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办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怪夫
思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怪夫“啊”了一声,思雨转过头去,见怪夫满脸是血,她忙奔了过去,嗔怨道:“你瞎了?怎么往墙上撞啊?”
这时焦兰兰从小屋里出来,递给思雨一包创可贴,一声没吭又返回了屋里。思父跟进去,说:“你把东西收拾好了吗?”
焦兰兰反问:“你真的要走啊?”
思父没好气地说:“你还没让他看够啊?你要还想让他看就留这儿,我走。”
焦兰兰低声说:“我看他真是瞎了,我们错怪他了。”
思父说:“你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给咱们演苦肉计呢------”
思雨闻言,一脸怒气地冲过去,指着两人的鼻子,说:“你。还有你,赶紧滚!都从这家里滚出去!”见两人傻傻地看着她,她过去就搬他们的行李。
怪夫的眼睛看不到。却能听出来,思雨在把他们的行李往楼道里扔,他挥着手说:“思雨,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爸------你怎么一点孝心也没有啊?把东西拿回来------拿回来------听到没有------”
怪夫听到有脚步声从他跟前走过,他伸手去抓,却没有抓到人。
门“咣”地响了一声,思雨走过来说:“你没听见他们说你什么吗?你还可怜他们?他们值得你可怜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让他们走吧,他们走了,我们也就安生了,我早就想轰他们走了。”
怪夫自责道:“都怨我,中午不跟他喝那顿酒,也就没这事了。”
“你们中午去喝酒了?”思雨的手在怪夫眼前来回晃动,“你看得见我的手吗?”
怪夫摇着头说:“看不见。”
思雨说:“你真瞎了?赶紧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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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思父和焦兰兰没有走远,他们正在楼的拐角处整理包裹,见思雨搀扶着怪夫在向马路对面走,思父自言自语:“他们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焦兰兰也往那边看,见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说:“我看他们像是要去医院。”
思父心里一阵悲哀,捶了自己一拳,说:“看来我真是错怪他了,你自己整理吧,我跟他们过去看看。”
思父也打了一辆车,他上车的时候,他们的车已经没影了,他对司机说:“去前面那个医院。”
他估摸他们是去前面那个医院了,下了车,他就找眼科。眼科在四楼,狭长的走廊里坐着二三十号人,只有思雨坐立不安,她不住地朝诊室里张望。
怪夫终于出来了,思父迎过去,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还有治吗?”
思雨白了思父一眼:“你来干什么?医生怎么说的,跟你有关系吗?”
思父讨好说:“你把单子给我,我去给你们交费。”
思雨回敬道:“你还是留着那钱办丧事吧,我可不敢花你的钱。”
怪夫捅了思雨一下,说:“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思父说:“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到了收费窗口,思雨把交费单递给思父,说:“你不是想去交费吗,给你,你去交吧。”
交完费,他们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怪夫问思雨:“小兰呢?她没跟你在一起啊?”
思父说:“她在楼下看东西呢。”
怪夫问:“你们想好去哪儿住了吗?”
思父说:“还没有,回去我就带她去找房。”
怪夫说:“有那个必要吗?你们还是搬回来住吧?”
思父说:“说实话,我们本来也没想搬出来,思雨把我们的东西都扔出去了,我们想不走也不行了。”
怪夫说:“您还真跟您闺女制气了?她在气头上,做的是有点过了,您甭往心里去?”
思父说:“我没有往心里去,她现在要给我句话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思雨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对她爸说:“你回去可以,别把她带回去,我们水火不相容。”
思父说:“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小吴想想吧,他眼睛这样了,没个人照顾行吗?你上班一走就是一天,我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呀,等小吴适应了,能自己料理自己了,就让她走,你看这样好吗?”
思雨没有说话。
怪夫说:“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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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思父愤然离去
怪夫自从那次看病回来,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生闷气。
他眼睛看不到东西,吃饭要有人给送到面前来,思雨不住的时候,这份差事就落在了焦兰兰身上。以往焦兰兰给他送饭,就端一个碗过来,碗里有菜也有饭,怪夫看不见,拿筷子往嘴里扒拉就是了。
这天,焦兰兰做了一条鱼,鱼有刺,她怕怪夫扎着,就喂给怪夫吃。边喂边跟怪夫聊天:
“你觉得我老公怎么样?”
“挺好的,除了岁数大点,没有别的毛病。”
“你没看出他挺花心的吗?”
“男人都花心,不花心的那是太监,你愿意跟一个太监结婚吗?”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又有相好的了。”
“他还有这爱好?这我可不知道,你抓到现行了吗?”
“这几天他天天出去跳舞,我跟踪过他几回,见他跟一个女的总在一起跳,倒是没看见他们有别的什么事。”
“那就是一个舞伴------”怪夫突然想到思雨跟蓝天跳舞的事,他窘臊地说:“不过你也不要掉以轻心,管住男人首先要管住他的钱包,你不要让他兜里的钱超过五十块钱去,他就学不了坏。”
怪夫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他回过头就去找她老公要工资卡。
怪夫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们吵架,他们吵得很凶,还动起了手。焦兰兰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哇哇”直哭。思父摔门而去。
怪夫没有过去劝慰焦兰兰,他抽了支烟,就在床上躺下了,自从他眼睛瞎了。就变得特别恋床,除了吃就是睡,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空虚和颓丧过。
电脑就摆在桌上,他能摸到,却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形同虚设。形同虚设的还有满柜子的书和满墙的挂饰。
电视机变成了收音机,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听。听是可以培养人的想象力的,“作家”有了想象力就像生了翅膀。有了翅膀就可以飞起来。怪夫觉得自己飞起来了,他不想再这么闲下去了,闲来没事,他就躺在床上构思小说。
思雨回来的时候,他的构思已初具雏形。吃完晚饭,怪夫让思雨打开电脑,他说一句,思雨就往电脑上打一句。
打了没多少字,思父就回来了。他带着一股酒气走进来,醉态十足地说:“小吴,你怎么能给小兰这馊主意?让她管我要工资卡------你说我现在除了工资卡还有什么?我已经被人骗过一次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安全感------”
思雨嗔怪怪夫:“你管他们的事干吗?他们的事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就是多余管,管出麻烦来了吧?”
怪夫一脸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让她替您保管工资卡,并没让您把密码也给她------”
思父说:“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吗?我是看透你了,你就看不了我们过好日子------她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们离婚呢?我们离了好从你这儿搬出去------这几天我就看着你不对劲儿。像谁欠了你几吊钱似的,一天到晚没个好脸子,我知道你烦我们了。我们走------还不在你这儿住了------”
思雨不耐烦了:“你要走就走吧,别在这儿撒酒疯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就是烦你们了,你们再不走,我都想走了。”
“好!好!这是我闺女说出的话,我走,我现在就搬东西走人。”思父带着一种忿然的神色走了出去。
怪夫看不到他的神色,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一种绝情的味道,他埋怨思雨:“你这不是轰你爸吗,怎么能这样啊?”
思雨振振有词地说:“我就轰他们了,早就想轰他们走了,每天早晨那娘们就占着厕所,一进去就是半个小时,害得我迟到好几次了,我这月的奖金都扣没了,我还没找她算账呢,他们倒闹腾起来了------”
思父的声音从那屋里传过来:“你走不走?你不走就留这儿,我走------”
怪夫对思雨说:“你去劝劝你爸,别让他走,他今天喝多了,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明天我跟他好好聊聊。”
思雨出去了,她把这屋门也关上了,隔着两层门,怪夫听不到思雨跟她爸说了些什么,他在等待,等了半天不见思雨回来,怪夫欲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刚从床上下来,思雨就回来了。
怪夫问:“怎么样?说好了吗?”
思雨说:“走了,我把他们打发走了。”
“你怎么能这样?”怪夫捶胸顿足,“都怨我,我就不该让你去劝,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怪夫的手机响了,思雨把手机拿过来递给怪夫,怪夫以为是思父打来的,一上来就说:“您甭跟思雨一般见识,回来吧------”
“怪哥,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我是石松。”
怪夫说:“石松啊,我还以为是思雨她爸呢,有什么事吗?”
石松在电话的另一端说:“我孩子这周六过满月,你和思雨也过来吧。”
怪夫说:“小孩都满月了,这么快,好!我们一定过去。”
放下电话,怪夫对思雨说:“石松小孩这周六过满月,他让我们过去呢。”
思雨说:“你去吧,我不想去。”
怪夫说:“你不去怎么行,我一个瞎子,连路也看不到,你让我怎么去?”
思雨笑了:“看来以后没有我,你哪也去不了了。”
怪夫说:“你以后就是我的拐棍,离了你,我还真哪儿也去不了了,我也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早就想出去呼吸一下大自然的空气了。”
思雨逗趣说:“呼吸大自然的空气是假,你是想看美女了吧?可惜看不到了,你是不是觉得特遗憾?”
“不是有你吗,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你就是大美女。”怪夫去抓思雨的手。
思雨把手伸给他,怪夫抚摸着她的手,说:“你别看我看不见,摸着你的手就能感觉到美女的气息。”
思雨把身子靠在了怪夫的身上,说:“其实我早就想到你的眼睛会瞎了,我有这个思想准备。”
怪夫亲吻着思雨的脸,说:“委屈你了,你不怨我拖累了你吧?”
“你傻啊?我要怨你,早就走了。”思雨闭上了眼睛,任凭怪夫吻来吻去,她的眼角浸出一片濡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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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群里人为石松的孩子过满月
怪夫被思雨搀扶着走进石松的饭馆时,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
石松迎过来,问:“怪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吗?”
怪夫颇有几分感慨地说:“瞎了,我真成一个地地道道的盲人了,是不是挺突然的?”
石松说:“是挺突然的,你在电话里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要知道你瞎了,我就让兵哥去接你了。”
怪夫说:“我就怕你们接我,才没告诉你们。”
石松搀扶住怪夫的另一只胳膊,说:“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过去坐吧。”
思雨和石松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怪夫在一把椅子上刚坐下,怪夫就问石松:“孩子呢?抱过来让我摸摸。”
石松叫冬天:“去把孩子抱过来,让怪哥摸摸,他看不见,会摸,看他能摸出是男女。”
冬天从一个农村打扮的妇女怀里抱过孩子,笑着说:“瞧你说的,他再摸不出个男女来,那他那手不成残手了。”
怪夫伸出手去,上下摸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个男孩,长的不像你,像他妈,对不对?”
一个悦耳的声音传过来:“这么神?你给我也摸摸,能摸出我的年龄和长相吗?”
怪夫说:“你把手给我。”
一只葱笋般的手伸过来,怪夫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摸着,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美女,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现在也不老,还不到四十五岁吧?”
女人惊讶不已:“你见过我吗?”
怪夫说:“没有,是我想象出来的。”
女人问:“你还能想象出什么?”
怪夫说:“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
“你摸吧。”女人伸过脸来。
怪夫的手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地游走了一番,说:“你是杏仁眼,唇红齿白------”
女人惊叫道:“你神了,不会是装瞎吧?”
石松也有点怀疑怪夫是装瞎了。他搡了怪夫一下,说:“原来你没瞎啊,逗我们玩呢。”
怪夫一脸虔诚地说:“我没逗你,真是瞎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石松伸手把怪夫的脸搬过去,说:“你看着我。”
怪夫的脸对着石松的脸,石松观察着怪夫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对大家说:“他真是瞎了,他的眼睛里没有我。眼珠也不会转了。”
乐乐问:“怪哥,你眼睛瞎了,咱们这个群是不是就该解散了?”
怪夫说:“解散不了,我瞎了,不是还有你们呢吗,你们选一个人当主管,把我的这摊事接过去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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