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记得他是坐在沙发上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躺倒床上去了,杨彦彦就睡在他旁边,两个人都和衣而睡。他醒来的时候,杨彦彦还在酣睡。他没有惊动她,悄然地溜下床,不声不响地走出了屋。
临出门的时候,石松打开手提包看了一眼,昨天就因为少看了一眼,到了民政局才发现离婚证不在包里,害得他和冬天没有结成婚。今天他和冬天约好上午九点在民政局的大厅里见面,可不能再落什么东西了。他一一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上路。
石松不到九点就赶到了民政局,在大厅里等冬天,等到快十点了还不见冬天过来,他便打冬天的手机,问她出来没有。
冬天在手机里说:“你媳妇没跟你说吗?”
石松问:“说什么?”
冬天说:“你去问你媳妇吧。”
石松说:“问什么?”
那边已经把手机挂断了,石松再打过去,冬天的手机关机了。杨彦彦一定是跟冬天说了什么,不然冬天是不会变卦的。怪不得杨彦彦昨天回来得那么晚呢,估计是去找冬天了,她会跟她说什么呢?仅一夜之间冬天就变得这么绝情,看来问题肯定是出在杨彦彦身上。
石松急匆匆地向店里赶,心说:等见到冬天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让他失望的是冬天不在店里,欣荣说她一早就走了。石松问欣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吗?”
欣荣摇摇头说:“不知道,昨天你媳妇过来了。”
石松问:“她过来干吗?你听见她们说什么没有?”
欣荣说:“没有,她把冬天叫出去说的,回来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只说她不想再扮演那个可悲的角色了,她认清了自身的价值,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当时店里挺忙的,忙完早点她就走了。”
有客人进来,问他们:“开门了吗?”
石松忙堆出笑容说:“开门了,你们坐吧,欣荣,你招待一下。”
石松说完这番话就进了后厨,一直忙活儿到晚上九点多才出来,他对欣荣说:“我今天要早走一会儿,再有人来你就告诉他们说没炒菜了,看差不多了就收了。”
石松跟欣荣交待了一下就离去了。他赶回家时,老太太正要去睡觉,见他进来,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绽开一道笑纹,说:“你回来了,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想见你一面都难。”
石松笑道:“我也是瞎忙,彦彦在吗?”
老太太说:“在呢,在屋里歇着呢。”
石松说:“您先休息吧,我跟彦彦有几句话要说。”
老太太说:“你去,去说吧。”
石松走进卧室,劈头就问:“杨彦彦,你昨天是不是去找冬天了?”
杨彦彦正歪在床上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是啊,怎么了?声音那么大干吗?不能小点声说吗?”
石松问:“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杨彦彦心不在焉地说:“我告她我们要复婚了------”
石松提高声调说:“谁说要跟你复婚了?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老太太闻声进来,说:“你们吵吵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石松强颜欢笑:“妈,您睡去吧,我们在谈生意上的事,跟您没关系。”石松把老太太哄走,掩住门,生硬地对杨彦彦说:“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复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给你妈演的这出戏到此结束了,我不会再陪你演下去了,拜拜吧。”说着,石松赌气摔门而去。
老太太见石松一脸怒气地向门外走去,她追出去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呀?”
石松站在楼道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妈,我有点事没办完,生意上的事,那边来电话催我过去,可能要晚点回来,您先睡吧,别等我了。”
石松朝老太太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他是开车回的店里。
石松是开车回的店里,他回去的时候,欣荣已经睡下了,他拍了半天门才把欣荣拍出来,欣荣一边忙着给他开门,一边睡眼惺忪地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石松走进去,说:“家里喝酒不方便,过来喝口酒,你去睡吧,我在外屋喝,不碍你的事。”
欣荣问:“用不用我给你炒两个菜?”石松说:“我不饿,随便吃点凉菜就行。”欣荣从冰箱里拿出两盘小菜,又拿过一瓶酒来,给他摆放在桌子上,这才回屋去睡。
欣荣睡过一觉,小解回来,见石松还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地喝着酒,她在他对面坐下,问石松:“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是不是冬天的事让你闹心啊?”
石松没有搭腔。
欣荣说:“你要想让她回来,可以再把她找回来吗,何苦要自寻烦恼呢?”
石松终于开腔了:“我倒是想找她回来,她根本不接我电话,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真替她担心,要不你替我去找找她?你要真能把她找回来,我给你涨工资。”
欣荣底气不是很足地说:“我试试吧。”
石松说:“那你一会儿就去吧,我放你一天假。”
欣荣说:“我见了她跟她说什么呀?”
石松说:“就说我不会跟我媳妇复婚的,我要娶的人非她莫属,她回来我就跟她去办结婚手续。”
欣荣像是有了主心骨,她说:“你放心吧,只要我能见到她,就能把她劝回来。”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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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网友座谈怪夫出书
怪夫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群里发言了,元旦将至,他给群里发上了一条祝福:“祝朋友们新年幸福快乐!”
恰巧石松在线上,见怪夫露面了,马上打出字来:“怪哥,你可露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找你去了。”
怪夫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石松说:“过节过来吧,大家一块聚聚。”
怪夫说:“你组织吧,组织好了通知我一声,我过去。”
怪夫说完这话就下线了。
第二天,石松打电话过来,说他联系好了几个人,让怪夫也过去。怪夫没有问他都谁去,元旦那天,他叫上陈丽茹就过去了。
菲和心若浅水已先他们而到,她们一左一右地站在石松两旁推搡着石松,说:“你是新郎官了,发糖,不发糖不行------”
“石松当新郎官了?新娘子呢?”怪夫和陈丽茹走进去。
菲拍着石松的肩说:“这就是新郎官,新娘在那儿倒水呢。”
怪夫含笑落座,看着冬天说:“今天是你们的婚礼呀?早说啊,早说给你们拿一个大红包过来,你们给我来突然袭击,我可是一点准备没有,我都不知道我带了多少钱。”怪夫掏出钱包看。
石松见怪夫认真了,忙说:“你这是要干吗呀?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要随份子。”
怪夫看着石松,说:“怎么个意思?还没结呀?”
石松憨笑道:“想结,还没结成呢,我的户口本在前妻手里,要不出来,等要出来了,我们就去办结婚手续。”
怪夫笑道:“这叫好事多磨,你不懂吧?”
“服务员,再给拿两瓶啤酒。”外屋有人喊。
冬天说:“我去给他们拿。”
怪夫岔开话题说:“大元旦的你把我们叫过来,就不怕影响你的生意?”
石松在怪夫旁边坐下来,说:“我又找了个厨子,把我解放出来了,今天我可以踏踏实实坐这儿陪你们喝酒。”
冬天转回来,问:“可以上菜了吗?”
石松说:“上吧,把酒先拿过来,我跟怪哥喝牛二。”
酒拿过来,石松给怪夫倒了一杯酒,说:“咱俩可有些日子没在一块喝酒了,这些日子忙什么呢?”
怪夫说:“写小说呢,每天一睁眼就有两千字的任务,我被栓住了,真成坐家了,天天坐在家里写,不瞒你说,我有半个多月没出家门了。”
心若浅水说:”石松,你没看过他写的东西啊?”
石松说:“我忙,上网的时间都少,哪有时间看小说啊。”
心若浅水说:“你要闲了可以到他空间里去看看,挺热闹的,每天都有一二百人在关注他的小说。”
菲说:“他空间里的人还不算太多,**里的人多,我一般都是从那里进去看他的小说。”
陈丽茹说:“我觉得他的小说不该搁到网站去发,网站里都是小孩子,他们讲穿越,把小说当游戏玩,要的是爽点,他那小说年轻人不爱看,适合中老年人看。”陈丽茹把眼光转向怪夫,“你不如拿到出版社去发呢,你那书要发了肯定会成为抢手货,如今已经进入老年社会了,中老年人也需要精神食粮,你就确定方向,面向中老年这个群体,我觉得你能火起来。”
怪夫唏嘘说:“先在那儿搁着呗,网站看到的是钱,我的小说放在那里肯定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收益,要想成就一项事业,没有机遇是肯定不行的,放在那里是为了等待机遇,不定那位大爷看上了我的小说了,机遇也就来了,我刻画的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能从生活中找得到,这样的作品是会有人缘的,现在每天有定额要完成,等有闲了,我打算再好好修改一番,争取把它写成名著。”
石松端起酒杯说:“但愿有那么一天,你获得诺贝尔奖了,可别把我们忘了?”
菲说:“先别想那么远,先想拍电视剧的事吧,我们等着给你当演员呢,等拍电视剧的时候,就让导演到咱们群里来挑演员,我就演怪妻,这里戏份最多的就数石松了,我们都是配角。”
心若浅水接过话茬儿说:“是啊,咱们只能当配角,一堆绿叶陪衬着他和怪夫,戏都让你们演了,不行,怪哥,你可要给我增加戏份啊,不然以后再有活动就不叫你了,让你成一个光杆司令。”
石松把酒杯伸到怪夫面前,说:“怪哥,我先敬你一杯,她们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在你小说里是主角,你可要把我写好点,多给我写些艳遇,最好是搂抱的戏份多点,现实生活中我没机会搂抱他们这些大美女,就让我在电视剧里过把瘾吧。”
“你别老举着杯,喝酒吧。”怪夫跟石松碰了一下杯,呷了口酒说:“那一天还很遥远,遥不可及,就怕我还写完眼睛就瞎了。”
心若浅水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眼睛真瞎了,就不用写了,说就行,你说我们替你写,就到这儿来写吧,把群里有文化的人都叫过来,组织一个创作小组,我们给你提供素材,你口述就行,不过到时候你的小说真要发表了,稿费也得有我们一份。”
怪夫说:“真要有那一天,我愿意把我的稿费都捐献出来,当咱们群里的活动资金,石松的饭馆就是咱们的活动站,以后吃喝,包括出去玩,都从我的稿费里出。”
菲嗤了一下鼻子,说:“到那个时候,咱们再想找他就找不到了,他不定躲哪儿去了,心若浅水,你说是吧?”
心若浅水说:“到那个时候就能考验出他是跟我们亲还是跟钱亲了------”
正说的热闹,石松突然抽搐起来,冬天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石松面色惨白,咬着牙用手指了指头,然后就歪在了椅子上。
冬天见他额角青筋凸露,眼睛血红,她惊慌地说:“他怎么这样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菲说:“赶紧打120呀。”
冬天拿出手机就把这三个号拨了出去。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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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石松玩穿越
石松的身子在倾斜,他感觉歪倒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眼前一片昏花,像有无数只鬼魅在他眼前飘来荡去的,他的身子变轻了,竟至飘浮起来,飘向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洁白,洁白的墙壁,洁白的被褥,连房间里走动的人也都是一身白大褂,莫非这就是阴曹地府?他想问一句,嘴张开了,却没有声音发出来。我怎么说不出话了?他想用手掐一下自己的腿,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手呢?他找不到自己的手了,身子也一点感觉没有。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只剩下一个脑袋了?
“他醒了!乐乐,你过来,快来看啊,他睁开眼睛了。”
石松再次张开嘴,还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他失语了?”
石松看到有人把他胳膊拿起来,心说:“我有胳膊,它怎么不听我使唤了?”
“石哥,我来看你了,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石松认出是乐乐,乐乐的脑袋在他眼前晃动着,“笑了,他认出我了,你看看这是谁?能认出她是谁吗?”
乐的脑袋离开了石松的视线,又有一个脑袋凑过来,在他眼前晃动着说:“我是谁?能认出来吗?我是冬天。”石松的头向起抬了一下,乐乐问冬天:“怎么回事呀?他怎么成这样了?”
“他喝酒喝的猛了点,连干了两杯,还要喝第三杯的时候就不行了,幸亏发现的及时,医生说了,再晚几个小时,他就醒不过来了。”
“通知他家人了吗?”
“他哪还有家人呀,他前妻倒是来过两次,我没问她石松还有没有亲人,就是有,我也不想让他们来,添乱。”
乐乐问:“他前妻来说什么没有?”
冬天说:“能说什么?头一次来就问了一下病情,在这儿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二一次来还不错,给撂下一万块钱,户口本也拿过来了,在这儿站了没两分钟走了,我送她的时候,她跟我说,以后要没什么事就不要找她了,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他。她那次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