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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倒男神/此人可撩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折

    梁教授扶着阮教授走近,坐到舒严身边,后者的目光随着阮教授的动作移动,即便他已努力克制,手却还是不住的颤抖,扭头的动作僵硬,无言的看了阮教授两秒,脸重新埋在手里。

    一言不发。

    一旁的梁教授看到舒严这副模样,心里些不忍,开口相劝:“舒严,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你被派出去出差,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舒严仍然一动不动。

    阮教授挥了挥手,示意梁教授不要说话。

    接着,慢慢低头,目光波澜不惊,在这种情况下,是唯一能保持平静的人。他低头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学生,现在正经历最痛苦的时刻。这种痛苦,比他刚刚遇到舒严时他给他的感觉,要严重的多。




论如何撩倒男神/此人可撩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96
    那时舒严不过也是个刚上高中没多久的孩子,沉默寡言,又没经历过人情世故,所有的不满所有的阴郁都表现在外,没人敢接近他。他亦不想与人有什么交往,那时的他脑中只有一件事,就是杀了姜成为父母报仇。

    没有权利,没有金钱,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

    舒严有天赋,这种天赋包括犯罪的天赋。

    阮教授看中他的天分,又觉得这孩子实在可怜,不想看他误入歧途,便引导着他,一步步从过去走了出来。他也没辜负他的期望,不但领悟力极高,甚至真的放下极端报仇的想法,转而去用其他合法,或者说最起码不会毁掉他自己的方式。

    并且,成为调查局的队长。

    说实话,调查局队长这个职位,在阮耳教过的学生中,实在算不上高。

    总局赵局长是他的学生,更有甚者,已经去了级别更高的地方工作,可他始终觉得,舒严是他最好的学生。

    对于其他学生,他只是将自己会的东西交给他们,而对于舒严,他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这个人,让他从一条极端的路,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

    那时候,舒严因为父母的死亡痛苦,但毕竟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他也不会为此如何。而现在,手术室里躺着的是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舒严的变化,实实在在的落在每一个人眼里。

    阮耳大概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舒严这个人,感情方面太迟钝,一直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可也正是这种人,一旦喜欢上,就不能再接受失去,他会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

    从别墅里第一次看见沈芋,听到沈芋和舒严在书房门口的对话,阮耳就知道,沈芋就是舒严要保护的那个人。

    说的夸张点,假如与沈芋在一起和他为父母报仇起了冲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留在沈芋身边。

    最起码,认识舒严这么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没见过他像在这样失神的样子。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缓缓道:“我们陪着你。”声音已经苍老,可却依然有年轻时的威慑力,其余几人下意识的安静下来,目光转向舒严。

    舒严微微抬了抬头,看到那双平静的眼睛时,嗓子一梗,说不出话来。

    心跳仍然急剧,快到他有些负荷不了。

    凌晨三点,手术灯终于灭了。

    舒严幻想过很多种情况,是伤是死是什么结果,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盼着知道。可等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真的从手术室出来,明明上一秒还激烈的心,现在却忽然平静了,他却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抬头,呆呆的看着医生走进。

    主刀医生看了一圈,围着的人太多,他皱皱眉,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所有人一齐看向舒严。

    他腿一软,强撑着站起来,走过去。

    主刀医生道:“手术成功,不过病人很虚弱,需要静养,要留院观察。”

    快提到嗓子眼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

    沈芋在她昏迷后的第三天清醒。

    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右手被谁紧紧的攥着。攥着她的那双手温温热热,攥的很用力,指尖轻轻摩挲,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口。

    沈芋微微睁开眼睛,想起身,刚动了一下,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

    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受到了攻击。

    似乎是在舒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低着头的时候看见眼前多了双鞋,男人的鞋。

    对方行动太迅速,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之后便失去意识。

    沈芋醒来时,舒严几乎在同一时刻坐了起来,方才他一直趴在床沿睡觉,被细微的响动惊醒。这几日照顾沈芋,他一直没睡好,即便是睡着,又怕她忽然醒来,睡也睡不安稳。

    看见她睁眼,舒严立刻惊喜的站起来,一手用力扶住她的肩,问:“醒了?还痛不痛,饿不饿?或者先喝点水?”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丝毫没给她留回答的时间。

    沈芋看着他欣喜到无法控制的表情,忍不住弯了弯唇。

    伸手,摸了摸舒严的脸,说话时还有些虚弱:“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是躺在这的人是我自己,我都要以为是你受伤了。”

    他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声音仍然温柔:“我没事,我先去叫医生,你等着。”

    医生很快过来,给沈芋做了全面检查,沈芋恢复的很好,再住一段时间院,就可以回家休养。

    舒严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送走医生,扭头去看沈芋,欣喜过后,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她的脸色太苍白,手术后的麻醉药药效已过,伤口现在大概很痛,她的伤口疼,他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疼。

    印象中他曾经也看过沈芋受伤,脚踝受伤那次,然这时与那时的感觉完全没法比,现在,即便知道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心却还是会猛地往下坠。

    脚步缓慢许多。

    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沈芋不敢在乱动,只能伸出手拉住他,冲他笑笑:“看,我都说不疼了。”

    心更酸。

    俯身,轻轻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他强捺住抱住她的冲动,长睫扇动,目光向下移去。从他的角度,还依稀能看到沈芋微微扬起的嘴角,苍白的笑容让他更想狠狠的抱住她,可她身上还有伤。

    一次又一次按下自己的冲动,只能伸手握住她的手,揉了又揉,亲了又亲。

    沈芋撇嘴,轻轻推了推他:“你揉的比伤口还疼。”

    他盯着她看。

    目光灼灼,看了半晌,嘴角扬起来,忽然俯下身,薄唇贴过去,熟练的勾出她的软舌,然后挑衅似的咬了一下。

    她倒吸了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舒严已经拿着自己的外套起身,拍拍她的头,动作温柔:“等我回来。”

    然后便转身离开。

    沈芋有点奇怪,然也没来得及多问,只好乖乖的等他回来。

    舒严没等来,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阮教授和梁教授。

    梁教授会来沈芋可以想到,毕竟梁教授一直很照顾她,两人也一直在联络。但阮教授也会来,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惊了一惊,撑着胳膊想坐起来,梁教授连忙迎过来:“你躺好,别乱动,这时候就别老师不老师了。”

    沈芋冲梁教授笑笑,然后歪头去看阮教授,笑容还很虚弱。

    后者笑容温和,拄着拐杖,动作虽然缓慢,步伐却很稳,独自走在椅子旁,坐下来。一切动作都很自如,若不是外形摆在这,从气势上,丝毫看不出来阮教授年事已高。

    虽然温和,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沈芋不得不向梁教授求助。

    梁教授道:“老师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顺便和你说一下舒严的事。”

    舒严的事?

    阮教授微微点了点头:“舒严是我的学生,我这个做老师的,实在放心不下,觉得有些事必须告诉你,告诉你我才放心。”阮教授嗓音低沉,沈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表情也随之严肃。

    “几个小时前,舒严带着人去抓邵秦,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又赶着解决路衍的事,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法过来。”顿顿,苍老到几乎贴在眼睛上的眼皮动了动,道,“你昏迷的这两天,他基本上没休息过,寸步不离的守在这,甚至小赵叫他回去工作时,他都拒绝了。”

    沈芋醒来的第二天,赵局长亲自过来探望,顺便和舒严商量调查局现在积攒的工作如何解决。

    意思大概就是希望舒严能先去结了邵秦的案子。

    当时他坐在床边,头也没抬,只道:“等她醒来再说。”

    沈芋很难想象,一向以工作为重的舒严会说出这种话。

    心在起伏,很暖,很开心,也后怕。现在已经抓到邵秦,可如果因为这两天,耽误了抓邵秦的时机,结果无法想象。

    皱皱眉,目光复杂的看着阮教授。

    阮教授只笑笑:“舒严对我来说,和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你受伤在手术室的时候,他的样子,你大概都想象不到。”停了停,苦笑,“我这个‘父亲’都想象不到。”

    沈芋的心没由来的一紧。

    那天下午,阮教授说了很多,很多沈芋不知道的事情。阮教授走后,沈芋心中像是打翻了调味盘,五味杂陈。

    更多的是苦涩,涩涩的说不出话来。

    阮教授解释了他为什么不吃红肉,在他父亲跳楼自杀时,他其实就在那栋楼的洗手间里。从洗手间的窗户里,亲眼看着父亲从自己眼前掉下去,再探出头时,是血肉模糊的场景,从那以后,再没动过红肉。

    他不敢在高楼层的窗边往下看,也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更不敢看有人头部流大量的血,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反应迟钝,当时李铭之所以能逃走,就是和舒严打斗的时候不慎打到头部,舒严动作迟钝了下,人就跑了。

    后来在别墅,阮教授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责骂他。

    她想过舒严的童年过的不太好,可却没想过会过的这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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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晚,舒严没回来,她就躺在床上,拧眉看着窗外。

    星星很亮,且多,明天大概是个晴天。

    耳边蓦地就想起阮教授最后那句话,“你在手术室里时,我看舒严的模样,就想,如果你不在了,他大概也活不成了,沈芋,好好对他。”

    心脏揪了一下。

    舒严直到凌晨才回来。

    连续几天没休息好,一回来就倒在陪护床上,沈芋一直没睡,听到开门声立刻睁开眼睛。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舒严已经趴在床上,鞋也没来得及脱,用衣服蒙着头,看起来很疲惫。

    心里一酸,沈芋轻轻开口:“舒严?”

    倒在床上的人立刻翻身坐起来:“吵到你了?”

    她声音很轻:“没有,我在等你。”

    舒严起身走过去,坐到床边,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放柔:“这么晚了,等我干什么?”

    再醒来后,舒严就温柔的不像话。

    沈芋伸手:“扶我起来。”

    听到沈芋的话,舒严眉头拧了拧,瞥了眼她的伤口,心里担心。静默几秒,还是起身,扶着她坐了起来,自己也顺势坐下,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他问:“出什么事了?”隐约觉得沈芋今天有些不正常。

    沈芋抱着舒严的腰,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上。他的肩既暖又稳,靠着很舒服,心里也平静。

    右手缩回来,拉起他的一只手,声音和平常无异:“这次好悬,我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他心一紧,被她拉住的手瞬间握紧。

    隔着一层衣服,沈芋都能听到他加速的心跳声。

    她反握住他的手:“其实最开始我就想过,我是说刚刚进学校的时候。我知道,进了调查局,穿上这身衣服,身上背的就是责任,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对不起身上的制服。”

    停住,抬头看他,拧着眉,“你应该懂我吧,我想,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舒严呼吸渐渐凝滞,低低头,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这个职业就是如此,我从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所以舒严,你答应我,将来无论我们谁在任务中出事,另一个人都要好好活下去。”

    拧眉抬头,“好不好?”

    舒严紧紧的盯着她。

    沈芋伸出小拇指:“拉钩。”

    没有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吗……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活着也许可以,好好活大概是不行了。

    心跳加速,一声一声砰砰的响,他的目光慢慢移到沈芋伸出来的手上,静默片刻,最终伸出手,小拇指勾住她的手指。

    沈芋弯唇:“那我们可说定了。”

    就当说定了吧。

    *

    住了两个星期的院,沈芋的伤才彻底稳定,舒严替沈芋办理了出院手续,打算回家休养。这段时间舒严白天要工作,晚上照顾沈芋,一直没能休息好,沈芋也有点心疼,想着回家还能方便些。

    回家的路上,舒严先开车带着她去了趟调查局,开会。

    他说要开会的时候,沈芋心沉了一下,她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带着她来开会……这会议的内容大概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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