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丹青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哼,口不应心,当我是肖仔?!”
很不满意其答案,横千秋怒然大喝一声,接着手上使力,把路人丙扔到了十丈开外的地上。听见连环的骨碎声响,剩余的欲界士卒尽皆心惊胆寒。被这么摔了一跤,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吧?
摆平了一个人,横千秋又看向小兵甲,闷声闷气地问:“你来讲,我刚才讲得笑话是不是有够好笑?”
“哈哈,真的很好笑,笑得我目屎都流下来了。”
看见小兵甲委屈神色,横千秋不耐夸张之词欺骗,一巴掌把人扇飞挂在了山壁之上,暴躁地哼道:“笑得像哭丧,都给我滚啦。”
“噗……”
目光扫视过众欲界人士,偏偏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拦阻。闻人然内心不由生出古怪的念头。
把这么一个粗俗的段子说得这么平淡,还要求别人附和叫好,横千秋也真是一个人才。闻人然倒是没觉得这个笑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只是见到横千秋真实的形象,不经意地就被逗笑出声。
横千秋大爷,你究竟是帮着诛天配合欲界拦阻正道,还是协助正道出力的啊?
ps:新剧相关,这两集好压抑。虽然早就知道道魁只是一个高级酱油,不过道魁这种清流角色一死,立刻给我一种当初情杀干掉老好人令狐神逸的憋屈感。
小当家的想法我倒觉得,不开上帝视角的话,突然知道这么多年葛仙川没死,一个人又莫名奇妙背负太多的误解罪责加上恨意影响,不爆发倒是奇怪了。
不过这么一来,金银相杀,当家就算日后洗白,估计很难善终了。
( 霹雳之丹青闻人 p:///4/4095/ )
第二十八章 风轻云淡
旁观着横千秋教训欲界兵卒忘了正事,闻人然不由莞尔。而就在此时,近处高峰之上突然飞出一根箭矢,去如流星疾驰,呼啸而过。
察觉头顶飞箭奔腾疾掠,横千秋神色顿时大变,放开手中的欲界小兵,怒火中烧地朝天吼道:“好你个箭翊,小变的帐,本霸王还没跟你清算,你竟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恨火注入枪身,横千秋猛一抡动,将身侧欲界人马扫翻在地,好似莽牛一般急红了眼轻功急展,迅速往箭矢来处赶去。
“是箭翊……”
虽说菩提弓落入闻人然之手,但后九翎凭借精妙箭术击杀血变,又被鬼隐趁机取走了血变之眼,这仇还是无端的落在了箭翊头上。而无论是击溃波旬肉身,还是封印波旬,横千秋与箭翊两人皆不可失。闻人然心思倏变,反手虚晃一招,人在弥天剑幕掩护之下,紧随其后而去。
五华山东峰之顶,箭翊首箭失利不骄不躁,再度拉弓似满月,聚精凝神,瞄准远处激战之局,弦上又是一道利箭将发。可惜箭伤未能够离弦,狂魔浑人便已挟愤来到面前。
“箭翊,本霸王从来没想过找你的麻烦,你反而杀死我的小变,真当本霸王好欺吗?”
“横千秋,你在说什么?”
“免装傻,小变就是死在你的箭路之下,我绝对不会看错!今天,本霸王一定要拿枪插到你死啦!”不耐废言,横千秋说着便是狂枪灭世,雄浑之力贯穿空间直逼箭翊而去。
红发张扬,气度开阔,弓道高人箭翊不明所以,沉稳以对。触目之枪扬尘蔽空,心知横千秋巨力世间少有,箭翊不愿轻撄其锋,连忙蹬地旋身侧闪而过,迷惑不已道:“你这是何意?”
“哼,我的宝贝血变死得凄惨万分,你还在装蒜。”
“笑话,血变与吾毫无瓜葛,吾又何必自找麻烦?”
“箭伤分明是你的!”
横千秋甚是笃定,箭翊闻言微疑,想起过往还月祖师传艺之情,内心有数道:“吾一直待在百步岩不曾外出,血变非吾所杀。”
“伤口怎样说?杀了血变还要取走它的眼睛和角,现在竟然还狡辩,本霸王最讨厌这种小人啦。”
“嗯……血变之角?此事非吾所为,但吾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在那之前,横千秋你要对诛天险境袖手旁观么?”血变之事找后九翎确认即可,箭翊并不将其挂在心上,摇头说道。
见箭翊接连否认,横千秋虽是个浑人,但琢磨着按照过往认知,箭翊亦非那种满口谎言的小人,遂放下了指向箭翊的枪尖。没曾想箭翊话头一转提起诛天,横千秋登时大惊失色,追问道:“我的笨徒弟怎样了?”
“快死了。”
此次出手拔除魔魁,箭翊只为偿还封灵岛人情,对诛天本身无甚好感,面色冷淡地答道。
“什么?谁敢动我的笨徒弟!”
“何不说是诛天技不如人呢?”
耳边突来一声浅笑,横千秋转身怒视来人,气冲冲地喝道:“哼,虽然笨徒弟的功夫比我差很大一截,但是世上又有几人能杀得了他?”
“哦?前辈何不亲自赶去一观?是生是死一目了然啊。”
“哇哇哇,真是要气死我!”
被闻人然弄得不上不下,偏偏心忧诛天生死,横千秋发作不得,只好一头再往山下钻去。闻人然亦不阻拦,侧身让过随他而去。两地距离不远,但算算时间,除非箭翊引弓助阵,诛天当无生路可走。
“弓者箭翊?”
“阁下是?”
“你还记得还月祖师当年的交代吗?”化出装着菩提弓的宝匣,闻人然望着箭翊问道。
见了闻人然手中之物,箭翊脸上戒备立刻少了许多,肃容答道:“……前辈之言,箭翊怎敢忘怀?不过阁下若有要事与吾商谈,还请等我了结手头之责。”
“唉,你非这样做不可?”
“此乃为人立世之信诺!”
箭翊的承诺必定会去做到,劝他放弃对付魔魁全无可能。只是眼下魔界乃是配合正道动作,折损太多人手未免显得己方利用的嫌疑,闻人然唯有叹声道:“闻人然明白了。不过同样,你此时若要放箭袭杀魔魁,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嗯……请。”
正面交手,生死有命。无双弓者心无所惧,足下不停连退数十丈,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狂风急吹,人,不为所动。身为弓道好手,箭翊眸光紧聚,瞳孔透神,气势逼人。随着一滴汗水低落尘土,箭翊神色瞬变,沉腰汇气弓拉满弦,箭光仿若魅影无形,钻云无踪,疾射而出。
箭,是当世少有之精准,其上穿透之力不容小觑。只是少了天君丝与菩提弓配合,箭翊的实力尚且不足威胁闻人然。
并指向前平送,劈开回旋箭气,未败不图伤敌,闻人然身如轻烟瞬化,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幻影,迅速逼近箭翊,剑却更在其先,虚落沉势一剑。
“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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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风卷,快意的剑味,凤形山上一场剑决,已至关键之刻。战况幡然,日照低云拨天光,万物荣升,亦是决胜之剑将近。
“傲啸狂风。”
久缠之局换来今朝酣畅之斗,飞扬的衣摆卷动魔流剑,以风莫测之速,使出绝代之剑。狂野之魔气配合无拘之快,魔流剑忽而脱离衣摆,落入风之痕手掌,飘然出招。
“如临秋意。”
二人之速世少能及,短短刹那已过百招千剑,各自额生热汗。然而就算斗至兴起,忆秋年仍是一如既往的逍遥潇洒。快意的风中,更有难以剥离的苍劲秋意!
白影刺落,冷似隆冬之雪。秋剑回敬,恍若柳摆清澜。崩散的剑气,瞬毁极目之山壁。逍遥无束,共证剑上之巅,能得知己几何?
一式千万化,忆秋年觑准机会手指运力,点在魔流剑剑脊之刻,骤然响起剑鸣呜咽。伴随风之痕试剑至今的魔流剑,竟是难堪双方激斗之力,而在战中迈入剑之终末,解体在即了。
“老友,还要斗下去吗?”
“最后一剑。”
肃冷的风,透露微不可察的寂寥。是缅怀,是纪念,风之痕周身陡然出现一黑一白两道分身,随即瞬化入体,魔气伴同无边剑意冲霄而起,三体合攻之极招将出。
谁知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魔气就此湮灭。而在风之痕失神刹那,手上劲道不经意多泄一分,魔流剑终是不堪其力,化作漫天碎片粉化,消散在山顶急吹的风卷之中了。
“诛天死了。”
“争雄之途是他之选择,他之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中,失败亦无怨尤。”挚友之死,剑陨之憾,风之痕却仿佛不为所动,犹是一般的冷静淡然。
忆秋年问道:“以后你打算如何?生为他的挚友,不替他报仇么?”
沉默片刻,风之痕不答反问:“寻人报仇,会是你之期望?”
“武林风波衍生不息,江湖恩怨纠缠不清,连你我都难以置身事外。我自然是希望咱们之间的交情,能够一如当初。”
“哦,这交情……是友,是敌?”
“是好对手,更是此生难觅的知己。”
“是吗?忆秋年,来日再会了。”
与诛天之间的友情,不知何时起从笃厚的情谊,转为了羁绊的利用。而和忆秋年早先相互算计的约剑,本不纯粹的友谊基础,到了此刻方得至真。
秋临风起,是秋残,还是风悲?日沉月升,又有谁能千秋万世?风中飘落一声淡笑,白衣剑者得到满足的答案,蓦然消失无踪。
“风之痕……”
叹声复杂难言,留在原地的人,脑海思绪万千。须臾之后,忆秋年定下心神,莫名微感不妙:“欲老的刀与舒老的法术相互配合,当是无往不利,这种感觉……难道说出了意外?”
( 霹雳之丹青闻人 p:///4/4095/ )
第二十九章 预兆与准备
“老婆啊,你说你这是瞎凑什么热闹。现在受这么重伤,真不让人省心。”
“老石头,别以为我住在浣花小筑,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赶紧说,我这次受伤你是不是在心里面暗笑,以后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我哪有偷吃……”
“不是偷吃,你还想明着来?好你个臭石头,你现在的胆子真是不小!”
“唉唉唉,老婆你在瞎说什么?我哪敢鬼混。”
“不敢,真的不敢?”
“珠大姐,你就别难为舒老了。要是他有那种心思,也不会因你受伤,而和欲老放弃抢夺灵佛心。”
寒食草堂内,舒石公调配好用药,送到珠婆婆嘴边小口地喂着。珠婆婆为人跳脱,就算是受了伤,也爱拿舒石公开涮。
见这老两口旁若无人地斗嘴,风凌韵顿时有些看不下去,放下了手中烟斗,鼻腔呼出一条细线,肃声说道:“打伤珠大姐的欲界头目实力非凡。依当时的局势,在我看来恐怕就算是和尚出手,不用赤龙杵也难胜过那人。”
杂细郎叹道:“欲界第五天主事涯十灭,魔佛之下最强的高手,自然非常厉害啰。”
对欲界前五天全无认识,不过要说强过没有赤龙杵的百丈逃禅……闻人然不禁疑问出声:“这人有这么厉害?”
“有的啰。前四天主事合起来都不是第五天主事对手。就算是在第六天,除了魔佛也无人比他更强。”
此番杂细郎配合着风凌韵行事,加上珠婆婆一时兴起参与进去,本该很有希望取得宿香。只是谁知涯十灭坐守中央,己方人士尽数铩羽而归。
风凌韵长项在暗器银针,破不得欲界金身。而珠婆婆就算轻功高妙,又如何当得住涯十灭重掌?闻人然当时忙着箭翊的事,自然没机会出手相助,众人失败只是必然。
见杂细郎面色肯定,闻人然感觉欲界很多事情,都已经超出了自身认识,连忙追问道:“杂细郎,欲界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马没露面?”
“欲界初天到第五天的人员,另有任务去向不明。而现在的罪恶岩众僧和八方坛主,大多是第六天的人马。涯十灭乃是欲界第五天主事,至于其他我也了解的不多啰。”
空气中药汤的苦味,充斥整个寒食草堂渗入人心。沙舟一字师难解心中烦忧,苦涩开口:“唉,时也,命也。不管结果如何,菩提界仍是谢过诸位施主援手高义。”
“说谢嫌多。对了,闻人小子,鬼隐的法术怎会突然增强到那种程度?”
默然静立等着众人把话说完,欲苍穹看了眼神色肃穆的忆秋年,随后摸了着银花的胡须问道。
“咳,这事和当年那人无关啦。还请欲老容闻人然卖个关子,等波旬之事结束,定将其中关节明说。”
“哦?”
欲苍穹轻笑一声,故作不满地说道:“神神秘秘,小痞你教得好徒弟。”
“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好喽,好喽,现在更重要的,难道不是该讨论接下来的安排吗?灵佛心和宿香都没保住,波旬复生之后第一个目标会在哪里,我想不用多说了吧?”
“啊,菩提界!”
心涌不祥预兆,沙舟一字师担忧非常,赶紧起身深躬一礼,请求道:“诸位施主前辈……”
“一字师啊,玉佛圣既打定主意争夺宿香,此次失败想必业已早有因应之策。魔佛的实力深不可测,又有不明势力潜伏在暗,我方现在准备尚未周全,强行开战很是不利啰。”
未等忆秋年等人应答,杂细郎便抢着否决了沙舟一字,断了请忆秋年五人出手援助菩提界的念头。
听到杂细郎的话,与他相识以来交情日厚,沙舟一字师深知对方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否则杂细郎也不会叛出欲界,转而投向处于势弱的菩提界。
只是这样一来,同样深知玉佛圣性情的沙舟一字师,更感被一层浓厚的不祥黑雾笼罩,隐隐可见佛界血劫,内心悲恸难抑。
闻人然见状,有些不忍地出声安慰:“大师不必这就绝望,魔佛波旬虽是难敌,但至少我们得设法接出梵天前辈。届时里应外合,说不准能多救一些人出来。”
“唉,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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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山景怡然。蓦然,星月灿烂的光辉,被突来的乌云遮蔽,天际闷雷不断,云层雷霆窜动不息。高耸的山崖边,寒凉的夜风呼呼疾吹。坐在轮椅上的人,一身病服,白发随风轻飘,离尘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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