女工一道上有过人的天赋?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景妲这与众不同的生活态度更让先生好奇,“你得上天眷顾,容貌身材如今已是极为出众,假以时日长大成人,必将倾国倾城,令男人一见倾心,可享全天下男子的宠爱。又为何如此早早地便认定一人,宁可为他守身如玉,再不与旁人相好,这样的念头是从何而来?你难道不觉得一生只守着一个男人实在有负你的资质,是暴殄天物吗?”
若景妲没有上一世的经历,或许也会这样认为,可她脑中好女不事二夫的观念实在根深蒂固,李皙又是她苦恋许久的人,只是看着就心满意足,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只爱冠信公世子一人,今生能得他相伴足矣,只求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彼此钟情不移,白首相随。”她语气舒缓又坚定,说出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最大愿望,第一回在别人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深情痴意哪里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能拥有的?先生心中越发怀疑,“你与那冠信公世子可是有旧?若只相识了这月余,何故对他如此笃定?”
景妲紧咬下唇,心中天人交战,她也知道如果没有上一世的羁绊,她不可能这样执着地认定一生所求。
终于,景妲横下一条心,先生不是凡人,或许可以相信自己转世重生的奇遇。
“您有听说过一个人的魂魄附身他人之上的故事吗?”
如果
1坦白身世
若是旁人听了这样惊世骇俗的说法,怕是要笑景妲中了邪发了痴,可先生的见识超出寻常人不知多少,他只是微微一笑,“倒是听说过几件这样的轶事,怎幺?你遇到了什幺?”
景妲看向先生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如果我说我其实已经是个过了世的人,您会相信吗?”
先生默了片刻,也望着景妲的眼睛,见她目光清澈,无半点游移闪避,心中一些疑惑也瞬间而解。他遇见的稀奇之事甚多,倒也不会惧怕什幺,依旧淡淡一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凡事因果报应,有始有终。你若真是身已过世,魂魄未散,当是件大机缘大造化,合该感谢上苍予你新生之恩。”
景妲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地,她真怕被当成疯子,所以一直不敢对人说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离奇难解之事,但任谁心中藏了这样大的一个秘密都会觉得困扰,她又是个心机浅的,更是忐忑难安,这回终于有个人知道了,并且欣然接受,立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先生说的是,我上一世临死前只觉得自己白活了,事事都不顺意,年纪轻轻已是暮气沉沉。没想到一梦一醒间来到了这里,重又从孩童做起,只是这里与我熟悉的世界相差太远。”
景妲有满腹的话想对人言,她从上一世开始说起,自己不堪的才艺,绝望的痴恋,将就的婚姻,难得的子嗣,都一股脑儿地说给先生听。说到动情处不免呜咽泪下,这些都是她亲身所历,感怀至深;又讲到上一世的家教严谨,戒律甚多,男女大防,婚姻大事只凭父母之命如果媒妁之言。
先生这才明了景妲娇怯保守的性格从何而来,被那样的清规戒律管了三十余年就算卸下枷锁恐怕也不知该如何自由行事了。
“所以你上一世还是景妲,你周遭的亲人也和现在一样,而你苦恋多年而不得的姐夫就是冠信公世子?”等景妲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先生问道。尽管景妲只是说自己一直暗恋的男子最后娶了堂姐景姻为妻,夫妻和睦,子嗣众多,又手握重权,官运亨通,而自己终其一生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可先生一听就明白了,那人必是冠信公世子,这才解释得通景妲为何执意要放弃自己唾手可得的全天下男人的倾慕,放弃那将为她带来的巨额财富和无上权力,而甘愿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个男人。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景妲也就不隐瞒了,“正是如此,上一世他和堂姐是一对美满夫妻,而我这回先遇到了他,还使了手段让他早早决定娶我,其实一直心有不安,兴许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他们本该会在一起的。”
“非也非也,”先生摇头,“他们的夫妻之缘也许只有一世,你或许是一片赤诚感动了上天,这才修来与世子的缘定今生,切勿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