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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宁伯瑾在礼部不是白待的,他心里绷着情绪不敢放松,和官员打交道的次数多了,如何让宁娥暴跳如雷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娶妻娶贤,大姐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可有半分贤惠?趁着姐夫还有在意的东西宁府压制得住他,你还是安生过自己的日子吧,一大把年纪了,别丢人现眼了,姐夫想升官是不太可能了,你安生培养几个侄子吧。”

    说完这句,他牵着宁樱回了,担心宁樱吓着了,轻声安慰道,“别怕,你说得对,父亲都是三品大员了,若任由人欺负在你头上,父亲做这个官有什么用?”

    宁樱的手被宁伯瑾牵着,常年握笔的关系,宁伯瑾手心起了茧子,她去梧桐院的时候碰到过宁伯瑾在自己手上涂涂抹抹保养他的手,入了礼部后,宁伯瑾好似没在意过了,她以为,两世为人,她永远得不到宁伯瑾的爱,得不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暖……

    宁伯瑾心里不是滋味,若不是宁娥太过分了,他不会说那些难听的话,卓娇做的事儿太过分,宁娥若是个明理的就该带着卓娇上门给宁樱道歉,宁娥反而拿这事儿说他假公济私不帮卓高德在谭慎衍面前说话,谭慎衍那人的心思岂是他猜得出来的,他不答应,自己能逼他不成?

    宁伯瑾叹了口气,想以前,他哪有这么多烦心事?感觉手背一热,他低下头,却看宁樱垂着脑袋,修长的睫毛湿漉漉的,轻轻颤抖着,一眨眼,一滴泪又落在他手背上,如滚烫的水滴在他胸口,心跟着颤抖了下,瞬间,他挺直了脊背。

    他浑浑噩噩度日,谁来保护他的妻女,好男儿立于世,若妻女都护不住,真真是窝囊废了。

    “樱娘别担心,往后父亲会帮你的,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两个女儿,大女儿被养歪了自私自利,小女儿心性坚韧,不争不抢,懂事得叫人心疼,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宁樱,该是打小没人护着的缘故吧,一个人,想要不被人欺负,只有自己立起来。

    宁伯瑾想问问庄子上的事儿,嘴唇颤抖了两下,却又止住了,他没有资格问,他是个失败的父亲,明明她还在黄氏肚子里的时候,他曾那么期待她的到来,可是她真的来了,他却和黄氏闹得不可开交,任由她去庄子,十年不闻不问,他不是个狠心的人,却对一个两岁的女儿做了最狠心的事儿。

    他心钝痛了下,紧了紧宁樱的手,声音些许沙哑道,“走吧,你娘该担心你了。”

    黄氏正处理宁静芸铺子亏空的事儿,账册做得滴水不漏,饶是她也没察觉哪儿不对,铺子的地段好,不可能赔进去那么多钱,她去看过,铺子生意不好不坏,没理由会亏钱。

    “我的太太哦,六小姐在荣溪园怕吃大亏了,您怎么不去看看。”吴妈妈站在黄氏身后,摩拳擦掌,急得额头起了细密的汗,宁樱的年纪,哪是宁娥的对手,那可是专门想阴损的法子对付人的主儿。

    这是黄氏第三次看账册了,她看得格外仔细,听了吴妈妈的话,一动不动,顾左而言他道,“你瞧着谭夫人可是个慈善温厚的?”

    吴妈妈哪有心思理会谭家,她怕宁樱吃了亏,宁樱上回和宁静芳打架伤了脸颊,宁娥手里的丫鬟婆子没个轻重,又伤着脸了怎么办?女人的一张脸可比什么都重要,毁了容,说亲都难了。

    她不假思索道,“谭夫人可是个刁钻的,在宁府呢就给六小姐难堪呢,往后六小姐嫁过去,不知是何光景?”

    “你觉得谭夫人和姑奶奶比较,谁更厉害?”

    吴妈妈擦了擦额头的汗,急躁的来回踱步,频频望向门外,拍手道,“前去探消息的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是六小姐被姑奶身边的人伤着了吧,老爷不在,宁府上下谁敢忤逆姑奶奶,太太,您莫看了。”

    黄氏抬起头,春日的傍晚,不冷不热,甚是舒爽,看吴妈妈急得不行,继续下去,脸颊怕会长痘痘了,思忖道,“樱娘明年就要嫁去青岩侯府,有的事儿,我们能帮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她总要自己面的的,你别担心,姑奶奶没分寸,不是还有老夫人吗?”

    吴妈妈眉头一皱,略有埋怨的看向黄氏,老夫人那是什么人?恨不得她们都死了,宁娥对付宁樱老夫人喜闻乐见,哪会出手相帮,“太太莫不是糊涂了,老夫人……”

    “你啊,关心则乱,不会出事的,安心等着吧。”

    宁娥敢动宁樱,用不着她出手,宁国忠回来宁娥和老夫人两人都讨不了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宁国忠想靠着青岩侯府帮衬他三个儿子,哪会得罪宁樱?老夫人若是这点都看不透,哪可能管家几十年?

    吴妈妈细细一想也知黄氏说得对,可她怎么放心得下,那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姐啊。

    又过了会儿,视野中走来三人,其中一抹桃红色的身影娇美迤逦,她欢呼声,“太太,小姐回来了。”

    宁樱听着声吴妈妈的声音,抬头细看,暗橙色褙子的吴妈妈狂奔而来,脸上的喜悦比这春日的晚霞还要美,“小姐,您可回来了,快让老奴瞧瞧是不是伤着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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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樱眼角的泪痕干了,这会在吴妈妈关切的脸上又有湿润的迹象。

    吴妈妈没注意到牵着宁樱的宁伯瑾,拉过宁樱,从头到脚检查番,确认宁樱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不是小姐说您,往后遇着姑奶奶可要绕着道走,那是个厉害角色,对付姑爷身边的小妾姨娘手段狠戾,您身子娇贵,哪承受得住那些?可是吓死妈妈了,您没瞧三爷这几日憔悴成什么样了,尽是被姑奶奶折腾的……”

    宁樱瞅了眼边上神色不自然的宁伯瑾,打断吴妈妈道,“吴妈妈,我没事儿,和父亲一块回来的。”

    吴妈妈这才留意到边上的宁伯瑾,神色一僵,双手不安的垂在两侧,屈身道,“给三爷请安。”

    她话里没有指责宁伯瑾胆小怕事,纯碎想告诉宁樱,宁娥的恐怖。

    宁伯瑾脸上也不太好看,倒不是生气,而是无地自容,没想到,院子里的人都知他惧怕宁娥,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松开宁樱的手,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掩饰面上的羞愧,“和太太说,我去看看月姨娘,她受了点伤,晚膳不用等我了。”

    说完,他掉转头,箭步流星的往外边走,他的懦弱,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吧?

    多少人在暗中看他的笑话?

    第69章 背后算计

    宁樱留意到黄氏桌上的账册,黄色的纸张被黄氏翻得薄了许多,宁静芸铺子的管事沆瀣一气,坑宁静芸的银子,黄氏为此忙活好些日子了。

    “娘还是没看出问题?”宁静芸铺子亏空黄氏填补上了,可不能让管事继续接手,黄氏以亏空为由暂时把铺子搁置下来,铺子是租赁出去还是自己做生意,都要黄氏拿主意,看黄氏的意思还是自己做生意,所以才要想方设法找出账册的纰漏打发掉管事,不然的话,不管做什么生意,铺子仍旧亏空,得不偿失。

    黄氏从账册上抬头,眼神示意宁樱坐下,倒了杯茶推到宁樱跟前,感慨道,“你姐姐嫁去昆州,铺子的事儿没个结果只能租给别人,否则,待你姐姐去了昆州,管事更是无法无天,一年下来不知赔多少银子进去呢。”

    宁樱端着茶杯,抿了口茶,茶味清香,是去年去腊梅园摘的腊梅,她铺子也卖花茶,故而去年摘腊梅时摘了不少,又存了些山里的雪,甚得客人喜欢,茶水铺的生意不错,“前两日吴管事找我说铺子买了一批好茶,给娘捎过来尝尝。”

    铺子里卖的茶叶是蜀州地界的,吴管事在蜀州待了好些年,有点人脉,去蜀州运货的商人会从蜀州带些地道的茶回京,吴管事辨认得出茶的真假,不怕商人以次充好,反而因为买进的价格便宜,卖出的贵,中间的利润多,宁樱挣了不少银子。

    黄氏蹙着眉头,低头重新核对账册,轻声道,“茶叶你留着卖,你父亲的同僚送了不少,娘不缺茶喝。”

    黄氏不是品茶之人,有茶味就成,宁伯瑾附庸风雅,倒是喜欢,想到这,她问宁樱道,“你在荣溪园,你姑母为难你了吧。”

    宁樱又呷了口茶,腊梅的花瓣在杯子里散开,如随风坠入湖面的花,轻轻的,鲜妍柔美,她心情微好,嘴角一勾,幸灾乐祸道,“丽兰是个厉害的,嚷着姑母欺负人,此刻阖府上下都知道是姑母不对,以大欺小,恃强凌弱,那样子要强的一个人,怕是没脸待下去了。”

    丽兰是荣溪园的丫鬟,得了秦氏的荷包又妄图帮宁娥做事儿,哪那么便宜?她三言两语就逼着丽兰做了选择,宁娥在宁府的名声是不好了,宁娥哪承受得住?

    黄氏轻轻翻过一页,账册的每一笔账记得清楚,起初她怀疑管事的在商品价格上动了手脚,但是她派人查过,中间没有任何问题,老夫人为了宁静芸还真是颇费了心思,这等能人都挖出来埋在宁静芸身边了,皱眉道“你姑母是个记仇的,凡事多留意些。”

    所谓打蛇打七寸,宁樱有法子收拾宁娥,不足为惧,点头道,“娘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宁樱陪黄氏说了会话,看黄氏眼神落在账册上舍不得挪开,她不忍黄氏分心便起身回了。

    夕阳的光辉散去,院子蒙上淡淡的灰色,金桂打听到荣溪园的消息,她和宁伯瑾走后宁娥气得晕倒了,荣溪园的丫鬟婆子乱作一团,卓高德过来时宁娥醒了,无缘无故被宁娥训斥通,灰溜溜的回了,走之前都不知他哪儿又得罪宁娥了,宁娥刁钻不讲理,府里的下人暗暗为卓高德感到不值,宁伯瑾忍受几日面色憔悴下来,卓高德却忍受这么多年,且还要继续忍下去,何其可怜。

    卓娇守在宁娥床前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说起来,人都是自私的,卓娇亲事没有动静,心里怕是怨恨上宁娥了,有的人,越是宠着她,她越是肆无忌惮,卓娇娇生惯养,恃宠而骄,骨子里和宁静芸差不多,眼睛里只有自己,宁娥宠溺她又如何,她病倒了,不也没得到卓娇的照顾吗?

    荣溪园灯火通明,宁娥和卓娇住在早先宁静芸住的屋子,屋里的摆设精致,宁娥靠在灰色缎面的靠枕上,低垂着眼睑,面色略微发白,她刚喝了药,嘴角残着淡淡的药渣,配着松散的发髻,倒有几分落魄之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人一病,保养得好的脸就显出年纪了,宁娥头上竟有银丝晃动,她自己是发现不了的,坐在床前的小凳上,仰着头的卓娇看见了,别过脸,冷冰冰道,“娘真是糊涂,表妹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当日青岩侯夫人过来她尚且都不给人面子,您招惹她做什么?如今好了,得了三位舅舅冷脸,外祖母那儿也不知道怎么想我们呢。”

    宁樱一日有人撑腰,宁府上下就要巴结她一日,她在桃园,上上下下都看不起她,她照样跟没事人似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隐忍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翻身吗?被宁娥一搅和,往后去桃园,下人们怕不会让她进了。

    宁娥嘴里满是药味,想到宁伯瑾的话,心里也窝着火,她给了块质地温润的镯子买通丫鬟,却不想丫鬟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把她做的事儿散播出去,让她丢尽了脸,听着女儿的埋怨,她没个好气道,“你外祖母受她钳制有些时日,我身为长辈训斥她几句如何了?不知谭侍郎看上她哪点了,目无尊长,目中无人,真真是穷乡僻壤来的悍妇。”

    听到谭侍郎的名字,卓娇神色一滞,紧了紧手里的手帕,故作轻松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表妹容貌没话说,而且表妹不是说了吗,老侯爷得知她是蜀州长大的才高看一眼,若她从小在京城长大,哪会引起老侯爷的关注?”

    说完,她羞涩的低下头,担心宁娥看破自己的心事,小声劝道,“外祖父外祖母都不敢得罪表妹,娘也别和表妹硬碰硬,想当年,卓府和宁府门当户对,十几年的光景,宁府蒸蒸日上,而卓府却日渐落魄,娘该想想怎么振作卓家才是,您毕竟是卓家的当家主母啊。”

    宁娥如何不想卓家的男子有出息?可卓高德是个混的,几个儿子从小胆小怕事,贪生怕死,承不住事儿,她也有心无力。

    看宁娥面露沉思,苍白的脸上划过无奈,卓娇翻弄着手帕上的牡丹花,低头思忖,她其实有法子改变现状,且还能让宁娥不用看人脸色而是受人敬仰,但她怕宁娥不答应,纠结着如何开口。

    “你几个哥哥若是争气就好了,娘操劳一辈子,一点福没享到,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看人脸色。”宁娥悲从中来,眼眶都红了,这情绪着实转变得快,让卓娇没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卡在喉咙的话脱口而出,“娘,您别担心,我不会让您被人瞧不起的,说起来,宁府有如今的荣耀还不是靠着青岩侯府?皇上都要给青岩侯老侯爷几分面子,何况是文武百官了,表妹能当场顶撞您也无非知晓您不敢拿她怎样,可您想想,若她没了这门亲事,宁府没了青岩侯府当靠山,表妹还敢理直气壮指责您吗?”

    宁娥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成亲后回娘家,哪一次不是所有人的敬着她,如今,下人们的态度是一次不如一次,或许有朝一日,她连宁府的门都进不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宁国忠和老夫人的做法叫她寒心。

    见宁娥双手掐着被子,脸上有一丝狰狞,卓娇凑上前,左右瞅了两眼,确认屋里没人,她才压低声音道,“娘别生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表妹一日没进青岩侯府的门,我们就有希望。”想到她的计划,卓娇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嘀咕着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宁娥先是错愕,听到后边,有一丝疑虑,不过高兴更多些,询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卓娇回以一个“你还信不过我”的眼神,笃定道,“女儿没有十全的把握哪会和您说这些,女儿可是把积攒的零用钱全拿出去打听消息的真假了,您放心吧,信我的话没错。”

    这下,宁娥脸上的疑虑消了,尽是狞笑,“好,明日咱回家,剩下的事儿交给娘来安排。”

    卓娇等的就是这句话,有宁娥帮衬,胜算大些,宁樱有的话没有说错,她和谭慎衍成亲的确是老侯爷的关系,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是,黄氏给宁樱起了个好名字,入了谭慎衍的眼,不然的话,谭慎衍哪会看上粗鄙的宁樱。

    亭子一别,卓娇放不下谭慎衍,处处打听谭慎衍的消息,和谭慎衍有关的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别说,还真让她打听到了些事儿,谭慎衍在侯府种了一片樱花树,五彩石铺成的甬道绕着樱花树延伸至他的住处,瑰丽美好,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院中景致该是何等漂亮?

    京城文人多喜欢梅兰竹菊,谭慎衍独独钟爱于樱花,这个爱好奇特却让她想通了一些地方,好比她爹,喜欢娇艳欲滴的海棠,早年府里有个丫鬟叫这个名字,卓高德待那个丫鬟格外不同,纳她为姨娘时甚至向宁娥保证往后不再寻花问柳,安分过日子,却不想宁娥容不下那个丫鬟,拖着没答应,而且趁卓高德不在家,私自把海棠处置了,为了这事儿,卓高德差点和宁娥打了起来。

    再者,她二叔房里也有姨娘是他二叔钟爱的花儿的名字,举一反三,谭慎衍怕也不能免俗,若谭慎衍是因着宁樱的名字应下这门亲事的,说明他心里对宁樱这个人没多少感情,如今他在边关,身边不能带通房和小妾,至于宁樱,长什么模样他估计都忘记了,要让男人娶你,得到他的人,还要笼络住他的心,就像卓高德的两个外室,能上门挑衅不就是认定卓高德的心是向着她们的吗?

    她容貌上比不过宁樱,手段却不比宁樱差,卓高德管不住身子,逼急了在院子里就能和那些姨娘胡来,她碰到过几回,从最初羞得面红耳赤到后边的无动于衷,她也算看过不少男女亲热的场面了,说来也怪,在宁娥跟前端庄内敛的姨娘到了卓高德跟前可是大变了样,揉着腰肢,声音妩媚,卓高德被迷得晕头转向,不管那些姨娘说什么,他皆点头一个劲儿的应下,嘴里好话连篇的哄着,慢慢,卓娇琢磨出些门路来,男欢女爱时,男人心最是软,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谭慎衍是男人,亦不能免俗,她有经验哄得谭慎衍凡事听她的,还怕宁樱不成?

    夜幕低垂,走廊亮起了灯笼,晕黄的光影下,卓娇缓缓拉开门走了出来,对着院子里影影绰绰的树木,笑了起来,笑容阴毒,如漠然降临的黑夜,想要悄无声息吞噬了整个院子。

    宁樱起床的时候得知宁娥和卓娇回府去了,金桂站在不远处目送她们出的门,想到二人离去的情形,金桂笑得前合后仰,“小姐是没瞧见姑奶奶和表小姐离开时的脸色,姑奶奶生着病脸色不好看,二夫人和二少奶奶送她们出去的,二夫人摆弄着头上金色的步摇,讽刺姑奶奶病重了没钱治病可以来宁府,她愿意当掉以前的首饰给姑奶奶看病,姑奶奶气得脸色铁青,不是表小姐拉着,两人只怕在垂花厅会闹起来呢。”

    秦氏有个富裕的儿媳妇,在府里腰板直直的,她看不起宁娥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找着机会剜她几句,秦氏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宁樱想想秦氏财大气粗的嘴脸,摇了摇头,“你别往上凑,小心遭姑母记恨上了。”

    “奴婢躲在石柱后,没人发现。”金桂把摘来的花儿插入芍药花色的花瓶,绿叶多了,衬得花儿略微孤寂,宁樱让金桂拿剪子将叶子剪了些,问起月姨娘来,月姨娘替宁伯瑾出头差点没了命,这等心思,她站在黄氏的立场明明该讨厌,却讨厌不起来,黄氏和宁伯瑾看似和好如初,实则不然,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氛,像极了她和谭慎衍,因为掉发的关系,她不爱说话,谭慎衍甚少开口,两人跟勉强凑活一起过日子的没什么两样,看似夫妻,心思已不再一条绳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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