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言之有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之尤哩
尤哩瞬间想掉头回家,可是车子堵在主路上,前后左右都是车,下车的机会都没有。
在交警的指挥下,堵成停车场的路终于畅通,20分钟后,尤哩来到前台报了包间号,服务员小姐领着她上去。
到了包间门口,尤哩向服务员道谢,推门看里面坐满了人,小雯走过来拉着她坏笑:“你是倒数第二个。”
尤哩被她拉到桌前,看到上面摆着十几瓶啤酒,全部被打开了盖子,旁边是三杯倒满的啤酒,尤哩在心底惊呼“不会不会”。
就在她拼命拒绝的时候,同事b拿起一杯放到尤哩手中:“尤哩,本来是三杯,我替你喝一杯。”
身旁跟着起哄,尤哩心一狠,举起杯子一口闷,放下打了一个酒隔,捂着嘴说:“好苦,我不会再喝了。”
众人放过尤哩,又迎来最后一名,是个男同事,好在酒量在那,三杯不成问题。
瞧着人到齐了,经理开始讲话,然后吩咐人手一个菜单,大家随便点敞开吃。
等菜的这段时间,有人开始出主意,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要求每个人必须参加。
虽然嘲笑她们的幼稚,但聚会就是为了热闹,心想每人一次而已,她平时运气那么差,怎么也不会轮到她。
正当她暗自欣喜,翻开牌笑容全失,坐在身旁的小白看到她脸上的变化,忍俊不禁指着她大笑:“尤哩,又是你?”
尤哩捏着纸牌的手微颤,她将纸牌丢到桌子上,小鬼那面朝上:“我选择大冒险。”
“快想问题!快想问题!”房间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起。
一个人突然提出冒险问题:“尤哩,你去敲这层任意一个房间,向给你打开门的人说:你能和我结婚吗?对方要回答:好,才算成功。”
“要录音。”
“哇,这个有点儿棒。”
“哈哈,太有才了!”
尤哩看着那人笑而不语,临走前对她撂下一句:“我记住你了。”
尤哩走出包厢在1106号门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扒在门框上的女人,按下手机“开始录音”放进口袋里,然后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咚咚。
心跳声和敲门声重叠,双腿开始发麻发软,尤哩后退一步想要逃走,门在这一刻突然打开。
敲门的手被晾在半空,尤哩看到来开门的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吱唔了几秒开口:“你能和我结婚吗?”
“你……在向我求婚吗?”
“昂。”
呵呵,顾言之扶着门框眯眼笑着,笑容搅乱了尤哩心中的一池春水。
尤哩看着他笑,自己也笑起来,是掩饰尴尬呢还是掩饰尴尬呢?
男人清了清嗓子,看着尤哩回了句:“好。”
尤哩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珠快要从眼眶跳出来,顾言之再一次被她逗笑。
这时里面有人喊他:“老三,你干嘛那,泡妞呢?”
声音很大,尤哩听得一字不差,任务完成赶紧撤:“额,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跑起来。
顾言之觉得奇怪,探身朝对面看去,尤哩仓皇而逃的背影和远处几张嬉戏的笑脸,将他们放在一起想了想,忽然笑了。
房间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伸手搂过发呆的顾言之问道:“丫的干嘛呢?”
“没什么。”
“接着喝。”
“走。”
——
1109这边,那群刚刚偷看的人聚到尤哩跟前问她:“录音录音,快拿出来。”
手机刚掏出瞬间被拿走,一群人挤在一起认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对话。
“你能和我结婚吗?”
“你……在向我求婚吗?”
“昂。”
空了几秒,磁性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然后一个“好”字紧紧跟在后面。
透过屏幕都感受到了宠溺,众人扯着尤哩的胳膊哀嚎:“尤哩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这声音太温柔太宠了喂!”
尤哩有些晕乎,小脸儿更红了,一把抢过手机:“有你奶奶个腿儿,你们欺负人昂,脑瓜仁儿疼,让我静静……”
服务员小姐进来问:“请问,什么时候可以上菜?”大家闹了半天也都饿了,各自回到位子上坐下来。
尤哩见人全部散去,终于呼出一口气,歪在椅子上闭目,刚才喝下的两杯酒好像起作用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晕乎乎,觉得很热。
饭后,那些人还要转战ktv,尤哩果断选择了回家,小白有些担心她,想要送她回家,却被她拒绝了:“不用,我没醉,你去玩吧。”
尤哩感觉脚底越发轻飘飘,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路边,扶着一棵树缓缓蹲下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阿……
身体不受控制像要被抽走什么,尤哩抬头看到手臂上红了一片,此时的力气也快要用尽了。
电话,乔浅。
心里默念这两个词语,尤哩掏出手机刚要拨,身旁突然蹲下一个人:“你又是肚子痛吗?尤哩。”
刚刚和好友分开的顾言之准备开车回家,转身时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果然熟悉。
尤哩摸着发烫的脸,说话有气无力的:“我好像喝醉了。”
顾言之朝她伸出手:“走吧,送你回家。”
尤哩被他搀上车,迷糊地报了地址,小脸儿红得不正常,歪头去看驾驶座。
尤哩眼睛半睁半合,不知她是否清醒着,顾言之皱眉问道:“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不知道,我第一次喝。”尤哩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可能对酒精过敏,以后尽量别碰酒了。”顾言之看到尤哩的脸、脖子还有手臂,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尤哩揉了揉混沌的双眼,小声嗯了一下回道:“没想喝,我迟到被罚了三杯,但是我只喝了两杯。”
顾言之怔时恍然大悟,挑起一边眉稍问她:“刚才你说的结婚……也是在玩游戏咯?”
“是。”尤哩有些难为情道,求婚什么的太羞耻了,看着男人俊朗的面容,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嘴角动了动轻喃出声:“但是我梦见过,梦见我结婚了,和……你。”
一句话被她讲得温言软语,轻巧地钻入顾言之的耳朵,刺激着他敏感的耳膜,同时敲响了寂静许久的心房。
说完那句话尤哩彻底闭上眼睛,红润的小嘴儿微微张开一呼一吸,轻浅的呼吸声在窄小的车内显得格外暧昧。
顾言之的眸子被染上星光,看向尤哩的眼神温柔似水,嘴角悄悄勾起的别样弧度,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钥匙转动,引擎声突突响起来,顾言之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回头看了一眼睡去的尤哩,然后驱车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不改不行……
☆、酒后无德
口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这是尤哩昨天“宿醉”后睁眼后的第一感觉。
她试着回忆昨天发生的事,只记得她去参加公司的party,迟到被罚了两杯酒,接着玩游戏输了,大冒险说“你能和我结婚吗”?后来遇见了顾言之,好像上了他的车,之后的事不记得了。
尤哩口渴难耐,掀开被子下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两杯白水下肚,乔浅突然出现,靠在门框上问:“诶妞,知道昨天怎么回来的吗?”
尤哩说:“坐车阿。”
乔浅问:“谁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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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哩顿了一下:“顾言之。”
“你还知道啊,不会喝酒还喝得断片儿!”乔浅温柔训斥,停一下鄙视道:“你昨天可真是让人见识了。”
尤哩放下水杯,看着她心虚道:“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丢人。”乔浅抱着手臂冷笑,说完转身走出厨房。
尤哩追着乔浅问:“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
乔浅没说话走到客厅茶几前,弯腰拿起一袋鸡爪子丢进尤哩怀里,然后抬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还有9袋。”
尤哩咽了咽口水:“你给我买的?”
乔浅对她翻白眼:“顾言之买的。”
“啥?”尤哩瞪着大眼儿,显然忘了昨天的事儿。
“你昨天晚上坐在人家车里不下来,非要吃鸡爪子,后来买了过来。结果1袋不行,非要10袋,尤哩你这是要上天阿!。”乔浅咬着牙恨恨地说。
“不是吧!我记得昨天尤木和我说话来着……”尤哩惊掉下巴。
“你你你打住吧,尤木飞过来呀?”乔浅打断尤哩的回忆。
“那,那他什么表情啊?”尤哩小心翼翼地问她。
“呵呵,哭笑不得呗,我们站在那,看你就像看个弱智儿似的。”乔浅扯着嘴角。
尤哩皱着白净小脸儿,想起昨天忍不住头疼:“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乔浅叹了一口气:“去洗漱吃饭了!”
“噢。”尤哩拿着手机点开又合上,重复这个动作不下几十次,“该不该发个消息给他,说声不好意思,然后谢谢送我回来”。
几次打开微信界面点开顾言之的名字,强烈的羞耻感不由分说地涌上大脑,尤哩最终放下手机安慰自己。
不管了,脸已经丢了。
——
顾言之才起床,昨天端着苹果汁陪着他们喝了一下午,那哥几个酒量都很好,喝到最后也没见谁倒地不起或者胡言乱语。
一桌子只有顾言之杯子里装的是绿莹莹的苹果汁,他们知道他不喜欢喝酒,不能……喝酒。因此没有为难,兄弟之间不需要用酒或者酒量来衡量其中的情义。
这次聚餐是顾言之的大学同学,其中老大沈元年没有来,听说嫂子正在医院待产,作为老公兼妇产科医生的他走不开。
宿舍六人中有三个人“弃医从文”,一个是老二方硕,在a市开了一家餐厅,规模不小,收入可观。一个是老五周游,满世界飞一年见不到人,这次定下来说准备开一个旅游公司,也不枉他近几年世界游的花销。另一个就是刚刚回来的老四海子,目前暂无计划要做什么,反正医生这个职业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放弃了。最后小六卢杉是一名外科医生,去年留学归来,在a市的一家三甲医院里上班。
几人中变化最大的非老四于海莫属,皮肤黑了许多,嗓音透着黯哑。大学时代的意气风发属于篮球队长的风光记忆,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儿痕迹。
每个人都在过去的三年里成熟了许多,老大老二在毕业后的两年里相继结婚,老五小六身边也跟着一个相伴3年之久的女朋友,唯独剩下于海和顾言之两人至今仍然单身。
换做别人可能会在茶余饭后调侃两人“光棍”或是帮忙介绍,但是在这两个人面前907宿舍的其他人不敢“造次”,曾经大打出手的场景现在回忆起来仍是那么触目惊心。
愤怒,泪水。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份兄弟情就到这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诉说往事,过眼云烟淡了就散了吧。
昨天回到家,顾言之收到短信:老三,我当爸爸了!可以想象手机那头沈元年初为人父的激动模样。
顾言之:“恭喜,侄女还是侄子?”
沈元年:“侄女!”
顾言之:“红包已备好,就等着吃酒。”
他竟然当叔叔了。
顾言之被这突来的喜讯弯了眉梢,开心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端起水壶倒了一杯白水,刚要喝时突然瞥见茶几上的绿色包装。
他放下水杯捏起袋子一看“泡椒凤爪”,脑中飞快闪出昨天晚上的画面,那个喝醉的小人儿赖在车上不下来:“我要吃鸡爪子,我要吃!尤木你去买,跑腿费5毛……”吧啦吧啦嘴里一直念叨。
顾言之不放心她一人在车里,于是打电话给乔浅,乔浅挂掉电话跑出小区,看见顾言之站在车旁,上身穿着一个深色单衣。
10月的夜晚气温降了很多,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风不大却透着凉意。
乔浅看到尤哩歪在副驾驶上昏睡,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臂一片潮红。
顾言之没有解释,只是对乔浅说:“你在这看着她,我去一趟超市。”不等回答便转身走掉。
乔浅回头看了一眼,伸手试图摇醒尤哩:“小哩子,别睡了。”
尤哩被摇得难受,双眼依然紧闭,嘴里嘟囔着:“鸡爪子,我的鸡爪子……”
乔浅一头雾水当她是在说梦话,顾言之回来手里拿着一袋“鸡爪子”,走到尤哩面前伸手递给她:“给,买回来了。”
尤哩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抓着袋子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又抬头去看顾言之的手,忽然撇起小嘴儿:“只有1袋啊,我要10袋!”
乔浅刚弄清楚怎么回事,顾言之又返回去买了10袋,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
这一次尤哩终于笑着下了车,把攥在手里的鸡爪子递给顾言之,说是给他的“跑腿费”。
长指捏着打赏他的“跑腿费”,顾言之翻过来看了看说明,边看边皱眉,剩下一行字没看就丢进了垃圾桶。
他从来不吃这种可能是用“化学药物”泡制的熟食,也很难以忍受身边的人吃。在医院工作看遍了各种生离死别,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生命,健康地活着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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