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办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怪夫
官厅闲人回道:“我在穿衣服,这就出去。”
怪夫:“我下了,一会儿歌厅见。”
官厅闲人:“好的,不见不散。”
怪夫没有想到会遇到他的初恋情人,当时他正站在音乐之声门口等群员来聚会,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走到他近前。问:“你是吴为文吧?”
怪夫怪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认不出我了?”对方嫣然一笑,“我是陈丽茹啊。”
“丽茹!”怪夫想起来了。是她,没错。就是她,她让他的思绪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当时他正在读高一,陈丽茹是他的同桌,别看他们挨得近,同桌一年多,两人却没说过一句话。怪夫算不上是一个好学生,他偏科,除了文科他还能听老师讲下去。数理化(包括英语)他是一概不听的,老师在上面讲,他就在下面看小说。他的小说有从新华书店买的,也有从废品收购站淘换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从一个大仓库里偷来的,那个大仓库里藏有许多从右派家里抄来的书,现在说来大多是世界名著,那时候却被列为**,冠以封资修大毒草的称谓。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看的,他只能放在课桌下面偷着看,有几次他都发现陈丽茹在偏着脑袋往他这边看。他想问她:“你想看吗?想看可以借给你。”有这想法却不敢说,那时候的男女是授受不亲的。也许就因为一句话,男的就成流氓了,女的被人当破鞋叫。怪夫为了避嫌。只能用纸写,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陈丽茹给他回了个条:“我想看。可以借我一本吗?”怪夫当即便把一本书递给了她。她看完后,趁人不注意便把书塞进怪夫的课桌里。怪夫就再换一本书给她,课桌成了他们传递书的邮箱,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有一次,怪夫见她还回来的书里夹了个书签,书签上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不知道是她有意夹进来的?还是忘了拿出去落在书里的?那个书签让怪夫浮想联翩了好些日子。自那以后,怪夫再借书给她,总要在书的天头地角写上一些读后感,那些话看似是在对小说发表评论,其实是针对陈丽茹的,不知她是看出来了,还是怎么回事?有一次她竟把她的照片夹在书里放进了他的课桌里。也就从那时开始,怪夫动了给她写情书的念头,他要对她直抒胸臆。那份情书他写了好些日子,写了撕,撕了写,终于写出了一封让他自己感到满意的情书,他把它夹在书里塞进了她的课桌。他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音。让他失望的是自那以后陈丽茹没有再来上学。后来才听人说她爸犯错误了,被贬职发配到边远地区了。
怪夫以为分别就是永诀,这辈子再也无缘见到她了,孰料花飞花落,久别还能重逢。他上下打量着她说:“你变了,你要不说我还真不敢认你了。”
陈丽茹自我解嘲:“老了,让岁月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怪夫说:“老有老味道,岁月给你蹂躏出味道来了。”
“蹂躏出什么味道了?”
“女人味呗,我觉得你女人味更浓了。”
“谁是怪夫呀?”有人问。
怪夫回过头去,见身后站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子,不禁一愣:“你是?”
“我是春嫣。”
怪夫伸出手去:“大才女呀,幸会!幸会!“
春嫣握着怪夫的手说:“你就是怪夫吧?我在群相册里见过你,真人比照片上的人有气质。”
“我有气质?还头一次听人这么夸我。”
又有人过来,怪夫介绍说:“这是心若浅水。”
春嫣微笑着向心若浅水问好,自我介绍说:“我是春嫣。”
心若浅水显出很吃惊的样子说:“你就是春嫣啊!太有才了,不但诗写得好,人长得也漂亮,好羡慕你啊。”
“菲姐来了。”怪夫迎过去说:“你是压轴的,每次聚会都踩着点儿来,你一到,这人基本上也就到齐了,现在就差闲人了,你们先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会儿他。”
怪妻说:“闲人说话没谱,上次去白洋淀他就说去,后来也没去,这次他说来,我看也悬,他这人不是很讲信用。”
怪夫说:“上次他不是有事吗,没去也情有可原,这次他要不来,以后再有活动就不叫他了。”
“那你就在这儿等他吧,我们先进去了。”
“进去吧。”
怪妻招呼道:“走了!我们先进去了。”
怪夫看着他们消失在门里,他点燃了一支烟,站在便道上东张西望。有人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是石松,他进去又出来了:“房间订好了,你也进去吧。”
“闲人还没到呢,再等会儿,估计他快来了。”
“他不是有你电话吗,来了他会给你打电话的。”
怪夫将烟头掐灭,说:“也是,那就不等了,我们进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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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怪夫和初恋情人叙旧
怪夫和石松走进包间的时候,春嫣刚好唱完一首歌,她问怪夫:“怪哥你唱什么?我给你点。”
怪夫说:“给我点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吧。”
怪夫以为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他,正要找位子去坐,春嫣举着话筒就喊上了:“别走,这首歌就是你的。”
怪夫接过话筒,随着音乐的旋律晃动了几下膀子,把字幕晃出来,他开始唱道:“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下面有人喊:“跑调了。”
怪夫调整了一下调门,接着又唱:“------桃树倒映在明净的水面------”唱到停顿处,回头问:“怎么样,调找回来没有?”
下面回应:“找回来了。”
“嗯,是这个调。”
“接着唱吧。”
怪夫终于把一首歌唱完,转过身去,见茶几上除了饭菜,还摆放着若干听啤酒,不由问了一句:“啤酒是谁拿来的?”
石松说:“我春嫣妹妹呀,想的真周全,怕我们吃饭的时候没酒喝,特意给我们背了一袋子啤酒过来。”
怪夫回头对春嫣说了声谢谢,然后拿了听啤酒,坐到了陈丽茹的旁边,他问她:“你喝吗?”
陈丽茹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
怪夫又问:“你唱什么?我去给你点。”
陈丽茹说:“我不唱了,听他们唱就挺好。”
怪夫一边啜饮着啤酒,一边跟陈丽茹聊天:“你现在在哪儿住呢?”
“我就住这边上。马路对面那个院你知道吧?”
“知道,我就从那边过来的。你在那儿买房了?”
“我妈的房,我跟我老妈住在一起呢。”
“你老公没跟你住一块?”
“我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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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说着话。乐乐坐过来说:“怪哥,官厅闲人退群了。”
怪夫并不感到惊讶,淡淡地说:“退就退了吧。”
“要不要我把他再拉回来?”乐乐问。
怪夫摇了摇头说:“不用,没那个必要了,群就像一辆公共汽车,有人上来也有人下去,很正常,他到站了该下车了。”
乐乐说了句:“我明白了。”便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怪夫又拿过一听啤酒,打开喝了一口。对陈丽茹说:“咱这群里有不少你认识的人,老蔫、老扁、大西子都在群里,他们也不说话,聚会也不参加,就在那挂着。”
陈丽茹说:“咱们院里的人心气都高,不跟陌生人说话,我也就是闲的无聊了,偶尔上去看看,也没说过话。一般聚会我都不参加,这不是离我家近吗,就过来了。”
怪夫开玩笑说:“你该不是想物色一个意中人回去吧?”
陈丽茹亲昵地捶了怪夫一拳,笑着说:“别瞎说。我可没那意思。”她岔开话题说:“你怎么想起办群了?上次同学聚会我听老蔫说你在列车段工作,当列车长了。”
“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我辞职都快十年了。早跟铁路脱离关系了。”
“你辞职了?该不是为了赶时髦下海捞金去了吧?”
怪夫说:“还真让你着了,我是下海了。想捞点金子上来,在水里扑腾了几年。不能说没捞到金子,我还真捞了不少金子------”
怪夫给她讲起了他做生意的经历,说到他怎么把赚到的钱赔进去的时候,他不无感慨地说:“生意就是这样,有赚就有赔,今儿赚了,明儿兴许就赔进去了,来回拉了几次抽屉,这才感到赚钱太难了,许多都是人际关系的事,我处理不好这种关系,索性也就不做了,不做生意又想不出别的挣钱的法就改写小说了,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个群吗?那可是一个庞大的队伍,但是目前还没有人写这方面的书,我办群就是为了写一部办群的小说,这是个空白------”
音乐突然停了,怪妻拿着麦克风说:“大家静一静,听我讲几句,今天我们能在这里欢聚一堂,首先要感谢怪夫,他为我们组织了这么好的一次聚会,再就要感谢大家的积极参与,因为有人有事要提前走,我们现在收一下钱,每人29块钱,大家把零钱准备好,我过去收一下,你们还接着唱吧。
怪妻收完钱,陆续就有人离场,眼见得屋里就剩下七八个人的时候,怪夫问:“你们是不是都不着急回去呀?不着急的话,唱完歌我们就一块去吃晚饭。”
乐乐举起手说:“我赞成,谁也不能走,都一块去啊。”
石松说:“那是肯定的,我肯定不会掉链子。”
怪妻不情愿地说:“吃完饭都几点了?明天还上班呢,你们去吃吧,我不去了。”
怪夫问陈丽茹:“你不着急回家吧?”
陈丽茹说:“看去哪儿了,远了我可不去,近处还行。”
乐乐提议说:“我们去簋街吧,簋街离这儿倒不算远。”
巩立伟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说:“我今天不能陪你们去吃饭了,家里来人了,等着我回去炒菜呢,我得赶紧走了,有机会我们再聚吧。”
心若浅水见巩立伟说要走,她也坐不住了,“我也走,我搭你车回去,你给我放到中关村就行。”
怪夫说:“你着什么急呀?吃完饭坐地铁回去不是一样的吗?”
心若浅水说:“我还是跟他的车回去吧,你算唱完歌都几点了?吃完饭地铁都没了。”
怪夫说:“你要怕晚,我们就一人再唱一首歌,唱完了就撤,早点吃早点散。”
心若浅水说:“你说早点散,散的了吗?你们一喝上酒就没谱了,到那时谁还顾得上我呀。”
巩立伟的手机又响了,他一边接听着手机,一边向外走,心若浅水怕被甩了,忙追出去。
怪夫把他们送到门口,回来问春嫣:“你着急回家吗?”
春嫣说:“我无所谓,随你们,怎么着都行。”
怪夫说:“那好,我们就一人再唱一首歌,唱完就散场。”
春嫣说:“你们要唱我给你们点歌去。”
乐乐说:“你们唱吧,我不唱了。”
石松也说:“我也不唱了。”
怪夫问陈丽茹和春嫣:“你们俩还唱吗?不唱就走吧。”
陈丽茹说:“走吧,别搞得太晚了。”
怪夫问怪妻:“你走不走?”
怪妻说:“你们走吧,我再唱会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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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簋街聚餐
他们是打的去的簋街。赶到那儿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尽,各家各户就已经把灯笼就点亮了。便道上全是人,大多是等候就餐的。乐乐拿了一个号,被告知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吃上。他问大家等不等。石松说:“我们再往前走走吧,这条街全是饭馆,前面还有不少老字号呢。”石松的话带动着大家又往前走了半站地。他们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一家有空余座位的餐馆。
说来也巧,那家餐馆就空余那么一张可供五人就餐的桌位,没有人安排,乐乐和石松自觉就坐到了一起,怪夫和陈丽茹在他们对面坐下,春嫣没有选择,只能坐把角儿。大家落座以后,怪夫问:“吃什么?吃火锅?还是吃炒菜?”
春嫣说:“我吃什么都行,你们看着点吧。”
怪夫说:“那就吃火锅吧,你们都不怕辣吧?”
乐乐说:“来个鸳鸯锅不就全照顾到了。”
怪夫偏过头去对服务生说:“那就给来一个鸳鸯锅吧。”
服务员收起菜谱,给他们换了一张火锅的单子,旋即便走开了。怪夫看着那个单子说:“我这眼还真不行了,这字看着太费劲儿,还是你们点吧。”
乐乐拿过单子,问石松:“你喜欢吃什么?”
石松歪着脑袋说:“我就喜欢吃肉,来两份羔羊肉,肥牛也来两份吧。”
两人在商量,选中了什么就用笔在单子上勾画一下。他们点了什么?怪夫一概不知,他只顾跟陈丽茹聊天了。听到他们问喝什么,怪夫这才把头转过去。“牛二啊,来瓶白牛二吧。再来两瓶啤酒,谁爱喝什么喝什么。”说完又转过头去接着跟陈丽茹聊天。
石松好奇地问:“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陈丽茹说:“我们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
石松说:“怪不得呢,我说你们怎么聊的那么投机,你们都聊什么呢?能透露一下吗?”
陈丽茹说:“聊上学时候的事呢,是上高一吧?老师让交作文课本,你把一摞稿纸交了上去------”
怪夫说:“是高一,高一上半学期。”
陈丽茹接着前面的话说:“老师见他交上一摞比砖头还厚的稿纸,当时就问他:‘你这是作文吗?怎么不用作文本写?’我看见他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跟老师说什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交上去根本就不是作文,是一部中篇小说。老师把那部中篇小说退还给他的时候,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做了点评,说他那个小说写的都是学生淘气的事,不讲阶级斗争,也不突出政治,不符合当前形势的需要。那个年代小说都是跟政治挂钩的,他的小说里连个阶级敌人也没有,肯定是不会被老师看好的,老师说他文笔还不错。就是缺乏生活积淀,劝他暂时不要再写小说了,等有了一定的生活积淀再写也不迟。他嘴上应着不写了。回到家里还照写不误,我看过他后来写的那个小说。是用硬皮本写的,写了四五百页。他重写的这个倒是突出了政治,也讲阶级斗争了,差点没把老师给气死,校长都为此大动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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