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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英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墨封

    叶海因眼中神光暴涨,似要凝成实质化的剑芒激射,中山装无风自动,一股澎湃气势,震动八方,这一片不稳定的空间,顿时如水波般摇晃起来,一道道青色细线,扭曲不止。

    右手二指骈出,青光闪烁,如青锋长剑,划破空间,瞬息而至!流光穿空,叶海因向洛残草急袭而去,带起崩霆般风响,指出之势,如天劫神雷,冥海惊涛,虽千军交战,不及其锋芒十一!

    六阶高手,招未发,势先至,叶海因才甫出手,洛残草便觉心头一股震动,犹如万吨巨石在心窝子里碾压,又如泰山当头而落,几乎便要立即失去抵挡意志,欲跪下来臣服。

    一入六阶,世俗无敌!此言不虚。

    但洛残草终是驱动意念,强抗住这股威慑,身形一虚淡,便要消失在虚空之中,只是,狂风啸动,叶海因早将至。

    “哈哈…如此手段,也敢说杀我?”

    叶海因眼如锋电,冷冷道。

    但就在此时,他忽而一震,身形陡止,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脸上渐浮出几丝黑气。

    以手抚胸,叶海因怒视洛残草消失之处:“你…用毒?”

    洛残草化身阴影,默默不语。叶海因整整一日的饭菜都已被人下了药,而自己方才趁与叶海因磨嘴皮子的工夫,便将药引散了出去,两者相和,便形成烈性组毒,纵达仙武之境,也难逃暗算。

    自然,六阶高手,在整个天下都是罕见,如此暗算,实有些不光明,但洛残草人称诡刺,从来不在乎杀人手段,在他眼里,只有任务成功才是第一。

    叶海因声冷如冰:“你以为这便能做掉我?本人今日即便出不去,临死前也让特勤局折损一张王牌,死——”

    强咬住牙关暂时压住药性,叶海因望向洛残草消失之处,眼中凶光暴涨。

    掌刀破空,万点残影,凌空飞舞,青光纵横,叶海因奋身而起,脚踏虚空,带起劲风千重,交错如网格的青色细丝,也随着其运动震荡不止。

    若是在平常人眼里,叶海因之气势比先时还有过之,但洛残草是谁?他可是特勤局青年一代第二王牌,早看出叶海因中毒之后,脚步和罡气都虚浮了不少。不过洛残草素来不喜欢与人硬撼,却是仍然隐藏着,避开锋芒。

    叶海因一声暴啸,全身骨骼都发出炸雷般的声响,周身血气,犹如看不见的浪潮一般,四方冲击。

    无边绿影,在叶海因双掌间飘飞不止,席卷上下,惊起无边风鸣,又如凤唳龙吟,动人心魄。

    正是叶家绝技之一——千叶掌!罡气化为万千绿叶之形,可合击分攻,能柔能刚,声势俱备,兼能攻人心神,杀人无形之中,堪称厉害!

    空间一角,忽地一阵奇异波动,隐藏的洛残草心神猛然一震,又被那鸣叶之声扰乱神念,脑海中一阵眩晕,强咬着牙关才没吐出鲜血,却早被叶海因觅到踪迹,扬指如剑,身化流光,无边飞叶,向洛残草横扫而去!

    千叶穿空,绿光弥漫整个空间,狂风席卷间,早不见叶海因身形,唯有无边杀气激荡,澎湃冲击。每一片光质绿叶都似破天利剑,能斩破宇宙乾坤,能崩碎混沌太虚,挟无尽威势,向洛残草汹涌而去!

    光横,叶舞!

    一阵激旋,无边飞叶,倒飞回叶海因手中,洛残草的气息,早已消失。

    叶海因暗黄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转念想:若诡刺已被击杀,该坠落出尸身才是,必有问题!

    十丈余远处,洛残草凭空闪现,只是嘴角处带上了一丝血丝,他淡淡地望着叶海因,缓缓开口道:“叶中丞果然手段超群,诡刺敬服。”

    叶海因听着此言,却觉有些讽刺,他隐哼了一声,飞叶再出!

    洛残草重入虚空,叶海因又击无功,奋力数次,仍是伤不到洛残草,对他的攻击就如打破水面,毫无作用,其总能复现而出。

    使力过度,叶海因只觉被压制的毒性再冲,浑身一阵脱力,遂暂弃了洛残草,调息转动内力,奋起真罡,以神念搜索到空间架构中心,正欲一击轰出,破碎这片空间。

    便在此时,一根军刺,从虚空中斜插而出!

    寒光,漫舞!

    叶海因回身抵挡,却慢了一拍,军刺如挟九霄神雷,带着崩碎寰宇之气势,划空而落,流光纵横,残影散乱,嚓地一声,光落处,叶海因护体真罡被破,肩头早被戳了个大洞,血流如注!

    见此,叶海因却是点点头,用嘶涩的声音道:“好小子,竟然修炼到身化暗影,虚实转换,早超出了藏形匿影的范畴,难怪伤不到你,不错,不错。”

    到了他的地位和修为,却是很难有极大情绪波动,被洛残草这样重创,反而冷静下来。

    叶海因微微带着一丝浑浊的双目,神光已敛,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沉着。扫射四方,他忽而身形一动,横天而起。

    双掌呈十字相交,真气行经脉化为炽烈真罡,汹涌喷薄而出。青色的罡气,在他身前骤然凝练,化为一道碗口粗的光柱,耀如十日当空,星辰爆碎,可以说,这样的光强,可以立即将一名二阶修者灼瞎!

    一道阴影闪现,随即被光柱洞穿,惨叫之下,一堆飞灰散落在地。

    以光破暗,天地正理,叶海因虽然所修并非圣光,但凝罡为光,却是一样用度,以他料想,洛残草必死无疑!

    然而,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瞬间,情势便转!

    光未落,便有一道暗影,穿刺而来,无声无息,叶海因正觉不对劲,胸口罡气已然被破,收敛了一切光华的军刺,已然插入他胸口!

    影动,血液喷溅如泉。

    洛残草化身阴影,立在不远处。他方才将一道破坏性元力由叶海因心脏辐射到其周身,叶海因再厉害,也只能在这一击下,瞬间毙命。

    光闪,办公室复现。

    躺在地板上的叶海因死不瞑目,却已说不出任何话语。

    洛残草摇了摇头,轻叹道:“诡刺从来不会露出任何破绽,敌人认为他最可能被击杀的时机便是他一击必杀的时机,叶中丞,您难道不明白光消失的时候,阴影便会重新出现么?”

    向叶海因的尸体敬了个军礼,他走了出去,犹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 城管英雄  p:///4/4062/  )




第三十九十章 真相
    中夏历118年8月23日,在姑苏一次城防执法中,两名摊贩被围观致死。

    本知名人士对此感到压力很大。

    ——摘自疯话连篇,诺必尔文学奖获得者神经病有所好转著

    叶海因之死,震动中夏。

    政府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仪式,列举其生前对国家做出的无边贡献,但这都掩盖不住其下的潮翻浪涌。

    大量官员在无声无息间遭到清洗,一支支黒道势力遭到扫清,不过十天间,叶海因的势力已被清除一空。

    早已伤愈的水悠扬此时也明白:自己安全了。

    只是,他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更深的恐惧。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局?自己似是被作为了最关键的一颗棋子,却还不完全知情。

    杜九绝的行为让他惊异,为自己一个属下,杜九绝犯不着冒那么大风险与强大的叶家对抗,即使事实证明杜九绝的真实实力比表面上的大得多,而且有了南正重被打伤这一因素。

    如果杜九绝真是如此莽撞的一个人,他就不可能拥有这么庞大的实力,却能活得如此安稳。

    也就是说:杜九绝知道自己如果出手,一定能得到援手,而且只要胜了,就能获取巨大的利益。

    当然,不可否认地是,杜九绝是个讲义气的人,也许因了这因素,他才敢于拼上身家去赌一把。

    正在办公室中沉思,忽见窗前一阵飘风,一封信落在了自己桌上。

    拆开黄棕色的信封,直接将目光移到信尾,署名是叶知秋三个字。

    水悠扬点了点头——布局者即从局中获利最大的人。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请水悠扬去襄阳城一座宅院中一述。

    思虑了一会,他来到了杜九绝办公室中,将信件取出。

    杜九绝目光微沉,嘴唇翕动,缓缓吐出一句话:“叶知秋那厮,心机太厉害,奶奶的——”

    水悠扬抬起眼,与杜九绝对视,问道:“那我…”

    杜九绝拍了拍他的肩,摇头一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知道你看出了些啥,但九哥无论如何不会害你的。那老狐狸不好对付,见机行事。”

    水悠扬迟虑片刻,吐出几个字:“九哥,谢谢你。”

    杜九绝对自己的看重,水悠扬一件件一桩桩看在眼里,这次的事情,不能强求杜九绝做得更多,无论如何,若不是他让南正重救了自己两次,自己早已送命了。

    杜九绝呵呵两声,道:“兄弟之间是不用谢字的,不是么?”

    ——————————————

    襄阳城中,一座老式宅院内。

    襄阳虽是有名古城,但经过中夏建立后的多年城市发展,这样的大宅院已经很少了。五进的房屋,青砖红瓦,雕栏回廊,隔开一片片园林景致,朱门上的兽头铜锁已然锈蚀严重,吞吐着无尽的岁月沧桑。

    来到宅门口,立即有位着中夏古时小厮打扮的青衣佣人将他引了进去,一路弯着腰恭恭敬敬,口呼官人不止,惹得水悠扬一阵不习惯。绕过一重重屋院曲廊,只见一座三层飞檐小楼,立在一片寒梅当中,以上好檀木雕刻成的匾额,悬在门楣上头,上书着遒劲飘洒的“闲云斋”三个大字。

    对中夏文化毫无研究的水悠扬也无心多看,便见两名身着长袖宫装的婢女分立两侧,对水悠扬盈盈万福,齐口道了声:“官人请,老爷在里头等您呢。”

    步入楼中,水悠扬随着一名小厮走进第二间房。

    紫杉木房门涂着上好的桐油清漆,雕饰着古朴的纹格,房壁则完全依靠黄桐木拼接而成,贴着豆绿笺壁纸,一股木料清新气飘散在空气中,说不出的爽快。房间内不过一桌两几,一书橱而已,极是空敞,布置却现出几分雅致。红木桌正当着雕花窗口,窗户半开半闭,正取了个极好观雪景的角度,一园寒梅灿雪尽收眼底,北风却一丝进不了那施了术法的窗口,小间之中,暖得教人通体酥融。

    一名细眉深目,脸色白皙,身着长衫的儒雅中年男子正提了个紫砂茶壶,自斟自饮,桌底红泥火炉,散着舒暖的红光,茶水散出氤氲雾气,在空中浮沉上下,被炉火映出点点微红,这茶气吸进肚里,顿觉一阵说不出的舒坦,如全身四千八百个毛孔同时熨开来,将要飞到天上作神仙一般。

    那男子,即叶家如今的家主叶知秋,站起走上前来,施了个礼,微微一笑道:“水悠扬先生来了?叶某人等候多时,以前便闻得阁下英雄了得,今日得晤,果然是一貌轩昂,气度垒垒,英雄出少年啊。”

    水悠扬见叶知秋神色淡如秋水,眼神虽清澈无比,却又似万丈深潭,看不出半分底细,便知这是个狠茬子,难怪能以白身布下这样大局,只淡淡回了一句:“叶家主过奖了。”

    言毕,他便应着叶知秋所指,就了座,叶知秋极是优雅地抬臂托壶,给他斟上一盏,笑道:“极品的云峰毛尖,乃是在万丈高崖、无尽云雾中生了两百年以上的茶树种,吞纳绝峰云气,灵性充盈呐,不知水先生觉得如何?”

    那茶色明亮澄澈若水晶,条索在水中飘动如风扬柳絮般逸致,香气阵阵,直冲心脾,却不显猛烈,只让人五脏六腑都如被仙液滋了一般。但水悠扬于中夏文化一窍不通,只是将冰瓷茶盏端起,咕嘟一声,灌了个一干二净,苦得他皱了下眉头,开口道:“本人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倒是觉得冬天里喝酒才舒坦。”

    叶知秋轻捧茶盏,嘴唇微动,将一缕茶水抿入口中,舌头略陷,将茶水在舌尖上驻留了十数秒,微眯了眼,一副极享受的神情,品足了苦味后的丝丝甜香后,才将茶吸入腹中,摇了摇头微笑道:“水先生说笑了,我等修炼之人,上体天心,道法自然,茶叶亦属天地灵物之一,倘用心感悟,便能得其中真味。至于酒水之物,后天而成,非契交之间共饮,易使人昏。初见便以酒攀交情,乃是俗士之举,不若茶水之清明,不知水先生以为确否?”

    水悠扬望见叶知秋眼中闪烁的理性光芒,心头一震——叶知秋害死了其哥哥,此时大事未稳,定是要拉拢自己的,他却说不谈交情,足见此人心性之可怕。

    但他也懒得与叶知秋打机锋,只是淡淡道:“叶家主道理精妙,小子佩服。既然不谈交情只谈事务,不知此次之事,叶先生打算将那些缺额分九哥几成?”

    杜九绝既然全力对付叶海因,证明叶知秋能给他更有价值的东西,这东西也只可能是叶海因被打垮后空出的大量官职了,自然,其中很一部分会被国家收回,但政府出于稳住叶知秋和杜九绝的必要,却肯定要放出些缺让他们增加势力的。

    叶知秋又抿了口茶水,摇了摇头道:“水先生如何不关心自身之事?”

    水悠扬笑了笑,道:“人生在世,各为其主,不是么?”

    他开门见山,却先问杜九绝,便是希望叶知秋认为自己对杜九绝心怀戒心,有可能完全拉拢过去,当然,实际上他对杜九绝决计有防备,但念及其恩义,倘若杜九绝不是与维尔京冰封神殿发生矛盾,他都定会站在其一方。

    叶知秋听水悠扬语气淡泊,但话语却似带着锋芒,初始以为他有怨气,转念却立即看破了水悠扬的心机,点头道:“然!不过杜总管与本人经此一事,当能以朋友相处,况且人事改易,是否水先生的态度也该转圜一下呢?”

    水悠扬见叶知秋也这般爽快,开门见山,不再拐弯抹角,却是心中畅快了几分。此时叶青松早已“突发中风偏瘫”,下半生注定在疗养院呆着,水悠扬知道叶知秋所指,便是此,回道:“这却也有道理,不过本人一向偏执,却想先知道这事情始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知秋右手中指指腹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轻轻滑动,桌下,火炉燃出轻轻的劈啪之声。沉吟片刻,叶知秋抬起眼,笑道:“那么,水先生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水悠扬咬咬嘴唇:“我能多问几个问题吗?”

    叶知秋点了点头。

    水悠扬道:“那么,烦请叶家主先解释下,襄阳城外,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叶知秋微微一偏头,缓缓道:“然儿是我女儿,不过——我那无能的大哥不知道。”

    水悠扬心头蓦然一震——叶果然确实是叶家的人,自己倒是没猜错,只是叶知秋不想让自己这颗棋子死,便派了她来防住被叶青松收买的陆龙炮而已。要让叶海因不知情,除非是让自己的女儿从小在外头长大,想来叶知秋此人别的子女也是这般养大,而后用得着时调动,将子女当工具和预备的棋子,好狠的心,果然是个人物!

    水悠扬虽然算计不如叶知秋,但却也是聪明人,一时便猜了个差不离,叶知秋的大儿子叶越夕之外所有的子女,在出生时都被其买通医院掉了包,但被调走的子女却全部按照他安排的轨迹发展,分布在军界商界政界且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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