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魂缘伊梦
季伯胡搅蛮缠了一通,忽然收敛了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表情变得严肃,朝着苏满树招了招手,跟他说:“大树啊,我怎么听人说,齐殿下前一阵子又一次亲自去找过你?”
南巧就站在苏满树的身边,季伯说这些话时,也没想着要背或者南巧,所以声音并有压低声音。
南巧有些愣住,随即想起来,前一阵子唐启宝曾经说过这件事。她好奇地望向苏满树,有些不明白,晋安哥哥来找苏满树做些什么?好像上一次,在什队棉花田里,晋安哥哥也去找过苏满树的。
苏满树看了一眼南巧,见她眼神中带了一丝困惑,便朝她笑了笑,也没有背着她,直接就跟季伯说:“没事的,上次是在营地里恰巧碰到,就如今的西北边疆与北夷蛮人的现状聊了几句,其余的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季伯点了点头,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忽然开口,喊他:“大树,你知道这次妙君的女子军大都统过冬的地方就与你们大都统挨着吗?”
苏满树似乎愣了一下,才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我并不知道,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
季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上次她在练兵时,受了伤,老夫倒是见过一次,不过,那小姑娘变化挺大的,一点都没有了小时候的天真烂漫,有些可惜了。”
季伯感叹完,苏满树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两个顿时都是一阵沉默,整个毡房的气氛都变得凝固了起来。
南巧有些担心苏满树,握着他的小手,不由地攥紧了几分。苏满树回过神来,立即大力地握紧了她的小手,然后朝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示意她不要为他担心。
天色有些黑了,两个人手牵着手,从瘠薄的毡房里出来。苏满树担心南巧冷,临出门前帮她整理了一下棉大衣,把她捂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放心的拉着她走了出来。
他们刚走了没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亮干脆,如婉转黄鹂。
“满树叔!”
苏满树和南巧都顿住脚步,好奇地转过头。他们的身后站了一个小姑娘,年纪看起来不大,大约十三四岁,个子也不高,小脸白里透着红,五官精致,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盛满了笑意和兴奋,正大胆的望着苏满树,眼神直勾勾的,毫不避讳。
南巧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哪里来的,竟然这般大胆。
小姑娘见苏满树没有回应,晃荡着头上的两个小发髻,又甜甜地叫了一声:“满树叔!”
苏满树也是一愣,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她是谁。
小姑娘有些失落,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垮掉了,低下头,揪起了手指头潜龙录。
苏满树皱了皱眉,忽然开口,“季水儿?”
原本满脸失望的小姑娘顿时就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苏满树,整个人激动不已,甚至还向前跑了两步,想要扑到苏满树身上,但是好在她理智还在,最终是停住了脚,离着苏满树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了。
她仰着头,笑靥如花,兴奋地说:“满树叔你竟然还记得我?是我,是我,我是季水儿!”
苏满树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温润地笑了笑,缓缓开口,“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
苏满树说完,还特意用手比量了一下。季水儿顿时兴奋地脸红了,揪着手指急忙说:“人家那个时候才只有七岁,自然是很矮的!不过,人家现在已经长高了,是大姑娘了!”
“哈哈……”苏满树朗声大笑,随后拉过南巧,给她介绍:“媳妇儿,这位是季伯的孙女,叫做季水儿,我上次见到她时,她还是个萝卜头大点的小姑娘。水儿,这是我媳妇儿,你叫婶子就行。”
季水儿乖巧地朝着南巧叫了一声“婶子”,随后忽然开口,满脸惊奇,“满树叔,婶子看起来跟我年岁差不多,我怎么能管她叫婶子呢!”
苏满树笑了笑,解释说:“你们年岁相仿,但是你婶子她已经嫁给我了,你就只能管她叫婶子。”
季水儿有些好奇,急忙凑到南巧身边,缠着她问:“婶子婶子,你是哪年生人?”
苏满树伸手把南巧拉了回来,故意板着脸道:“季水儿,你婶子的年纪,不是可以随便打听的。”
季水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不服苏满树的说法,她笑眯眯地说:“婶子,我过了年就十五了,也是大姑娘了。我奶奶说,过了年,就能给我找人家了。”
南巧望着眼前活泼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笑。季水儿这副模样,让她想到了刚嫁给苏满树时,唐启宝也是这般缠着她问年龄,还说自己过了年就十五了。
不过季水儿已经快十五了,竟然管苏满树叫叔叔,唐启宝管苏满树叫师父,她只比他们两个大一岁……
南巧顿时就转过头,唇角翘起,一脸坏笑。
苏满树原本还在跟季水儿说话,忽然感觉自家媳妇儿的眼神过来了,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她。
他一看过去,就听见南巧也学着季水儿的模样,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满树叔!”
苏满树:“……”
南巧见他这个模样,顿时坏心眼就起来了,连连叫了他好几声:“满树叔,满树叔……”
苏满树:“……”
季水儿站在两人旁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南巧这是在学她,顿时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十分豪气地拍了一下南巧的肩膀,大声问:“婶子,你学我学得可真像!”
苏满树:“……”
自然,南巧是舍不得苏满树如此窘迫的,笑着跟着季水儿又聊了两句,便跟着苏满树走了剑妖传。
两人手牵手往回走时,苏满树忽然开口,语气严肃,“月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南巧仰起头,笑眯眯地望着苏满树,故意又调皮地重复了一句,“满树叔!”
苏满树顿时就无奈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是,长臂一伸,一个用力,就把调皮的小姑娘扣进了怀里,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故意板了脸,吓唬她道:“月儿,你再说一遍?”
他虽然摆出了严厉的模样,但是南巧却是一点都不怕他的。她缩在他的怀里,笑得更开了,还故意摇着头,偏偏不改口,连连叫着:“满树叔,满树叔……”
苏满树被她在怀里拱来拱去,弄得浑身痒痒的,也不管两个人此刻是不是在外面在,直接低头,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用牙细细咬着她的唇瓣,故意惩罚她:“坏丫头,明明知道我比你大,还敢这么叫我!”
南巧自然要狡辩,于是故意梗着脖子,了理直气壮的开口道:“你这个人不讲道理啊,唐启宝叫师父,季水儿叫你满树叔,我只比他们大了一岁,为什么不能叫你叔叔啊,你这样不公平的,我就是要叫你叔叔,你说,你让不让吧?”
她梗着小脖子,小脸红红的,佯装着生气,眼眸里却全是调皮的笑意,苏满树只得无奈妥协,“好好好,你是我媳妇儿,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我是甘之如饴!”
他这么一说,南巧顿时就假装不下去了,窝在他怀里,笑得甜甜的,踮起脚尖,直接就朝着苏满树的亲了过去。
苏满树喜欢她,更喜欢她的投怀送抱,也不躲不闪,直接迎上她的樱桃小口,含在口里,甜甜腻腻。
南巧原本只是撩闲,却一下子沉浸在苏满树的怀里,整个人的脸都红了。她仰着头,微微张开口,任由苏满树肆意地掠夺,根本就忘记了,两个人此刻还是在外面呢。
先回过神的是苏满树,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整张脸都红了,尤其是白皙透明地耳朵尖,红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了。
南巧不必苏满树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当她从苏满树怀里钻出来的时,还看到周围有偶尔路过的妇人时,整个人真是羞得没地方见人了。那些妇人大都体贴,并没有明目张胆的看过来,但是时不时瞄过来的目光,更是让人羞愧啊。
苏满树先是镇定下来,然后拉住南巧的手,面不改色,道:“媳妇儿,我们回去吧!”
南巧垂着头,无声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苏满树的话。她头低得都快要埋进棉大衣里了,她此刻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周围的人都看不见才好呢。
其实,她原本就只是跟苏满树闹着玩的,她才不舍得叫他叔叔呢。苏满树的年岁,也不过只比她大了七岁罢了,他算哪门子叔叔啊。只是刚才季水儿的那几声甜甜的“满树叔”让南巧嫉妒不已,她也能叫出那么甜的声音的,让苏满树心里暖暖的才行。
苏满树自然不知道南巧心里是怎么想的,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比南巧要大上那么多,唐启宝和季水儿也确实管他叫师父、叔叔,他想,她若是愿意叫,便叫吧,反正只要她开心就好。
只是,苏满树想到日后,她若是在床上,也脱口而出一句“满树叔”,他大概会羞耻一番的。
第七十四章 少年缘
两个人先回了大屋,他们刚进门,年陶也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朝着苏满树大叫了一声:“满树叔!”
顿时,苏满树红了脸,南巧也红了脸。
刚刚的那一个忘情的吻,可就是因为这一声“满树叔”而起的。
年陶看见苏满树和南巧都红了脸,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了,便费力地仰着头,奇怪地问:“满树叔,满树婶子,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脸突然就红了。”
苏满树和南巧对视了一下,两人不约同时笑出了声。苏满树摇了摇头,无奈笑了起来,然后弯腰抱起肉滚滚的年陶,认命地朝着南巧一笑,轻声道:“媳妇儿,你若是愿意叫,便跟着年陶一起叫吧!”
南巧气得用手去戳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刚才不过就是闹着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把自己变成了年陶同辈。
晚上,两个人铺了被褥,躺在被子里时候,苏满树忽然伸手,把南巧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垂,使坏地咬了咬,不忘记调侃她,“我的好侄女,叔叔来抱……”
南巧顿时就红了脸,气急翻身,咬向了他的鼻头,细白的牙齿磨在他的鼻子上,一下一下,像是小刷子一般,直接刷在了苏满树的心坎上,痒痒的,暖暖的……
她搂着他的胳膊,笑眯眯地开口,缓缓喊道:“满树哥哥……”
她这甜腻腻的一声,直接让苏满树僵住了,整个人僵在炕上,一动不动蚀骨情深,总裁别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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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巧觉得自己已经撩闲成功,便迅速地一翻身,乖巧地躺回了被子里。
温香软玉一离开,苏满树就回过神了,侧头看向闭着眼睛装睡的南巧,哑着嗓子开口,“月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南巧闭着眼睛,假装无辜,开口说:“你既然不喜欢我叫你满树叔,那我只能叫你满树哥哥了……满树哥哥,你喜欢吗?”
苏满树忍不住笑了,伸手把这个装无辜却已经点火的小姑娘抱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低声道:“喜欢,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南巧伸手回抱住苏满树,眨着眼睛,极其认真地问他:“那你是喜欢我叫你满树,还是大树?是夫君,还是满树哥哥呢?”
“只要你叫的,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苏满树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南巧就特在他结实健壮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的笑声从胸腔里溢出来。
她听到他又说了一句,“你叫我满树叔,我也是喜欢的。”
因为是你,无论是什么,我都是甘之如饴。
南巧这次是红了脸的,她不过就是开玩笑,没想到苏满树竟然是认真了的。
她用小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小声唤他:“满树哥哥……”
“嗯。”苏满树应了一声。
南巧又叫了一声:“满树哥哥……”
苏满树又不厌其烦地应了一声。
南巧又要开口,苏满树忽然翻身,直接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
南巧“呜呜”的叫了两声,全都被苏满树如数地吞了下去。
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忽然听见耳侧的苏满树,微喘着柔声道:“媳妇儿,其实我更喜欢听你叫不出来的样子……”
随后又被堵了唇的南巧,总算是明白苏满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
真是让她羞得,无法见人了。
一夜缠绵之后,南巧依旧是红着脸,尤其是听到季水儿跟她打听“满树叔”时,那脆生生的三个字。
季水儿拉着南巧,甜甜地唤她:“满树婶子,满树婶子,只是怎么嫁给满树叔的?满树叔是怎么同意娶你的?当初你们成亲的时候,满树叔都跟你说过什么呀?满树婶子,求求你了,我很好奇,你就告诉我吧……”
南巧羞红了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当初和苏满树成亲时,完全是一片混乱,哪里会记得住那么些事情。
季水儿很是失望,不过还是手脚勤快地帮着南巧做事。这时候,有余季伯相熟的妇人过来到汤药房,看见季水儿,便都和蔼地跟她打招呼,“水儿又进营地里来看爷爷了?水儿真是乖巧,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
有其他妇人叮嘱道:“这天冷路滑又下了雪,水儿来往的路上可是要小心才行先婚厚爱,残情老公太危险。”
季水儿极为乖巧,笑眯眯地跟大家打了招呼,保证道:“多谢各位婶婶担心了,这来往的路我都已经跑习惯了,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请各位婶婶放心。”
这时南巧才知道,季水儿竟然不是住在营地里的,而是从西北营地后面的镇子上过来看爷爷的。
季伯已经是几十年的老军医了,在军中一向有着威望,立下的军功无数,所以齐王恩典,让季伯一家脱离了军户,他的妻子不愿意生活在营地里,就带着儿媳和孙女搬到了西北的镇子上去住了。
季水儿告诉南巧,“我从小很小的时候就搬去了镇子,没怎么见过爹爹,他好像一直都在打仗,很少回家,我八岁那年爹爹就去了,我都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子了。我的娘亲在爹爹去了之后,就改嫁了,我便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偶尔会到营地里来探望爷爷。我上次见到满树叔时还是七岁,年岁很小,满树叔对我很好,所以我整整记了他八年,就盼望着能再见他一面。”
她说着说着,便不由地笑了起来,眼眸中全是甜蜜,“没想到,这一次得偿所愿了,满树叔跟我印象里的一样,还是那样威武高大顶天立地……”
南巧听了两句,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季水儿并没有注意到南巧表情,而是不管不顾的继续说:“我从小就发誓,长大一定要嫁一个像满树叔一样顶天立地的英雄好男儿,我愿为他挽发披嫁衣,为他洗手做羹,为他生儿育女……”
南巧脸色此刻已经不是能用不好来形容了,简直是可怕,她看向季水儿的眼神都带着不善。
季水儿说着说着,忽然小脸一跨,耸了耸肩膀,满脸失望地说:“可是,我奶奶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嫁进营地里来了。她说,我们家是靠着爷爷的军功,才好不容易脱离了军户户籍,说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娃娃一条血脉,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再嫁进来再变成军户。满树婶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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