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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妖怪的一万种吃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发凉了

    人们一直都坚定地认为,只有人类才是最高级别的猎食者,特别是那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粤省人。

    告诉他们,告诉无所畏惧的他们变成了食物

    他们真的还能活下去吗?生存若干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清楚地知晓自己可能会在一个月半年之后作为食物被妖怪吃掉

    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天灾**突然导致的死亡,而是身患绝症无药可医只能等死的死亡。

    被病痛折磨,被医生那句你时间不多折磨,远远比遭遇车祸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死去要更为痛苦。

    秘部不告诉普通人一切,是因为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

    在活下去,在有一天能够让这个世界没有这些吃人的妖怪之前,人类族群需要继续繁衍,人类文明需要继续传承。

    而不是知道自己是食物之后放弃一切。

    说不定知道自己是食物之后,某位掌握着核武器发射按钮的总统一急之下抱着跟妖怪同归于尽也要捍卫人类尊严的想法,按下那个按钮把这个星球的一切生机灭绝

    这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事,在无边无际的极度绝望状态下,人是会疯的。

    年过七旬脊背佝偻的老者,呜咽着在自己老伴残缺尸体前痛苦,他全然忘记自己已经断了一条腿,全然忘记了神经系统反馈给他大脑的痛楚,此刻的他心中,只是意识到了十分钟前一头前所未见的大熊撕碎了和他相濡以沫五十年的老伴。

    初为人父的爸爸满手是血的捧起自己刚满一岁大的儿子,他痛哭流涕的嘶吼着,试图努力将儿子断掉的四肢接上,可无论他怎么接,都再也接不上了,孩子早已没有温度。

    耄耋之年的老人因为上洗手间,躲过了闯进屋内妖怪的杀害,等有便秘毛病的他走出洗手间发现不对劲后,他产生一种这一栋楼只有他一个人的直觉,目之所及,不是裸露在外的脏器就是淋漓的鲜血他突然而然地流下了无声的泪水,尽管他还没能从这些画面之中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总觉得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就像是许多年以前,十一岁的他跟着军队前往半岛之时,那里的尸横遍野。

    不并不一样。

    他记了起来,那时候年仅十岁出头的他成为军人,在一次敌军突袭的情形之下,见证了全连绝大部分人的牺牲,可就算那时,他也没有过多伤悲,因为敌人的枪炮仍然在不停轰鸣。

    可这一次

    敌人呢?敌人在哪呢?

    就算已经九旬,看透人间是非,明辨世界真理,快要到归化而去的年纪,他也仍然不能从中淡然过来。

    他像是突然回到了懵懂无知的幼年,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从未知之中体会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纪的绝望。

    无声的泪缓缓溢出。

    就在这时,在楼梯间默默哭泣的他,突然隐约听到有响动传来。

    高龄下的他,听觉是在模糊,当他还未分辨出响动究竟从何处传来的时候

    刺啦一声,带有长长指甲的爪子直接捅穿了他的胸腔,一颗微弱跳动的心脏被直接生生拔出。

    他失去了生命体征,彻底归去。

    路过的狼人,咬了两口心脏之后,似乎是嫌弃老人的心不太好吃,将其随意丢弃,迅速离开了现场。

    穆白的眼眶已经湿润。

    画面

    仍在继续。

    普通人,就算是满身肌肉的壮汉,在那些妖怪之中实力最为低下者面前,也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般,任由妖怪杀害玩弄。

    而除了这些普通人之外,那些或是身着制式服装或是身着便衣的觉醒者,情况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就算从平均实力来看,他们是高于甚至远高于妖怪的,但英雄好汉的双拳,也很难敌过四手。

    觉醒者比英雄好汉要强,可

    一位觉醒者能同时应对一头两头甚至三头四头妖怪,但他如何去应对十头妖怪一起发起的进攻?

    实力低微者,在妖怪群起攻之后会被撕碎身体,实力稍强者,会在觉醒之力被妖怪车轮战消耗殆尽后,以差不多的样子被撕碎身体。

    觉醒者的伤亡,相当惨重。

    从这些画面之中,穆白看到了许许多多觉醒者奋力抗争的画面。

    甚至,他还发现了远比他熟悉的面孔更多的生面孔,这些人的身份不用细想也大概能够猜到。

    他们从容城其他区域甚至容城总局抽调过来的人员。

    饶是分局的力量有所补充,但对于那头名叫赤的大妖筹划已久蓄谋已久的示威行动来说,也显得不太够用。

    可就算如此,所有觉醒者也仍然在奋力抗争。

    哪怕是用他们的命去填,也一定要让这些畜生死去,也一定要抹杀这些畜生。

    夜未央,遍地成殇。

    分局基地处。

    柳小烟的重剑已经沾满了紫色的鲜血。

    她的身上,同样浸染着这种紫色。

    毕竟是分局实力最强几位觉醒者之一,作为执法处这样的绝对一线部门的领导,她并不是靠着关系上位的,而是足够的硬实力在支撑她的地位。

    可就算截止目前她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但极力催动体内觉醒之力与妖怪战斗的过程之中,那种疲惫和觉醒之力不断消耗产生的怠惰感,越来越重。

    但参与总攻的妖怪数量,虽然因为人类觉醒者的奋力抗争减员许多,可仍然有着那么多

    而比起自己已经濒临力竭的边缘,柳小烟更担忧的,是始终没有露面的赤。

    也许,还有并未露面过的白狼王。

    甚至还有其他远强于普通妖怪的这部分精英可能会出现。

    她的担忧越来越深,她尚可动用的觉醒之力越来越少,她的反应也越来越慢。

    这样的状态甚至使得她以手中墨黑色重剑建立起来的防线出现了一丝缝隙。

    有妖怪冲了进去。

    背靠这个方向的一位觉醒者遭到了偷袭。

    妖怪似乎是没打算活着退出去,偷袭之时为了确保一击毙命,甚至直接使用了献祭。

    它也的确达到了目的。

    那名被它偷袭的觉醒者应声倒地。

    而它,也在下一瞬被一把墨黑色重剑从中斩断为两截。

    紫色鲜血漫天飞扬而起。

    眼下的局面,并没有过多时间给柳小烟去感伤去后悔,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倒地的同事,就得重新挥起重剑面对身后的敌人。

    她的眼睛充满了血丝,那是愤怒和疲惫夹杂而成的表现。

    她用尽全力在击杀,就像是只会击杀的机器一样。

    最后一抹微不可查的月光被乌云完全遮住。

    遥远之处,人皮从空中掉落在地上。

    一头大蛇,吐出了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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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跑得比高铁还快的双杠
    穆白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就算是此前已经通过预知未来见识过各种各样妖怪屠戮人类的情形,也远没有这一次他看到的一切震撼。

    这些连续画面,甚至让他感觉灵魂都在伴随着那些鲜血颤栗着。

    一种压抑感油然而生,这是一种让他完全无法再嬉皮笑脸的感觉。

    之前,这些画面中所有的一切,他本来仅仅只在意柳小烟的安危,可现在,他却无法这样单纯只想带着柳小烟跑路了。

    他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算不能完全避免所有的一切,也要最大程度避免人员伤亡。

    穆白十分清楚,个人的力量在这样等同于浩劫袭来的局面之下,显得十分微弱。

    就算他拥有一些超出觉醒者层次的能力,可在如此数量的敌人之下,也只能是显得杯水车薪。

    如果单论能够击杀妖怪的数量,他甚至比不上此前因为爆血实力下降许多的柳小烟。

    伤亡在所难免,但必须尽可能让更多人在这样一场浩劫之中存活下来。

    白狼王赤,这些真正的大佬,并没有在第一轮屠戮中出现,而人类之中,也并未出现比柳小烟更高实力的觉醒者

    那只送给柳小烟的狐妖既然吐露出了一切,那么柳小烟必然将所有一切原封不动上报总局。

    总局不可能,更不会让容城的一整个区域的觉醒力量被妖怪消耗殆尽,因为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其他大妖,那些签订协议的妖怪发现人类觉醒者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更大的变数将会出现。

    可以肯定的是,实力更强的觉醒者,能够让赤的行动功亏一篑的觉醒者,尚且没有出现。

    他们应该是在等,在等着赤出现,而后将其灭杀。

    擒贼先擒王,赤是此次事件所有参与其中妖怪的领主,抹杀赤,那么剩下的妖怪,不是很难解决的事情。

    关键是得找到赤。

    卫生间后,骑在双杠之上的穆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尽管他闻到了一股属于卫生间独有的臭味,但现在他也并没有计较丝毫。

    他在琢磨着怎么再这样一次事件之中,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到人类一些。

    如果可能的话,找到赤,然后将赤的位置行踪告诉他们,那么斩杀赤的速度将会更快,也就意味着更多人将免于死亡的下场。

    更佳的解决方案,是直接找到赤灭杀赤只是,现在的我,能直面一头大妖吗?能将其击杀吗?

    很显然,目前我做不到这一点

    但试一试,也未必不可。

    穆白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在冥思苦想自己在今夜的事情应该怎么做,应该做什么。

    在这之前,我还得让那些画面中出现过的,给过特写的那些普通人,不用死于妖怪之口,哪怕不能救下全部人,也要救一个算一个。

    脑中回想起那位老伴被妖怪击杀的佝偻身影,那位痛哭流涕努力拼凑儿子断肢的父亲,以及,那位还在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妖怪掏出心脏的耄耋老者。

    至少,也要救下这些人吧?

    杠杠!走!

    时间刚到下午两点时,穆白对双杠下达了命令。

    他要及时赶回容城。

    不是为了做拯救世界的那个人,而是为了尽可能尽到自己的力量。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做缩头乌龟这种事,如果他只是普通人,他会这么选择。

    但他不是。

    他注定不可能是一个遇事只会躲藏,每逢危机就当缩头乌龟的普通人。

    听到他的命令之后,双杠直接一个弹跳而起。

    方向,是由山城高铁站直达容城的铁轨线路。

    双杠的四条腿速度极快地交替,载着喜洋洋坐垫之上的穆白,沿着铁轨朝着容城进发。

    容城第七区某处茶楼。

    容城最不缺的就是喝茶的地方,不同于其他许多地方的人喜欢自己在家里喝茶,容城的老百姓,似乎都有着闲着没事就去茶楼坐上一会的习惯。

    听一出戏或是聊一会天又或者是打一会扑克。

    正午刚过的时候,算是茶楼的生意真正刚刚开张的时候。

    一位老人,独自坐在楼上靠窗的位置喝着茶。

    他的周围,是嘈杂琐碎的聊天声。

    普洱茶的茶香沁人心脾,他缓缓举起杯子小抿一口。

    等待约莫片刻之后,一个中年人走到桌前落座。

    这是他等待着的那个人。

    你有点不守时。

    是你提前到了。

    可,以前我们相见,你我都会默契的提前时间。

    现在不是以前了。

    为什么不是以前了?因为你的野心,还是因为其他?

    陈伯。

    中年人喃喃出这样一个称谓。

    陈伯的眼皮抖动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中年人会这么称呼他。

    本来以兄弟相称的二人关系,在这一句称谓之后,已然彻底变质。

    一霎之后,明悟过来的陈伯,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十分自然地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陈伯,我还是想请你出手,帮我。

    你知道这不可能,一旦我涉事其中,成人之事便如同天方夜谭。

    陈伯,根据他们一贯的作风,最强者都会留在最后出现。

    所以,你也会最后出现。

    陈伯,可如果你在,我们完全可以从一开始碾压下去。今天月黑之时,我希望看到你在。

    我不会在。

    两人的语气都是稀疏平常,但在这样明明是无比自然的语气之下,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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