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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乔西

    袁东晋本想要拒绝的,可看了下陶思然安安静静的模样,居然也就同意了,“嗯。”

    周旭尧起身坐到了陶思然的身侧去,然后陈眠和袁东晋在他们的对面坐了下来,全过程,陶思然未说一字。

    周旭尧招来服务生点餐的时候,陈眠发现他体贴又细心,时不时交代服务生几句。

    比如有什么东西不能放,比如味道的咸淡轻重。

    她知道,那些都是陶思然的口味。

    从前每一次一起出去吃饭。袁东晋也总是那般细心照顾陶思然,连带她都在无意识里记住了那些口味。

    陈眠接过菜单,快速点了餐,转头问意思性的问袁东晋,“你还要什么吗?”

    袁东晋收回落在对面女人身上的目光,淡淡说:“你决定就行。”

    陈眠对着服务生微微一笑,“葱蒜和生姜都不要,就这样吧。”

    服务生应声离开,周旭尧忽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没想到像陈总监在商场上果断杀伐的人,也会这般细心,将爱人的口味记得一清二楚,难怪港城的男人都忍不住羡慕袁少。”

    “周先生不也一样。”陈眠微微一笑。

    餐桌上。只有她和周旭尧说着话,袁东晋和陶思然都像是哑巴了似的,陈眠注意到袁东晋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一直在不停的摩挲着。

    相识十三年,她对他一些小动作的了解,是深入到骨髓里,这个动作,代表着他此时的心情焦躁而抑郁。

    她甚至冷眼旁观的注意到,他和坐在她正对面的陶思然,视线总会不经意的碰到一起,又默契的错开。

    陈眠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受。

    她见证这两人的分分合合,最后嫁给了袁东晋,明白他心底那个最纯净的女人一直都陶思然,即使后来他们在一起,她也曾在他的书房里,不经意地发现过一本素描本,上面的人,画得全部都是陶思然。

    多少次夜里喝醉了,他伏在她的身上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到底是要多深沉的爱,才能够令这个一直放浪的男人这般的伤心?

    无法度量。

    陈眠忽然就生出了一股不安,刚不应该冲动就答应一起吃饭的。

    用餐的时候,周旭尧时时刻刻都在照顾着陶思然,为夹着她喜欢的菜,吃鱼的时候帮她挑刺。

    袁东晋看着他,有几分怔忪,曾经这些。都是他为陶思然做的,如今,却看见另外一个男人做着重复的事情。

    心底有说不出的酸意思,或许男人都有这样私欲,即使是自己曾经的女人,分开了,潜意识里还是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见不得别的男人碰。

    周旭尧这个男人,看似温良无害,实质是城府极深,他余光里注意到袁东晋的眼神,便漫不经心的说:“听闻袁少和袁太太也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那么跟我家思然也是老同学了?”

    陈眠的心蓦地一跳,惴惴不安看着袁东晋。

    我家思然四个字。落在袁东晋耳里,他微微一顿,随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周旭尧,微痞着说:“嗯,是老同学。”

    “哦,那到时候我们的婚礼,袁少和袁太太一定要赏脸。”周旭尧猝不及防的抛出一句。

    袁东晋的手蓦地用力捏紧了筷子,极重的呼吸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安静得几乎不存在的陶思然,眼底有很深的情绪,似乎还有一抹怒气。

    半响,他收回视线,凝着目光对着周旭尧,“原来你们都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届时不忙,我一定会参加!”

    陈眠觉得袁东晋在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酸气,眼前的美昧佳肴顿时就令她失去了胃口。

    她真的是自作孽。

    “十二月,我会亲自送上请柬。”

    这时,陶思然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微微泛白的脸,眼底有一抹惊惶,“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起身离开,逃离一般的速度。

    陈眠看见袁东晋唇角上虽然挂着笑,但眼眸里只剩下一片阴森森的冷,心情很复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也许是早有准备,倒也不觉得多痛。

    “我去抽根烟。”袁东晋说完就站起来,大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陈眠维持着镇定,小小的脸庞挂着温温浅浅的微笑,继续坐在位置上泰然不动。

    反而是周旭尧,挑眉看着她,饶有兴致的说:“袁太太不去看看么?”

    陈眠小口小口的喝汤,动作优雅而高贵,良好的教养一眼就看出,她放下汤匙,抬眸温淡地对视上周旭尧。

    温浅的语调很淡定,“周先生,您有话直说,我不喜欢莫名揣测对方的意图。”

    周旭尧望着定定与自己对视,温凉的眼底带着几分犀利的陈眠,心底有一抹欣赏,“你老公的意图很明显。”

    眼睛没瞎的都瞧得出来袁东晋是去找陶思然了。

    陈眠唇角上扬出一道美好的弧度,“是么?哪又如何?”




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8
    她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微涩的苦味卷过她的味蕾,一路从喉咙蔓延到胃,连笑容都是苦的,可她就是不为所动。

    周旭尧默然,陈眠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柔软而不柔弱。强势而不蛮缠,袁东晋那男人,居然没发现自己手里捡到了一块宝?作为男人,他都觉得袁东晋是瞎了。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陶思然抬头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袁东晋,心头蓦地一跳,眼底的慌乱那么明显,明显得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你真打算跟他结婚?”

    陶思然沉默,她忽然不明白袁东晋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问出这个问题,重新遇见的那天,他不是一副看开了么?而且他跟陈眠的感情看着那么好,那她结婚不结婚,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跟旭尧,是认真的。”陶思然压在心底的酸涩。蹦出了这么一句。

    袁东晋只觉得一股脑的火气蹭一下烧了起来,语气冷冽而刻薄,“陶思然,周旭尧是众所周知的大众情人,你不是一向无法忍受男人花心么?啊?曾经你一次二次跟我吵架不就是为了不停的证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现在呢?换了一个男人就行?”

    是的,袁东晋和陶思然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分手原因,只不过是袁东晋天生有女人缘,又爱玩,认识她之前女人不知有了多少个,甚至在和她交往以后,因为她的保守,年少冲动的他又按捺不住**,也有过其他的女人,因为她总是没有安全感,总是怀疑,总是跟他吵架。

    分分合合几次之后,最终因为误会他和陈眠,就彻底断绝了和他的联系,两人终究是分道扬镳。

    现在算怎么回事?曾经他为了她变得守身如玉,她却死活觉得他在欺骗,怎么换了周旭尧,她就能够接受了?

    他不甘,他怎么能甘心!

    他的话像一棒槌,重重敲在陶思然的脑门上,眼眶忽然就红了,为什么他要这样逼她呢?

    “袁东晋。你已经结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当初要不是你和陈眠走到了一起,我们又怎么会分开!分明错的是你,分明是你先和陈眠结婚了,你怎么反而责起我来了!”

    说完,陶思然终于忍不住那份哀恸,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袁东晋看着她豆大的眼泪,像是砸落他的心头,纷纷扰扰的将他的心搅作一团。

    想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忽然又想起了陈眠,动作就僵住在半空,再也无力继续。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无法抉择。

    ——

    自从那天和陶思然他们一起吃过饭之后,陈眠就发现袁东晋有些魂不守舍,甚至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她也不去过问,甚至视而不见,心中多少有几分明白。

    和中瑞合作的项目已经启动,她作为公司代表,需要亲自飞到江城和中瑞一起负责市场宣传工作。

    出差前一天,她在家里等到凌晨三点,听到门外一阵动静,她打开门,就看见周锦森搀扶着醉成烂泥巴的袁东晋。

    “太太,袁总今晚应酬喝多了。”周锦森看见陈眠愣了一下,然后冷静地解释。

    扑面而来的酒气,令陈眠微微蹙眉。她侧过身,“麻烦你帮我帮他送回房间。”

    “好的。”周锦森说着,几乎是拖着袁东晋进门上了楼,然后放在床上。

    “那太太,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送走了周锦森,陈眠回到房间,看着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转身进浴室打了一盆水出来。

    跪在床边,费劲的将他的衣服脱了,又帮他解了皮带,然后拧了毛巾帮他擦身体。

    “思然……对不起……”

    蓦地一句醉言,让陈眠全身的血液凝固,一阵寒凉从脚一路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怔怔地看着他拧成一团的眉头,陈眠的眼睛忽然就红了。

    这些天他不是不回家就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家,是因为陶思然吧,因为她要结婚了。

    得不到永远在骚动,被深爱的有持无恐。

    袁东晋本就是越得不到,越是惦记的男人,所以这么久了,陶思然永远是他心上那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说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那就真的只是过日子,婚姻生活,与爱情无关。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和新欢。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身边的新欢换了一个又一个,为何在心底深处的那个旧人。依旧刻在他的心尖上?

    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不。

    而是,当你刻意不愿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时间再长,新欢再好,也终究是抵不过最初动心那一刻。

    翌日,袁东晋睁开眼的时候,一时无法反应自己身在何处,他头痛欲裂的爬起来,下了楼,不见陈眠的身影。

    机场贵宾候机室,陈眠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温绍庭就坐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一阵震动,摸出来看见是袁东晋的电话,她迟疑了半刻才接起来。

    “醒了?”

    “你人在哪里?”沙哑的嗓音透过无线电传来。

    陈眠抬眼望着登记口处的红色时间,淡淡地说:“我在机场,要到江城出差。”

    “什么时候回来?”他又问。

    “具体时间还不能确定,不过短期内无法回来。”顿了顿,她问,“怎么了?”

    此时袁东晋正站在冰箱前看着上面的便签纸,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他转头看着窗外,发现外面竟然下雨了,难怪会觉得有些冷,他说,“天气开始冷了,自己注意身体。”

    陈眠微微一怔。低声应了声:“嗯。”

    短暂的沉默。

    “没事我先挂了,差不多该登机了。”

    “好。”

    “再见。”

    而此时,陈眠也不曾没想到,这一声再见,竟然是他们婚姻走向尽头的开始——

    挂了电话,广播正好通知登机时间到了,一旁的温绍庭已经睁开眼,陈眠站起来,跟在他身侧沉默的检票登机。

    其实她也郁闷,中瑞那边都没有人么?竟然是他亲自到江城指导工作,不过刚在洗手间联系了方言,方言的解释:中瑞是首次进军江城,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很多关系都必须处理好,之前征地的时候就遇到过阻扰,担心会出岔,所以温绍庭才会亲自出马。

    机票都是由中瑞统一预定,所以陈眠的机票和温绍庭是连号位置,两人中途没有任何一句交流,沉默的找到位置坐下。

    陈眠犹豫了几秒,终究是憋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他:“你怎么不带助理?”

    温绍庭过了半响,才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沉沉的,薄唇徐徐缓缓的掀动着:“沈易航没跟你说?”

    陈眠愕然,“他说什么?”沈易航一个字都没有提好吗!

    “在江城这段时间,你被调派给我当助理了。”温绍庭面无表情看着她,眼底隐隐有着一抹似而非的笑意。

    第69章

    陈眠靠在椅子上,转过头看向温绍庭,他留给她一个线条流畅的侧脸。

    飞机上的阅读灯自头顶如流水倾泻散落在男人的轮廓分明深邃的脸庞上,挺直的?梁上,那道黑密的眉梢沾染了些许的清冷,侧面望去,能看见他黑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堪堪遮掩住他黑沉的眸子。

    “温先生,我负责的是市场营销策划的推广,主要是负责对外的推广工作,内勤工作我并不擅长。”陈眠条理清晰的说明。

    虽然两家公司属于投资与合作的关系,人员派调都纯属正常,但为何她莫名其妙就给派去给他当助理了?

    闻言,温绍庭侧目望向她,一眼就瞧见她眼眶的黑影,还有眼底的红丝,眸光一沉,她哭过?

    陈眠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眼露警惕,“干嘛?”

    “如果你对这个调派有异议,自行联系沈易航,对于我来说,是谁并不重要,工作能力能让我满意就行。”他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跟你讨论的只不过是今天中午吃什么。

    说完,他就自顾掉过头去,戴上了眼罩留给她一个高冷的侧脸,菲薄的唇紧抿着。一副你别烦我的臭模样。

    陈眠噎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无处可发,侧过头,打开了机窗的挡光板,盯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外头灰暗,与机舱内的暖光形成鲜明对比,玻璃上映出她身侧男人的俊脸,朦朦胧胧的,周身被一团白光环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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