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曾经来过,慕容复对此也算熟悉。到了里面,他也不问王语嫣为准备了什么武学,直接道:“表妹,丁老先生上次来到这里,看的是什么武功?”琅嬛玉洞是庄中秘密,寻常也不会有什么人前来,慕容复在此谈话,并不担心有人打扰。
“丁老先生?你是说外公吗?他来这里的时候娘亲不让我进来,我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功夫。”王语嫣道。王夫人本是无崖子和李秋水所生的女儿,两人生此爱女后,共居无量山中,师兄妹情深爱重,时而月下对剑,时而花前赋诗,欢好弥笃。但无崖子于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皆所涉猎,所务既广,对李秋水不免疏远。李秋水在外边掳掠了不少英俊少年入洞,和他们公然调笑,原意是想引得情郎关注于己,岂知无崖子甚为憎恶,一怒离去。李秋水失望之余,更将无崖子的二弟子丁春秋勾引上手。丁春秋突然发难,将无崖子打落悬崖,生死不知。丁李二人便将“琅嬛玉洞”所藏,以及李秋水的女儿李青萝带往苏州。李秋水为掩人耳目,命女儿叫丁春秋为爹,王夫人自幼叫习惯了,长大后也不改口。王语嫣听的多了,自然也随着她称丁春秋外公。
哂笑一声,慕容复道:“外公?他是你哪门子的外公?那丁老怪不过是你外婆的骈头,哄骗你娘称他‘爹爹’也就罢了,你可不能称他为外公。”丁春秋恶名远扬,在武林中臭名昭著,慕容复可不想与他扯上关系,更凭白矮了两辈。
“啊!”惊呼一声,王语嫣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复竟如此说。忍者羞意,道:“表哥,你怎么这么说呢?外婆她老人家怎么会有骈……呢?”到底女孩家脸皮太薄,没有说出“骈头”二字。
“长辈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次我外出潜修,特意打探了这些消息,这才知道了一些内情。西夏一品堂这些年发展颇快,你可知背后的人物,又是哪一位?”微微笑着,慕容复道。这次来的路上,他早就想好了要将长辈的事情向王语嫣一一言说,免得她以后误入歧途。如今王语嫣已经十四五岁,虽然称不上成年,却已经能明辨是非,这些事情告诉她之后,固然可能会带来一些困扰,却也能让她更快成熟起来,不再像如今这么柔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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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陈年旧事
一品堂的幕后主人是谁,别说王语嫣不知,就是江湖中知道的也没有几个。±,见她神情疑惑,慕容复也不卖关子,道:“一品堂的背后,是西夏的皇太妃。此人姓李,名讳上秋下水。语嫣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你是说……她是外婆?”迟疑着,王语嫣道。紧接着不住摇头,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外婆怎么去西夏当了太妃?娘亲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应该只是重名吧!”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和你没有说过的事情多着呢,再说了,李秋水去西夏当皇太妃,估计你母亲也不见得知道吧!”心中想着,慕容复从无崖子和巫行云、李秋水等人的恩怨谈起,向王语嫣仔细言说这些人之间的恩怨。直到此时,王语嫣才知道自己的外公另有其人,丁春秋不过是窃取名分而已。
“原来外……丁老先生并非我的外公,只是娘亲为何一直叫他‘爹爹’呢?她总不会不记得外公他老人家的容貌吧?”虽然没有明说,王语嫣话里却显是透着怀疑之意。纵然她对自己表哥再是信任,此时听到这些事情仍是有些难以相信,实在是其中经历太过曲折,让人不得不疑。
见她不信,慕容复也没有强求,只是道:“我也不愿意事情是这样,可从打探来的消息来看,事实只怕就是如此。丁老先生走了之后,他的师侄,也就是无崖子的大弟子苏星河的徒弟康广陵来这里打探消息,如今也正在我山上,过段时间你和我一起随他去找到苏星河,那时也就一切都明白了。”
兀自怀着疑惑,王语嫣懵懂地点了点头。这些长辈的事情虽然与她有些关联。认真说来却并没有多大影响,情绪也没有多大波动。见此,慕容复心中稍定,硬起心肠,继续道:“你外婆远走西夏之后,丁老先生也去了星宿海。这之后你娘没了照顾,独自一人在江湖上闯荡,后来才嫁给了舅舅。我娘之所以和你娘结怨,也要从她闯荡江湖的这段经历说起。”
“不是说……姑妈得罪了她吗?”垂下头来,王语嫣低声道。这消息是她极力打探而来,却不知道到了慕容复嘴里,事情的起源竟然在自己母亲身上。
微微苦笑,慕容复道:“真要是我娘得罪了你娘,这事情也就好办了。大不了不过我去向舅妈诚心赔礼就是。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你娘自己理亏,又自知心虚,才不让我们慕容家的人到这里来,也不让你出去。”
说着,也不等王语嫣回答,慕容复道:“舅舅和舅妈何时成亲,你又何时诞下。表妹你应该能算出来吧?”
这事情不是隐秘,王语嫣自然知道。只是以前她对此从未注意,听到慕容复的话,心中轰然一声,顿时察觉了异常。颤抖着声音,王语嫣道:“表哥,你……你在说什么。难道我不是提前出世吗?”隐隐闪过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让她浑身颤栗。
“你身子这么康健,怎么会不足月?昔年你娘嫁给我舅舅时,我娘便极力反对,舅舅他虽然算不上庸人。但也称不上什么天才,再加上那时他病患缠身,你娘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对他倾心。只是当时舅舅他对你娘极为迷恋,我娘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后来舅舅过逝,你娘带着你独自生活,两家也多有照顾,时常有着往来。只是到了后来,我爹爹过逝之后,你娘行事却越来越是古怪,终于被我娘察觉了端倪,两人这才翻了脸。我这次去大理,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去那里证实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颤抖着声音,王语嫣道。心中既盼望着慕容复不要说出,却又不知为何却隐藏着一丝期盼。她自幼没有父亲,本来也已经习惯了,如今听到慕容复说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能还在世上,她心中着实是又惊又疑、又期待又不安,同时还为自己娘亲的事情隐隐有些羞愧,为“亡父”感到悲哀。种种思绪,一时间同时涌上心头。
转过身去,慕容复对王语嫣的神情视而不见,道:“你的亲生父亲,很可能是大理的镇南王段正淳,也就是你娘与我舅舅成亲之前的情人。方才我惊走你娘的两句诗,也是他两人常说的诗句。”
宛若晴天霹雳,王语嫣心中一震,险些瘫软在地。过了好一会儿,才低沉着声音,怀着一丝期盼,问道:“那他……他知不知道我娘有了我呢?”
“或许知道,或许也可能不知道。段正淳生性风流,外面的情人不知凡几,只是他元配夫人刀白凤是摆夷大酋长的女儿,摆夷人自来一夫一妻,刀白凤又身份尊贵,说什么也不许段正淳纳侧妃,因此段正淳虽然耍性子在外面风流了几年,最终还是回了王府和刀白凤一起度日。算算时间,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出大理了。你娘和其她人的情况,估计他可能并不知道。”
“我不信……我不信……”拼命的摇着脑袋,王语嫣嘶声道,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一下瘫倒在地。她方才听慕容复说起这件事情,虽然心中觉得难以接受,但因为打小的经历,心中对于自己可能在世的亲生父亲不免还隐隐有着幻想。但听到慕容复说段正淳这个自己可能的亲生父亲十多年下来对自己母女不闻不问,她心中强撑着的那根弦顿时断了下来,再也无力支撑自己。
“你不信,我自已也不愿信。只是你娘这些年所作所为,却都证实了这是事实。她为何在庄里到处种植茶花,又为何强逼别人杀了结发妻子迎娶情人为妻,甚至只要遇到大理人和姓段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做了花肥……实在是因为她对段正淳爱之深恨之切,却又盼望着段正淳回心转意。这些年她和段正淳的另外几个情人不断争斗,甚至还招来了几次刺杀,不就是因为这个吗?甚至我庄里的阿朱,可能也是你的姐妹!”口中说着,慕容复将段正淳和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康敏等人的事情一一道来。其中或有事实依据,或是有情理可依,让王语嫣对自己母亲和段正淳等人的故事,也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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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广陵止息
“丁春秋的人?传音搜魂**?不行,我要赶紧离开。阿碧,那边是什么地方,这太湖中怎么还会有星宿海的人?”琴韵小筑,慕容复琴音落下,康广陵当即从中清醒过来,脸色一变,急急向阿碧说道。方才他正在教导阿碧抚琴,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琴声。这声音若有若无,却又直入耳中,其中旋律之妙,让他一下子沉迷进去。不过如今清醒过来,康广陵却顿时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方才不知不觉之间,便已着了对方的道儿。想到师父曾经说起本门有一种传音搜魂的秘法,发出的声音能够让修炼本门内功的人在数十里外听到,他心中顿时大惊,只以为丁春秋还未离去,便要急着离开。
康广陵对面,是一个瓜子脸、身着淡绿衣衫的秀丽女郎,也就是慕容复的侍女阿碧。她听康广陵突然说要离去,急忙起身道:“师父,怎么这么着急?那里是参合庄所在方向,本家和星宿海向无交往,这太湖中除了曼陀山庄外,也不会有丁春秋的人,师父不用担心。”康广陵这些日子不断打探丁春秋的消息,虽然没有明说,阿碧自己却也猜到了一些,因此出言安慰。
“参合庄?”听到阿碧说那边是参合庄方向,康广陵微微一愣,起身离去的动作也止了下来。作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世家,姑苏慕容断然不会和星宿派这等声名狼藉的门派扯在一起,正因为此,康广陵才敢放心留在阿碧这里。此时听到阿碧说那边是参合庄,他心中顿生疑惑,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庄里,可有人擅于抚琴?”抚着胡须,康广陵皱眉向阿碧问道。
“师父是在说刚才的琴音吗?现在庄里除了我之外,只有公子擅于抚琴了,刚才那琴音,应该是公子所奏。几年没有听到。公子的琴艺进展了不少呢!”眼里透着欢喜,阿碧道。慕容复的琴艺虽然大有改变,但她却仍是听出了端倪。
“那琴音你也听到了?”闻言,康广陵微微一愕。顾不得其它,又是急急问道。
阿碧道:“是啊,师父您不也听到了吗?”心中略有些奇怪,不知康广陵为何这样问。
“不是,不是!”摇晃着脑袋。康广陵道。这才发觉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又向阿碧问道:“参合庄离这里有多远,与这琴韵小筑最近的地方又是哪里?”
“啊!”一声惊呼,似乎才发觉这点,阿碧道:“参合庄离这里少说也有四五十里呢,阿朱姐姐的听香水榭离琴韵小筑最近,也有着四九三十六里,公子爷的琴音怎么能传到里?”心中同样也疑惑起来。
“厉害!当真厉害!‘南慕容,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康广陵连声赞道。本来他以为抚琴之人用的是本门的传音搜魂。因此自己才能听到,没想到和阿碧交谈之下,才知道并非他一人听到琴音。他收阿碧做弟子,这些日子传授的只是音律琴艺,并无涉及其它,这琴音能至少让两人听到,显然用的并非是传音搜魂,更像是传说中凭借内力发出的千里传音。想到参合庄与这琴韵小筑的距离,康广陵纵然见多了高人,心中也仍是惊叹不已。这般年纪、这般功力。当真称得上骇人听闻。
不过虽然推测出慕容复武功极高,康广陵心中的惊惧之意却是慢慢退去,反而回想起了刚才听到的琴音。他本就好琴成痴,适才不过是因为对丁春秋太过惧怕。才险些没了主意。如今听到奏琴的人可能是慕容复,顿时仔细回味起了音律,口中喃喃赞道:“好琴艺,好琴艺。这处高了一点,似乎过于激昂……这处低了一点,却又并不消沉……曲声慷慨激昂。却又透着一股豪迈豁达之意,当真是时间难得的妙曲。曲名又是叫什么呢?”苦思冥想起来。
眼见师父不再想着离去,反而有些发呆痴颠,阿碧也不奇怪,康广陵虽然年纪较长,为人却十分幼稚,有的人出于客气,尊称他一声“琴仙”,更多的人却还称呼他“琴癫”。此时此刻,他便陷入了痴颠之中。
心想着师父一时不会醒转,阿碧正要离去,忽听康广陵“啪”的一声,击节赞叹道:“妙哉!嵇生之音也。为是曲也,其当魏晋之际乎?”摇头晃脑,引用着古人所言。
听到康广陵话中的意思,阿碧惊讶道:“师父,这曲子难道是广陵散,您不是说它已经失传了吗?”
“失传?”摇了摇脑袋,康广陵道:“如此神曲,又怎会真正失传了呢?师父我的名字康广陵,可不就是从广陵散而来吗?只是这人的曲谱,与我的大有不同之处,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碎碎念道:“可惜!可惜!这广陵散我所得不全,也不知道和你家公子的相比,哪一个才是正本,这一处……这一处……怎么有这么多的不同之处,不行,我要亲自去问一下,问他从哪里得到的这广陵散!”说着他站起身来,招呼阿碧,让她带自己去参合庄。
微有些迟疑,身为侍女,阿碧并不敢擅自带人入庄。只是这康广陵是她新拜的师父,直接回绝却又并不适宜。因此她想了一下,说道:“师父,咱们先去听香水榭暂居,到那里暂歇一晚,我再派人向里面通传一下,让庄里的人前来迎你!”委婉说明并不能即刻入庄。
康广陵痴颠之间,哪里会分辨许多,听到阿碧的话,反而奇怪道:“歇什么歇,天色又不太晚,咱们自己过去也就是了。走,走,快点赶过去!”不断催促起来。
见此,阿碧也是无奈,只得带着康广陵上船。心中不断思索,想着如何让师父进入庄里,又不致冲撞了慕容公子,只是无论她如何作想,都觉得对这个痴颠师父无法讲通。
“先却听香水榭看看,让阿朱姐姐想办法通传吧!”心中宽慰地想着,阿碧划动小舟,和康广陵一起,慢慢向听香水榭划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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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听香水榭
“是阿碧吗?可是要回庄去?”慢慢划着小船,眼看就要到听香水榭,阿碧忽然听到有声音传来,似是在唤自己。。し0。抬首望去,只见远处一条小舟迅捷无比地破开水面而来,也不见人划桨,眨眼之间,便已离两人近了许多。船上一男一女,俱是一身白衣,在舟行带来的劲风下,衣袂飞舞飘扬,宛如神仙中人。
“是公子爷和王姑娘!”见到两人模样,阿碧惊喜叫道。她正想着如何带师父进庄,却没想到在路上便遇到了公子,当下喜从心来,向康广陵介绍道:“师父,这就是我家慕容公子,旁边那位是王姑娘,你想要见的鸣琴之人,就是公子爷了!”然后又向慕容复和王语嫣道:“公子,王姑娘,这是婢子新拜的师父,江湖人称琴仙的就是。他听到公子的琴音,一定要前来拜见!”
“可是函谷八友的康先生,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轻拂袍袖,慕容复脚下小舟一缓,慢慢靠了近来,拱手一礼,向康广陵道。旁边王语嫣听到此言,再想到不久前慕容复告知自己的事情,也明白了眼前老者的身份,微微行了一礼。她从慕容复那里得知自己外婆、母亲的事情还有自己的身世后,虽然在慕容复劝慰下勉强接受,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因此在慕容复起意回庄之时,便极力想要同行。慕容复虽然心有不愿,但想到王语嫣如今初闻这些事情。担心她心中有了其它想法,最终仍是应了下来。只是为免清誉有损。他也没有带王语嫣回庄,而是把王语嫣带往听香水榭和阿朱相伴。曼陀山庄离参合庄并不算远,加之他行舟颇快,一来一回之下,竟而在路上遇到了阿碧和康广陵,同时来到了听香水榭。
“琴韵小筑离这儿足有近四十里。阿碧又人小力微。算算时间还真应在此时赶到这里。看来以后要传她些功夫,免得以后还这么费力气。”心中想着,慕容复望着额头汗迹涔涔的阿碧,又看向端坐舟中的康广陵,对这老头儿颇是有些不满。虽说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但阿碧如今不过十三四岁,康广陵却坐视她划了三四十里,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点,平日里慕容复也不会如此使唤。
康广陵一路行来。一直沉浸在对慕容复琴音的回想之中,连时间流逝都未觉得,自然也没注意到阿碧如何劳累了。得到阿碧提醒后,他虽然认出了慕容复和王语嫣。却不和两人寒暄,反而直接问起了琴音中的疑难,话里话外,颇有些“心中唯琴、别无它物”的意味儿。不过如此作为,反倒让慕容复对他的观感稍有好转,认为不愧是“琴癫”。
两舟并行,慕容复和康广陵不过说了几句。便已经到了听香水榭。告了声罪,慕容复脚下微微一振,抛动缆绳,携着王语嫣便向岸上飘去。半空中袍袖轻拂,那小舟无人自动,顺着缆绳抛去的方向,稳稳地停在了泊位之中。这一抛一拂,看似随意而为,却使得恰到好处,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别具一种美感。
“咦!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这般奇妙!”见到慕容复的动作,康广陵心中大是赞叹。继而脸色一变,心中复又一惊。却是他此时才惊觉慕容复舟中的木桨一直未动,方才也一直无人划船。“没有人划船,却能驱动小舟,看来他用的多半就是那拂袖的功夫了。如此武功内力,当真非我所及,南慕容名不虚传!”想到这里,康广陵心中悄然多出了一丝期盼,和阿碧迈步上岸的脚步,也是稍显急切。
“公子爷,你可回来啦,舅太太没难为你吧!”水榭中,阿朱在里面听到声响,急忙从里面迎了出来。慕容复出庄之后,她在无聊之下,便又回到了这里,刚坐下没多久,便迎来了慕容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