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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宁国忠微微一笑,“我让丫鬟领你过去。”宁国忠摆手唤丫鬟进屋,语气沉稳,“你领小太医去桃园,顺便叫三爷过去。”

    男女有别,宁国忠不想再闹出事情来,薛墨既然对宁樱无意,府里的事儿他该出手管管了,传出去,还以为宁府的闺女没人要,强推到薛墨身上。

    薛墨起身告辞,宁国忠神色淡淡,脸上再无之前的热络,估摸着薛墨走出院子,他才看向老夫人,低声训斥道,“让老二媳妇过来,她管家,府里的下人明目张胆的坏主子名声,她就睁只眼闭只眼?”

    老夫人心知宁国忠不是气秦氏,薛墨待宁樱不错,宁国忠想靠着薛府,入内阁的希望大些,如今薛墨将话说开,他心里算计落空,不痛快罢了,老夫人吩咐佟妈妈再给他倒茶,缓缓道,“待会我让佟妈妈过去和她说声,亏得小太医将话说清楚了,不然以小六的性子,只怕会得意上天,京城到处都是权贵,可人也不是眼瞎的,哪会平白无故看上咱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家,小六性子浮躁,不懂其中利害,幸亏没丢脸丢到外边去。”

    宁国忠心下烦躁,站起身,语气不耐,“她是该好好管管了,不过眼下不着急,待六皇子大婚后再说。”薛墨离京,最迟六皇子大婚回来,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六皇子大婚后,薛太医该为薛墨说亲了,那时候再瞧瞧,照他说,宁樱的性子过于张扬,得理不饶人,有几分凶悍了。反观宁静芸,端庄大气,从容镇定,姿容秀美,气质如兰,她与薛墨说不准还有丝机会,然而,宁静芸定了婚期,和薛墨是不可能了。

    突然,宁国忠后悔了,府里的几个嫡女不该早早将亲事定下,否则,以宁静芸的气度,不会入不了薛墨的眼,暗叹口气,拂袖离开。

    老夫人在背后勾唇微笑,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将薛墨的心思探清楚了,宁樱再闹事,估计没人护着她了。

    宁府院子精致,假山水榭,亭台楼阁,处处透着富贵之气,沿着回廊一路往前,薛墨诧异三房住得远,外边人都说宁老夫人最宠小儿子,谁知,小儿子宅院却是最远的,他想起一件事来,问前边引路的丫鬟道,“府里下人乱嚼舌根,六小姐没生气吧?”

    宁樱是个睚眦必报的,听到这风声,只怕会有番动作,薛墨想着,左右要离京一段时间,宁樱真遇着什么难处,自己倒是能帮衬一番,最多也就是再弄花两张脸而已。

    薛墨想着事儿,前边的丫鬟停了下来,脸色微红,搅着手里的帕子,小声道,“六小姐子在院子里,甚少出来,奴婢不知她有没有生气。”

    心里却觉得宁樱不会生气,沾沾自喜还差不多。

    说话间,小心翼翼打量着薛墨,见他眉似远山,鼻若悬胆,五官深邃英俊,再次红了脸,倒不是她心里对薛墨有什么想法,只是瞧着他气韵出色,浑身透着股温文儒雅,面上娇羞罢了。

    到了桃园,薛墨停在院门口,院子里没有守门的丫鬟婆子,地上堆积了厚厚的雪花,深深浅浅的脚印散落开来,远远瞧着别有一番意境。

    丫鬟径直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宁樱从屋里出来,一身浅粉色袄裙,眉目精致,容颜昳丽,只是身板,太过平实了。

    “小太医怎么过来了?”寒风刺骨,冷得宁樱缩了缩脖子,看薛墨拧着眉,似有心事,她心下困惑,走近了,指着外边八角飞檐的亭子道,“我们去那边说话,我让丫鬟将炭炉子端过去。”

    男女有别,薛墨身侧有没有人陪着,贸然进院子不妥,旁边的亭子正合适,只是,风大,稍微冷些。

    “我有事拜托你,我姐嫌府里闷,你若有机会的去薛府陪她说说话,过两日我出门一趟,要等她成亲时才回来了。”薛墨打量着宁樱,见她脸色红润,眉目舒展,并没有受府里闲言碎语影响,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薛怡比她年长几岁,生长环境的关系,知书达理,性子善良耿直,约莫是要嫁入皇家,心里有些迷茫,上一世,她嫁人前也常常不安,不知未来该怎么办,约莫离家心里不踏实吧,想了想,她点头应下,问薛墨准备去哪儿。

    “一言难尽,往北边瞧瞧,不敢走远了。”谭慎衍手底下的人说北边村落有瘟疫,一村子的人和畜生都死了,知县担心丢了头上的乌纱帽,暗中派人找大夫,不管是真是假,他作为一名大夫,理应走一趟。

    宁樱算着日子,大概一个多月的日子就回了,叮嘱他在外注意身子,视线落在身侧丫鬟身上,摆手道,“你先回吧,待会我让人送小太医出去。”

    丫鬟还想听听两人的对话,看宁樱面色不喜,顿了顿,恭顺的退下。

    “七妹妹的事儿,连累你真是不好意思。”大年三十,宁樱就想说这话了,碍于人多没找着机会,“你一番好心,樱娘心领了,往后遇着同样的事儿,还请你别插手,她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姐,对付她,我有更好的法子。”

    薛墨神色一噎,脸上不自在,“是吗?有什么比她不能出门见人更狠的?”谭慎衍下手多重薛墨再清楚不过,换做他,或许怜香惜玉舍不得动手,谭慎衍那厮整日在刑部,不管男友老幼,从不手软,宁静芳落她手里,结果可想而知,得知宁静芳没被剃成光头,他眼里诧异,问谭慎衍何时懂得手下留情了,谭慎衍耐人寻味的说了四个字——循序渐进,薛墨不忍细想话里的意思,总之,宁静芳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知收敛的话,谭慎衍那估计还有动作。




重生之原配悍妻分节阅读43
    循序渐进……薛墨细思恐极。

    宁樱失笑,薛府人丁简单,后宅没有妾室姨娘,许多手段,薛墨该都是不知道的,认真道,“自然是有的。”

    打蛇七寸,而宁静芳的七寸便是她的亲事上,宁静芳处处想高人一等,不肯吃亏,她便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上辈子宁静芳嫁给谁她不记得了,那时候,宁国忠入了内阁,宁府名声大燥,宁静芳又是大房嫡女,身份尊贵,亲事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她为黄氏守孝三年,与宁府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好,甚少走动,宁静芳比她先出嫁,亲事排场大,来了许多人,她在孝期,没有去前边感受热闹。

    薛墨看她脸颊漾着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心想,她与谭慎衍说不准是棋逢对手,心思都是个歹毒的,往后两人成亲若吵架,不知谁更计胜一筹。

    刚到亭外,远远的瞧见宁伯瑾来了,薛墨拱手告辞,“无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如果遇着什么难处,可让人去刑部捎个信请谭侍郎帮忙,他乐意效劳。”

    宁樱没听话他话里的隐含之意,谭慎衍看在薛墨的面子上对她算是好的了,她哪愿意劳烦他,不过,不好意思当面拒绝,感激道,“谢谢你。”

    薛墨转身与宁伯瑾见礼,两人说着话往外边走,府里的流言宁伯瑾也听说了包括薛墨澄清的一番话,他心里并不当回事,宁樱还小,薛墨看不上宁樱无可厚非,过两年,宁樱身子容貌长开了不比宁静芸逊色,那时候的事谁说得准?

    “府里的事儿小太医别放在心上,我与小六娘想多留她两年。”宁伯瑾担心薛墨因着这事儿对宁樱生出不喜,故而解释道,“小六性子张扬,却没有坏心,别人待她好,她便真心待对方,反之亦然,下人们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妄图抹黑小六的名声,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薛墨笑笑,不置一词,一路出府,耳边听着不少谈论他与宁樱的,薛墨心生不喜,若被谭慎衍听到风声,还以为他真和宁樱有什么,离开宁府,想了想,他让小厮回府收拾包袱,“我不回了,你收拾好行李径直出京,城门口汇合。”

    这两日,谭慎衍闲得慌,年前的折子呈上去,皇上一直没处置,青岩侯手握权势,谭慎衍平定边关迟迟没有封赏,外人皆道明年青岩侯会晋封一等侯爵,实则不然,凭着青岩侯做下的那些事,满门抄家都有可能,皇上念谭慎衍年少有为,军工显赫,该是斟酌如何处置罢了,再过几日,京中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六皇子大婚,正好冲散朝堂的阴霾,不得不说,谭慎衍将一切都算好了。

    谭慎衍城府深,他更不能回去被他揍一顿,这会儿出京,哪怕谭慎衍知晓宁府的事儿,气他也找不着人撒气,只是委屈了刑部大牢里那些已经招供的人替他受罚。

    想清楚了,薛墨吩咐车夫朝城外走,避免谭慎衍等在薛府。

    府里关于薛墨看不上她的消息不胫而走,宁樱知晓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年后连着下了几日的雪,天儿不见回暖,愈发冷了,宁樱夜里照样睡得不沉,总会惊醒一两回,闻妈妈担忧不已,总觉得屋里有脏东西,提议宁樱去南山寺请尊佛回来供奉。

    这日起床,金桂服侍宁樱穿衣时说府里好几名下人被人剃光了头发,没脸出来见人,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有说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有说是得了瘟疫,半个时辰,消息就传开了,下人们人心惶惶,荣溪园那边都惊动了。

    宁樱不知晓还有这件事,细问名字,荣溪园有两位丫鬟遭了秧,其中一人是领着薛墨来桃园的那个丫鬟,宁樱拧了拧眉,面露沉思。

    “要奴婢说,就该有人治治她们,整天无所事事说人长短,吃个教训也好。”金桂下意识的觉得是黄氏找人做的,黄氏去二房院子,让秦氏管教好下人,秦氏有心卖黄氏一个好,奈何下边的人不给她面子,阳奉阴违,将秦氏气得不轻,想到这里,金桂又道,“二夫人处置了好几位管事媳妇,有几位管事媳妇不服气,昨晚也遭了秧,荣溪园这会儿正闹哄哄的呢。”

    第041章男主表白

    宁樱挑了挑眉,不知晓还有这事儿,惺忪的眼渐渐恢复了清明,抚平衣袖的褶皱,困惑道,“府里近日太平,怎会突然闹出这种事情来,荣溪园那边可有消息传出来?”

    宁静芳被薛墨伤了,鬼哭狼嚎大半日,嗓子都哭哑了,昨晚那些人被剃光头,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是她睡太沉了?宁樱直觉不是府里的人做的,老夫人最重规矩,柳氏和秦氏管家老夫人没闲着,时刻派人盯着府里,怕出了岔子,而宁国忠在朝为官有一两个不对付的人,她怀疑是宁国忠的仇人借着这件事引起下人们恐慌,等事情传出去,御史台弹劾宁国忠治家不严,内阁辅臣的位子便与宁国忠无缘了。

    她丝毫没有怀疑黄氏,纵然黄氏与老夫人有仇,眼下不会明目张胆得罪人,否则太过惹眼了对她没有好处,乳扇轻盈的睫毛微闪,她眯了眯眼,倒是想起一人来,被宁伯瑾罚禁闭的竹姨娘,前两日竹姨娘被黄氏当众训斥了几句,竹姨娘怀恨在心,暗中挑拨月姨娘和黄氏的关系,月姨娘不上当,转而告诉了宁伯瑾哭诉了通,直言竹姨娘心肠歹毒,这事在黄氏回府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宁伯瑾觉得竹姨娘不懂收敛,一而再再而三教唆,勃然大怒,罚竹姨娘在院子里闭门思过,正月后再出来。

    假如竹姨娘心下不平,做了事嫁祸到黄氏身上,她在背后捡便宜,倒也不是不可能,想着这个,垂下手,望着放晴的天空,慢吞吞的问道,“太太呢?”

    金桂低头替她系腰带,声音轻柔,“估摸着时辰,太太该是到荣溪园了,事情闹得厉害,老夫人让大夫人二夫人过去说话,该是要找出背后作祟之人。”

    束好腰带,金桂拿起梳妆台上的荷包挂在宁樱腰侧,暗想往后这两日,府里怕是不平静了,昨晚的事情明显是心思叵测之人故意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还在正月里宁府就出了这么多事,这一年,怕都不会太平。

    宁樱不担心黄氏,黄氏心有城府,听到消息心里就有注意了,道,“传膳吧。”

    下人们人心惶惶,饭桌上的水晶饺子比往日的粗糙,她尝了一个,并未说什么,吃到一半荣溪园的丫鬟来说老夫人请过去,宁樱料着老夫人会来寻她过去说话,干系到宁府安宁,老夫人恨不得将她讨厌的人拉下水,而她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让她疑惑的是老夫人请她过去,想必这会儿还没个结果,如此来看,这件事最后查不查得出来还不好说。

    天色明亮,隐有太阳露出了脑袋,微暖的光笼罩着大地,花草树木间的雪渐渐融化,春的气息近了。

    而荣溪园,一片死气沉沉,气氛凝滞得人哆嗦不已,佟妈妈站在走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宁樱不卑不亢回以一个笑,眼带挑衅,人人想看她的笑话,她偏生不会让她们如意。

    扶着裙摆,慢条斯理拾上台阶,待佟妈妈给她施礼请安后,她才放下裙摆,拍了拍上边的灰,抬脚进屋。

    老夫人和宁国忠坐在上首,枯黄的脸颊皱纹横生,眼角一圈黑色,无精打采,说不出的疲惫。

    地上,跪着几位管事媳妇,其中最后边跪着的妇人四十出头的模样,发髻散乱,脸上挂着泪珠,哭得梨花带雨,不顾形象,“老奴在府里多年,行事不偏不倚生怕惹主子们不快,这么多年从未出过纰漏,二夫人硬是指责老奴假公济私,昧了府里的食材,天地良心,还请老夫人为老奴做主啊。”

    老夫人转弄着手里的佛珠,垂首敛目,苍老的脸上闪过浓浓的不悦,下颚微紧,冷眼不说话。宁樱暗中打量着秦氏的神色,看她丝毫没有慌乱,管事媳妇说完,她略微得意的抿了抿唇,明显胸有成竹,柳氏站在老夫人身后,轻轻替老夫人捶背,低垂着眼睑,不发一言。

    宁樱福了福身,兀自在最边的椅子上坐下,宁国忠抬眉瞅了她一眼,宁樱咧嘴微笑,一派天真从容,随机,宁国忠收回目光,视线落在地上跪着的妇人身上。

    老夫人也看见宁樱的动作了,转着佛珠的手顿了顿,又继续转着,朝地下跪着的妇人道,“你做事是个妥帖稳重的,这么多年没出过岔子,估计是和二夫人有什么误会,这事不着急,我要问的是关于丽秀一夜间被剃光头发的事儿,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动静?”丽秀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平时甚是得老夫人倚重,十八岁了,老夫人迟迟没有将她配出去,丽秀平日和宁伯瑾挤眉弄眼,大家以为老夫人有意让丽秀去伺候宁伯瑾,一群管事媳妇丫鬟私底下对丽秀多有巴结,不成想,昨晚出了这种事情,丽秀是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管事媳妇心里不免觉得遗憾。

    抽了抽鼻涕,管事媳妇摇头道,“夜里并未听到动静。”

    她管着厨房这一块,昨晚老夫人想喝莲藕排骨汤,她守着丫鬟熬汤,不知晓外边出了事儿。

    老夫人皱眉,又问其他几位,都说夜里没有感觉到异常。

    宁国忠拍桌道,“住得近,丫鬟屋里出了事儿你们会没听到动静?”好好的人,怎么平白无故没了头发,铁定背后有人想故意给宁府难堪,传出去,他这个一家之主也会被人笑话,后宅管理不好,哪有能耐管朝堂,他好似怒不可止,气得双手发抖,眼神凛冽的盯着屋里的人,手暴躁的拂过茶几,瞬间杯子水壶掉了一地,碎裂成片,屋里鸦雀无声,管事媳妇跪在地上,身子瑟缩不已,只看宁国忠阴沉着脸道,“无所察觉?我宁府养着这么多下人,人无缘无故被人剃光头,竟然没人发觉?”

    管事媳妇们俯首磕头,惶惶不安,昨夜的确没听到动静,然而若说被剃光头,她们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前几日,六小姐和小太医的事情传得风生水起,昨晚遭殃之人便有暗地嚼舌根的,是谁做的,昭然若揭,如此浅显的道理,管事媳妇心里明白,嘴里却不敢说,怕得罪了宁樱自己也会被剃光头,几人伏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默不作声。

    一时之间,屋里针落可闻,老夫人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落到黄氏身上,语气四平八稳,“老三媳妇怎么看?”

    黄氏端坐在椅子上,脊背笔直,突然听老夫人问她,她几不可察拧了拧眉,眉梢不喜,冷声道,“母亲问我我也不知,儿媳回京有不短的时日不假,府里的庶务从不过问,猛地听说出了这种事儿,心中感慨万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定要揪出背后之人给她们一个交代才是,如果有要儿媳帮忙的地方,说一声就是了,儿媳义不容辞。”

    见她脸色沉静如水,话里听不出破绽,老夫人心下皱眉,又看向秦氏,秦氏管家,下边的人暗中使绊子她是清楚的,柳氏管家多年,忽然换了人,手底下的人不服秦氏管束无可厚非,因而她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她问过哪些人遭了秧,柳氏身边两个,秦氏身边没人,不由得怀疑秦氏和这件事有关,不过她不着急问秦氏这件事,而是道“老二媳妇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想着换了她们的职务?”

    秦氏抚着发髻上的金簪,淡淡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人,阴阳怪气道,“母亲不能怪我不念旧情,她们仗着是府里的老人,私底下没有干些缺德事,成昭府里的丫鬟去厨房传膳,惊觉不对劲,偷偷禀明我,一查才知,成昭想喝碗乌鸡人参汤,厨房的管事媳妇偷偷留了人参,添了些当归故作掩饰,当归味儿重掩盖了人参味儿,成昭整日看书准备之后的科考,自然不会在吃食上斤斤计较,我却是不能容忍,依着府里的规矩,这等欺瞒背主的奴才就该发卖出去,叫府里的其他人警醒些,不敢坏了府里的风气。”

    成昭是宁府长孙,老夫人最看重的孙子,听了这话,目光不善的望着地上的奴才,语气阴冷,“二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老奴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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