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传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行文
我笑着看郭振离开,他前脚刚走,我就问张小桐:“你觉得他能处理好吗?”
“能吧。”张小桐不知为何叹了口气,大概是女性相怜的心理作祟,“哪里都有幸福,想面面俱到真的很难。”
我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好啦,我们幸福就好了。”
张姑娘展颜一笑:“是啊,有你在身边真好。”
回了她一个轻吻:“我也一样的。”心头却久久不能平静。
郭振从珠海回来的时候,我喊众人陪他喝了一次酒。恰逢我生日,使得众人有了**的理由,已经托关系转到**读书的杨远哲和葛金秋偷偷跑回来也没告诉家里人,再把周广刘仲成捎上,喊了邵科他们那一票,一群人喝了个不醉不归。
这次喝得有点多,最后我是被张小桐扶回去的。郭振处理前女友这档子事儿比我痛快决绝得多,他和我不一样,他的爱情已经发生过了,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我的现在还等于没发生,但内心深处已经失落过一次,那种左右摇摆的心估计没几个人明白。张小桐在身边,我脑子里还偶尔会晃出艾琳的影子。我知道这种心态十分之不好,我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可我就是做不到郭振那么决绝,因为一切还没开始,我心中总是尚存一丝希望。
这混蛋的男人心理!
这种郁闷让我第一次彻底地采取了借酒消愁的方式,印象中上一次喝酒喝高就是03年元旦的深圳之夜,不过那一次只是稍微高了点,这一次是真醉了。
张小桐看出来我是真醉了,扶着我已经快赶上她一般高的身子连声问我怎么喝这么多。然而我以前在应酬饭局的时候养成一个习惯,一旦稍微喝高了就满嘴说高兴话,这毛病和假话说一千遍也是真理一样变成了条件反射。张小桐就真以为我是高兴,不再多说什么,拉着我坐车回家。一路上我照旧躺在她腿上,鼻息间除了酒臭就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恍惚间觉得真像童年时代,当然是二次重来的那个童年。
张小桐把我拖回她家的时候我清醒一点了,从车上下来被风一吹,在楼下干呕了几下,我觉得自己好似从什么乱七八糟的过山车里云头转向走了一遭回来,天上的星星和眼前的美人都霎那间分出三五个重影,晃晃悠悠又重叠成较为清晰的景象。
张小桐看我的傻样忍不住笑了:“怎么样?”
我晃晃脑袋:“还行……”舌头打结一般,脑袋像被人用沙包砸过,往前走一步还是前摇后摆。
看我还是不能行,张小桐扶住我,把我往楼道里引:“不能喝就别逞强,以前次次聪明,怎么这次就想不开?”
我歪着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满嘴喷酒气:“这次……这次是跟自己人……自己人……不用……耍,耍小聪明……”
“那也得为自己身体着想。”
张小桐这会真像一个替我担心的妻子,我靠在她身上很为这种想法洋洋自得起来:“没事……我,我不是……有……有我……亲爱的……小桐吗?”
我嘴上把不住门,心里却透亮一般,心说这次可是丢大人了,在张女侠面前第一次出现这么惨的状况。我觉得吧,人一辈子最好别犯什么大错在旁人手上,否则将一直抬不起头来,张小桐跟我学得有些喜欢拿糗事开玩笑,偏偏她这人又聪明无比,一般不会对旁人说什么过分的玩笑,所有矛头便都指向我。平日里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现在终于落在她手上了。
上了电梯,到了住处,我看见没人的客厅咦了一下:“人,人呢……”
把我放倒在沙发上,张姑娘笑着拍拍我的脸:“我爸我妈去西藏了,你忘了吗?”
“忘了……”我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他们……他们怎么……连你的终身大事……都不管?”
“对你放心呗。”张小桐笑着给我倒了一杯酸梅汁放在茶几上,转身去浴室。
“你干吗?”我说三个字的时候倒也清楚。
“没想到你喝醉了还会流口水,”张小桐站在浴室里把门半掩上,好让声音还能飘出来,“这下正好还回来了。”她说的还回来,自是她曾经在我身上睡着流口水的往事,这些琐碎细节她都记得,我也都记得。
我躺沙发上,听张小桐说了句“少等”和浴室门关紧的声音,知她是洗澡去了。我一个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坐起来,拿起张小桐给我准备的酸梅汁一饮而尽。
巨大的客厅被灯光照得敞亮温暖,喝完东西我觉得自己又清醒了几分,放下杯子仰头靠坐在沙发上看天花板。还好这天花板不算陌生,总能看见很多我自己的倒影和我们一年又一年的回忆。这样时光匆匆我们也快走到2003年的元旦了,且不知道那之后的日子会是怎样一种变化。
对时光,对一些不能改变的事,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有心无力,如此疯狂地进行着一切,我所做的努力即使在现在来看也不过是时光漩涡中一朵微不可见的浪花,甚至连浪花都没掀起。
躺靠在沙发上,我想起尼布尔博士的那句名言,“祈求上天赐予我平静的心,接受不可改变的事;给我勇气,改变可以改变的事;并赐予我分辨此两者的智慧。”很小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种伟大的境界,长大一点又觉得只是一些说得漂亮的话而已,现在回头来看又觉得是人生当中应该去努力做到的目标。安徒生童话和名人警句,诗词歌赋,电影台词,小说精彩段落,音乐的片断,种种存在过的接受过的表达都因为心境的迁徙改变模样,那么我们自己呢?我们的心到底是什么模样?我们自己是否知道?
胡思乱想着关于艾琳的往事,我再一次哀叹人的一生果然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现在能够这样压抑自己的种种冲动,能够清晰冷静地回顾自己的过失,能小心谨慎地寻求各种突破和变化,都是拜那个女孩所赐。即使我把自己所有的赞美之辞都强加在她身上也不为过,因为我的人生就是由许多她这样平凡但又比我强上许多的人所组成,他们给予我生活,让我拥有平静的心和勇气。
同样,我也感谢张小桐,尽管她也因为身在我这个时空漩涡的最强核心处而改变了许多,我还是要感谢她。没有她的一颦一笑,没有她的关怀和支持,我无法独力完成这么多狂想。她把自己的时间和自由给了我,这是红颜知己这样的词汇所不能达到的程度。
躺在熟悉的天花板下,我问自己:你得到了能力,却能否尽到责任?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半晌,哗啦一声门响,张小桐带着香气走出来。
我扭头看走出来的张小桐,这女孩现在穿了一条很短的睡裙,披散已经吹得半干的头发,赤着一双修长的腿和白生生的小脚笑着走过来。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灯光下白得打眼,锁骨在衣领敞开的两个扣子间露出惊心动魄的美。我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喉咙有点干,说不出来话,只好哼哼了一声。
“怎么起来了?”张小桐看我已经是坐着的姿势,只是整个脊背都跟沙发靠背吻合得厉害,赶紧走过来,顺手甩了下头发,低头俯身要我躺下。
“坐一会能好点儿……”
我的话没说完,眼睛就掉在面前那一片因低垂而敞开的领口里了。
白色的内衣……
张小桐本来是低头摸我额头看看热不热,这个小动作却没能逃离她的法眼,只是和以往很多次不经意的惊鸿一瞥或肢体摩擦一样,洗完澡本来脸就有些红的女孩脸更红了一点,没有出言责怪我。
我眼见眼前的女孩浑身透出一股水蒙蒙的灵气,忍不住抬起手,一把勾在她背上,压得张小桐身子俯得更低,几乎和我脸对脸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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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虽然我满嘴酒气,张小桐也没避开我,反而迎着我的脸,一点羞涩一点欣喜地吻在我唇上。
我落手之处正在她内衣背带上,正觉得有些尴尬,她的身子已陡然一沉,彻底压在我身上,香滑的舌也窜入我口中。
如果说我之前很多年都是靠一种悲伤的理性压抑自己的话,那么今天这玩意终于彻底灰飞烟灭了,身体的成熟,酒精的刺激,对自己的否定,这一切给了我足够的借口,我加大力气搂住张小桐,让怀中还在跟我进行口舌之争的女孩吃惊而低声地呜咽了一下。
这一次接吻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我们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和姿势凝固在空气里。温暖的客厅里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张小桐身上是沐浴露和洗发膏的味道,少女的皮肤带着芬芳乃是世间最完美的诱惑,我想我终于是抵抗不住了。
湿吻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让人在情绪上陷入迷乱,老实说我在某方面的经验丰富其实远超于实际年龄,当年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女性多少都曾经有过一些特殊接触——自从99年后,一直到跟艾琳交往之前,我过着时而禁欲时而纵欲的生活。我真正彻底对这种事儿没兴趣还是在艾琳离开我之后,那段时间就算混迹酒吧也没法子跟周围搭讪或等待被搭讪的女人们搞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一个花心的人,却又有着坚定而无聊的坚持。这显然非常可笑。
以往跟张小桐的亲密接触也仅仅限于拥吻的程度,我内心中一直有着这样一个结,虽然她在心理上已经是成熟的女人,在外表看来却还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女孩。张小桐很聪明地察觉到了我在刻意回避一些可能,虽然这些可能并不是不必要的……她从来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跟我纠缠过,我们这样相安无事地一直走到了今天。
我还是忍不住了,妈的死就死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脆弱的人总有无数理由给自己做借口,我连理由都不给自己找了。小男生身体发育够了这么自然的事,谁拦着我?
张小桐似早就察觉了我今天的不寻常,有点压抑地激动着,没过多久整个人已经完全伏在我身上了。
以前她喜欢在我背上趴着还没感觉出来,现在正面扑过来紧紧贴着才发觉这丫头的胸实在是不算小,经过长期实践目测,好歹也有[马赛克](保护张女士**)左右,这是营养好的结果么?
张小桐贴上来的时候,跟我接触的皮肤已经燃烧起来了。身在**漩涡里的人感觉最细腻,哪怕是身体的一阵涟漪,皮肤的一点颤动,或者呼吸的一点急促,都能互相感知。
这个时候,专心是最重要的,我尽量让自己摒弃一切杂念和回忆,专心面对眼前诱人的少女。
生活是无数个瞬间,我们有的只是现在。
双手搂着张小桐的细腰,我翻了个身,变成了把她压在沙发上。这个长吻已经超过了10分钟,我能从张小桐的回应里感觉到一点疲惫,慢慢试着放松唇上的压迫,把自己的头稍微抬起。
张小桐正因我的放松打算长出一口气,却发现我的手已经伸进她的睡裙,从大腿根部开始,顺着大腿外侧,沿着光滑的腰肢一路抚摸上去,最后停在内衣背扣处。
我轻轻抬起头,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张小桐慢慢闭上眼睛,用羞涩动人的微笑回答了我。
手指轻轻拨动,内衣扣无声息被打开,也打开了一扇门。
无论感情思想如何契合,男女之间都要共同跨过的一道门。
我屏住呼吸,从肩头开始慢慢褪下她的睡裙,白月牙一样的内衣露出来,被打开扣子的内衣松散得仿佛一碰就会随着我们呼吸的热气飞走。我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心跳,我能看见我们彼此的激动。
我们能知道彼此拥抱的理由。
我慢慢低下身子,紧贴在张小桐身上,由皮肤丝丝传递出的触感蔓延在身上,点燃每一个毛孔里的颤抖。**和柔情像巧克力里掺上牛奶一样慢慢渗透我们的身体和心灵。这样一个生日夜,除了推倒我的小狐狸,我还能有什么别的追求?
经过了曾经被无数人奉为经典的四字真言“一夜过去”后,我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天花板,身边一个如玉雕琢的美人,肩头有一点被抓捏的赤红痕迹,正把她的一只手搭在我胸口,贴着我的右臂睡得正酣。
我盯着张小桐沉睡的脸,努力回想自己曾经经历过多少个这样跟她共眠的早晨,多少次无间隙的欢笑,多少甜蜜多少快乐,昨夜一晚上折腾,我们从客厅到卧室,绝不比我少年时的疯狂逊色。想起这十几年很少有杂念的生活,我很容易联想到一个“七十多年的积蓄,原来不是钱”的笑话。想到这个笑话,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一笑引得身体震动,原本睡得极舒服的张小桐猛然睁开眼,看见是正在左顾右盼的我。
赤身**睡在我身旁还是头一遭,好在以往我们一起睡的时候颇多,也不至于像那些可笑小说里所写的一下子惊呼就缩到被子里去。一个女孩子既然肯跟你做那种事,真正坦诚相对的时候也不会太过羞涩,当然如果是摆姿态让男性觉得可爱那另说,最起码我和张小桐之间的关系用不到时刻显摆这些小花巧。
伸了个懒腰,张小桐趴到我身上,胸前软软地压着我:“干什么呢?”
“找烟。”我把目光从床头的小柜子挪到她一片光滑的脊背上,“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张姑娘听了我的戏言大嗔:“小坏蛋,坏蛋坏蛋……”在我胸口象征性地捶了几下,忽然低头深深一吻:“就这么落在你手里了……”随着这句话,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搂上她的肩:“怎么?失落了?”
张小狐狸在刚才吻过的地方轻轻一啃:“还用说?当然失落。”
我低头在她头发上闻了一下:“我怎么听着觉得你挺高兴呢?俺才虚岁16,吃亏的是俺吧……”
“小坏蛋……”
我笑了:“还叫这么叫?该叫老公了吧?”
张小桐白了我一眼,森森白眼之后却是低头无限妩媚地叫了一声:“老公……”
我被她叫得心头一阵酥麻,低头用商量的口气轻轻道:“张同学,我有点事儿跟您商量……不知道您还行不行……?”说完就又一次吻了过去。
小狐狸呜咽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时间,张姑娘的卧室里充满了我的淫笑……
“臭男人。”
我记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被这么骂了,不过这话从张小桐嘴里说出来还是头一遭。眼看着这个人走路有点困难,似乎这个困难是我一手造成,就算被骂两句臭男人我也心甘情愿了。不是说那什么下面死,做那什么也风流么?老子认了……
尽管这么骂我,张小桐脸上那股子幸福劲儿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我就认为一个姑娘如果能在你身边经常露出幸福的微笑比就比什么都强,所幸我是能够让张小桐女士——注意,是女士不是小姐——让她觉得幸福的存在,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份外力来肯定自己。
今天本来没什么事值得出门,我索性猫在家里跟张小桐厮混了一天,给她做吃的,陪她看电视闲扯。平时我们大家都很忙,今天我们两人手机关机电话拔线什么人都联系,一起过了美滋滋的一天。一直到第二天张小桐身体缓过来一点才双双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伙心知肚明知道我们是去自己庆祝生日,不过根据我们平时的表现,谁也想不到我们是去体验某种生活乐趣的极致去了。张小桐掩饰得很好,完全没有从少女变到成人的重大变化暴露出来,经过一天的充分休息,此人谈笑风生,所有动作如常,让我忍不住慨叹这女人就都有着天生的表演天赋了。
由于之前跟小比在乡下吃了顿饭,我得去一趟深圳跟姜博士碰头,现在的录制破解软件已经通过国际互联网散播出去,世界各地的投机商人们都跃跃欲试,尤其是以台湾和香港为主的盗版产业者们更是兴奋莫名。要知道这玩意就解决了所有的关于盗版画质不佳的问题,音像制品只要盗版和正版有一样的画质,就等于具备了绝对的竞争力。虽然我知道这很无耻,但没办法,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儿是公平的,当年诸国列强抢第三世界国家的时候怎么不说“强盗”呢?现在有钱了都来人五人六地保护这个产权那个产权,这不跟黑社会洗白一样扯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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