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石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叶金
这样的馈赠不可谓不厚重,所以石矶才问了小九那句:“娘娘可有什么话留下?”k
小九摇头,石矶却明白了,妖族,女娲娘娘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妖族,她此去生死未卜,所以,她希望石矶能帮她看顾妖族一二。
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相信石矶明白。
石矶确实明白,也接下了。
尽管也没有任何承诺。
三千世界,如那棵鸿蒙柳树上结出的三千颗世界果实,每一个世界上的柳叶,早已不封印世界,反而化作了通向洪荒的桥梁。
鸿蒙杨柳背负着三千世界踏上了归途,每一步都很辛苦,但这是他的使命,生者对死者的使命,他带着他们远走他乡,他也必将带着他们重归故土,他是个守墓人,也是个活死人,为死人活着的人。
通天和女娲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一棵不知高几何,不知大几何的鸿蒙杨柳担负着三千世界迈步,便是曾为圣人的他们也震撼的久久难以回神,这是一个鸿蒙宇宙,鸿蒙杨柳便是这个宇宙的中心,三千世界,最小的神魔尸体也不会比盘古小多少,所以他们死后所化的世界,真的一点都不小。
但这样的三千世界却被一个老人担负着而行。
“两位道友来了。”
鸿蒙宇宙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女娲知道是那位老人。
女娲通天稽首,是对这位道祖道高且大的敬重。
“请恕老朽不能待客。”
老人并没停下脚步。
“前辈不必管我们。”
这女娲的话。
通天也点了点头。
老人却多看了通天一眼,轻轻说了一声:“盘古。”
三千世界与洪荒的因果归根结底还是三千神魔与盘古的因果。
而作为盘古三清之一的通天教主,此来剑挑三千世界,又与女娲有所不同。
他必然会受到三千世界的疯狂绞杀,包括世界意志,和三千世界神魔。
老人回神,又说了一声:“两位道友自便。”
通天与女娲点了点头。
“道友再会。”
“道友再会。”
通天和女娲各选一世界而入。
从此三千世界有了外敌侵入,而且是两个能杀破天的可怕杀神。
混沌纪元,通天便是斩杀三千神魔的那个盘古,他又来了。
洪荒之石矶 第837章 至高神魔
神魔战场,自石矶离开后,出现过短暂的平静,当然是在那位来自风世界的先天神魔自爆后,神魔自爆,鲲鹏因为速度原因却没受到实质性伤害,但所得也远远低于预期。
即便鲲鹏实力远在这位风属先天神魔之上,依旧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足以令很多老祖警惕乃至深思。
当生命到达了一个层次,便已不是想杀就能杀,想抓就能抓的。
鱼死网破往往都是最后的结局。
鲲鹏可不是一般的老祖,仅速度,便令很多老祖望尘莫及。
而令诸位老祖心动的神魔,必然也不会差,而且大道与他们相近又互补,这可以说知根知底,你知我,我也知你。
洪荒三千大道的来历,道祖说过,起源于混沌三千大道,至于是脱胎换骨了,还是有一定的残缺,是被阉割过的,就很难说了,但只要遇到,通过大道碰撞,他们便会知道。
不仅他们如此,大能如此,普通大罗金仙和大罗金仙以下都是如此,并且走在前面的不一定比后辈更有优势。
所谓道成无悔,再想补道却是千难万难。
而后辈弟子很多却道途懵懂,要么还没找到自己的道,要么还没确定自己的道,要么走的还不远,所以这场神魔大劫注定了很多年轻人会很快的脱颖而出,不管是来自洪荒,还是来自神魔世界,这无疑是他们一飞冲天的契结和大风。
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活着,而且必须活到最后,不管是再惊才绝艳的天才,乃至妖孽,世界之子,死了,也只会成为他人登顶的养料和踏板,这里不讲过程如何惊艳,而是只看结果。
残酷,又遍地机缘。
对每个人都是。
所以洪荒与三千世界的大战起于微末,从中低层开始,很多老祖在第一次出手过后,也不再出手,大人打小孩并不觉得威风,反而有些丢脸,打一次可以,接着打就没意思了。
每个神魔世界的至高神和至高魔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选择深入神魔战场,因为那四个坐镇四方的存在,和洪荒展现出来的实力,能成为一个世界的主宰,他们的经历必然是那个世界之最,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都拥有像道祖那样的地位,是世界的最高峰,看到的最多,也看的最远,众生都在他们眼皮底下如花开花落,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一个又一个纪元,他们又怎么会简单。
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的心气和俯瞰众生的心境比洪荒任何老祖都要高。
因为至高,便是一种境界。
在洪荒,除了道祖,没人能达到那种至高,不曾登上山巅,又如何能有俯瞰众生,掌控一切的理所当然和淡定。
洪荒的老祖将视线放在了一众先天神魔和每个世界的至高存在身上,但他们又如何知道,这些世界的至高存在也在冷冷的看着他们,是俯视,是俯瞰,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自然而然的流露。
直到一个叫通天的剑指到了他们面前。
通天的剑指的是世界的最高峰,能与通天一战的也只有每个世界的最高峰。
其他神魔若想试剑,通天也不介意给他们一剑,至于剑过之后是个什么结果,只能说生死自负。
一场世界级的大战,通天教主负剑而走,一个至高存在被打下了神坛,他逃了,因为这是他的世界,但经此一战,他和这个世界的命运都将发生转变,他要用很长的时间去疗伤,而世界的意志必然不会再选一个失败者,这个世界将诞生新的至高神魔,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此方世界,直接进入神魔战场,二是成为新至高神的磨刀石,换句话说,也就是不断去狙杀有可能成为至高神的存在,只要他能一直杀对人,这个世界便不会再有至高神诞生,他也可以一直活着,但只要他有一次失败,出现一条漏网之鱼,那么他的末日便来了,新的至高神出现的那一日便是他的祭日。
很残酷,也很现实。
世界孕育了他,他便要完成世界最原始的使命,做不到,便会被抛弃。
通天又进入了一个世界,这一次,他遇到了一个大世界之主,通天用尽全力才砍了这个世界的至高神魔,这个神魔宁死不屈,异常可怕,便是通天也极为感慨,这是一个可敬可佩的对手。
女娲如同观光一样走进了一个她上一次来看中的一个世界,找人。
不过她失望了,不是她要找的人,所以她将这个世界之主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拍拍手,扬长而去,又去了另一个世界看看。
通天和女娲带起的这股风很快席卷了三千世界,一个个世界之主可都是手眼通天的先天至高神魔。
针对通天和女娲的围杀开始了,尤其是对通天,一次便出现了上百世界之主,一场惊天血战,至高神魔死了十多位,通天教主也失踪了。
因为这场围杀,世界之主之间也隐约形成了攻守同盟,这也为后面的三千世界神魔全面攻入神魔战场埋下了隐患。
不过当下,在通天消失,女娲飘忽不定,数次围杀落空后,这个攻守同盟也有些鸡肋了,即便有人提出了一起攻入神魔战场的事,也因为各种顾虑和猜疑搁浅了。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内,三千世界各自为政的攻伐方式不会改变,除非那位老人发话,但那位老人注定不会多说什么。
他说过,他只负责把他们所在的世界带回去。
至高神魔的默认和老祖的沉寂,把神魔战场让了出来,让给了年轻人。
老祖之负责将自己道场的后辈带入神魔战场,神魔战场的天空每天都有神魔降临,每天也都有神魔死去,洪荒修士也不乏被生吞活剥。
受益最大的是冥河的血海,每天坐着,都有大量的新鲜血液和神魂注入,收获第二大的应该算小熊,除去血肉便是白骨,小熊将死神引入了战场,这里也成了它们的天堂。
四位死神老祖宗,乌大乌二乌三乌四带领着他们的子孙又筑起了无数的乌巢。
天琴海的凶兽更被引入了不下百万,在这里他们可以敞开了吃,不用饿肚子,也不用吃同族了。
由于小剑魔的存在,死神一族和凶兽一族没有遭到大能以上存在的屠杀。
这也导致了千百年后,这里死神遍布,凶兽横行,成了小熊的天下。
洪荒之石矶 第838章 大周
神魔战场因为平衡趋于稳定之时,人道却发生了重大变革,西周开国之君周武王姬发先祭天自命为天子,而后,分九鼎于天下,驱逐修道之人于山野。
又分封天下于姬氏子孙,令其叔父周公周公旦制定大周礼乐,也就是周礼。
但这位雄才大略的开国之君并没活多久,灭商短短五年便中道猝死。
其中因果,大概也只有被分封于齐的姜子牙知道一二,齐地姓姜,姜子牙姜望这位齐地第一任家主却活了个子孙满堂寿终正寝,而且是高寿中的高寿,不愧是能拜圣人为师的封神之人,命就是好。
但这位老人也有他的失意,老人晚年常常独自一人遥望昆仑。
老人闭眼前,他叫了一声师尊。
元始天尊听到了吗?也许听到了,也许没有。
谁又知道。
不过天地间再也没出现一个叫姜尚的人。
就像石矶曾对妲己说过的话一样,当妲己不再是纣王的妲己,谁又会记得她?谁又会在乎她?
当姜子牙离开了他的时代,谁又会去关注他?
更何况他的师尊并不在洪荒。
而是在天外神魔战场应对一场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劫数。
只能说他姜子牙生对了时机,却死错了时间。
此去奈何桥上,一碗梦婆汤,前尘尽忘,等待他的只会是红尘滚滚的颠簸。
千百个轮回之后,他还会是他吗?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便是元始天尊千万年后再找回他,恐怕也已是物是人非了。尺度文学
武王死,成王继,成王死,康王继,周公辅佐三代周天子,完善了宗法制度、分封制、井田制,并确立了周王朝的嫡长子继承制,其对后世的影响远在姜子牙之上。
其所制定的礼乐更是涉及了从上到下生活的方方面面。
如不是大禹九鼎封闭九州,又将天道排斥在外,以周公的功德足以白日飞升,再一飞冲天成为人族少有的大贤。
可惜,武王在驱逐仙道的同时,也将九州之内的仙路隔断了。
人道之内无仙道,大禹就这么干过一次。
落了灰飞烟灭。
武王又这么干了。
结果却是出奇的相似,如历史的重演,在他们死后不久,他们的子孙又一个一个把鼎搬了回来,成了他们一族一姓王权的象征。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从西周到了东周。
骷髅山的彼岸花依旧鲜红,听雨台的琴声也会响起,红衣小姑娘依旧是个小姑娘,不过她的琴音不再是那么天真烂漫了,她眼里心里都装下了很多事。
比如不能见父亲的一面,比如和兄长的约定,都成了怅然。
她是仙,而他们只是凡人,仙人一梦,凡人一世,太短,也太快。
“师姐。”
走出白骨洞的是一个青袍如水,气质如风的年轻仙人。
小蝉回头,嘴角显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她轻笑,问道:“师弟怎么出来了?”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她从未见过这么爱读书的人,一头扎进去,就是几百年,便连老师闭关也没出来过,当然,也是老师不让叫他。
申公豹自然能听出师姐话里打趣的意味,也很识趣的傻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却引起了小蝉的警惕,对她这位师弟她还是有所了解的,一般找你准没好事,尤其是对着你笑的时候。
洪荒之石矶 第839章 申公豹的用心
骷髅山的风一直不小。
小蝉站在听雨台上,红衣浮动,与山脚下的彼岸花相映,仿佛为累累白骨如玉的骷髅山点上了一颗朱砂痣。
申公豹从白骨洞走出,身上青袍猎猎,道髻微乱,平添几分书生意气,又生几分仙道不羁。
他脸上的笑仿佛也被风吹淡了,他风轻云淡的走来问了小蝉一个问题:
“师姐,你可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小蝉微微一怔,即便心里有准备,她还是怔住了。
自己的未来?
小蝉开始想,因为她没想过,或者说没正式想过。
申公豹笑了笑,并未止步等小蝉的回答,而是越过小蝉走向了更靠前的山崖边,那里的风更大。
申公豹走到山崖边,凌着风,静静看着山下的苍茫大地,仿佛成了一棵青松,扎根山崖边,又似成了一只野鹤,欲要亮翅飞向更广阔的天地。
“师姐,离开了骷髅山,离开了老师的庇护,我们能飞多远?”
又一个问题。
小蝉抬头,看向那个凌风而立,和她不算远又有些远的师弟,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他问的不止她,还是他自己。
所以他自己回答了:“这天地太大,而我们太渺小。”
“我们飞不了多远。”
“也飞不了多高。”
申公豹回头,又笑了,笑的很狡黠,是那种很直白的狡黠,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师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刻苦的钻研老师的经书?”
“为什么?”
申公豹脸上的笑意扩大,如晕开水墨,却淡了,“因为我不想再做一个无用的人,一个局外人。”
“紫霄宫,我也想去,但我没资格,老师,大师兄,二师兄都去了,我却只能留在天庭,等他们,只有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淡,如他脸上的笑,小蝉却听出了苦涩,和不甘,以及野心。
不过这种野心并不令人讨厌,能说出来也不坏。
小蝉似乎能明白那种感受。
申公豹脸上最后一点笑容都消失了,他很认真的看着小蝉道:“师姐,我们起步的太晚,错过了太多的时代,如果不再不抓住最后的机会,我们就再也没希望。”
“周天之内,大罗金仙只有三百六十五位,我们争不争?不争,我们就只能做老师门下的废物!”
“永远。”
他加上了两个字,永远。12
小蝉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废物,加上永远,就是永远的废物。
申公豹就这样看着小蝉,静静看着。
这一次,他在等她的回答。
“你要去神魔战场?”
小蝉一瞬抬头,看着申公豹的眼睛。
“是。”
申公豹并未移开眼睛,很坦诚,也很坚定。
“你从天庭回来就在为今日做准备?”
“是。”
小蝉半晌无语。
她这才发现五百年前便开始叫自己师姐的这个师弟真的很可怕。
良久,小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师弟为什么不跟老师说?”
申公豹很平静的说道:“老师太累了,更何况她老人家已经把我从元始天尊那里要了回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么再敢为自己的小事耽误老师疗伤。”
小蝉忽然感动了,被自己这个前一秒还觉得很可怕的师弟,仅仅只因为这句话。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申公豹整理衣袍,打了个稽首道:“师弟想邀请师姐同我一起进入神魔战场。”
小蝉对此并不惊讶,她其实已经猜到了。
“原因?”
“因为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师弟修为虽比之师姐有所不及,但这些年却翻遍了老师的道藏,能学的多少都学了点,不能学的也记在了心里,师姐和我一起进入战场,可无后顾之忧。”
小蝉挑眉,“这么说,你是想让我这个师姐冲锋陷阵了?”
申公豹干笑一声道:“师弟不善近战。”
小蝉翻了白眼,道:“师兄那里怎么说?”
申公豹再次稽首:“还要有劳师姐。”
小蝉似笑非笑道:“合着师弟你什么都不用干?”
申公豹忙赔笑解释:“不是师弟不愿意去说,而是不敢说,我一旦开口,师兄一定会以称量我修为为由跟我动粗,师兄那拳头,师姐你想想,一拳下了,就够师弟我乖乖回去闭关疗伤了,这还要看师兄心情,心情不好,师弟能不能走回去就难说了。”
小蝉乐了。
申公豹笑了。
洪荒之石矶 第840章 骷髅山的珍宝
小熊回来了,不过是在半年后,这些年小熊往来于神魔战场与洪荒之间,总会回来,但逗留的时间都很短。
此次回来应该也是。
小熊眼睛微红,身上的杀气很重,所以他和往常一样,没有急着进洞,而是选择了站在山崖边吹风。
他要散散身上的杀气。
小蝉便在这个时候出来了,申公豹跟在她身后。
“师兄你回来啦!”
“拜见师兄。”
小蝉很随便,申公豹很守礼。
小熊回头,眼中的锐利已掩去,他对小蝉点了点头,看了申公豹一眼。
他敏锐的察觉了什么。
这便是凶兽的直觉。
但他不动声色,很沉得住气。
小蝉很直接,“师兄,我们要去神魔战场。”
申公豹时刻注意着小熊脸上的神情,察言观色是他的特长。
不过这次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小熊面无表情,便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为什么?”
小熊问的是小蝉,眼睛看的却是申公豹,申公豹头皮有些发麻。
因为师兄本来无光甚至有些呆滞的目光露出了锋芒,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里,又被他把玩着的蝉翼刀,有些冰冷,有些无情。
申公豹强力扼制住了缩脖子的冲动,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紧了,但依旧在。
小蝉将申公豹的那套说辞照搬了一遍给小熊,几乎一字不差。
小熊笑了。
露出了一嘴白森森的牙齿。
申公豹却快哭了。
他这师姐也太会坑人,这样说,和他自己说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小熊接下来的反应却令他们有些微怔。
小熊问了他们一句:“可想好了?”
这样的语气令他们想到了他们的老师。
所以两人都怔了怔。
然后又顺着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心意已定,那便去准备吧。”
小熊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劝阻他们的话。
这大概就是骷髅山的作风。
申公豹还是不够了解。
很多事的决定,不必问天地,也不必问老师,只问你自己的本心。
至于生死,当然是自负。
入门前,石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一点,还是小蝉看得清楚。
所以,她不仅外秀,而且内秀。
借一位老前辈的话,骷髅山的弟子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申公豹也从自己师姐笑不露齿的含蓄中认清了这一点。
师姐是比他小了一个甲子六十岁,但不代表她就稚嫩。
她的棋道可是老师亲授的,七岁就能令飞廉丢盔弃甲投子认输。
她的年纪往往会让人忘记她那不拘一格天马行空的路数。
申公豹整理衣袍稽首:“师弟献丑了。”
小蝉还礼:“还要请师弟多多指教。”
站在山崖边背对着她们的小熊嘴角慢慢勾起,笑了。
他身上的冰冷杀意仿佛也化开了一些。
每次回来,即便只是在山崖边站一会儿,他都会心安很久。
家,这里就是他小熊的家,从那一年,他有了师父,也有了家。
“小熊师兄!”
“小熊师兄!”
两道清脆又干净的声音。
小熊眼里笑意加深,嘴角弧度扩大。
他再回头,已是满面笑容。
有情无情在老师心里的地位很特殊,他们在骷髅山的地位也很特殊,他们一直都是这里的主人,而他们,曾是客人。
骷髅山的弟子都有责任护好他们,尽管老师从未说过,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骷髅山最柔软的内心,纯良,干净。
每次回来,听到他们的声音,看到他们脸上绽放的欣喜,即便再沉重的心也会轻快起来,因为他们的无忧无虑,简单又真挚笑容。
他想,老师每次回来大概也是这个感受。
“小熊师兄!”
“小熊师兄!”
两个小家伙已经一左一右拉住了小熊的衣袖。
申公豹再瞅,师兄的刀已不见踪影。
他重新打量起这两个拉扯着自己那个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师兄朝洞里走去的小家伙,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师兄真笑了,虽然笑的有些傻,但真笑假笑他还分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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