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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我能相信你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伐开心要吃糖

    许蔚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怎么?宋浅没跟你说过?”

    苏潜撇嘴,“先不提现男友老问女票和前男友之间的事不好,就是问一个已经逝去的普通朋友,那也是宋浅的伤心事啊!”言外之意,我可不想让宋浅伤心。

    许蔚然本来以为苏潜是因为拉不下面子问宋浅,或者是两人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原因。说起来也奇怪,许蔚然并不怀疑苏潜在说谎,他觉得,这件事,苏潜没必要说谎。

    许蔚然微微一笑,露出一种怀念追忆的神情,“特别老套的剧情,两个宿舍组织联谊,看对了眼,互相有了好感,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大几?谁追的谁?谁先表白的?怎么表白的?”苏潜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十分就好奇的样子。

    许蔚然斜睨着他,“怎么?你问这些做什么?看不出来,苏先生挺八卦的。你这么有求知欲,宋浅知道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苏潜一本正经地说,“怎么说,咱俩也算是情敌不是?况且,牛顿说过:好奇是人类进步的源泉。”

    许蔚然哑口无言,好久才发出一句感慨,“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潜对他这句贬损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男人追女人,就要胆大心细脸皮厚。”

    许蔚然白了他一眼,“这句话说得是脸皮厚,可你是不要脸。”

    “哦。”苏潜点点头,“把一边脸揭下来贴另外一边上,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

    许蔚然:你不要脸你说的对。

    苏潜和许蔚然在仓库里聊的挺好,狙击手在下面可着急着呢。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离定时炸、弹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把此处的情况汇报上去,上头安静了许久,程狙击手听到一个声音颤抖着对自己说:“你回来吧。”是苏漠的声音。

    自从知道了仓库里有定时炸、弹,苏漠心里就已经闪过七八种可能的状况。在听到狙击手汇报说,苏潜压死了暗门时,他就知道最坏的那种可能出现了。

    苏漠在心底骂了苏潜四五十句,什么逞能、冲动、没脑子、不省心……就差直接骂娘了,可是不能骂——毕竟俩人一个娘。

    千万个念头在心里转了个遍,包厅长正在跟邢队长商议着强攻的可能性和智取的办法,苏漠在他们身后转着圈地踱步,嘴里咬着的烟燃成灰,啪嗒啪嗒往下掉,从他的衬衣上滑落到裤子上,再掉在地上,碎成沫沫。

    苏漠想了许久,终于俯下身,在通讯器行对程狙击手说,你回来吧。苏潜自己有主张。

    苏潜自己有主张。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主张是什么?以身犯险,孤胆英雄?苏漠心里不知道。他现在开始后悔了。不应该让苏潜独自一人去的。他以为的万无一失,也不过是他以为的。

    如果,如果苏潜真的光荣了,自己要怎么办?家里要怎么办?




[法医]我能相信你吗分节阅读80
    就在苏漠六神无主的时候,通讯器中传来报告:“宋小姐开着车又回来了!一路向前,我们无法阻止。”

    宋浅顺从地听了苏潜的话,开着车走了。宋浅沿着西环城路往前走,一脚油门下去,车速就到了一百二十迈。不知道开出去多久,在遇到一个红灯的时候,宋浅一打方向盘向左一拐,上了左侧车道,朝来路驶去。

    宋浅开车到了仓库区,看着被围起来的警戒带,向后倒车倒了几十米,然后加大油门,趁着守卫没注意直直地冲过去!然后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了818号仓库门前。

    宋浅坐在驾驶位上盯着仓库禁闭着的大门,眼睛里都是火,仿佛能想将卷帘门烧出一个窟窿。看了一会儿大门,宋浅转头看了一眼另外一侧。718仓库的后墙同818仓库的大门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有十一二米,能允许两辆卡车并行通过。

    宋浅看了看这个距离,虽然有点短,但也还算够,她调转车头,倒车到车尾紧贴718仓库的后墙,车头正对着818的大门。

    “不好!”许熙然在719仓库的房顶上突然出声,“宋浅要硬闯818!”

    话音才落,那辆白色的jeepsuv就已经轰鸣朝着818大门冲去,紧接着818仓库的卷帘门被撞破,车子朝前驶出十几米才在沙发前堪堪停住。

    苏潜和许蔚然正相对而坐,说着些前尘往事,虽然不是友好亲切,也算心平气和。许蔚然正说到两人第一次吵架,就听到身后轰地一声,吓得他立刻回头看去。

    苏潜虽然坐在他的对面,也并没有看到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此刻正目瞪口呆。

    直到宋浅从车上走下来,苏潜才恍然大悟般从地上站起来,他三两步走到宋浅面前,拉着她的手,十分不高兴,“不是让你离开就,你又回来做什么?!”

    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安放定时炸弹的角落,时间还剩下一分零几秒,立刻不容分辩地把宋浅塞进车里。

    宋浅却说什么也不进去,苏潜往里塞,她就一脚蹬住车身不让他打开车门。一开始苏潜还怕伤到宋浅,并不敢十分用力,后来没了办法,只得下狠心用力一拽宋浅的手臂,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后,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打开车门。宋浅发觉没有办法,最后双腿在地上用力一蹬,跳到了苏潜的背上,单手死死搂住苏潜的脖子,两条腿夹住他的腰。

    苏潜和宋浅二人在此处角力的时候,许蔚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较量。他觉得有意思的同时,心中也微微泛酸苦涩。以前的宋浅总是体贴懂事,像个成熟的女人,只有和苏潜才一起时,宋浅才像个女孩子一样撒娇耍赖。

    苏潜和宋浅两人纠缠的时候,墙角的定时炸、弹已经默默走向终点,没跳动一下就发出一个清晰的滴答声,苏潜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在最后两声急促的滴滴声响起的时候,他迅速转身,同时膝盖打弯腰部下沉,将宋浅以坐姿送进车里,然后向后一仰,他甚至来不及转身趴下护住宋浅的头,“砰”的一身,炸弹炸开了。

    接下来就是此起彼伏的枪、声,一下接着一下,像过年放鞭炮一样,却比放鞭炮响得多了。

    苏潜费力地扶着驾驶室的座椅坐起身,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宋浅,宋浅正捂着脑袋默默流泪,想来是刚刚撞到了车顶。

    苏潜看着她委屈不甘愤怒生气的神情,叹一口气,伸出一只手给她。宋浅看了一眼,立刻侧过脸去不看他。苏潜无奈,只得弯下腰伸手去拉她。

    然而,还没等苏潜够到宋浅的手,就被一个硬硬的凉凉的东西顶在了后脑上。宋浅本来想要拿乔让苏潜哄一哄,可是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苏潜的反应,转回头来就想到苏潜正僵在原地,刚想问他怎么了,就看到苏潜冲她挤眼示意她不要做声。

    “二位,明撕暗秀可不是什么好行为。”许蔚然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潜偏头笑了一声,“我们愿意。要不要借副墨镜给许先生?”

    苏潜刚刚起身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定时炸、弹的定时装置是在818仓库里,炸、弹却是埋藏在仓库的墙下的,时间一到炸、弹一响,墙体立刻被炸塌,墙外头还停了一辆越野车。想来,是给他们逃跑用的。

    许蔚然立刻被他的话激怒,抬起枪就朝着苏潜的小腿瞄准,“看二位如此情投意合鹣鲽情深,我就放心了。这个,算是送给二位的结婚礼物。”话音落扳机扣动,一声枪响,苏潜只觉小腿一痛,立刻失去支撑,跪在了地上。他咬着下唇,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车里的宋浅本来正仰面躺着,看不到车外的情形,可是她听到枪声看到苏潜突然跪倒,立刻知道不好。宋浅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苏潜死死掐住手,不准她动弹也不准她出声。宋浅满脸的惊慌失措,紧紧握住苏潜的手的同时,咬着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出声,任由涕泪横流。

    许蔚然站在打开的车门里面,朝着正在激战的几个手下看了一眼,刚好对上杜三的看过来的目光,许蔚然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弯下腰在苏潜耳边说:“很多时候,分、身术不是分、身术,懂吗?无间道而已。”

    苏潜停了此话暗暗心惊,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然而不等他发问,就感觉到手心里被塞进一个细小坚硬的卡片。苏潜一愣神,刚刚思考的事情就被岔过去了。

    许蔚然说完最后几句话直起身,慢慢退后一步,没了车门的阻挡,他抬起枪,枪口对着苏潜的头,然后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苏潜小腿上的那个窟窿。许蔚然轻笑了一下,对着那个窟窿补了一枪,然后枪口一移,对着白色suv连扣三下扳机,砰砰砰三声,出现三个大洞。

    苏潜被射了一枪本就十分痛苦,没想到许蔚然竟然在原处又补了一枪。痛苦加倍而来,苏潜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宋浅的手里,殷殷地看向宋浅,此刻他突然能理解了许蔚然五年前的心情——谁都不可信,除了她。

    苏潜殷切地看着宋浅,直到宋浅了悟地点头,苏潜才放心地翘起唇角,头一歪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实在写不完,还有一章。可能字数会少一点,但是下章绝对完结了。之后还有大概三五章的番外吧。

    ☆、第92章 0120

    chapter 93

    第二年。又是清明时节,早上还阳光灿烂的天气,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就天色阴暗小雨缠绵了。

    苏潜从法医中心出来,快走了两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发动好车子一边等着叶子,一边弯下身子,揉着自己的右侧小腿。去年那两枪因为抢救及时,加上保养得当,他的腿并无大碍依旧行走正常,除了一到阴天下雨右侧小腿就隐隐作痛。苏漠带着他看过不少医生,都说是伤后后遗症,没得根除,只能保养。

    苏潜一边揉着腿,一边看着雨刷刮出来的扇形发呆,直到另一侧车门打开他才直起身,看向坐进来的叶子,问:“仪器清洗好了?水电看了吗?门都锁好了?”

    得到叶子的肯定回答后,苏潜这才发动车子,驶出法医中心的院子。同时也无视了叶子欲言又止的表情。

    把叶子送到警局家属楼的宿舍,苏潜叮嘱她注意安全,准备发动车子离去,却被叶子敲敲车窗留下来,“师父。”

    苏潜踩下刹车,降下车窗,侧头看向叶子,“干嘛?还有什么事?”

    “师父,你都连着忙了一个月了,明天我值班吧。”虽然是询问的话语,叶子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苏潜抬头看看这天气,比刚才阴的更沉了一些,明天估计天气也好不了。苏潜想了想,点头,“也行,有什么处理不了的给我打电话。”

    苏潜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刚过了古时杀人砍头的时刻,他提着一袋子外卖米线,从电梯里走出来。

    这半年多来,他遵从医嘱,饮食规律,很少吃外卖了。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突然格外想念这一口,特意绕了远到民生路的那家米线店要的外卖。

    米线店里人还是那些人,店长已经不是高姐,而是小赵。小赵依然开朗大方,见到苏潜虽然微微别扭,但也还是很热情,“苏法医好久不见啦!”

    苏潜对着她点头,“好久不见。”是好久不见了,上次来还是去年的五一,到现在已经快要一年了。

    “还是老样子?”小赵问他。

    苏潜点头,“还是老样子。”然后环视一圈店里,正是用餐高峰,店里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不少人在等位子,苏潜就又补上一句,“打包带走吧。”

    走出电梯,苏潜打开背包找钥匙,插、到锁孔里却好久打不开门,□□一看,拿错了。他手上的钥匙,是隔壁的。

    苏潜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钥匙愣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右上方的监控摄像头。看看监控又低头看看钥匙,再抬头看看监控。

    苏潜想起来了,是昨天淳姨来他这里做清洁,苏潜把钥匙交给淳姨让她给隔壁也清理一下——每周淳姨来做清洁的时候,苏潜都会让她清理一下隔壁。淳姨做完清洁有事急着走,没有等苏潜下班回来,随手就把钥匙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苏潜下班回来时没注意,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看到柜子上的钥匙,以为是自己的,就随手揣进了包里。

    苏潜手里握着钥匙忍不住抬腿向右走了一步,也就一步,就停了下来。苏潜攥紧了钥匙,钥匙上的棱角硌得他手心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苏潜重重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钥匙塞进包里,摸出另外一把,开门回家。

    进了家门,苏潜把背包和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挂上,提着打包的米线进厨房先找了一个大碗,把米线倒进去,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自己则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目光不知道落在哪一点上,发起呆来。

    去年那一场事故里苏潜晕过去后,直到第五天才醒过来。醒来时床边围了一圈的人,苏潜撑着眼皮,从外公到老妈老爸哥哥,再看到另外一边的邢队长涂然叶子李科长,似乎所有人都在,唯独那个最想见到的人,她不在。

    苏潜才醒来,精神不足,眼皮费力地撑了一分钟,终于撑不住垂了下去。

    醒来的第一天,宋浅没有出现。醒来的第一周,宋浅没有出院。一个月后,苏潜从医院回家,宋浅依然没出现。

    没人告诉他宋浅去了哪里,苏潜也没有主动问过,就这么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去,到了第三个月结束,苏潜已经痊愈回到警局去上班,宋浅依然没有出现。

    其实,只要苏潜愿意,莫氏集团的力量自然能够找到宋浅的踪迹,可是苏潜不愿意。他对苏漠说,她既然想离开,必然有她离开的理由,他会等。苏漠问他,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像杨过小龙女那样等16年?还是向薛平贵王宝钏那样等18载?

    苏潜大笑,说:哥,我想当杨过,她也不是小龙女啊。苏潜盒盒盒盒地笑完,面色严肃起来,哥,我有分寸,一年,就一年。

    苏漠从来对这个弟弟无奈,只好由他去了。

    苏潜自然是不会真的就等一年。这番说辞,完全是糊弄他大哥的,他苏潜认定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走?不过有句话倒是说真的——既然宋浅离开,就有离开的理由,他不会干涉,但是也是有时限的,他不会给她太多时间。

    回到警局上班的第一天,邢队长告诉苏潜,他晕过去后,宋浅和警队的同事一起把他送到医院,然后像失了魂魄一样站在手术室外,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地等着,知道苏潜平安地从手术室出来。当所有人都簇拥着苏潜回到病房,宋浅却不见了踪影。同时前方传来消息,在凌城与兰市的榈市的交界处发现了许蔚然的四个手下的尸体,均是一枪毙命,而许蔚然却不知所踪。隔了两天,许熙然也被一纸调令调回了东平市。

    “那宋浅有留下什么东西吗?”苏潜还是试着问了一句。

    涂然摇摇头,应该没有,至少没有给自己。

    苏潜想了想,觉得也是,宋浅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自己交给她的肯定是重要东西,她怎么会随便交给别人呢?

    涂然告诉苏潜,那天他从被台上急救车一直到医院,宋浅都是拉着他的手不松开的,掰都掰不开。直到要进入手术室,涂然和苏漠还有邢队长一起,才把她的手掰开,彼时苏潜的手背都被她攥紫了。如果不是这样,宋浅恐怕会攥着他的手到地老天荒。没有夸张,这是涂然的原话。

    等苏潜回神的时候,微波炉设定的时间早到了。苏潜站起身,把米线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把外卖盒里的配菜倒进米线里,然后盖上盖子等了五六分钟,再揭开盖子,就可以吃了。

    吃完一碗米线,苏潜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睡衣就上床睡觉了。叶子说的没错,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而且这两天天气时好时坏,他腿疼的也越发频繁起来了。苏潜只好睡前弄了一个电暖宝放在腿边。然后沉沉睡去。

    这一晚,苏潜像过去十个月的没一个夜晚一样,睡到半夜时突然醒来。苏潜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朦朦胧胧清清冷冷的一片。直到后背的冷汗落下去,苏潜才翻个身挪到床的另一侧,裹紧被子,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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