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魂缘伊梦
苏满树一说,南巧的小脸顿时就红了。她羞得根本就连头都不肯转,急忙往苏满树身后躲。苏满树只得挡在她前面,顶着什队兄弟们极其暧昧的眼神。
晚上时,他把让他背了锅的某人好生的收拾了一番后,才贴着她的耳朵故意咬了她的耳垂,笑着问她,“日后还躲不躲了?”
南巧双手蒙着脸,从小脸都要红到了脖子根,她支支吾吾地小声喊冤,“我没躲的,我只是站在了夫君身后……”
“哈哈……”板着脸的苏满树终究是装不下去了,伸手一捞,把南巧抱进了怀里,好生地亲了她一番,这才随着她的话说,“好,为夫允许你随时站在我的身后了。”
南巧的小脸更红了,她伸手去抓苏满树的手指,故意抱怨,“那夫君,你究竟是欢喜我在外面抱你,还是不欢喜呢?”
她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苏满树顿时就哑口无言,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耳根到耳尖,瞬间就红了。
他自然是欢喜的,他怎么可能不欢喜?
南巧看见他脸耳根都红了,顿时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又调皮的朝着苏满树扑了过去。
苏满树无奈,只得摇摇头,把自己的心肝儿抱了过来,俯身低头,朝着她的小脸亲了过去。
苏满树的这个调令来的很急,几乎第二天,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走了。什队里的兄弟们都过来帮忙,吴嫂子更是拉着南巧的手依依不舍,“去年你嫁过来,我们这里可热闹了,如今你和水儿都走了,什队就又剩下我一个妇人了,连个想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弟妹啊,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南巧也跟着吴嫂子抹了眼泪。吴嫂子这个人虽然爱八卦了些,但是却是打心眼里对南巧好的,南巧怎么会舍得她?两人执手,都是依依不舍。
跟吴嫂子告别之后,南巧又回到了她和苏满树的小屋,望着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几乎什么都不剩下的屋子里,南巧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了。
这里虽然简陋,却是她和苏满树的第一个家。这一次离开跟上次去营地里不一样,那一次只要过了冬天,开春就能回来了,但是这一次,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
苏满树先把一些大件的东西都搬运到了马车上,他和南巧今晚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他进门时,就看见南巧一脸的怅然若失。他走过来,伸手抱住她,轻声问她:“月儿,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南巧点了点头,回身抱住苏满树,小声说:“夫君,这里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苏满树的大掌轻拍她的背,哄着她说:“嗯,这里是我们的第一个,但是月儿,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才是家。”
南巧小脑袋点了点,朝着苏满树说:“夫君,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要永远地陪在你的身边的。”
苏满树笑着承诺,“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地给你一个家。我苏满树,此生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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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笑了起来。
“夫君,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第一百一十七章
虽然心中有对什队的不舍,但是南巧也更期盼着能早些到他们的新家。
次日,苏满树就驾着装满了他们所有家当的驴车,带着南巧朝着他们的新家赶去。
如今已经是入了夏季,天气并不寒凉,但是西北边疆早晚昼夜温差大,苏满树并不放心南巧,又寻来了大毡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早上这一段还是多注意些才好。
南巧听话地把大毡子裹在身上,坐在驴车板上跟苏满树说话:“夫君,我们这条路,不是去后营吗?”
苏满树告诉南巧,“西北边疆的都统大大小小大约近二百个,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我们这里附近的都统都是隶属于后营的,管辖各个都统的大都统都被统一安排在一起,是隶属于后营地之内,但是跟我们过冬时住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听了苏满树讲这些,南巧才知道。原来他们过冬时住的大屋,平日里是不住人的,算是后营中比较偏僻的地方。除了冬季跟他们这些什队的人过冬之外,其余的季节大都是挪作他用的,难怪去年冬季来临时,苏满树他们什队却不能直接迁徙,需要后营地里做出统一的安排才行。
苏满树看着南巧沉思,笑着安抚她,“月儿不要怕,后营里这些大都统居住的位置离医药局很近,闲着没事时,你倒是可以去唐启宝媳妇儿那里串串门的。”
一听苏满树这么说,南巧?有些担心了起来。她把大毡子从身上掀开,从驴车木板上朝着苏满树爬了过去。
苏满树见她要过来,立即换了一只手拿鞭子,伸手拉住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了自己的身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南巧总算是坐在了驴车前面,只是她的位置不太好,她正对着拉车的那头驴屁股。
南巧心中有事要问苏满树,也顾不上自己此刻正对着驴屁股,急忙抓好着苏满树的手问他,“夫君,我们去了后营,是不是规矩就要变多了?是不是跟我们冬日里在那边过冬一样?”
苏满树没想到她实在担心这个问题,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月儿放心,大都统们居住的地方算是比较独立的地方,只要遵守了里面的规矩就行,并不像我们冬季在营地里那么不自在的。不过,”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大都统的职位毕竟算是后营中军职较高的职位,赶来找我们麻烦的人或许没有,但是习惯于阿谀奉承的人,是大有人。如果真的遇到了那种溜须拍马的人,你不用理会他们就是。”
南巧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自然是会听苏满树的话的。如今他们夫妻,也算是位高权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苏满树看着南巧认真地点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了想说:“不过,月儿,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你夫君我的名声在后营一向是以凶悍残忍著称,或许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溜须拍马到你夫君的身上。他们大概会觉得,一个不小心惹怒我,我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南巧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苏满树,眼睛望向他,想要去安抚他,却见他眉宇间带着笑意,似乎已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以前在什队的时候,南巧很少能见到别的什队的人,但是也知道,似乎有很多人对苏满树都是忌惮的,就连他们什队的兄弟们,虽然很敬佩苏满树,但是更没有人敢招惹他。
南巧抱着苏满树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小声说:“夫君,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会好好的。”
苏满树扬着鞭子,抽了驾车的驴一下,他们的驴车走得更快一些。忽然,驴车一个颠簸,南巧没坐稳,一下子就倒进了苏满树的怀里,也幸好是苏满树反应开,伸手就把她紧紧地抱住,不然她很有可能就掉了下去。
南巧知道自己闯了祸,窝在苏满树怀里,小脸红红的。苏满树哄她,“月儿,大约还有半天的路途我们才能到,你还是回到车板上盖好毡子,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到了。”
毕竟驴车的前面又窄又小,南巧坐在上面根本就是给苏满树添麻烦。她也没有坚持留在了陪着苏满树,小心翼翼地准备爬回到驴车车板上。
苏满树却忽然“吁”了一声,把正在前进的驴车停了下来。他从车上跳了下去,长臂一伸,直接把南巧从车上抱了下来。他像是抱着年陶那样,抱着南巧的双腿,托着她整个人朝着车后面的车板,几步就走了过去,将她放到了车板上,又迅速地帮她把大毡子盖在了腿上,轻拍了她几下,哄她说:“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们很快就到的。”
苏满树这些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等南巧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严严实实地裹着。她朝着苏满树点了点头,红着脸,小声地应了一句。
处理好南巧,苏满树就又回去赶车了。
南巧坐在车板上,扭头看着苏满树结实宽厚的后背,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满树听到她的笑声,回头问她,“不睡?我看你昨夜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好。”
昨夜她带着要离开什队的忐忑,多少是有些不安的,不过,她此刻并不困。她朝着苏满树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一点都不困。她无聊地坐了一会儿,便又开始跟苏满树说话,“夫君夫君,我给你唱歌吧!”
南巧说完,也不等苏满树回答,自顾自的给苏满树唱起了他之前教给她的那只小调。
苏满树先是一惊,随后缓缓转头,看着被他裹成一个团的自家小娘子,顿时就笑了起来。他手里握着鞭子,安静地坐在车前面,专心致志地听着南巧那婉转动听的歌声……
路途比南巧想象的要远一些,比他们冬日里去营地的路途要似乎要更远一些,南巧远远的看见栅栏时,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
他们在途中吃过一顿午饭,是他们临走前,吴嫂子特意给南巧做的干面膜膜。南巧这一走,他们很有可能直到冬天才能再见上一面,吴嫂子根本就不舍得南巧,南巧也舍不得吴嫂子。
苏满树担心南巧在路上没有好,现在饿了肚子快到营地时,还特意回头跟她说:“我们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忍。”
南巧裹着厚实地大毡子,好奇地往营里里面张望。她远远地看到栅栏里围着许多顶白色的帐子,外表看起来跟季伯医药局的帐子很像。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苏满树已经停下驴车,朝着南巧伸手,把她从驴车上抱了下来。南巧站在苏满树身后,看着他跟守卫的士兵交谈。
那些士兵立即毕恭毕敬地说道:“恭迎苏都统。”
苏满树还没来及说话,忽然就有个眼熟的人从营地里走了出来,似乎有些惊讶,急忙喊道:“苏都统,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末将本来奉命明日将要去迎接苏都统和您的家眷的。”
苏满树皱了皱眉,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问,“田中尉,你怎么在这里?”
南巧从苏满树身抻着脖子看了过去,与正在抬头的田中宝视线撞到了一起。田中宝一看见南巧,顿时就红了,烧得火辣辣的,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朝着苏满树行礼回答,“末将田中宝,奉命任西北边疆军长岭大都统任副都统一职,还请苏都统差遣。”
苏满树:“……”
南巧:“……”
副都统在一个千人都统中,就相当于二把手,更是大都统的得力的助手。苏满树知道会有一个副都统的,只是没有想到,他手下的这个副都统,竟然会是田中宝。
他略微皱眉,摇头说道:“齐王殿下可真是有心,竟然他的得意属下送到我这里来了。田中尉,哦,如今要称呼你为田副都统了,有劳了。”
田中宝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南巧听到齐王殿下四个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小手不自觉地就去抓苏满树。
苏满树跟守卫和田中宝打过招呼之后,就有小将士主动上前帮忙牵着苏满树带过来的驴车。他也没客气,只把手心里的自家小娘子的小手握得更紧。
他缓缓侧身,刻意压低了声音,低声跟她说:“不要担心,没事的,我作为大都统终究是会有个副都统的,就算不是田中宝,也会是别人,你莫要担心。”
南巧有些惊慌,没想到苏满树竟然在她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看出她的担忧。她的小手捏了捏苏满树搭厚实的掌心,抿着唇,点了点头。
自要苏满树不担心,她就不担心的。
苏满树毕竟是一千都统中的长官,手下要统领一千多人,自然待遇要比他做什长的时候好多了,他们住的地方也早就被人准备好了,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之前隔着围栏远远地看见白色的毡房时,南巧心中就已经有了准备。他们在营地里,住的应该就是毡房。
天色已经晚了,苏满树没有整理驴车上的东西,只把他们晚上要用的搬了下来。南巧站在毡房门口,看见几个小将士先苏满树一步,把那些东西全都搬了下来,经过苏满树允许,才殷勤地帮忙送到了他们的毡房里。
苏满树无奈,回头对南巧笑了笑,朝她招手,把她叫到了她身边。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问她,“冷不冷?”
南巧摇了摇头。
苏满树说:“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晚餐和热水了,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南巧知道这时才明白,苏满树以前跟她说过的话。他说,日后不会让她这么辛苦了。原来,营地这边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灶房那边有专门的人负责,包括晚饭热水,他们不需要自己去弄,营地里也不允许其他人私自进入灶房的。毕竟,灶房里的东西是入口的,人多口杂,万一有人起了坏心思,那么整个营地都处在危险之中。
虽然营地里的规矩众多,但是这些也算是在营地里能享受到的待遇。
等那些小将士把苏满树和南巧的行礼都送进了毡房里,苏满树谢过他们之后,便带着南巧进了毡房。
南巧曾经在医药局里呆过一冬天,对毡房并不陌生。他们的毡房跟季伯的毡房很像,大小和结构都很像。内室和外厅被一道门帘挡着,隔开了空间。他们的东西被堆在毡房的厅里,满满当当的。
其实,这个毡房算不上小的,只外面这间小厅,就已经有他们原来在什队的那间屋子大了。
南巧想要去整理摆在地上的行礼,苏满树拉住她,说:“我们先吃饭。”
苏满树带着南巧吃了饭,晚上很简单,就是普通的饭菜,似乎并没有因为苏满树当了大都统而得到厚待。不过,南巧还是吃到了羊肉,或许这也是苏满树升官后带来的好处?
大概是因为晚上吃得好,南巧整个人都是笑眯眯的。苏满树先是让南巧洗了个热水澡,又提前把床铺好,便哄着南巧睡觉了。
南巧走了一天,大概是累坏了,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带着浅浅的呼吸声。他也在南巧身边躺了一会儿,不久之后,他独自一个人起身去整理小厅里的东西。
新家新床,南巧有些认床,睡了不大一会儿,发现苏满树还在整理东西,她也披了衣服,穿着靴子,掀着帘子走了出去。
苏满树听见南巧出来,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南巧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夫君,你不是说这些东西明天再整理吗?”
她说话时就发现小厅里已经变了很大的模样,毡房毡房角落里,苏满树摆了一张桌子和一个矮凳,上面摆着他以前买给她的那面镜子。
那里,应该就是她的梳妆台了。果然,她就在那张桌子下面的小抽屉里,看到自己的那些金银首饰被整整齐齐地摆在里面,都是苏满树一点一点弄的。
除了这个,他们带的过来的所有东西,都差不多已经被苏满树整整齐齐地收拾在柜子里了。南巧不得不佩服,苏满树的动作太快了。
苏满树笑着说:“这不算什么的,我以前行军打仗时,收拾东西要比现在厉害多了。月儿,快点过来,我们睡觉,夜色寒了,你穿的又单薄,小心着凉。”
南巧点了点头,略有些埋怨道:“夫君,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收拾了呢,之前不是说好明天我们一起的吗?”
苏满树把南巧抱到了床上,让她坐稳,弯腰俯身,帮她脱了靴子。大掌又裹住她的小脚,将她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他也脱了外袍、靴子,上了床,躺在了南巧身边,把裹着被子的南巧抱进了怀里。
“我原本也是要与你明天一起收拾的,但是刚才实在是睡不着就起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到底是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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