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陈丽茹浮想联翩,翻过来掉过去的,直到后半夜方才入睡。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懒在床上,还在想昨天的事。她母亲拍门说:“你中午自己做饭吃吧,我去你李叔那儿,今天是你李叔的生日,我早点过去替他张罗一下,可能要晚点回来。”
李叔是母亲的一个舞伴,他们每天都要到街心花园去跳舞,一直跳到九十点钟才回来。陈丽茹没听母亲说晚上要去跳舞,忙提醒说:“你别管我了,我有地方吃饭,你们跳完舞再回来吧。”
她母亲在门外说:“看情况吧,你别等着我回来做饭了。”
母亲走了以后,陈丽茹倐地跳下床,拿起电话就给怪夫打过去,未说话先“哎哟哎哟”地叫了几声,那边问她怎么了,她方才说:“我肚子好疼啊,昨天吃什么没吃对付,肚子疼了一宿。”
怪夫劝她去医院看看。
陈丽茹说:“不用了,估计是痢疾,吃点药就好了,我家里没人,我又出不去,你能给我送点药过来吗?”
怪夫答应的很爽快:“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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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陈丽茹想充当第三者
陈丽茹放下电话,就奔了卫生间,她把自己冲洗干净,在穿衣服的时候,她犯难了,她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去迎接怪夫,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决定穿睡袍迎接他。穿上睡袍,她又犹豫穿不穿裤衩?穿裤衩肯定不利于行事,不穿裤衩会不会让他感觉自己太轻浮了?即便能得到他,不定哪天又会被他抛弃。她把裤衩穿上又脱下来,又穿上又脱下来,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决定以原始状态迎接他。
从卫生间出来,她就躺到床上去了,焦灼地等待着怪夫的到来。等了有一个多钟头,门终于被敲响了,陈丽茹翻身下床,三步两步地奔到门口,打开门她话也不说一句就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怪夫问:“还那么疼啊。”陈丽茹装出十分痛楚的样子说:“疼!疼死了。”怪夫搀扶着她说:“你快上床上躺着去吧,我拿药给你吃。”
怪夫把她扶上床,欲去给她拿药,手却被她抓住了,“我这儿好疼啊。”怪夫的手被她牵着钻进了她的睡袍里,他的手在那里停住了。陈丽茹叫道:“就是这儿,你给我揉揉。”怪夫的手动作起来,陈丽茹不再叫唤,眉目也舒展开来,“好多了,用点劲儿,再往下点。”
怪夫摸到她睡袍里是空着的,就像被电着了似的,忙将手抽了出来,随口问了一句:“你肚子不疼了?”
陈丽茹又开始“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喊疼。
怪夫伸手去包里拿药,说:“这是治痢疾的药,你把它吃下去,过一会儿就好了。”
陈丽茹戏演不下去了,只好假戏真做,把怪夫递给他的药吞进了肚里。
怪夫陪陈丽茹坐了会儿,见陈丽茹噤声不语,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站起身说:“你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躺着吧。”
陈丽茹躺在被窝里说:“我饿了,你替我做一顿饭好吗?吃完饭你再回去吧。”
怪夫问:“你家都有什么呀?”
陈丽茹说:“我也不知道,你去冰箱看看吧。”
怪夫打开冰箱,见冰箱里有不少菜,就说:“菜还不少呢,你等着我去给你做。”
怪夫把冰箱里的菜分两次拿到厨房里,又洗又切,忙活儿了好半天,才把它们变成了美味佳肴。他把菜端进屋的时候,陈丽茹已经把睡袍脱了,换上了一身白格格的睡衣,她坐在一张方桌前,手里把弄着一瓶白酒说:“这还是我爸生前留下的酒呢,咱们把它喝了吧。”
“咱们?”怪夫惊愕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喝白酒吗?”
陈丽茹说:“今天我想喝了,想陪你喝点。”
陈丽茹手里拿着的是一瓶五粮液,怪夫早已垂涎欲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把一盘盘的菜都端过来摆在桌上,方才去动那瓶酒,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问陈丽茹:“给你倒一口?”
陈丽茹说:“倒满了,我要喝一杯。”
怪夫说:“这可是四两的杯子,喝一杯你会醉的。”
陈丽茹反诘道:“喝酒不就为了醉的吗。喝不醉的那是饮料,我今天不想喝饮料,就想喝酒。”
怪夫拗不过她,只好给她倒了一杯,说:“你喝不了我给你接着。”
陈丽茹说:“不用,我听人说五粮液不上头,是纯粮食做的,喝这一杯应该没问题。”
怪夫说:“你头一次喝白酒,上来就照着四两招呼,不醉才怪呢。”
“醉就醉呗,又不是醉在外面,醉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陈丽茹端起酒杯说:“来!我们碰一下。”
怪夫端起杯子跟陈丽茹碰杯,陈丽茹碰过杯,本想抿一口就放下,没成想抿大发了,挺漂亮的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就跟吃了辣椒似的,她咧着嘴直喊辣,嘬了半天儿牙花子,脸才恢复正型,“你们男人也真怪,怎么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又苦又辣,有什么好喝的?”
怪夫说:“你说没喝习惯,头一次喝酒都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陈丽茹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呜呜哝哝地说:“我还真是头一次喝白酒,没想到会这么呛------”
“你要觉得难喝就别喝了,倒给我吧。”怪夫把杯子伸过去。
陈丽茹说:“不!我一定要把它喝下去。”说着,陈丽茹再次端起酒杯,这次她喝得很小心,只喝了一小口,感觉味道果然不同,她喝出了一股淡淡的醇香味道,咂摸着嘴说:“这酒还真是好东西,我刚咂摸出点味来,来!咱俩再碰一下。”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怪夫没话找话:“你离婚多少年了?”
陈丽茹说:“有十多年了。”
怪夫问:“这么多年你就一个人过来的?没再找过人吗?”
陈丽茹说:“见是见过不少,可没有中意的,挑来挑去就把自己耽搁了,到了这岁数,人老珠黄了,也没心思再嫁人了,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怪夫问:“那你不寂寞吗?”
陈丽茹叹了口气说:“寂寞有什么办法?熬着呗,前些日子我老妈托人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不是岁数太大,就是身体有毛病,我总不能找个病秧子过一辈子吧?将来是他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他呀?”
怪夫又问:“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吗?”
陈丽茹说:“有一个各方面条件还都不错,跟他见了两次面,我们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聊到婚后生活的问题,我问他婚后是不是搬到他家去住,你猜他说什么?”
怪夫不解:“说什么?”
陈丽茹说:“他说他那房已经归到他儿子名下了,让我跟他奋斗,共同出资再买一套房,先交个首付,然后再慢慢还贷,我都什么岁数了,还奋斗呢?最可气的是吃完饭,他要跟我aa制,头一次见面就这么算计------”
有人用钥匙拧动门锁,陈丽茹站起身说:“坏了,老太太回来了。”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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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男人好找,情人不好找
陈丽茹迎出去,见老太太开门进来,不由的问了一句:“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跟您说了跳完舞再回来吗?”
老太太说:“我倒是想晚回来呢,没人留我吃晚饭,我不回来去哪儿呀?”老太太听见屋里有动静,眼睛向陈丽茹那屋瞟去,“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有人来了?”
怪夫应声从屋里出来,笑呵呵地说:“大妈,还认识我吗?”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怪夫,说:“看着眼熟,想不起是谁了。”
陈丽茹提醒她说:“咱们院5号楼的,小文子。”
老太太似有所悟:“是吴处长的小孩吧?”
陈丽茹说:“您想起来了?”
老太太说:“有印象,你爸妈都好吧?”
怪夫说:“他们都不在了。”
“你还住在院里吗?”
“我早搬出来了,在双井那边住呢。”
陈丽茹打岔说:“您要没什么事就回屋去歇着吧,我们还没吃完饭呢,您要不要再吃点?”
老太太进屋看了看,说:“你们吃吧,我有点事没办完,还要出去一趟,办完事我就直接去舞场了,你们慢慢吃啊。”
怪夫把老太太送出门,回到屋里又继续跟陈丽茹喝酒吃菜,一瓶酒被喝得所剩无几的时候,怪夫借着几分酒意问陈丽茹:“你单身这么多年就没想找个傍尖儿吗?”
陈丽茹说:“想是想过,可不好找啊,现在是男人好找,情人不好找。”
怪夫说:“找个情人可以缓和压抑的情绪,使你的身心得到宣泄和释放。”
陈丽茹说:“这些我也知道,可是到哪去找好男人呀?好男人都有主儿了。”
怪夫把最后一口酒喝下去,坐到了沙发上,他点燃了一支烟,说:“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陈丽茹也把酒饮净了,她坐到怪夫的旁边,问怪夫:“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做你的傍尖儿啊?”
怪夫说:“我不喜欢脂粉气太浓的女人,我喜欢那种有味道的女人,我觉得你就很有味道。”
“是吗?”陈丽茹倾过身靠在了怪夫的身上,恹恹地说:“我头有点晕。”
怪夫说:“晕你就眯瞪儿会儿,你今天还真没少喝酒。”
陈丽茹把整个身子靠过来,栽进怪夫的怀里。怪夫抱着她,清晰地感触到了她的温热和呼吸,他的身体有些发胀,有一种东西在蠢蠢欲动,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吻她那鲜艳而饱满的嘴唇,发现她眼里有泪花闪烁,她在抽泣,怪夫问她:“你怎么哭了?”
陈丽茹用手戳点着怪夫的脑门说:”你傻呀?我这是激动的泪,好久没有让人这么抱过了,要是能永远都这样该多好啊,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一直躺到死------”
怪夫拧了一下她的脸,“你说点吉利的话好不好?怎么提到死了?我们离死还远着呢,还有几十年的生活可以享受,你说是吗?”
“我现在就很享受。”陈丽茹把脸埋进怪夫的怀里,娇咻地说:“抱紧我------再紧一点。”
怪夫紧紧地抱着她,问:“是这样吗?”
陈丽茹显出一副陶醉的样子,说:“不许再说话了,我要睡了。”
陈丽茹静静地在怪夫的怀里躺了有十多分钟,她突然坐起身说:“我去给你放段音乐吧,你喜欢听什么歌?”
怪夫说:“有邓丽君的歌吗?我想听靡靡之音了。”
陈丽茹坐到电脑桌前,搜索了一会儿,听到有音乐从音箱里播放出来,这才坐回到怪夫旁边。
音箱里释放出来的是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怪夫抱着陈丽茹,随着音乐的旋律不停地晃动着身子。
陈丽茹被他晃得也没了困意,她站起身说:“我们跳舞吧?”
怪夫起身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陈丽茹说:“不对,不是这样,你要抱着我跳。”
怪夫环抱住陈丽茹跳起了贴面舞。跳完了小城故事,又跳甜蜜蜜,直到跳累了才双双躺在床上,怪夫看着墙上的挂钟,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陈丽喘着粗气说:“你别走了,今晚你就住这儿吧。”
怪夫说:“那可不行,你没见你妈看我那眼神?拿我当贼防着呢,我再不走,你妈敢把警察叫来捉我们的奸。”
陈丽茹笑道:“不会的,她巴不得你留下呢,她刚才是在给我使眼色,你以为她真有要出去呢?她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了给我们腾地方,才那么说的,我都多大了,她还管什么呀,你放心,她不管。”
怪夫说:“她是不管你,你是自由之身,你可以无所顾忌,我不行,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乱来,真要跟你上了床,我就要背上一份责任和义务了,为责任和义务活着太累,我觉得咱们就这样挺好,谁对谁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玩呗,互相解闷------”
门响了一下,陈丽茹坐起身,说:“这老太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真讨厌。”
“你说谁讨厌呢?”老太太走进屋来,笑呵呵地说:“我这闺女就这么没礼貌,都让我给惯坏了,没大没小的,有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嫌弃我也不能当着------”
陈丽茹不耐烦了,“行了,您少说两句吧,不说话,没人把您当哑巴卖了,您赶紧回屋歇着去吧,这没您什么事了。”
“我碍你们眼了?我走,不给你们添乱。”老太太转过身去又把身子转过来,看着杯盘狼藉的桌子,说:“吃完饭你也不归置,瞧这桌上乱的,跟打仗似的,我给你们收拾完了再歇着吧,要不我睡也睡不踏实。”
怪夫过去要撤盘子,老太太用身子挡着他说:“不用你抻手,你坐着吧。”
怪夫早已坐不住了,他说:“那您先忙着,我就回去了。”
老太太见怪夫往外走,她要送他出门,被陈丽茹拽了回来,陈丽茹撅着嘴说:“不用您送,我去送他。”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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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石松被人捅了一刀
怪夫从陈丽茹家回来的这几天,他的手机几乎就没有闲过,大多是陈丽茹打来的,她一天恨不得给他打八遍电话,不是问他想没想她,就是问他什么时候组织聚会。
群里自从引进了一些“俗人”入群,这个群就变俗了,没有人再作诗了,群里的一些“老人”也不再说话了,这个时候组织聚会,估计那些“老人”都不会参加。怪夫把他的苦衷对陈丽茹说了,陈丽茹说:“没关系的,有几个人算几个人,人少了还能多唱几首歌呢,就定这周六吧,你先发个公告,看情况而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