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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丹青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也好,反正我对扯皮没什么兴趣。就是可惜玉阶飞劳心戮力,到头来却还是逃不脱竹篮打水的结局。”

    “事已至此,牢骚无益。吾这就离开,你呢?”

    “调查剑子的去处,顺便替你看望一下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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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蓬莱,人来人往,灯红酒绿。印象中从没将此地当成一般的风月场所,但在闻人然即将跨过门槛的刹那,却被白衣剑灵拉住了袖子不准再进。

    “花酒,主母?”

    两词入耳,先是愕然,瞬息会意,闻人然不由转过身,一脸窘迫地盯着暮秋筠澄碧的眸子,哭笑不得地开口问道:“秋筠啊,这些是谁教你的?”

    初始并未正面应答,只是视线扫过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后,暮秋筠才摇了摇脑袋,黛眉微颦道:“讨厌。”

    “我只是来找人而已,讨厌就不要出来呀。”

    “一定?”

    “是,一定要进去。”

    “嗯……一起。”

    垂首深思片刻,虽对此地氛围始终有些抵触,却还是觉得不能放心的暮秋筠,松开手仍是寸步不离。略显无奈地笑了笑,闻人然这才得以进入笑蓬莱。

    不过带着一名漂亮女子同行,总是容易引起旁人遐思。尤其是成天来笑蓬莱花天酒地的人,怎样看都不会是道德高尚之辈。

    被充耳不绝得荤段子弄得不胜其烦,探出几道气息所在之后,闻人然身影极速一闪就绕过人群,来到了静悄悄的后院。

    只是人刚止步,就见着一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哭丧着脸面朝卧房跪在搓衣板上,顿时令闻人然好不尴尬。

    “那个,惠比寿先生啊,能不能劳烦通传……”

    “哇,人吓人,是会惊死人哦。”

    几乎被金战战弄成了神经衰弱,被吓了一大跳的惠比寿抚着胸口,道:“我说这位朋友,咱们有熟悉吗?”

    “您是慕少艾的朋友,我们应该见过一次。今天我来笑蓬莱,是有事要请教金八珍,不知她现在忙么?”

    “慕少艾……哼哼,他肯定又没说什么好话。”

    纠结地看着身下的搓衣板,惠比寿不禁深为犹豫,是否该先站起来带闻人然去见金八珍。不过,思量着闻人然来笑蓬莱定有要事,惠比寿也不想膝盖疼,遂决定站起身来。

    谁知惠比寿人刚刚撑着站直,就又被突来的女人叫声,给吓得跪了回去。

    “你个死夭寿骨,我有同意让你站起来了吗?”

    “这,这这……美老婆啊,是客人有要事找岳母大人,不是我有意违命啊。”

    “哦,有人要找母亲?”

    明白只是误会了惠比寿,但金战战瞥见闻人然身边的剑灵,顿时立即又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道:“哼,我看你又想背着我偷吃。死夭寿的,老娘一天不给你好看,你就不长记性是吗?”

    “老婆你说得一切都对,是我不该,是我有错。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连声叫饶同时,惠比寿双膝一软,整个人都趴着贴近了地面。

    见着这幅景象,简直是生不如死,闻人然不免为其深感悲哀:这根本是连妻奴都不足以形容的惨。

    好在尴尬的场面并未持续多久。仿佛被外面的动静所惊扰,金八珍很快便赶到了现场,眸光一转清楚发生了什么,当即一摆手道:“战战啊,有什么事你们两口私下再解决。实在不行,吾也会替你做主,先让女婿起身吧。”

    “哼,母亲都为替你求情了,死夭寿的你还不快走。”

    “是是是,多谢岳母大人宽容。”

    目送着惠比寿夫妻两人走远,金八珍转过身笑道:“战战就是这种个性,让人见笑了。”

    “真性情也很可爱嘛……今日在下前来,是为那位朋友的事。”

    金八珍答道:“小岳和风飘飘工作都很尽力,但是后来的那位小兰花,就不是那么配合了。”

    “呃,他没翻脸杀人就已经很难得了。”

    “杀人?要在笑蓬莱闹事,也得看他是否有那种能力。”

    得到蝴蝶君两人无恙的答复,闻人然又将忠烈王府那边的消息转述,方才问道:“对了,这段时间,笑蓬莱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出没吗?”

    “除了几名杀手追查蝴蝶君不放,其他似乎并无甚特别之处。”

    在进入笑蓬莱之前,闻人然就放出真力探查过,周遭并未出现异度魔界的气息。如今又闻金八珍回答,肯定了内心所思之后,闻人然才完全放下心来,道:“那样最好。不过笑蓬莱位置特殊,异度魔界很有可能将目光投向此处,还是谨慎为妙。若是可以,您还是将女儿女婿安置在一个妥善的位置为上。”

    “吾记住了。不过闻人然你来笑蓬莱,应该不止是为这两件事情吧?”

    “正是,关于练云人……”

    “唉,‘萍山不落地,狂龙不出关’。好姐妹她并不是不愿涉世。只不过多一个练峨眉,却为中原增添一群四处为祸的恶徒,亦非好事。”

    “但阎魔旱魃若是入世,定不会轻放当年之仇。”

    “吾认为,好姐妹对此必有其考量。若到事不可违之时,她定不会置身事外。对了,那封信转交的时间,便由你自行决定。”

    狂龙一声笑与萍山练峨眉之间的纠结,绝非三言两语能够厘清。金八珍亦不多言,道:“麻烦转告小慕,剑子道长已被妥善安置,众人不必担忧了。”

    “嗯……剑子安全,我就放心了。”

    得到了该有的回答,见金八珍不愿多谈,闻人然遂就此打住,转过话题道:“若是无事,我想去见一见蝴蝶君。”

    “随吾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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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无天日,暗无天日啊!闻人然你知道吗?本蝴蝶杀手的眉角,都快丢尽了。”

    换回原本装束,掬一捧辛酸热泪,蝴蝶君再会故人,不由悲从心来。一把推开靠近的蝴蝶君,闻人然道:“钱蝶,注意点形象。”

    “形象?你说,凭什么我要抛头露面跳舞,每天还要忍受傻女人的**。小章袤却只要被封住真气做苦力?”

    有对比才更悲伤……虽然真相查清值得高兴,蝴蝶君回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只觉得好笑,却没有丝毫同情的情绪,闻人然不以为然道:“保住媳妇的命,还白赚一个红粉倒贴,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喂,我对阿月仔的真心日月可鉴,闻人然你话不能乱讲!”

    “蝴蝶君,你不知道你炸毛的样子,越看越媳妇脸嘛?”

    “这种称呼,这种口吻,连你也……恨啊!”

    被两人一来一去逗乐,公孙月也不免失笑出声:“噗,蝴蝶君,我看你就免害羞了,索性就承认了吧。”

    “阿月仔,我真真是很心痛……”

    要打一边打不过,另外一边下不了手,蝴蝶君只能抓狂捂心哀嚎,整个人不知有意无意,就直直倒向了公孙月。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蝴蝶君腻歪,闻人然问道:“两位往后有何打算?”

    “本蝴蝶是无所谓啦。阿月仔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公孙月敛容道:“杀害忠烈王虽非出自吾之本意,但终归是吾之错。另外,往年之罪亦须偿还,否则公孙月于心难安。”

    “这样……那章袤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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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复苏的魔
    “大哥、三哥身亡,听说二哥近来也因故淡出江湖。但五弟性情执拗,恐不会随便放弃报复。”

    兰漪章袤君素来淡看外物,却对兄弟之情坚持不移。从笑蓬莱的区别待遇,便可得见章袤君仍是一名不愿放弃的死硬份子。

    但毕竟要为自家人着想,闻人然总不能放任仇敌在外,只得委婉道:“他若不能放下,我将有自己的做法,届时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吾能理解。往后这段时间,公孙月定会尽力劝说。”

    虽知说服章袤君绝非易事,公孙月仍是不忍再见兄弟枉死,唯有将之先行应下。而要消解章袤君的执念,除了丹枫公孙月以外,亦再无旁人有那种能耐。

    闻人然想了想,又开口嘱咐道:“对了,忠烈王之仇虽告一段落。但在忠烈府留名之人,未必肯放你干休。若是遇上旁人寻衅,应该怎样应对,其中度量望你自行把握。”

    “哦,我倒要看谁那么无眼色,还敢继续找阿月仔麻烦。”

    “蝴蝶君!”

    低声意带恳求地喝止了蝴蝶君,公孙月诚挚致谢道:“此事吾会慎重斟酌,有劳知会了。”

    “客套不必。另外,谈无欲也托我向你问好。”

    “谈无欲他近来如何?”

    “他嘛,再怎样也坏不过你不是么?能有退隐的机会,过上远离刀光剑影的日子,两位还是好好珍惜吧。”

    不想再将蝴蝶君两人拖入江湖漩涡,闻人然自不会把事实全盘托出。

    而在得到需要的讯息之后,闻人然也无意在笑蓬莱停留太长时间。伸手拍了拍身旁始,终不大自在的少女脑袋安抚示意,闻人然转身便道:“若无他事,闻人然这就告辞了。”

    “保重。”

    为免刺激章袤君,闻人然并无与其照面的意思。但向蝶月道别之后,主仆两人却亦未能直接离开笑蓬莱地界。

    就在前脚踏出笑蓬莱正门瞬间,突来杀风冷峭,无常暗送,本该无声的蝉翼,轻鸣示警。

    剑心锐觉,疏离的眸色更转清寒,暮秋筠手化子剑,欲截蝉之翼。熟料,独门暗器半空飞至仅离目标三尺之距,竟是骤然失力落地。一封书信,亦随之在风中无声落下。

    “主人?”

    “不急,真要动手也不是这个时候。”

    不须空间定位,便能将蝉之翼发挥到此等程度的高手,除了愁落暗尘不作他想。

    而白衣剑灵近来的实力,连闻人然也有些摸不清底。万一追出去下了重手,那可就十分不妙……

    拆开书信一阅,竟是决死战书。闻人然略感诧异,旋即面有所思道:“嗯,时间过去这么久,要不是看见蝉之翼,我都快忘了夜啼鸟是死在我的手上。只不过现在的愁落暗尘,不该正念着金盆洗手,然后带着倾君怜一起退隐了么?”

    短时间内,无法揣测出愁落暗尘的想法,又考虑到他的身份背景……并不畏惧蝉之翼对己身造成威胁,闻人然脑思一转,便决定了前往赴约。

    “算算时间,佛剑大师也该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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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黑的云层,遮得天色暗淡无光。魔火为乱,妖邪四窜,北域范围,已经很久没有恢复平静。

    此时此刻,赤城城郊的一座山丘梦-岛私心护主,更多不忍百姓受难,望着山下的灯火人烟,已然下定了决心。

    “泓,我们没时间了。”

    开口便是不祥,一直陪伴在玉阶飞身边不曾远离的北辰泓,却亦知北域未来将是怎样的处境,当下默默将私情沉埋,双手搀扶着玉阶飞,不再似往常一般劝告,仅是问道:“你要我怎样做?”

    “与其等到异度魔界主导开战,无力反抗。倒不如趁着魔界防备不及,联合正道反攻瀚海内的魔城。”

    除了皮鼓师以外,阿那律眼也能看穿魔界布置。而孤注一掷搏命,总比坐以待毙来的强。

    思忖着中原传达来的讯息,玉阶飞道:“闻人然早先曾于阎魔旱魃魔心之中留下异术,吾将以命元施展困龙之法,禁锢他在魔界中的动作。北域与正道便可趁此时机,攻打魔城本部。”

    “如此一来……”

    “吾一定会死。浑地决早不能施展,便是借灵施术亦非易事。但为北域百姓生路,玉阶飞亦不得不为……”

    对北域民生,玉阶飞自问可无愧于心。纵然是魔害在即,玉阶飞亦无惧色。蓦然阖目轻叹,却因玉阶飞心生歉疚,苦了身旁女子。与北辰泓相识半生,到了最后,却始终不能给出哪怕一点一滴的弥补。

    唯独亏欠了北辰泓啊……

    身旁女子仿佛有觉,北辰泓却依然是毫无怨言,垂首静道:“吾知晓了,何时开始?”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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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城主殿,血红的墙壁尽头,高立着浇灌铁血的王座。王座之上,沉睡的魔者王躯,闭目无声无息,却露无形的霸道威严,仿欲君临天下。

    收兵而回,鬼知、冥见、邪慧、魔识四名先知,并列在王座之下,聚首讨论。

    将心带回魔界处理的鬼知,望着身前强健跳动的黑**心,神色肃穆道:“慕少艾所下的药物,翳流推脱无解。不过经过妖浊池炼化,已去了大多杂质。”

    邪慧问道:“除此以外,还有其他暗手吗?”

    “有又如何,没又怎样?”

    对于魔界的忠诚近乎狂热,更是迷信于旱魃的武力,冥见不以为然道:“魔心纵然有变,只要能够用于复生。待魔君苏醒,必让所有人悔恨早先所为。”

    “嗯……女后与那位魔者,虽惑存有异术,但皆认为魔心可用。异度魔界不须畏首畏尾,诸位放手施为吧。”

    魔识话声一落,四先知相互望了望,终是拿定主意,立即着手复生阎魔旱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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