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往后……”黄氏咽了咽口水,想说点什么,一时又忘记了。
宁樱扶着她,于心不忍,黄氏心里,待宁静芸和风细雨,从未红过脸,方才,该是被宁静芸的话伤着了,她缓缓道,“娘,您将名下的田庄铺子,库房的金银首饰给姐姐吧,我不会多想的。”
依着宁静芸的性子,该是向黄氏开过口要嫁妆了,宁樱不羡慕,她手里头有笔银子,够用就成了,薛怡说得对,她离嫁人还早着,嫁妆的事儿不着急,真正两情相悦的人,成亲不会在意女子的嫁妆,她这辈子,注定是要嫁给一个自己喜欢同时又喜欢自己的人的。
黄氏一怔,转过头,望着她精致白皙的面庞,轻轻点了点头,掖了掖眼角,眼神一沉,闪过滔天恨意,她的女儿,性子歪了,一辈子毁在老夫人手里,如何叫她甘心?
“我们去荣溪园瞧瞧吧,你祖母收买熊大熊二,想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樱娘……”黄氏希望宁樱活得简单些,但是,貌似总是将她牵扯进来,甚至叫她暗中偷偷帮自己,她顿了顿,道,“你与我一起吧,你姐姐,之后我再与她说说。”
宁静芸被权势迷了眼,有朝一日,她会体谅自己的一番苦心,在此之前,她希望宁静芸好好和她相处,和宁樱相处,血浓于水,世上没有比她们更亲的人了。
宁国忠不在,老夫人坐在拔步床前,手里捻着佛珠,嘴里诵着佛经,神色虔诚,黄氏没立即出声打断老夫人,拉着宁樱坐下,待老夫人诵完一小段睁开眼,黄氏才屈膝见礼,“樱娘在外边遇着谭侍郎,父亲托他查前些日子下人被剃光头之事有了眉目,母亲猜怎么着?”
老夫人不喜她诵经的时候屋里来人,脸色不愉,听黄氏语气怪异,她心里觉得不妙,朝外唤了声佟妈妈,佟妈妈闻声进了屋,她顺势将手里的佛珠递过去,“收着吧,给三夫人和六小姐倒茶,顺便去门房问问老爷他们何时回来。”
佟妈妈觉得黄氏来者不善,拿了珠子,小心翼翼将其放好,给黄氏倒茶时,被黄氏拒绝了,佟妈妈面上无光,站在一侧,得到老夫人示意后,缓缓退了出去。
老夫人望着一脸平静的黄氏,蹙眉道,“老爷没和我说这事儿,背后之人是谁?”老夫人怀疑是府里人所为,也曾怀疑过黄氏,后觉得不可能,排除了黄氏的嫌疑,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谁在背后搞鬼。
黄氏脊背笔直,声音不高不低道,“谭侍郎今日派刑部的人去庄子上抓着两人,已经送往刑部了,说来惭愧,竟是儿媳身边的熊大熊二……”她的话说完,看老夫人嘴角抽搐了两下,语气笃定的反驳她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们?”
黄氏冷笑,“儿媳也这般认为,不过刑部素来不会冤枉人,熊大熊二跟着儿媳多年,儿媳相信他们的忠心无疑,一切只有等刑部的结果出来,相信很快的。”
老夫人久久没回过神,认真盯着黄氏看了两眼,见她神色肃穆不像是说谎骗人,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道,“刑部的人是不是弄错了?”她目光炯炯的望着黄氏,想要看透她心里的想法,不得不说,她回味过来了,有人要借熊大熊二的手推到她身上,她以为黄氏不敢明目张胆闹事拖累宁静芸的名声,却不想,是她想错了,黄氏,依然是十年前的黄氏,凡事只有她,没有别人。
黄氏饶有兴味的看着老夫人,如愿见她面色转白,抚着平顺的衣袖,慢吞吞开口道,“这个儿媳就不知道了,不过,谭侍郎亲自带人去庄子上抓的人,想必错不了,过两日就有结果了,儿媳告诉母亲皆因熊大熊二是儿媳的人,他们犯下的事情,儿媳不知情却也难辞其咎,待父亲回来,儿媳会好好解释的。”
老夫人神色一噎,惨白的脸颊渐渐变红,摆手道,“你什么性子我与老爷都清楚,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她脑子一片混沌,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怔怔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回吧,待会老大回来,我让他去刑部问问。”
熊大熊二是她安插在黄氏身边的人,老夫人担心熊大熊二做的事儿被黄氏反咬一口怪在自己头上,眼瞅着科考接近,朝堂为了给人腾位子,好些大人出了事儿,正人心惶惶着,年年科考前后就是整顿朝纲之时,众人皆提心吊胆生怕查到自己头上,和宁国忠争夺内阁辅臣之位的有怀恩侯府的老侯爷,宁国忠机会渺茫却也不是没有半分胜算,如果府里闹出这种事,她颜面尽损是回事,只怕会不可避免的拖累宁国忠,在入内阁的事情上,宁国忠就无半分可能了,若是这样的话,宁国忠不会饶过她,想到这,她坐不住了,朝外边喊了声佟妈妈,门口的丫鬟觉得怪异,探头回禀道,“佟妈妈刚出去了,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这才想起她让佟妈妈去知会声门房婆子的事儿,心下烦躁,“无事。”
“母亲没事儿的话,我与樱娘先回了,晚点再来给您和父亲请安。”宁伯瑾让谭慎衍打听六部官职的事儿有了结果,稍后宁国忠回来,会差人让她和宁樱再过来说话,想到宁国忠得知老夫人在背后拆台,不知会如何?黄氏心情稍微好了些,老夫人养歪她的女儿,就该想过有今日。
她本是不打算这时候和老夫人争锋相对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黄氏期望宁国忠入内阁,宁府水涨船高,往后宁樱的亲事容易些,但是瞅着宁静芸的性子,她压不住心头的火气,若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宁国忠和老夫人心生罅隙,也算不错,到门口时,她想起一件事,回眸,笑容满面道,“之前,儿媳让人打听两名接生婆的去向,如今找着人了,改天请她们来府里说说话,照理说有的事儿过去就算了,毕竟死的人不能活过来,而活着的人不能为了她们去死,但三爷得知道真相,当初他多期待婷姨娘生下那个孩子儿媳看在眼里,十年了,该叫三爷明白……”
老夫人穿鞋下地,听着这话,身形一顿,再看黄氏,已牵着宁樱的手走了,她心下一慌,如果十年前的事情被挖出来,她老脸都没了,抬起手,声音急切的唤道,“佟妈妈,佟妈妈……”连着喊了两声又回过神来,急忙改口,“丽菊,丽菊……”
“老夫人……”方才探头的丫鬟走了进来,躬身施礼,盯着地面上的羊毛毯,眼神不解。
“你让管家去衙门将大爷叫回来,我有事与他说。”事情得赶在宁国忠得到消息前问清楚关于熊大熊二的事儿,否则,被黄氏反咬一口就糟了,还有十年前的事儿得想法子遮掩过去,不能牵扯到她身上。
丽菊转身欲出门,便看宁国忠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声音冷厉,“叫老大回来做什么,你做下的事儿,老大能为帮你遮掩是不是?”
她知晓不对劲,急忙蹲下身,给宁国忠施礼,进退不得。
老夫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见宁国忠一身朝服站在门口,眉目含怒,威严的面庞带着滔天怒火,此时压抑在眉梢蓄势待发,她讪讪笑了笑,“老爷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暗地做的事儿,收买儿媳身边的人在后宅掀风浪最后嫁祸到儿媳头上,余氏,你好大的胆子。”宁国忠沉眉,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车夫心眼多告知管家,管家察觉事情不妥来衙门找他,他还不知,他忙着走动关系想赢怀恩侯老侯爷,而老夫人在后宅给他埋下这么个把柄,内阁辅臣,他是无望了,可想而知,今天下午御史台就会从刑部听到风声,明日弹劾他的折子便会呈递到皇上跟前,怀恩侯与青岩侯勾结,怎会错过这等机会,想到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做的,他抬起手,重重扇了老夫人一个耳光,怒不可止道,“看看你做的事儿。”
老夫人心下冤枉,熊大熊二虽然是她的人,但是府里的事情真不是她吩咐下去的,收买熊大熊二只为监视黄氏的一举一动,谁知,会闹出这种事儿。
捂着半边脸,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泫然欲泣道,“老爷,我跟着你几十年,我什么性子你还不明白?你的官职升迁重大,为此,我让黄氏和小六回府保全府里的名声,又怎么会犯下这种事,背后有人陷害我。”
宁国忠恶狠狠瞪她一眼,“你还有脸说,陷害?谁,老三媳妇?她回府后什么性子所有下人看在眼里,好端端的她陷害你做什么?”
老夫人面色一滞,但看宁国忠怒火中烧,脸色铁青,踟躇的将十年前的事儿说了,婷姨娘之死是她和竹姨娘一手推动的,不过出面的竹姨娘,宁国忠以为她不喜黄氏,处置时故意针对她,实则,她是想将黄氏除之而后快,她辛苦养大的儿子,被黄氏当根草似的对待,她如何忍受得了,这才起了心思。
宁国忠面色难掩震惊,听完老夫人所说,愈发勃然大怒,一把踢开跟前碍眼的凳子,低喝一声道,“身为一府主母,你竟然做出这等下做事,传出去,是要老大老二他们也跟着受连累是不是?”
“我当时也是气急了,正逢竹姨娘和婷姨娘同时怀孕,我就暗示了两句,没想竹姨娘胆子大,直接害死了婷姨娘,老爷,我知道错了。”老夫人想,她告诉宁国忠总比黄氏说强,黄氏语言尖酸刻薄,只会添油加醋,那时候,宁国忠更气。
丽菊的手还扶着老夫人,清楚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恨不能此时不在屋里,尽量低着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后宅之中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想活下去。好在,下一刻,宁国忠就撵她出去,“丽菊出去,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难怪这些年诵经念佛,原来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夜不能寐。”
丽菊如被大赦似的,顾不得礼仪规矩,松开老夫人的手,三步并两步出了屋子。
宁国忠对老夫人失望极了,她一个堂堂正正的主母,去管儿子后院的事儿,还插手害死了其中一个姨娘和孩子,有辱主母风范。
老夫人身子打颤,倒退两步跌坐在床上,哭诉道,“婷姨娘死后,我意识到自己错了,但熊大熊二不是我指使的,老爷莫被人蒙蔽了双眼。”
这时候,门口的金顺禀报,“老爷,刑部来人了,说那等奴才,是送回宁府还是刑部直接处置了?”
宁国忠神色一凛,“直接处置了,告诉刑部的人,二人背主弃义,死不足惜……”
老夫人一脸灰败,两人死了,她更是有口莫辩,不由得着急出声阻拦道,“不能,他们不能死,他们不是受我指使的,他们死了,我不是要白白背下这个黑锅?”
宁国忠瞪她一眼,完全不给她机会,“金顺,去吧,记得说话客气些,别得罪了刑部的人。”
“是。”金顺大概知晓屋里发生了何事,因着老夫人做下的事情,老爷和内阁辅臣之位擦肩而过,心里气愤可想而知。
金顺小跑着走向大门,到垂花厅时,速度慢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放手里掂了掂,不慌不忙的走向大门,笑容满面的和刑部的人道,“我家老爷说清楚了,熊大熊二公报私仇坏了宁府的名声,一切依着刑部的规矩处置就好,这是我家老爷打赏官爷喝酒的,辛苦跑这一趟了。”
官差接过钱袋子,面容冷淡,眉目间尽是倨傲,也不道谢,收了钱转身就走。金顺瞧着他骑马远去才掉转头,望着鹤红色油漆的牌匾,遗憾不已,如果没发生这桩事,过不久,牌匾就该镶层金边了……
回到刑部大牢,官差换了副面孔,忐忑不安的递上手里的钱袋子,低眉顺耳道,“宁老爷回府了,说二人任由刑部处置,这是宁府管家打赏的,侍郎爷……”
黑漆木案桌前,谭慎衍闭目假寐,闻言,睁开眼扫了眼钱袋子,淡淡摆手道,“打赏你的,你收着吧,将两人拉出去,交给福昌。”
“是。”
熊大熊二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被拖出来,嘴角残存着些许血渍,浸得双唇血红,狰狞恐怖。
二人有气无力的被人拖着,经过时,抬头扫了眼案桌前邪魅阴狠的男子,只觉得身子哆嗦不已。
“这世上,没有我谭慎衍撬不开的嘴,没有我得不到的答案,宁老夫人利用你们卖命可不管你们死活……”
他声音低沉,如铁鞭击打**的声音,两人惊恐的低下头,不敢再与之对视。
“我这人最是心软,最近烦心事多,手头不想见血,你们出去后,性子警醒些,听说你们还有位父亲?”谭慎衍的话云淡风轻,二人却听得脊背生凉,双腿一弯,跪了下去,“谢侍郎爷不杀之恩。”
“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当初怎么就听信外人的话走了歪路呢?下去吧。”
官差会意,拖着二人往外边走。
又坐了会儿,谭慎衍才站起身,掸了掸肩头的灰尘,慢条斯理跟着走了出去,他一走,大牢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总算将阎王送走了,狱卒们面面相觑,暗暗松了口气。
谭慎衍衣衫已经干了,细闻,充斥着淡淡的梅花香,是宁樱马车上带的,他面色软和了些,坐上车,福昌跟着跳上马车,隔着帘子回禀道,“两人送走了,宁府的事儿完成了,少爷可是要回府?”
谭慎衍面色一沉,眼里闪过晦暗的光,渐渐,泯灭沉寂,“回吧。”
刚回院子,管家说老侯爷有请,谭慎衍理了理衣衫,大步朝老侯爷住的院子走,问管家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管家支支吾吾的说侯爷夫人也在,谭慎衍一想就明白了,胡氏又闹事了。
老侯爷早年出生入死,年纪大了落下一身病根,皇上念老侯爷立下汗马功劳,每个月都会请太医院的人过来为老侯爷请脉,去年的时候,老侯爷身体每况愈下,太医们也束手无策,老侯爷还有最多一年的光景,且日日离不开汤药。
想到此,谭慎衍目光又沉了下来,那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正屋内,胡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极是委屈,她旁边的谭富堂横眉冷对,气急了的模样,手搭在桌上,面容冷峻的听胡氏说着。
“父亲,儿媳自认嫁进侯府,待慎衍比亲生的还好,慎平都抱怨说不是儿戏肚子里出来的,可想儿媳待慎衍视如己出,为了他的亲事不辞辛苦日日外出应付众多女眷,为此操碎了心,他年纪不小了,再不定亲,旁人还以为我做后母的故意拖着他不许呢,前两日,儿媳出门就有人暗地重伤儿媳,儿媳当面不发作,心底却难受……”哭着,不时拿手帕抹泪,保养得好的脸,因着断断续续抽泣梨花带雨,好不楚楚可怜。
青岩侯谭富堂坐在一侧,心疼胡氏的同时,怒气横生,想到皇上手里压着的折子,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他这两年能耐了,吃里扒外,是看不起这个青岩侯世子之位了,若他不想要……”
“父亲想说什么,我不要的话是不是可以给二弟?”谭慎衍刚进院子,听着胡氏的话心里头便有数,这个后母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从小到大暗算过自己许多次,他容忍她不过是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老侯爷年轻时到处奔波,上了年纪便想安享晚年,一团和气的过日子,否则,哪有她胡氏的今天。
谭慎衍闲庭信步进了屋,眼眸平静无波,冷硬的脸颊稍微露出些和颜悦色,谭富堂心情愈发不好了,拍桌道,“瞧瞧你成什么样子了,说吧,那些人是不是受你指使的?”
这个逆子待胡氏态度一直不善,那些暗中嚼舌根的夫人多半是受了逆子的暗示,谭慎衍在刑部的作为他一清二楚,愈发不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
谭慎衍沉默不言,行至桌前,越过两人走向老侯爷,面色一软,“祖父身体不好,怎不好好养着,理会闲杂人等做什么?”
老侯爷平日最是疼爱这个孙儿,听着这话,又气又笑,胡氏和谭富堂是他爹和后娘,哪就是闲杂人等了?搭着谭慎衍的手臂拍了两下,语重心长道,“你年纪不小了,待解决的你的婚姻大事,我也能去地下陪你祖母,慎衍啊,你不能叫祖父走的时候留有遗憾啊。”
老侯爷今年近八十了,谭富堂是他老来得子生下的,平日极为溺爱,有了谭慎衍这个孙子后,又将全部心思转移到孙子身上,儿子原配死后,他便将孙子接到自己膝下养着,原配生的嫡子身份自然比继室生的高贵,老侯爷对谭慎衍寄予厚望,瞅着这两年谭慎衍在刑部的作为,老侯爷心下宽慰。
儿子野心勃勃,他担心会走上歪路,孙子却是个正直的,往后这个侯府,还得靠孙子撑起来,这也是明知孙子不想说亲他不敢逼太紧的原因。
谭慎衍扶着老侯爷往外边走,眼神若有似无瞥过暗自垂泪的胡氏,低声道,“祖父,我清楚怎么做的,您好好活着,待她进屋给您敬茶。”
老侯爷步伐一顿,侧目盯着俊颜清朗的孙子,脸上笑开了花,“好好好,你打小就不是个说谎的,祖父记着你这话了。”话完,看向一侧掩面不语的胡氏,皱眉道,“慎衍的事儿你多留个心眼,别什么不正经的姑娘都往府里塞,嫁娶乃你情我愿的事,要慎衍亲口答应,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胡氏管家,许多事他睁只眼闭只眼,只想着维持府里和谐,他活着的时候一家人安安心心过日子,待他死后,由着他们折腾,这些年,他留了不少人给谭慎衍,两方交锋,不知谁输谁赢呢,他是个性子冷淡的,年轻时身边伺候的姨娘少,谁知这个儿子却喜欢声色犬马,龙生龙凤生凤,到他这倒是反了,好在孙子像自己,让他欣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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