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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霸爱,天才小医妃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舞曳攸零

    龙孝南没再说什么,他摆了摆手,示意李总管可以退下了。

    李总管躬身:“奴才告退。”

    就在李总管躬身准备退下的时候,龙孝南忽然又出声:“那边出发了”

    龙孝南的问话没头没尾,李总管却是心照不宣:“昨日已经出发了,为了确保此行万无一失,这次随行派的都是那边的人,身手也都是个顶个的好,请皇上放心。”

    个顶个的好

    好到次次出任务,人都是有去无回的吗

    龙孝南暗暗冷笑了一声,才道:“让那边盯着点,就算最后不成功,也不要让那罪人坏了事,必要时可以除之。”

    “是。”李总管会意。

    李总管退出去后,御书房重回安静。

    龙孝南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桌案上那一幅模糊的画卷上。

    不知是不是盯着面前的模糊画像盯得久了,龙孝南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涣散,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三年来几乎每个午夜梦回都会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女子的面貌忆起来。

    眼前这一幅画卷是他和她初识那会儿,他凭借着对她仅有的那么两三次见面的印象,一点一点组织绘画而成。

    那时画作完成后,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她在他心里的印象会有如此之深,深到她的一颦一笑都完美而真实的被他呈现在画里。

    而此刻,龙孝南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明明这也才没有多少年,眼前这一幅一直被他保管保养得很好的画卷,怎么在这几日就毫无征兆的变得越来越模糊,直至现在的完全看不清。

    然而,更让龙孝南想不明白的是——

    或许画会因为时间岁月的打磨而变得模糊不成像,可怎么连带着他对画中女子深入心的印象都变得如此模糊甚至再无从下笔将她的一颦一笑完美的绘入画中。

    龙孝南一下一下地抚着面前模糊得连人物轮廓都看不清的画卷,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自嘲般的笑意:“也是,我们都已经有两年九个月零二十一天没见了,这时间竟久到我记忆中的你都模糊了呢。”

    -

    夜,漆黑如墨。

    寂寥的黑夜中,一道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投身没入慕府。

    苏殷撕下黑色斗笠面纱下的人皮面具,将一身黑色裙袍换下,才点亮漆黑房间里的烛火。

    烛火照了一室亮堂,隐约可见苏殷并不急着取下来的斗笠面纱下,那张带着朦朦胧胧之感的娇艳容颜。

    苏殷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眸光阴晦流转:“出来吧。”

    伴随着她出奇平静的声音响起,房间的门豁然打开。

    门外一片漆黑,也静得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好似根本就没有人。

    然而,空气静不过三秒,有一道红色身影像是空间瞬移一样,赫然出现在门外。

    苏殷眯眼看去。

    当看到来人的面容时,她的神色几不可察地怔了下,随后便轻嘲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哦不,现在应该叫你缩头乌龟更为合适,怎么当年那一战打得你落荒而逃,今日还有胆出现了”

    一出面就被冷嘲热讽,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有好脾气,更何况这被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向脾气不好的黎霑。

    黎霑依旧一身騒包的拖地红袍,房间里照出去的烛火将他周身弥漫的阴柔气息衬得愈发的有深度。

    他脚步幽幽地朝房间走来,却并没有踏进房,只是懒懒地倚着门框,眉眼轻佻:“疯婆子,你还敢提当年的事,当年若不是你背后里使阴招,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本公子”

    苏殷不以为然地冷笑出声:“阴谋诡计也是实力的一种,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既然当年你技不如人做了缩头乌龟,现在又何以来言勇叫嚣”

    “说的是哦。”黎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左右扫量着周围的环境,眸中含着一抹不达眼底的似笑非笑:“也不知是谁长着一颗苟延残喘的不死心,追男人追遍了天涯海角,还是爱而不得,可怜最后只能在这落魄的府苑中像条寄生虫一样过活着……”

    末了,黎霑将视线转回苏殷身上,他仿佛没有看到她斗笠面纱下已经几近狰狞的面孔,又笑笑问:“怎么君麟天那老情种到现在都还不肯搭理你吗”

    所谓杀人诛心。

    黎霑这最后一击,无疑是将苏殷的心肝脾肺肾一起诛了。

    心中深处的痛处被一戳再戳,苏殷一贯平静无波的声调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气到极致的尖锐:“你给我闭嘴!”

    黎霑耸耸肩,继续添油加醋:“好好的做个人不好吗非要做一条时不时出来喷毒汁的畜生,也难怪你追君麟天上穷碧落就差下黄泉了,他也还是不搭理你。”

    好言三冬暖,恶语六月寒。

    黎霑这不暖也不寒的讽刺,霎时就将苏殷一向从容静冷的伪装击溃,她的周身有如丝如缕的诡异流光泛出,整个人显得阴气沉沉。

    很显然,现在的苏殷已经濒临疯狂,只要黎霑稍稍再添一把火,决计能让她爆发。

    只不过,黎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来激怒苏殷,他是另怀目的而来。

    而黎霑的这个目的,也在苏殷转念之后,忽然就明白过来。

    借着刚刚的话,猜测出黎霑是为何而来,苏殷顿时怒极反笑:“我说你畏首畏尾了十几年,怎么突然敢现身了原来是因为慕梓灵那个小贱种。”

    像黎霑这种脾气不好的人,一般都还潜藏着另一种令人呕心的性格,那就是护短。

    而能让他护的短,普天之下也就姓慕的那两个小崽子了。

    所以此刻听闻苏殷说他家小丫头,本来还想嘴下留情的黎霑,顿时就忍不了了。

    只见他换了个倚着门框的姿势,然后双手环胸,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堪入目的陈年往事一样,一脸鄙夷:“苏殷,你是忘了当年在古域的时候,你是怎么又是倒贴,又是脱光在君麟天面前,还不屑被他看一眼的情形了吗……论下贱,你可是鼻祖,谁敢跟你比呀”

    苏殷浑身诡气弥漫,怒声咆哮:“够了!你给我闭嘴!”

    黎霑站直身,冷哼出声:“疯婆子,之前在中央盛世你让人给我家小丫头下了无影针的账还没找你算,现在你居然还找来龙蛇老人那老毒瘤,你是想干嘛!”

    苏殷戴在头上的斗笠面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身上所溢出来的诡气震碎,露出了她真实的面容。

    只见她原本倾城娇艳的容颜,此刻已经变得扭曲又狰狞。

    苏殷一点也不好奇黎霑怎么会知道龙蛇老人的事,反而听了他的话,她的嘴角蓦地泛起一抹阴测诡谲的狞笑:“你觉得我费尽千方百计,将龙蛇老人从古域请来,会是想干嘛”




第834章 闹鬼了
    苏殷虽没有明说出自己的阴谋,但是她那双深如无底黑洞的眼睛里,却有着毫不掩饰的疯狂和兴奋满满溢出。

    那是一种势在必行的疯狂,志在必胜的兴奋。

    或许在这明月大陆上没人知道龙蛇老人存在的危险性有多高,但黎霑却是心知肚明,不仅因为他也来自梵天古域,还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识过。

    如果说冷南子的蛊术是这明月大陆上令人闻之丧胆的禁忌,那么龙蛇老人的巫咒就是梵天大陆上能夺人心魄的禁咒。

    而若要这二者之间对比出差异,那么可以说,蛊术的危险性不过是巫咒的凤毛麟角,或更可以说,若这两者同时在明月大陆上横行,蛊术会连是巫咒的凤毛麟角都算不上。

    仅因为“巫咒”两个字本身就代表着毁灭。

    黎霑怒意横生地盯着苏殷:“你这个疯女人!”

    苏殷狰狞冷笑:“我就是疯了,你奈我何”

    黎霑脸上的柔美线条仿佛在这一瞬变得无比刚硬,他袖袍下的大掌陡然凝聚出一股带着极具力量的红色虚掌,破空朝苏殷致命的脖颈抓去:“说!龙蛇老人在哪”

    苏殷的脖颈命脉被黎霑的虚掌掐得死死的,但却从她脸上找不到半点近乎窒息的难受之色。

    相反的,她呼吸自如,开口的语气不甚诡谲疯狂:“哈哈哈尘归尘土归土,从哪来回哪去,生终将死,灵终将灭,你想救那个贱丫头门都没有,哈哈哈”

    闻言,黎霑的心脏没由来地一阵缩瑟,他忽地紧了虚掌的力道,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地开口:“苏殷,你真的是很该死啊!”

    “怎么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苏殷勾起冷艳的嘴角,轻蔑的语调带了几分嘲弄:“呵,君麟天都没敢动我一根汗毛,就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想杀我,有本事叫君麟天来啊,叫他亲手来杀我啊!”

    说着说着,苏殷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狰狞,人也愈发疯狂了。

    “哈哈哈你去问问君麟天,他会不会违弃他当年在师父面前亲口立下的誓言不会!他不会的!他也不敢,君麟天也是缩头乌龟,他不敢来见我,他不敢来,哈哈哈”

    苏殷已经彻底陷入癫狂状态,她尖锐而凄厉的声音,时而像夜莺泣鸣,时而像老鸦啼叫,聒噪得黎霑几欲遁走。

    要说黎霑先前为什么不愿来面对这个为爱疯狂的疯子,就是因为他深知这个疯子疯起来有多么的神憎鬼厌,令人烦不胜烦。

    然而,苏殷唳嚎般的笑声依旧在房间内此起彼伏,此时她身上源源不断冒出的阴谲诡气,也在不知不觉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阴森恐怖的气息,强劲无比的气压,压迫得周围的空气因子仿佛都停止了流动,黎霑祭出去的虚影之掌也在气压的压迫下逐渐变得虚无。

    黎霑再次聚气凝掌,下一瞬,虚影之掌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冲着苏殷的天灵盖猛地盖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

    只见苏殷所站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却并不见她在其中。

    房子地基被毁,很快就摇摇欲坠,在黎霑闪身而出的刹那,房子轰然倒塌,连带着周围相连的建筑都无一幸免,哗啦啦地倒成一片。

    一时间,慕府上空尘土飞扬,烟尘滚滚。

    黎霑悬浮站在一株古树上,目光如电地扫射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他的目光锁定住半空中由显突兀的一团黑暗。

    只见在烟尘翻滚的空气中,隐约可见一团比夜还黑的黑烟交织盘旋于其中。

    黑烟的存在,牵动着漫天飞扬的尘土都变得诡异活跃起来。

    黎霑眸色微眯,陡然出手。

    伴随着一道道带着无与伦比气势的罡气从黎霑手中爆射而出,伴随着那团诡异黑气四处闪躲,可怜才刚倒了大半建筑的慕府,这会儿彻底被夷为平地,最后只剩下一堵院门高墙,高墙上面挂着的“慕府”匾额在空廖的空气中摇摇欲掉。

    “黎霑,别再做无用之功了,那个贱丫头的死期很快就来了,你有那精力还不如等着给她收尸,哦不对,是等着替她招魂吧,哈哈哈”那团诡异突兀的黑烟之中响起了苏殷阴仄仄的狂妄笑声,随后她便没再和黎霑周旋,直接就没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疯婆子,在你惹上我家灵丫头的那一刻,你的死期也踏上日程了。”黎霑轻嗤了一声,转瞬就化为一道红色残影追了上去。

    随着一黑一红两抹雾影没入夜色,周围一切声息静止,却全然成了一片废墟的慕府上空,久久没有尘埃落定。

    慕府地处于皇城闹市一角,周边住着不少百姓,昨夜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许多睡梦中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一探究竟,直到天微蒙蒙亮的时候,才有那么三三两两个人出现在破落的慕府门前探头探脑。

    晨曦初露,慕府门前的百姓越聚越多,个个面带恐慌,交头接耳。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街道上驶来一辆大马车。

    马车停稳在人群后方,随即一道淡紫色身影钻出马车。

    来的正是准备去参加宫宴的慕梓灵一行人。

    下马车的人,正是慕梓灵。

    皇宫的宴会是在两日后,这次慕梓灵他们之所以提早来皇城,为的就是要来一趟慕府,见苏殷。

    之前黎霑就告诉过她,若要再来慕府探究竟,就不要再偷偷摸摸,要光明正大的来,所以这回慕梓灵很乖的听了黎霑的话,专挑了个青天白日,很光明正大的就来了。

    只是,眼前的一幕好像不仅是光明正大,好像还有点轰动的赶脚。

    此时,看着眼前一群将慕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慕梓灵眉心微蹙,还以为来错地方了,但是那院门高墙上的匾额写的的的确确是“慕府”没错。

    怎么回事

    慕梓灵仗着自己身手敏捷又轻挑,她轻易拨开拥趸的人群,来到最前方。

    慕梓灵刚往前又走了两步,身后一位好心的大娘紧忙喊住了她:“小姑娘,咱们在这瞧一下就可以了,你可别进到里面去啊。”

    慕梓灵不解:“为何”

    大娘抬手掩着嘴,小声道:“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这里面昨夜闹鬼了。”

    “闹鬼”慕梓灵面露好奇,心中却暗觉好笑。

    站在大娘身边的一位妇人一脸大惊小怪地附和道:“是啊,这都闹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就昨夜闹得最凶,轰轰隆隆,鬼哭狼嚎闹了一整夜都不得消停呢,真是没要吓死个人。”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怯生生地道:“我家就住在对面,昨夜那声响实在太吓人,我那儿子偷摸出来看了一眼,听他说是有两个鬼,一个红衣鬼,一个黑衣鬼,也不知道在争什么,凶得把这慕府都拆了”

    老大爷话音未落,忽然挂在院墙上的匾额“哐当”一声,不偏不倚的砸落在慕梓灵身后,碎裂成两块。

    忽然的震声响,顿时吓住了本就有些担惊受怕的小老百姓,然后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鬼啊!”

    只见前一秒还挨挨挤挤,交头接耳的一群人,齐齐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四散分开,跑得干干净净。

    老百姓到底还是老百姓啊。

    留在原地的慕梓灵,无语地摇了摇头,她转身看了看地上碎裂的匾额,又看了看前面似也快要支撑不住倒塌的院大门,直接跃身上了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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