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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度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Engelchen

    “那不就是裸了吗?”

    塔雅道,“裸什么?不还有衣服么。”

    这衣服薄得就剩一层纱,连**的影子都能瞧见!

    纳薇看了眼塔雅,发现虽然她不用制服,却全身上下的布料加起来不会比一块抹布多。

    咬咬牙,她乖乖将胸罩脱了,再穿上衣服。

    塔雅看了她一眼,点评,“若隐若现,满是诱惑。很好。”

    纳薇被她看的羞愧得不行,双手挡在胸口,道,“你,你别这样看我。”

    塔雅拉下她的手,笑,“行了,来了这种地方,就要放下羞耻心。与其想着防色狼,还不如想想如何赚小费。像你们这种服务生,一个月就800,想多赚点钱,就只有自己放得开。你长得不错,比较符合东亚那边的审美观,中国人、日本人都出手大方。”

    塔雅说太快,她需要时间消化。

    回到一楼,妈妈桑对纳薇的打扮很满意,道,“先去吧台那里熟悉一下酒水。”

    纳薇花了很大力气,才没将双手当在胸口,但那些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总是在她胸口两点徘徊。

    一切为了钱,只能忍。

    吧台的酒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啤酒,加上一些鸡尾酒。

    酒保让她记住名字,顺便告诉她哪种酒的成本比较大,要尽量劝诱客人多点多消费。

    别看这小小的娱乐场,也相当于一个小社会,等级分明。最上面的老板酷哥,接下来是妈妈桑,再下来是店里的头牌,然后舞女,最底下的是服务生。夜场的收入大部分来自于卖出去的酒,还有就是舞女卖身的提成,所以这里头牌不看颜值或者跳舞水平,讲的都是最现实的,谁卖得多,谁就是本场头牌。

    酒保倒好酒,让她送去给客人,这不是什么技术活,傻子都能做。

    客人是一群俄罗斯人,看见纳薇送酒来,笑成喇叭花。其中一个,拿了一张一百铢,戳了戳她的胸部,醉醺醺地对她说,“给我摸一下,这钱就是你的。”

    纳薇初来乍到,脸皮薄,不但脸红了,连脖子也粗了。

    见状,那人更加乐,问,“你是新来的吧?”

    她点头。

    他又抽了一张100泰铢出来,塞在她的胸口,道,“摸一下。干不干?”

    纳薇咬着嘴唇,几乎把嘴唇咬破了。她的手死死握住托盘,以为自己会砸向他的脑袋,但实际上她只是惶然地点了点头。

    俄罗斯人笑了起来,用力掐了一把她的咪咪,嘴里发出啧啧地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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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害羞,不是恶心,只是彷徨,像做错事的小姑娘。

    纳薇苍白着脸,硬是扯出一朵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两百铢到手了,她什么也没干,只是尊严被踩了一下……而已。

    ***

    纳薇回到家,累得不想动,衣服也没脱掉,到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音乐吵醒,是她的手机。

    她接起来,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瓦娜问,“你怎么样?昨晚我打你手机也不接。”

    听到熟悉的声音,纳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瓦娜吓一跳,忙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纳薇哭了一会儿,才把昨天在场子里的憋屈说了出来。

    闻言,瓦娜扑哧一笑,“我还以为你被强女干了,搞半天就被摸了一下。纳薇,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纳薇不哭了。

    瓦娜用过来人的语气道,“万事开头难。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听着安慰,可却刺耳、苍凉。

    有些东西,可以习惯。有些东西,一旦习惯,万分可怕。

    瓦娜道,“下一次碰到这种人,你就直接和他说,摸一次给五百。”

    “……”

    见她不说话,瓦娜又道,“唉,这种地方工作就是这样的。你要是实在放不开,就去找别的工作吧。这里这么多小超市,总能找到的。”

    纳薇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将电话挂断了。

    这是一个坎,过不过得她自己决定。人生一直就处于十字口上,一个决定,向左还是向右,都会改变命运。

    她从包里掏出下午的两百泰铢,傻傻地看了一会儿,钱,和尊严。一个有形,一个无形,却同样重要,哪个都不能抛弃。她暗忖,尊严也许可以暂时放下,等她有了钱,再重新捡起来。

    第6章

    一旦跨出第一步,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对纳薇来说,第一步,就是刚去工作的第一个星期。

    透视装、咸猪手、吸烟、喝酒、和陌生人搞暧昧……短短七天,却像过了一辈子,她失去初吻,送走廉耻,告别腼腆。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像变色龙一样,随着环境,如此之快的改变自己。

    瓦娜说,改变,也是一种保护。

    纳薇花了一天时间,就全部记住了酒水单上的英语名称,却花了一个星期,麻痹自己不再为客人的无礼要求而伤心。当受到委屈,没地方倾诉,她就掏出赚到的小费,一张一张地数,那些个数字,全部成为她的勇气。

    一个星期后,瓦娜回来了,这一趟出台,她赚了二万泰铢。

    “二万!”纳薇觉得不可思议。七天加起来的小费有五百,她已经很满足了,可是,瓦娜却在七天里,赚了她的四十倍。

    瓦娜倒在床上,道,“别羡慕我。我的钱,是用命换来的。”

    纳薇不理解,“他们让你去杀人放火?”

    于是,瓦娜爬起来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直到一丝不挂。

    纳薇一下子惊呆了,叫道,“你的身上,身上为什么都是伤痕?”

    瓦娜道,“给得越多,玩得越恨。那些人都是变态,没事搞什么sm。”

    “什么是sm?”

    她挥了挥手,懒得解释,长话短说,“就是拿蜡烛烫我。”

    纳薇惊得跳了起来,“什么?竟然虐待你,你不反抗吗?”

    瓦娜摇头,“反抗什么?都是你情我愿的。烫一下,给500,反正不会留下疤痕,烫就烫了。我一咬牙,给他们烫了十下,一小时里就赚了5000。”

    纳薇嗫嗫嚅嚅,“你不疼吗?”

    “疼。”

    “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因为穷啊。”

    多好的理由,让人完全找不出反驳。

    瓦娜不想多说,“反正已经过去了,至少钱到手。”

    纳薇盯着她身上的细伤,一时失神。

    瓦娜道,“不说我了。说说你,这一个星期,你干的怎样啊?”

    “慢慢适应了。”

    “没人找你麻烦吧?”

    纳薇欲言又止。

    一看她的表情,瓦娜就猜出了三四分,道,“我走得太急,忘了提醒你。别小看这个场子,里面的人多数都拉帮结派,一边是alice派,另一边是阿丹派,这两个都是场子里的头牌,但又各自看不顺眼。每个新人进来,她们都会欺负一下,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切记,不能锋芒毕露,更不能和她们对着干。像我们这种没靠山的,低调赚钱,口头上说几句好话,吃不了亏,私底下随便你怎么骂她们都没关系。”

    纳薇是个明白人,立即点头,“我知道。”

    瓦娜道,“当服务生还好,不抢客人,和她们没什么实际利益冲突。以后等你成为舞娘了,就要小心。反正得记住一条,钱是赚不完的,但千万别得罪小人。场子里女人多,勾心斗角的事也多,不怕不站队,就怕站错队。”

    纳薇叹了口气,“你说得这些,让我感到害怕。”

    瓦娜爬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别怕别怕。往好的地方想,比起那些被人控制的站街女,我们这还算自由,等你赚够了钱,随时可以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个小店,找个老公,生个孩子,洗白了一切重头开始。”

    纳薇知道这个过程不会像她说得那么简单,但是任何事情,都不容易,因为没背景、没天赋、没权势……蝼蚁一样的人,只能过着蝼蚁般的生活,想要出人头地,代价巨大。

    ***

    瓦娜在场子里还算吃得开,有几个比较要好的姐妹,关键时刻,相互能帮一把。

    塔雅算一个,酒保阿莫算一个。

    瓦娜勾着纳薇的肩膀,介绍给他们,道,“这是我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们多担待。”

    阿莫调笑,“瓦娜,为什么你和你妹一点也不像,瞧你妹子长得多水灵。”

    瓦娜哼了声,“异父异母,不行啊。”

    说了几句,妈妈桑过来,一瞧见瓦娜,立即推着她就走。

    “哎哎哎,快上台跳舞去,这几天你不在,你的几个老客人都快吵翻天了。”

    瓦娜道,“他们这些见个爱个的,哪会记得我。”

    “乖,别怄气。”妈妈桑挑几句好听地说,“姑娘里,钢管舞跳得最像样的,也就只有你了。”

    瓦娜嘿嘿笑了笑,“你也知道啊,那还不对我好点。”

    “你这死没良心的,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捧我做头牌。”

    妈妈桑拍着胸脯,“一句话。”

    当然,这话也就说说,说过风就散。现在的头牌,两人都有靠山,妈妈桑不敢动,瓦娜更不敢得罪。

    瓦娜乘机问,“什么时候让我的姐妹转正?”

    妈妈桑道,“会转的,你放心。有空多教教她跳舞,你知道,没几把刷子,在这里吃不开。”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酒保阿莫问,“你和瓦娜认识多久了?”

    纳薇想了想,“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

    “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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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薇点头。

    阿莫打听,“她有没有男朋友?”

    纳薇摇头,“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过。”

    阿莫道,“帮我打听下。”

    纳薇没接嘴。

    于是,阿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塞给她,“帮个忙。我想追她。”

    “再说吧。”纳薇和他不熟,不敢收,端起托盘,一溜烟地跑了。

    ***

    上次给纳薇小费,摸了她胸的俄罗斯人,今天又来了。

    陪他们的人,是阿丹。

    阿丹混在几个男人当中如鱼得水,谈笑风生,纳薇也有些佩服她,每个月阿丹的销量总是第一,想来也很有手段的。

    纳薇低着头,将酒杯一杯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准备离开。冷不防,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腕。

    “抬起头来。”

    纳薇不敢得罪客人,乖乖地抬脸。

    那个俄罗斯人目光在她脸上扫荡半天,突然叫道,“你才是上次被我摸的那个小妞。”

    纳薇不知道原委,但也不敢说谎,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点头。

    男人更加确定了,拽着她的手,道,“就是她。我记得。”

    这么一来,一桌子人顿时就闹开了,纳薇吓一跳,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有点手足无措。她抬头去看阿丹,阿丹却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俄罗斯人吵得沸沸扬扬,其中一个,跑去吧台把妈妈桑给揪来了。

    说半天,妈妈桑才弄明白前因后果。原来这几个俄罗斯人,一上来就想找纳薇陪喝酒,可叽歪半天,也叫不出她名字。阿丹见这几个人出手大方,又喝高了,想着西方人看东方人都有脸盲症,干脆厚着脸皮说自己就是,和他们周旋到现在。也真是巧,纳薇过来送酒,被他们认出来了。

    “我们找的不是她,让她把小费吐出来。”

    阿丹听了,脸色顿时一变。是,她是说谎了,但陪说陪笑陪酒的人毕竟是她,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凭什么要还出去?

    妈妈桑肯定不会得罪客人,装模作样地把阿丹说了一顿,然后做了个和事老,让她把小费拿一半出来还给客人,想就此息事宁人。

    阿丹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也没办法,只好掏钱。

    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偏偏这些俄罗斯人少根筋,指了指低着头的纳薇,对妈妈桑道,“这一半小费,给她。”

    妈妈桑当然是无所谓,反正都是自己手下的姑娘,给谁她都有提成,但阿丹就不干了。这股子怨气不能撒客人头上,也不便对妈妈桑发飙,自然就转移到了纳薇身上。这梁子,在纳薇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下了。

    桌子上的小费少说有两三千,纳薇根本不敢接。

    妈妈桑推了她一下,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快点谢谢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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