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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言之有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之尤哩

    尤哩成“大”字躺在床上,开始望着吊灯发呆,第32次眨眼,她摸起手机点开淘宝,找到收藏夹,一个一个点击“取消收藏”,没有一丝犹豫。然后直接退出,点开旁边的微博,今天还剩下最后一件开心的事,为“男神”送上生日祝福。

    滴滴,乔浅发来一条微信:“祝你家男神生日快乐!海皮波斯得”

    尤哩看着消息傻笑,觉得泪目,那些在别人眼中傻得冒泡的“爱好”,在某些人这里通通变成“你喜欢所以我喜欢”,愿意陪你幼稚的人,都是爱你的。

    ——

    12月转眼到了月底,日子真不禁算计,平安夜那天,公司为每个人准备了“平安果”和圣诞节礼物。中午尤哩下去吃饭,回来桌子上意外多了几个“平安果”,其中一个包装的尤为精致,尤哩拿起细细端量,旁边小雯凑到尤哩身边,暧昧的说了一个名字“余辰”。

    余……辰,是谁?

    脑子搜索一圈,尤哩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她刚来没多久,认识并且能叫得上名字的人不超过10个,正想问个清楚时,有人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

    “尤哩,老大找你!”

    “恩好,谢谢哈”

    晚上下班前,乔浅发来短信“医院聚餐”,尤哩心里暗付:“医院福利这么好吗?”“这些人好闲哦!”一阵羡慕嫉妒恨后,她决定买菜回家,吃乃大事不能将就。

    半个小时前,尤哩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渐渐困意来袭,哈欠一个接一个,打的她泪眼婆娑。抬头看墙上的钟表,已经过了11点,乔浅还没回来,短信微信都没见回复。尤哩拔掉充电的手机,准备打给她时,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喂。”

    “尤哩么,我是顾言之。”

    “额,你好。”

    “乔浅喝醉了,你家住几楼?”

    “27号楼,二单元201”

    “好,我们马上就到。”

    挂上电话,尤哩赶紧找了一件大衣披上,在楼门口等着。进入冬季,a市晚上的气温已达到零下,伴随着刺骨的北风,半干的头发打在脸上,尤哩感觉自己被“毁容了”。

    大约过了10分钟,尤哩看到有车子进来,然后在她面前停下、熄火。顾言之下车走到另一边:“在副驾驶,睡得正香……”边说着边打开了车门。

    因为冷气的进入,乔浅缩了缩脖子,将头转到另一边继续睡。尤哩看着她突然想起上一次自己醉酒,这次换成乔浅,两人调换了角色,偏偏负责送回的还是同一个人,好不尴尬。

    尤哩把乔浅扶下车,几乎是半抱着往前走,搀扶的手无意碰到她的手被无情甩开:“好凉……”

    “你还知道凉阿!喝成这副熊样儿……”尤哩哈着白气,怒着一张小脸儿,在乔浅耳边“骂”着,然后转头对男人说:“顾医生,帮我开下门,门没锁。”

    跌跌撞撞进了卧室,尤哩给乔浅脱掉鞋子,扒掉上衣,盖上被子就走了出来。顾言之站在门厅,周身带着凉气,尤哩赶紧招呼他坐下:“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尤哩紧步跑到厨房,从厨具柜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白水,温热的。顾言之坐在沙发一角,看着从厨房出来的尤哩脚步慌乱,手上的杯子几欲滑落,他连忙起身接住,温热的手扣住冰凉的手。

    两人皆怔了一下,顾言之将手移到杯底摊开,清润的嗓音从尤哩头顶上方传来:“松手吧。”

    杯子稳稳立在男人手心,另一只手端起,抿嘴喝了一口。尤哩窘迫一笑,搓着发僵的双手,嘴里碎碎念着:“今天好冷,乔浅她喝了多少啊。”

    顾言之放下杯子,抬眼看见她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状,淡淡开口:“五杯。”

    尤哩瞪大眼,不可思议道:“是白酒吗?”

    顾言之戏谑一笑:“要是白酒,我该送她去医院了。”

    也对,尤哩看着他呵呵傻笑。

    茶几上放着尤哩带回来的圣诞礼物和平安果,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尤哩站在一旁还在纠结着“乔浅到底喝了多少”。

    静静地几秒过去,顾言之“嗖”地站起身,边走边说:“我回去了。”经过尤哩身边,一丝酒气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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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尤哩回神叫住走到门口的顾言之,然后拿起摆在最外面的苹果递到他面前:“谢谢送乔乔回来,这个给你,平安夜快乐哈!”

    “谢谢。”顾言之抿嘴接过苹果,对弯腰准备换鞋的尤哩说:“不用出来送我。”

    尤哩停下手上动作,想起刚才飘过的酒味儿,她向前挪了一步,右手扶着门框提出心中疑问:“那个……”

    顾言之挑眼:“恩?”

    尤哩干笑:“你不是酒后驾车吧?”

    顾言之眉眼清明,低头闷声轻笑,然后抬起头:“不是。”

    ……

    路上小心。

    ——

    尤哩轻轻推开乔浅的房门,没有开灯两步走到床边将水杯放下,乔浅背对着她睡得很沉,鼾声若隐若现。

    空气中的酒味越来越浓郁,尤哩屏住呼吸看着床上的人,心里暗暗揣测着:“明天会抓狂吧。”这个中度“洁癖”的女医生可是最讨厌酒气。

    走之前,尤哩将房门留了缝,散散味儿,乔浅睡得舒服些。

    回到房间,关上灯,尤哩掀开被子准备睡下,忽然想起桌上的平安果还没吃,手上的动作稍顿,继续躺下压好被角,头微微侧向左边,闭上眼。

    零点已过,圣诞老人该出来工作了。谁说平安夜就得吃平安果,那圣诞节你要吃圣诞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六一快乐!

    最近忙着写古言大纲,停不下来了……

    ☆、圣诞老人

    圣诞节没有礼物吗?

    有。

    什么什么?

    圣诞老人送的,我哪里知道。

    切!你又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吗?呵呵,记得把袜子放在枕边。

    噢。

    新袜子,别把你的臭袜子放那。

    哼哼……

    乖。

    每一年平安夜过后的圣诞节,尤哩都会“故忆重梦”,一段对话,一个旧片段,画面不断重复,然后哭着醒来。

    今年也毫无例外。

    嗡……嗡嗡

    尤哩从被窝里爬起,关掉闹铃跪坐在床上对着枕头发呆,眼泪悄无声息地簌簌滑下,又是一夜故梦。

    好一会儿,尤哩伸手摸上床头灯,找到按钮按开。眼前突然一亮,她条件反射的闭眼抬手挡住射来的光,后来慢慢睁开眼睛,鼓起勇气朝枕边看去。

    那里空空如也,袜子竟也不见了,尤哩一阵慌乱,飞快爬到床边,地上散落着昨晚放下的新袜。

    蓦地,左上方的某处开始抽痛,尤哩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骗子!”

    收到礼物了吗?

    收到了。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你送我的?

    不是,圣诞老人。

    好神奇……就是你!

    呵呵

    你怎么做到的?

    呵呵

    真的吗?告诉我。

    呵呵

    ……

    年少时轻易记住,今后便再难忘记。

    ——

    餐桌前,乔浅拉开椅子坐下。

    尤哩手持勺子,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问:“睡的怎么样?”

    乔浅面容干净,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嘴角挂着一弯浅浅的笑:“还不错,一夜无梦。”

    啧啧,看这模样,八成是早起两个小时拾掇的结果。尤哩托着脑袋,好奇问道:“头不痛吗?喝了那么多。”

    乔浅咽下粥,舔了舔嘴唇,轻轻吐出一词:“不痛”。

    尤哩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什么技能?为什么她不会喝酒,还动不动偏头痛!啊啊啊!她要爆炸了!气呼呼地拿起一个白花花的包子用力咬了一口,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鼓着腮帮子忽然越嚼越慢,尤哩低头看手中的包子,味道差昨天太多了,隔夜的东西任保存得再好都不会新鲜。

    填饱肚子后,两人一起出门赶公交,迎面而来的寒气让尤哩打起冷颤,抬头望了望天空,不知是雾霾还是阴天,眼睛所到之处皆是灰蒙蒙的景象,空气稀薄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冷,会下雪吗?”

    话音刚落,有东西落在眼睑上,凉凉的。紧接着,一片片细小的雪白“砸在”尤哩的额头、鼻梁、脸颊上。

    “下雪了!”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欣喜若狂。

    乔浅缩了缩脖子,声音依旧平淡:“激动什么。”转头瞥见尤哩仰着头,几片雪花落进她仰头半张的嘴里,喊道:“雪进嘴里了。”

    尤哩被拽得一个趔趄,赶紧低下头,拉着乔浅的胳膊,嘴角藏不住的弧度:“诶诶,圣诞节这天下雪,是第一次吧?”

    乔浅轻轻嗯声,扬起下额呼出一口白气:“车来了。”

    尤哩斜过身子看去,车上的人貌似不多,她转身拢了拢脖间的围巾,上车前对乔浅说:“晚上我们去蓝色港湾吧。”

    乔浅眨眼答应:“好。”

    车门关闭,尤哩扶着杆儿扫视一圈,发现后车厢有一个空位。她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向后面走去,眼看走到座位前,司机突然急刹车,尤哩失去平衡,慌乱中抓住一只手。

    手心温热,被握住的手明显一抖,尤哩惊讶松手,抬眼看是一个男人。车上的其他人也被突然的急刹车倾了身子,纷纷歪头看向车头,抱怨不满声一片。

    “不好意思。”尤哩触电一般的松开,垂下的手指微微颤着,赧颜道。

    “没事。”男人笑着回应,声音磁性好听,刚好配上一张俊脸。

    尤哩走到位置上坐下,低头看着刚刚“占了便宜”的手,心里一阵尴尬。不对!应该是“被占便宜”,也不对,是她先抓着他

    车内渐渐安静,偶尔传来售票员的下车提醒:“前面道路转弯,请坐稳扶好,准备下车的乘客请到前后门,谢谢配合。”

    从家到公司大约30时分钟,每次到站只见人上车却不见人下车,越来越多,尤哩坐在后面虽然不担心被挤,但是一会儿下车确是个问题。

    还有两站,尤哩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一口一个“下车吗?”,“麻烦,借过。”“谢谢!”冬天,每个人的抗寒“装备”没有最厚,只有更厚。彼此衣服间的摩擦,生成静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银色火花,头发飞扬不是糊你一脸就是糊他人一脸,狼狈得可以。

    后门终于打开,尤哩被簇拥着下了车,待脚落地后回头一看,竟空了半个车厢……

    尤哩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见车上那个男人站在不远处,低头按着手机。想起刚才的种种,她不自然地低头,顺了顺齐肩的长发,然后抬腿向公司的方向走去。

    男人收起手机,公车已经开走,刚才人潮拥挤的车站瞬间变得空荡凄凉,他回头看着尤哩离去的背影,眯起眼。

    雪花越来越大,宛如鹅毛一般,地上开始见白,薄薄的一层,让人舍不得踩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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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半夜醒来,顾言之头痛难忍,长指摸上额头,有些发烫。他撑起身子到客厅找药,可偏偏他这个医生却没有备药在家的习惯,好不容易从某个角落摸索到一盒,生产日期却是三年前的昨天。

    刚过了一天,准确来说是3个小时,顾言之想也没想,扣出两片扔进嘴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仰头咽下。后来,他回到卧室躺下,很快闭眼沉沉睡去。

    客厅的灯还亮着,卧室的房门半掩,露出一丝微光。突然门被顶开,地上印着两个影子,竖起的耳朵一晃一晃,十分有趣。没一会儿,影子消失不见,门也在那一刻被关上。

    夜,还很漫长。

    床边传来窸窣的声音,刚好落在醒来的顾言之耳里。他伸出两指捏了捏额角,眯着眼翻过身子,突然被趴在床头的脑袋吓的瞬间清醒。

    顾言之坐起身,双手撑在身后歪头看着那两只庞然大物,蹙眉看向门口,“门关着,这俩怎么进来的?”因为前车之鉴,顾言之从不放它们进卧室,不想今天看到偷偷进来的两只竟然安静的蹲在床边等他醒来。

    “呵,变乖了。”

    顾言之光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双手做拥抱状。只见,两只二哈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到主人的怀里,又亲又扒。顾言之被硬生生的冲倒在地,身体向后仰着,嘴里不停地求饶:“停,停停,stop!summer”

    听到命令,刚刚疯闹的两只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坐好吐着舌头看他。顾言之宠溺一笑,伸手挠挠它们的下巴:“good,boy,girl”

    summer和autumn像听懂似的摇了摇尾巴,眯起眼享受着。还是英文它们好接受么?小洋狗子……这里是中国。

    忽然想起今天是给两只“家伙”体检的日子,顾言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狗毛走出卧室。

    吃完早饭,顾言之领着两只下楼,打开车门,两只跳上车,并排趴在后座上。顾言之坐上驾驶座,回头看一眼意外安静的summer,勾起嘴角,塞上蓝牙耳机,踩下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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