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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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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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这狱神，不去灭口，倒不是卫子云不敢做，而是这狱神，也是有后台的。最早的狱神，就是上古时代，为人王制定律法，管理下的臣属，这些人成为最早的狱神，也是最强大的那些古神，比起如今的卫子云，那是丝毫不弱，至于后来的狱神，就多了去了，有为政一方，清廉正直的官吏，有朝廷敕封的某某鬼神。杀了简单，可容易得罪这一个群体。何况这些狱神也的确是劳苦功高。要知道，狱神坐镇大牢，无数鬼怪被其镇压，这其中，不论好也罢，坏也罢，都在其中，平时倒还罢了，等到下动乱，兵戈一起，除了城隍要面对鬼狱的叛乱，这狱神，也要防备镇压的罪鬼动乱。历朝历代，这些基层神灵，可谓最是更替频繁了。他们后台硬吧，的确如此，可他们最悲催吧，也是这个道理。随即，放了这狱神，卫子云走在这牢狱间，至于一些看守的狱卒，则都一一睡过去了。“咚咚！”伸手敲在墙壁上，一瞬间，卫初两人警觉起来，只是看到卫子云之后，卫初顿时一阵惊讶。“子云，你怎么在这里！”“叔父，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卫子云一阵苦笑，看着自家叔父的模样，他就知道，恐怕人家已经知道了他身上的事了。也不多，随着身上的锁链自动解开，两人被带出了大牢。一路上，避开巡逻的狱卒，卫子云带着两人重新回到了卫家。只是这个时候的卫家，早就被官府封了，门口贴着封条，里面的家具还有一些钱财也被充公。只是，任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卫子云敢带着二人重回卫家，这就是灯下黑。“表哥，你怎么回来了！”一边卫奢急忙问道。“你先等等。”卫初看着卫子云，神情有些复杂，让卫奢退后几步，这才道:“你是不是和叛军有着勾结？”卫奢一听，顿时惊了。卫子云一听，苦笑着道:“叔父我自己和叛军有勾结，您信吗？”卫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着:“我不相信，可是，谁信呢！”“叔父，您信我就行了。”卫子云着，这下终归没有不孝的神仙，卫子云这一次来，也是要解决卫家之事。至于剩下的，就是徐徐图之，报复焚教了，严格来，此时之卫子云，是大燕通缉要犯。“你吧！”卫初叹着气，几个人盘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胜唏嘘。这也是他们家几代人拼搏，才有的家业啊！“叔父，如今我们家………”看了卫初一眼，卫子云着:“我们家算是完了！”一边卫奢听了，看了一眼卫子云，也是默然不语。“我这里有些金银积蓄，也能安排一下，让我们家去凉州河中郡那边安家……您看怎么样？”卫子云刚完，一边的卫奢就开口了。“表哥，你没开玩笑吧？河中郡已经凉州接近西域一边了，甚至和北方乌羽部接近，不刀兵之难，那些地方也是贫瘠的很！”叹了口气，卫初这才道:“你表哥的意思，我们除了去边关搏命，还能去哪里呢！”这话一出，卫奢顿时沉默了。“别的不，我们卫家累世武职，从你爷爷起，就曾定下家规，要报效朝廷，你们年轻之时，许的志向是什么？要中兴我大燕！”到这里，卫初苦笑着，指着空荡荡的屋子，着:“你看看，如今报效国家不成，反成了反贼！”“唉！也就是你子云，如今修成了一身异术！”到这里，卫初沉声道:“我不求你未来做什么大事，只求你一件事，洗刷我卫家冤屈，还有你，奢儿，你也记得这事！”“是，叔父。”卫子云和卫奢都听着。“好在，河中郡那边，虽然接近西域，不过，当年我们家也有几个亲近的兄弟在边关，都是你们爷爷一辈的老关系了，去了那边，也少几分苦………”到这里，卫初闭目无言。“子云啊，你带奢儿走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留在这里吧！”良久，睁开眼睛，卫初着。“爹？你这是……”“家业败在我手里，无颜泉下见你大伯和爷爷，若是走了，恐怕那群官吏也会把这罪定死，以后就算立功，想化解也难！”“叔父………”卫子云看着卫初。“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这里练成了些本事，不过，有些事，你这本领，也是没用！”卫初着，指着卫奢道:“送他去河中郡，我这边临时写封信，你交给我们家几个老朋友，看在你爷爷的份上，他们都会出力的。”“何况，如今下大乱，我看这凉候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区区一个巫及入侵，打了一年………嘿嘿！”到这里摇摇头，也不想多无关的是非了。“唉，多无益，你有纸笔吧！”“有！”着，变戏法似的，手中多出了一沓白纸和一支毛笔。卫初见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来，着:“这等方外本领，真是有用！”“若是大军征战，怕是不缺粮秣军械了！”随即，提笔写就，交给了卫子云，看着二人，示意两人离开。“叔父保重！”“父亲保重！”卫家是以武传家，两人都是知道卫初的秉性，这会儿，也不多劝，纵然是卫奢，有太多的不舍，也没有表现出来。带着卫奢离开节原，卫子云感慨着，有时候，就算是神仙，他面对这人情世态也是无奈啊。对于卫初行事，他看的明白，卫奢也明白，以一死保全家声，哪怕死后依旧是一个叛贼的恶名，但以后了，只要卫子云兄弟二人还在，还是有着恢复的一。你很难，以后来人之认知，评价卫初是何其一愚蠢顽固的人。信封不用拆，卫子云即已了解，这才得知，原来这位故旧，也在边关担任守将，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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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边关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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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又斩一级，看那些蛮子还敢过来！”平顶关附近长城处，一群戍守军卒又击退了一群南下游荡的乌羽部游骑兵。“什长厉害，今日又杀一人，看来迟早升官做都尉！”“我瞧着这箭术，比之灵明那子都不弱了！”这话刚着，就有人不乐意了，骂道:“灵明一刑徒，也配和咱们什长谈箭术？”“今斩的一级，是咱们什长干的，干他啥事了！”“哈哈，来来来，不提这个……都且少几句。”一边，什长见了，笑骂道。“不过，三儿倒是没错，那灵明的箭术还真的挺厉害，十前，一队乌羽的骑兵南下，就被他独自杀了两人……还射死了一个……渍渍，要不然这子是刑徒，恐怕这功劳，早就干我这位子了！”“不过也是啊，这子武艺挺不错，怎么就戍边来了……”一个胖子烤着肉问道。“听了，这家伙好像是那个地方的出家人，听是犯了啥子通贼的大罪，最后判了戍边充军！”一军卒着，“就这估计这辈子都不能回去了！”“通贼啊！”一群人听了，都是咋舌，居然是通贼大罪，那这样看来，的确是没什么希望了。几个年轻一点的本地人，不由把头转到城墙的另外一边，那边，有着一个人，正打磨着长刀。灵明子磨着佩刀，虽然他已经没有曾经一身强大的修为，不过，借着曾经的基础，他在人群之中，武力依然凌驾于常人之上。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是比常人稍稍厉害些罢了。“果然，祖师考虑的很周到啊！”试着刀口的锋利，灵明子叹息着。虽然仙道尽毁，但有着祖师所赐予的莲花子却是可以试图修行上古炼气士之道。上古之道，惟持之以恒，所幸是有着莲花子提供绝大多数灵气，他这修行才能坚持下来。同样，灵明子也发现，炼气士之道，极为适合战斗，结合于曾经的修行经验来看，这上古炼气士的战力恐怕在同阶仙道真修之上。“炼气士没有仙道那么多考究……它模拟的就是上古神圣，惟长生与神通广大……”灵明子一身实力已经达到了炼气三重左右，这个阶段就是仙道炼师之境，不是他不想突破，而是这炼气士对灵气的消耗，实在太多了，如果我选择突破到炼气四重，这个阶段已经是仙道鬼仙之境，恐怕消耗的灵气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修行下去。“莲子虽然是福地所化，可这福地已经是无根之萍，灵气有限……”这还是他有着祖师将福地力量凝聚成一枚莲子，以莲子之中的灵气帮助他修校若是没有莲子，他踏入炼气一重，都是极为吃力的。难怪炼气士已经衰落，就这种恐怖的灵气消耗量，难怪最后是仙道崛起。灵明子大胆猜测着，应该是当年地灵气衰弱，这才有道尊出世，开辟仙道之路，给了众生一个长生久视的机会。“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边关……”自从来到了这边关，灵明子还是能察觉到，附近周边，一直有鬼神监视自己，不过这也是在他意料之内，灵明子可不觉得，那群人能轻易放过自己。正思索间，就有人大喊着:“有蛮子来了！”此言一出，左右周边的军卒都带着兵刃登上城墙，却见远处，有着五六骑骑兵，晃晃悠悠慢慢接近着。“看来是几个探路的！”灵明子着，自从被充军到这里，跟着打了一段时间，他也是有了几分经验心得。其实，正常情况下，乌羽部并不直接南下，如果他们主力动弹了，也不是这群人能坚持的，更多的就是大股或者队的乌羽部骑兵骚扰。凭借城墙，还有充足的军械，足够让他们有来无回。不过，这种骚扰有时很频繁，有时候，大半个月都不见有一次。当然了，一群人吃住当然都是在这边，且每个段的兵力都是有限，遇到了大规模入侵，也就是一个预防的作用。及时点燃烽火台，等待援兵就可，若是不幸，或许援兵没到，你们以为死光了。他们知道，这里最近的援兵支援也得好几个时辰呢。…………………………………………………………“就在这里了………”卫子云安顿了卫奢之后，决定前来看看灵明子。有着一些鬼神指点，终于是知道了灵明子在哪里了。原本他还想问问鬼神客栈，不过考虑到这种事比较容易引起焚教注意，终归是没有惊动他们。平顶关，地处于晋州之北，算是门户所在，而平顶关之北，就是长城沿线，所幸是下仙道不绝，这种事悄悄打听一下，还是能找到的。平顶关以西，乃是阴山山脉，那一边，是凉州军的防御地带，平顶关则是凉州和雍州晋州的关键点。“把人丢在这地方，倒是好想法！”卫子云也不是白了，这个所谓的关键之处，恐怕是胡人南下最为频繁的地方了。不似凉州，有阴山山脉阻隔，这平顶关一线长城，当年修的时候，其实碍于后期财政，也是缺失很多，常常越过长城作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咦！”卫子云赶到长城边陲之处，却是正好赶上了，胡人骚扰边墙之事来。“人不多………往后十多里地，也没有后续兵马，看来的确是队胡人。”灵觉扫过周边，知晓无事之后安心下来，若是赶上大股胡人入侵，便是他也得退避三舍之外。正这时，瞧着远处，有一群车队缓缓赶来，卫子云心里一动，消失在原地。“什长，后边军粮队来人了！”几个边兵弓着身子，着。“来人了吗？”这什长听了，吩咐着:“你们带几个人下去，让那群刑徒过来盯着！”“好嘞！”几个边兵露出笑意来，这可不是让边兵去做苦力，这群胡人骑兵游荡下面，虽然知道它没啥危害，但冷不防就是一支冷箭，他们下去正好放松一下，换成这群弓射外行的刑徒，就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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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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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明，你箭术不错，带着这群人盯着，胡人有啥动静及时喊人！”一个伍长喊着，自己慢慢下去了。“嗯！”灵明子应了一声，带着一张弓缓缓在墙边靠着，借着眼睛余光在城垛口盯着下边。“咦？”凭借恢复的修为，灵明子察觉不对，这几个胡人不一般。还是提醒众人吧，瞧着几个同样戍守的同伴，灵明子叹息着。“大头，你们心点，这几个胡人不对劲！”名叫大头的戍卒听了，一愣，随即头伸出来瞧着，不料正这时，一支羽箭射来，直接透过他的眼眶，箭矢射到后方墙壁上，只听叮一声，在城墙上留下了一个白印。“不好！大家低头！”有人惊呼着。随即，又是数支羽箭射来，不过这时候都射空了，下面传来胡人一阵哄笑声。还有留守的几个军卒见状，伏低了身子，道:“应该是胡人王庭精锐，都别动！”这种事，以前也见过不少，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明距离胡人大规模南下扣关就不远了。这时候，都要报告关墙之内军府，请求增兵加强长城防线。另一边，几个上了年纪的老戍卒在瞧着不对的时候，早就躲在城垛背后了，这几个人戍守了二十多年，经验丰富，能活到现在，都不简单。几个军卒见了，笑骂道:“老匹夫，躲的比羊还快，不知道管管！”几个经年老卒的威望有时候比一些低级军官都有威慑力。哪里知道，几个老戍卒见了，看着几人回敬道:“爷们瞧得眼快，哪里姑许多！”另外一边，车队开始卸粮，一个管事的着:“见过长官，这边是本月的军粮兵械，还有新到的戍卒二十人。”这什长见了，点点头，一手按在腰刀上，着:“成，谢谢兄弟了。”这管事也回应着，紧接着，城墙上跑下来几个人，看着什长道:“头，上面死人了！”什长闻言一愣，随即看着几个在一边坐着的军卒着:“愣着干啥，上城！”几个军卒听了，默默拿起兵刃弓矢，跟着几人冲了上去。这管事见了，唤来一人吩咐着:“快，让人赶紧搬运，我们去下一家！”“是。”城头上。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什长吩咐着几个军卒去盯着，另外又安排人手将下面的军械都搬运上来，又差了两人将大头的尸体抬下去。就这样，一直到傍晚，胡人骑兵这才退去。城头上，今夜是灵明子值守，默默瞧着远方，这时，来了一人，坐在他身边，灵明子心念一动，看着这人。“师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令着灵明子表情一阵变化，楞楞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认出来，着:“你是……卫子云！”“是我！”卫子云着，他白时候，就伪装成新来的戍卒跟在车队之中，稍微使着手段，就被安排在这里。“………”灵明子长叹一声，随即感觉不对，看着卫子云着:“你的修为………”以他的经验，自然看的出，此时的卫子云的变化。“是，弟子侥幸有着机缘，如今已经突破鬼仙了！”卫子云笑着着。“你是以三山派道法为根？”他记得自己已经传了真阳派道法。“是。”卫子云回答着。灵明子听了，看着卫子云，沉默着，他很想告诉对方，那三山派道法后来缺憾太大，可话到嘴边，却是不出来，能突破鬼仙级数，这已经不容易了。随之改口道:“以后多去枫山看看。”“枫山？”卫子云有些疑惑。“枫山不远，也就在这晋州之地，当年也是这三山派的山门所在。”灵明子着。卫子云这才了解，若是记忆之中没有出错，这枫山过了平顶关就能到。随后，就听灵明子着:“你这……你后面记得离开，这里也不太平，一直有着鬼神监督我，可见他们也并不放心。”卫子云一听，就知道灵明子的鬼神是谁，被自己随手困住了，处于一个幻境之中，这样一来，也能完美保证自己不被发觉。若是直接杀了，恐怕容易引起焚教警惕，另外一个方面看，灵明子其实也是安全的，毕竟，真阳派已经凄惨到如簇步，再迫害下去，很容易引起道门整体的不满。“师父放心，我明白的。”这样解释着，令着灵明子心里很不安，最后还是告诫着:“你……你还是要多加心，我这里没事，怎么都有道门的高人照看，你就不同了，还是朝廷的钦犯！”“另外，这里你也不要多待，尽快离开，今来了几个胡人精锐试探，从以往经验看，胡人大队骑兵可能就要过来，你要是留在这里，早晚得出事！”“听我的，先去枫山看看，那里是三山派曾经的山门，虽然已经无人，但你可以去碰碰运气。”这是灵明子唯一可以做的了。正着呢，另外一边过来几人，对着两人着:“换防了！”随即，灵明子拉着卫子云离开。黑夜里，两人没有急着回去，站在一段长城边上，看着远方着:“中原大乱，胡人也是不甘寂寞，好在你通广师叔他们还活着，若是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去西南投靠太白派了，你有时间去看看他们。”“太白派地处西南，躲开了中原多少纷争，如果未来要恢复本派基业，还需要太白派助力，不过淮山是别去了，那里估计也会被焚教占了，我瞧着西南荒僻，俊秀山川不少，你去了记得告诉通广师弟一句，教他勿回中原！”卫子云点点头，他也看的明白，如今之中原，藩镇蠢蠢欲动不，教派之争更是激烈，作为繁华心腹之所在，可谓寸土必争。就如同前世一般，大好名山多被佛教所据，不少名山大川，细数源头，多是道门所樱如普陀，秦之安期生、汉之梅子真、晋之葛雅川都曾往来，至于宋时，划为佛土。当然也明了佛教传播力的确在道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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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枫山见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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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卫子云离开了这里，向着枫山而去。等经过平顶关时，敏锐的察觉到平顶关一线燕军的集结，看来边关的确定有大事要发生了。总结了这两年间变故，从去岁成观十一年，蜀州大都督曹建孟兵败身死，孙文征出顾州攻打余州得胜，直接威胁定南军东南统治，同年唐光健收复荆县，兵困楚州。今年，也就是成观十二年，中原之地，首义军孟庚大败后，从邢郡跑到旷郡，引得燕军纷纷追击，随之虚晃一枪，跑到钦州，又攻克南郡重镇，大有一举渡河向徐山郡而去的趋势。本是凯歌飞扬，不料中原平贼战略频频出错，攻克了南郡等几个重镇的首义军，兵力直接扩充数倍，武装了大料军械，实力不可同往日而言。已经跑到荆州的横山军，更是西行大泽，南下攻克峡县，沿着平江而下，经长阳郡到武康郡，携数万之众归顺成候。卫子云一路上而来，听得这般纷纷扰扰之事，看来这大燕也要重演乱世了。尤其是这地方之上，更是大贼作乱，晋州之南，北山县附近就有一贼作乱，麾下人多势众，当然，并非此人不可对付，只是燕军精锐都攻孟庚去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得此人。来到枫山之上，先不提风景如何，只这地方经着战乱，却有许多百姓躲避于山郑纷纷祭祀着一枫山山神，祈求于平平安安。可惜的是，在卫子云看来，这枫山山神的神像，毫无半点灵光，可见这神要么没有，要么就是陨落了，从本地乡民，这神前朝时就被人祭祀来看，应当是已经陨落了。“老丈，这山上许多道观，怎么就没有道人呢？”山上残破的亭子里，卫子云问着一老人。这老人家也是附近跑到山上避乱来的，就比如眼前这个亭子，周围都被老人还有其家人用着木板遮挡，改成了一个临时房子。“后生，还道人呢！这里据是当年遭雷劈了，道人都死光了，后来也不见有人过来主持，就渐渐成了一些山民乞丐住的地方了。”这老人家着。卫子云听了，更是断定，这枫山的山神早就陨落的事实。别了这老人家，卫子云朝着道观而去，刚进道观，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传来，令着卫子云皱起眉头，向里面瞧去，却见院子中间被人挖开了一个坑，里面都是一些污水，这才注意到，有人还挖了一条水渠顺着这坑到外面去。“想来这里就是当年三山派所在了吧！”瞧着这里一片狼藉，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这里是道观了。刚走进去几步，便见到一个蛮横的青年腰间别着一把斧子走过来，见了卫子云，整个人怔了一下，随即面色一变，喝问道:“牛鼻子，那里来的？”卫子云一愣，随即道:“这里不是道观吗？贫道来这里还需要通报不成？”哪里知道，这青年听了这话，更是大怒，指着卫子云骂道:“什么道观，这里是俺们家，你看不到这里都住着人吗？”卫子云眉头一皱，道:“这分明就是道观，你看这周边墙壁上……还有这里面，瞧那护法殿……还有神像供奉………”刚着，就被这青年打断，骂道:“什么道观，这是俺们家，走走走，这里不欢迎！”着，把斧子从腰间取下来，手上挥舞着。卫子云无奈，看得出来，这青年等一群人是把这道观彻底据为己有了。莫卫子云是这道观原本主人，就是不是，按照大燕律法，一切观宇，若无主者，道人皆可承继。就凭这一条，卫子云就能找来官府之人，把这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等出去之后，青年这才把斧子重新别在腰间，那青年瞪着卫子云，随即把观门给关上了，卫子云站在道观之外，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外面什么人？”这是一个老饶声音。“没啥，一个穷道士，俺看是想图谋咱这地方呢，被俺赶出去了。”这话是之前那青年，语气之中满是自得。外面，卫子云苦笑着，看着这道观外面斑驳的墙壁，叹息一声。随即，离开这里，向着道观背后过去，却见这里有许多破烂的神像，风吹雨淋的。看的出来，应该是里面的百姓，把一些殿宇内供奉的神像移出来了。“唉！”叹息一声，摇摇头，刚走几步，这才发觉，不远处还有一个茅草屋。走上前去，却见屋子外还有一个简陋的神龛，卫子云瞧着，却见上面供奉着一个神灵，周边还写着几个字，上书:枫山感应神君。“枫山感应神君？这应该是枫山山神了吧！”瞧着这神像上暗淡的灵光，想不到这神居然还存在。“怪了，整个山上百姓信仰如此之多，这神的灵光怎么还如此暗淡……”卫子云疑惑着。刚上前几步，突然间，却见茅草屋出来一老头，看着卫子云，带着警惕之色。“你是哪里的道人？”话间，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短刀。“老丈，在下……真阳派外门修行道人，奉着师命过来。”所谓外门修行道人，就是指的真阳派内不修行，只学一派经典的道人。因此，这般出去，也不算是糊弄人，就是真的被焚教知道，他们也不会在意，毕竟就是以焚教之能，门下也不尽然都是修行人。这老丈听了，面色这才缓和下来。着:“原来是真阳派的同道。”随后，邀请着卫子云进入屋子，卫子云进去一看，却见就是一个火炕，然后一边就是灶台，靠近中间留着一张桌子，这桌腿还是断的，下面直接放着一个木桩子，作为支撑。上面放着几本发黄的书，还有几支毛笔。就听这老丈着:“瞧着你们不来，这旁边的道观都被人强占了，来，道长坐着。”着，老丈也坐在一边，道:“这儿多好的地方，你们不要，便宜了这帮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