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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丹青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业途灵你错了呐。就算此回无法除掉造世七侠,击杀或者擒拿七人当中最弱的枯叶并不费事。到时候造世七侠缺了一人,我倒要看看素还真怎样进行他那所谓地诛邪大计呐!”

    虽然鬼王棺说得听起来甚是有理,一切像是尽在掌握之中,业途灵仍是不放心道:“狡突脸,一页书呢?一页书赶来三途判虽是不惧,但如果一页书与造世七侠同上,你我三人不是非常不妙?”

    “切莫惊慌呐。业途灵,吾已与武皇达成约定,他会帮我们拖住一页书呐。”鬼王棺高深莫测地答道。

    “武皇?武皇与三途判非亲非故,他为何会帮忙?”

    “哈,偷鸡不成蚀把米呐。今生一剑身为造世七侠之一,武皇本想卖一页书一个人情,谁知造世七侠想要对付你我取得吸雷针,就必须拔出穿过今生一剑头上的玉衡剑呐。”

    腹中首疑惑地问道:“这与武皇帮咱们有什么联系?”

    “今生一剑曾经发誓,谁能不伤n命拔掉头顶之上过颅之剑,他就认其为主呐!琉璃仙境众人之中,叶小钗恰恰有此剑道修为。如今今生一剑的主人已经不是武皇,而是叶小钗呐。”

    越听越是不对,业途灵低着头疑问道:“狡突脸,武皇做不到的事情,叶小钗却能拔掉玉衡剑,岂不是说明叶小钗强过武皇?造世七侠有此高手,三途判还是对手吗?”

    “业途灵,话不能这样讲呐。叶小钗长于剑道。素还真、一页书与武皇之流,均不能与其相较。但论根基内力,叶小钗差之远矣。术业有专攻,叶小钗能够拔掉玉衡剑,并不说明叶小钗比武皇厉害呐。”

    “嗯?我明白了,莫名其妙失去手下爱将,武皇定是内心不愉,所以才会出手相助。武皇……看来也是一个有心人啊!”业途灵稍一思考,立刻明白了武皇的打算。

    “没错呐。不过奇怪,为何智多罗未曾率领魔域人马前来设伏,令人疑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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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游斗疾驰,离开酆都鬼楼数里之遥。眼看四周无人,大致估算无大碍,楚君仪一掌轻推,身姿翩然若舞退开数步,站定问道:“汝为何要助三途判?”

    “这个……不好说。反正我不会对素还真他们不利,君仪你可得信我。”

    一页书一向嫉恶如仇,三途判又是大恶之辈。虽说除去三途判会让梵天天命了结,但一页书从不缺少舍生取义的n神,未必会在乎三途判死去的后果。就算闻人然搬出海殇君说事,一页书也不一定会听。所以帮助三途判的理由不能明着对一页书讲,只能先斩后奏。

    “吾从未怀疑。不过就算汝与吾演了这出戏,三途判也未必会认为汝可信。”

    “我没想过取得三途判的信任,只要他们别死光就行。”

    闻人然摇了摇头,稍一沉吟看向楚君仪道:“其实这出戏主要并不是为了三途判,更多的是演给钗头凤还有云渡山上那人看得。”

    “汝是指谁?”

    “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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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有所归
    ()“武皇?”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

    闻人然目光扫视四周,确认没有他人藏在暗处后,正sè道:“我只能说武皇并不像他外在表现得那样气度广博,而是个心胸狭窄地野心家。”

    “哦?汝总是知晓许多罕为人知地消息。”似笑非笑一语出口,楚君仪却无深究之意。闻人然能说得话他自然会说,不然再逼也是无用。

    “咳,这不是你和一页书前辈要我做得事吗?鬼王棺在酆都鬼楼算计造世七侠,找上我帮他们的忙。除了一页书前辈的缘故以外,我还得为续缘早做打算,所以就顺水推舟地应了。说到武皇,难道君仪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一页书前辈没有去鬼楼坐镇?”

    “是武皇去了云渡山?”其中关窍并不难想,闻人然稍一提点,楚君仪立刻明了话中之意。

    闻人然点头应道:“嗯,武皇私下已经和三途判合作,君仪你千万要当心。”

    楚君仪微疑地问道:“武皇竟非善类……吾观钗头凤那孩子甚是纯良,并不像是工于心计的坏人。难道武皇平常如何行事,钗头凤并不知情?”

    “歹竹出好笋而已。钗头凤那姑娘虽说心n不怀,却也遗传了武皇高傲的心气。武皇心机深沉,对钗头凤又宠得很,不排除他舍不得让乖女儿卷入龌龊事的可能。不过武皇未必不是另有所图,君仪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平时留心注意一下也好。”

    “此事吾省得,汝与邪道中人周旋亦须谨慎,切莫误了n命。”

    大致了解闻人然为何要帮助三途判,又得到有关武皇的讯息,楚君仪忽而又有一问浮上心头:“汝将吾引开,造世七侠岂不危险?”

    “放心,我虽然不想三途判去死,但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占到便宜。”

    多r前曾经听说白面具现世,闻人然就把将主意打到了三分缝之人的身上。想来此刻那两个人应该赶过去帮忙了……再说事关亲儿子安全,雾谷老人再怎么不想承认身份,也不会全然不管。闻人然细想无碍,肯定地说道:“酆都鬼楼纵然没有君仪你和一页书前辈压阵,我也通知了其他人去接应。以素还真的智慧,想要脱身应是不难。”

    正事说完,闻人然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心神一阵恍惚,鬼使神差地说道:“君仪,等天命之事了结,我们就回六庭馆好不好?”

    “为何这样讲?”

    楚君仪刚奇怪地开口发问,腰肢已被一双有力地臂膀箍住。柔软的身躯稍稍紧绷了一下并未挣扎,便任由闻人然将自己搂在怀中,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伏在闻人然胸口,楚君仪察觉对方莫名焦躁不安,心思一动,抚着闻人然的背轻声问道:“汝有心事?”

    “……总是瞒不过你。”

    “说罢,吾在听。”

    “想不明白地事憋在心里面很久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本心想要救一些人,但世事的发展似乎并不是总如预期。”

    好闻地发香钻入鼻端,感受着怀中之人温柔似水,闻人然定下心神,不确定地说着:“就拿这次的事来说。我帮了三途判是个事实,虽然之后我也想好了后手去弥补。但因为我的突然参与,却也有可能害得别人失去n命,你说我这样的行为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又是之前的老毛病……楚君仪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闻人然会对帮助别人有这么大的执念。路见不平、份所当为自该义无反顾,但无关之人与汝又有何关联?缓缓抬头,楚君仪盯着闻人然略显迷惘的眼说道:“他人之事汝怎有可能一一管尽?”

    “但是我现在做得事很有可能导致别人去死,难道我就不该负起责任吗?”

    “汝之作为是好是坏谁能认定?这偌大的江湖从不因一人为中心转动,就算是天下首智的素还真亦是如此……汝能救得他人一次,难道被救之人r后就不会死于其他的意外吗?”

    “这……”完全没法保证,特别是在苦境这样的危险环境。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本能挽回的悲剧发生,终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苦境只有一个素还真,像他那样能迅速做出取舍的人终是少数。素还真这样的人值得别人去敬佩仰望,闻人然却不想去效仿。

    楚君仪认真地提醒道:“汝有一事必须明了。汝救别人,究竟是出于交情善心,还是仅仅为了主观地满足。”

    帮忙救人究竟是为了挽回遗憾,还是自我的满足……这么多年来帮过得人不少,可自己有得到什么满足感吗?没有,一点都没有……反而是事情越管越多,人越帮越烦……要抽身退却已是不及。

    “那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用做?”

    “不,人有侠心公义总非坏事。只是他人的n命说到底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没有汝,他人依然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汝顺手解救,仅是善行,而非必要。汝本是善心亦做了弥补的手段,并无对他人的亏欠,又为何要自寻烦恼?一言蔽之,问心无愧即可。”

    “这些道理我明白,可是总有些不甘愿啊……”

    寻常地道理点明了也不是不懂,可是真的要否定过往的作为吗?轻易难以扭转长期地惯n思维,闻人然想想一时也厘不清自己的想法,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好,这些事暂且不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我会好好想想。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你我之间……”

    “无须道歉?”

    莫名接了后半句话,闻人然搂紧了怀抱中的女子,抛开心中杂念,勉强玩笑道:“君仪你今天没有指责我失礼呢。”

    “汝很怀念六庭馆的r子?”

    闻人然不答,转而说道:“其实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何事?”

    “抱住你之前的那句话我是认真地!”

    突兀地静默半刻,徒留风声过耳,楚君仪忽而展颜一笑,明艳了另一人忐忑的思绪。再度启口的话语,无端醉了闻人然的心。

    “汝不随吾回去,还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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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都鬼楼不远处,遭遇神秘来客拦路。智多罗一声令下,魔兵鬼族犹如黄蜂群聚,将醉贵妃所坐彩轿围困在n ān。此次要是完不成任务,不能带回枯叶或者千里不留行的话,鬼帝定会降罪处罚。智多罗想起鬼帝凶残手段,无论轿中之人是谁也得闯上一闯。面目凶狠地望着华轿,智多罗威胁道:“阁下干涉魔域之事,小心人头不保啊!”

    轿帘微微晃动,醉贵妃柔媚之声,飘过众魔卒人墙,传入智多罗耳内:“智多罗,酆都鬼楼你去不得!”

    “哼,魔域之事,外人没有干涉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就看你本事够不够了。”

    轿中之人态度强硬,智多罗知晓劝退无用,右手猛力一挥:“来人啊,给我上!”

    话音方落,喊杀声起,魔族人马纷纷举刀砍杀。抬轿轿夫金羊银羊毫不畏惧,矗立原地毫无动作。

    “醉步瑶台散雨露!”

    醉贵妃低喝一声,漫天银屑如雨降下。蜂拥而上地魔界士兵触之倒地,顿时发出阵阵惨嚎。魔域兵士尚未近身,已然死伤甚重,全然不是轿中之人对手。

    “啊,打开天蟠荫白龙啊!”

    智多罗见状直呼不妙,急忙双手运劲催动魔功,圈圈邪芒形成暗黄光圈,瞬间驱散天上杀人银屑。眼见对方杀招不过尔尔,智多罗n森道:“该死的女人,还不退开?!”

    “吾若是不再留手,你又有何能为呢?智多罗,知难而退。”强硬回答,彩轿挡去前路毫无退缩之意。

    “哼,杀我大军,坏我行动。贱人呐,你死不足惜!”

    遭人威胁,醉贵妃发出一声轻蔑地笑声,藐视着说:“哈,你有何本事敢说出这样的话?好言相劝不听,那便手下见真章罢。”

    “夸口!天魔地鬼大封神啊!”

    怒然长喝,智多罗运起魔域密招,要击杀对面之人。全力一击如涛似海,直奔彩轿而去!面对智多罗极招,彩轿不动不摇,帘幔因醉贵妃运动元功而大幅晃动,无边劲力透出轿身。却听醉贵妃轻吐绵软七字,对应之招飘然而出!

    “天n地灵不逢迎!”

    极招出,刹那间彩屑铺天盖地降下,遮挡魔兵视线。醉贵妃凝成一股的气劲瞬间与智多罗魔功相遇,经过短暂僵持,终是醉贵妃力高一筹破除魔威,招中余劲将智多罗横扫出百丈之远。智多罗见不是对方敌手,只能闷声认栽,呼声喊退。魔族士兵见军师落败,纷纷落荒而逃。

    杀声落,周围骤陷沉静,一张白面具突兀闪现而出,悬浮半空,声音似远似近:“你不追吗?”

    “先走就罢了,赶紧前往鬼楼接应造世七侠罢。”幽幽一叹,醉贵妃对金羊银羊吩咐道。

    “可要吾帮忙?”

    “有贵人你帮忙,醉贵妃之幸也。”

    “请。”

    ( 霹雳之丹青闻人  p:///4/4095/  )



第十八章 碎裂的情谊
    ()乌云蔽月,无灯无盏,云渡山上一片黯淡。当世两位高人静默对坐,诡谲无声暗涌。

    对面皇者虽是眉眼带笑,瞳孔尽处一丝深藏的锐芒,却是难以逃过佛者之眼。一页书心知肚明,有些事一旦发生,便已难以挽回。造世七侠在子时有所行动武皇非是不知,如此作态分明是选明了立场。往后二人之间,恐会是无休止的机锋争斗,不复论道之谊。道友,你还是选择了背道而驰的路。相交百载情谊,终是比不过权动人心,可叹啊!

    即是如此,身前大红袍再饮也无滋味,一页书眉头微挑,启口问道:“香茗已品,好友你是否另有他事?”

    “无。正是因为集境安稳无事,吾才得以脱身前来。怎么,老朋友上门,一页书你不欢迎吗?”

    “好友前来云渡山,一页书欢迎之至。不过今夜一页书尚有要事待办,好友若无大事可否随吾同行?”

    “何事呢?”

    清亮的眼直视武皇,震慑人心鬼祟,一页书淡然道:“自是造世七侠营救一休禅师的事。钗头凤人在琉璃仙境,好友你怎会不知呢?”

    “凤儿最近一直住在飞凤居,不曾回转过集境,此事吾并不知情。不过区区三途判,吾认为并不值得一页书你动手。”

    “哦,为何呢?”

    武皇轻声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造世七侠方才聚首,尚需磨合锻炼。若是万事都要你我出手,如何能够增进七人默契,实践灭魔天命?此次三途判设伏酆都鬼楼虽是危机,但对他们而言何尝不也是一个磨练的大好机会?”

    “嗯……此言有理。有素还真在,造世七侠脱身应是无虑。”

    好似没有察觉武皇话中推脱之意,一页书稍一沉吟,对素还真像是抱有莫大的信心,长长吐了一口浊气,道:“不过为防万一,你我同去为其压阵又有何不可?”

    “诶,旁观有何趣味?正如一页书你所言,有中原名人素还真在,造世七侠自保无虞啊。”

    缓缓摇头拒绝,武皇突然提出令人意外地建议:“道友一页书,听闻灯蝶曾经假扮我的模样与你在悬空棋盘手谈多年。你我闲来无事,何不同赴悬空棋盘,继续那未完之局?”

    “灯蝶落败,残局于你不利,道友你仍执意如此?”愠怒于心毫不外露,一页书平静地问。

    手中大红袍,茶汤金红透亮。浅抿一口,八犹有余味。放下手中茶盏,武皇剑眉一轩,自负道:“若是不能挽颓势于倾局,如何哭遍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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