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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尹人一

    迄雷皱着眉头,转身欲走。

    “本王最多还有半个月可活,边国的担子太沉,可本王已不会再承,你自己看着办吧。”

    迄雷脚步一顿,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眶。

    父王能查清楚这前后的事情是他所为,那他必定也已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在他的饭菜茶水中下毒,可他却只字未提。

    迄雷咬咬下唇,转身看了眼疲惫的赫巴。如此神态,抛却那层王者的光环,也不过是个寻常的父亲。

    一挥衣袖,迄雷终是大步朝前离去。

    赫巴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从床边暗格中取出王玺,反复摩挲。

    脑海中阿丽丝多露公主撒喀蒙泰等人的脸一一闪过,赫巴终是做了决定。

    既然他已无法做好一个父亲,保住他的儿子们,那么这边国的安定他哪怕是死了也一定要保住。不然他上对不起众位祖宗,下对不起边国的千秋万代。

    “来人。”苍老的声音似乎带着末日的沧桑无力:“去将独孤盛国的柔郡主秘密请来本王这里,就说本王有事相商,记住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第405章 剜心之痛

    “残局已解,不知皇上为何还要再继续布局撒子。”皇帐内,温衡道见独孤谟乾独自下了许久的棋,终于出声问道。

    “残局太多,解完一个下一个就该来了。衡道,朕的心思你还不明白?来,你来告诉朕下一步棋该怎么走。”独孤谟乾递了一枚黑子给温衡道,眉宇间疲惫尽显。

    温衡道接过黑子,看了一眼棋局,毫不犹豫的一招制胜。

    “皇上,该断则断这句话是您曾告诉衡道的,如今怎么反倒是犹豫起来了。”温衡道见独孤谟乾那副模样,多少还是揣测了一些他的心思。

    独孤谟乾看着已成定局的棋局,叹气道:“说到底还是朕欠筠凰太多。”

    面前是独孤筠凰命人送来的芙蓉翠玉糕,独孤谟乾伸手拿起一块,只觉得是味同嚼蜡。

    咽下后,独孤谟乾又问道:“除此之外,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了?”

    “皇上。”温衡道行了一礼道:“办法不是没有,但这个办法对于眼前的局势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如今,边国大王子二王子相继离世,就只剩下三王子,毫无疑问,迄雷将是边国的下一个君王。况且据探子回报,赫巴已无几日可活。皇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威慑住即将即位的迄雷,以维持两国交界的稳定,让迄雷不敢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对独孤盛国有所挑衅。更重要的是,皇上你即将在国内有大动作,他国的臣服最对于百姓来说是最好的强心之药。”

    “失一人而能得到如此多的好处,还望皇上三思才是。”

    独孤谟乾皱紧了浓眉,摸着自己的下巴的胡子,叹气道:“但这一人不是别人,而是朕的长公主。”

    沉默一会儿,独孤谟乾又道:“罢了,一切依旧按照计划进行。今生朕是注定要欠筠凰的了,但她身为长公主,这些本也她该有的责任。”

    昏暗的大帐内,独孤筠凰看着独孤谟乾命人送来的密函,笑出了泪。铜镜中自己的容颜日渐憔悴,不过才二十几岁的人,哪能就这么老了。

    “来人,去将柔郡主请来,本宫今晚要与她不醉不休。”

    一会儿后,宫女低头敛眉的走回来道:“回长公主,柔郡主说今天身子抱恙已经歇下了,着实是不能来,还望长公主见谅。”

    “病了?温子洛那铁打的身子竟也能病!”独孤筠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终是笑出了声,原来寂寞的时候,除了影子,还有镜子中的自己可以相配。这么一算倒是三个人,倒也不会再寂寞。

    “不知可否相告大漠王他找我何事?”温子洛警惕的跟在这位侍卫身后,朝无霜递了个眼色。

    无霜摇摇头,表示这条路虽然偏僻了点儿,但是并无什么危险。

    温子洛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继续跟着这无论问什么都不回答的侍卫走着。

    蒙泰出事才不久,赫巴竟然就将她召去,难道是赫巴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温子洛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也不知赫巴找她去是何意竟要偷偷摸摸的去。

    “柔郡主请进,王上在里面等你。”见四下皆是可信赖之人,那侍卫这才掀开帘子请温子洛进去。

    无霜理所当然的跟着走进去,却被那侍卫拦下。

    “你且在外面等我。”温子洛淡淡的吩咐道,她倒要看看大漠王找她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大不了就是要了她的命,可她温子洛的命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终于来了。”苍老的声音仿若历经世间沧桑嘶哑低沉。

    赫巴放下擦拭嘴边黑血的锦帕,一脸倦怠。

    “温子洛见过大漠王,不知大漠王找我是因何事。”温子洛镇定自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

    赫巴见温子洛这幅不慌不忙的表现自是欣赏,可一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的死都与她有关,心头又恨得不行,但终究是无奈。




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290
    “你可知本王找你来是想杀了你。”赫巴下床站起身厉声沉脸道。

    温子洛强作淡定的抬头看向赫巴,只见他脸色青黑,嘴边还有鲜血的痕迹,显然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只道:“这里是边国的地盘,若大漠王真的想杀我,又何必将我唤来您的王帐,大费周章。”

    “你也知道这里是边国的地盘,却借这个幌子杀了本王两个儿子的同时又除去了自己的敌人,温子洛你不愧是温衡道的女儿,一脑子的好手段!”

    温子洛心头一惊,不料赫巴竟然知道了!不知迄雷可知赫巴已经知道了?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赫巴眼下也就只有迄雷这么一个儿子,只要迄雷能够联合赫巴安抚好各个部落,那迄雷成为下一个储君是铁板上的事实。

    只赫巴现在将她叫来这里,怕是不仅仅是想告诉她他知道了真相,也不仅仅是想要取她的性命。

    不待温子洛想清楚后回答,赫巴又道:“你不必再想什么理由来忽悠本王了,在蒙泰死后本王将所有的这一切都弄明白了,而迄雷他也向本王坦诚了,不然本王怎会知道是你在出谋划策。”

    温子洛一听,双眸顿时暗了下去,竟是迄雷将她给说了出来!难道迄雷是想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她身上,再借赫巴之手杀了她么!好个迄雷,当初贸然答应迄雷,看来是她太过草率了。

    “都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既然是这样,大漠王你应该是直接将我杀了才是正经,又何须再在这里与我废话。大漠王你找我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妨直说。”温子洛额头冒着冷汗,强迫自己一定要镇静的前后细思。

    赫巴顿时甚是欣赏的大笑起来,一阵猛咳,染红了整块锦帕。若温子洛没有杀死他的儿子,他到真的是敬佩这个丝毫不输于男儿的女子!

    “本王想了许久,想你为何要帮迄雷杀死他的兄长们夺位。柔郡主你是独孤盛国的郡主,又是个不得干预朝政的女子,于你来说即便是对付自己的敌人,也根本不必冒这么大的险扯上他国。所以本王猜测,柔郡主可能有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需要外来的力量助你一臂之力。不知本王猜的可对?”

    耳边赫巴的声音越来越弱,温子洛却觉得有些像是站在针尖上的感觉,不知为何赫巴的那股王者之气让她觉得很是心慌。许是因为她间接的害死了他的两个儿子,许也是赫巴是个为国为民仁善的好君王。他越是如此,越发将她的黑暗暴露无遗,让她无处可逃。

    “若论猜心,洛儿自是比不过见惯了风雨的大漠王你。”明亮的双眸转动如飞,温子洛想了会儿回答,并不直接回应赫巴的问题。

    赫巴听后再次大笑,这样的回答透露出的心思他自是明白,道:“但柔郡主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样,你算漏了迄雷的诚信。你以为大漠的男儿都是重视承诺的,其实每个国家的男儿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守承诺的极少,负义反悔的太多。柔郡主现在一定是苦于没有什么可以牵制迄雷,让他兑现当初誓言的把柄。”

    温子洛听完后心头一惊,赫巴怎生猜的如此准!这看人心的能力,窥一而见其他,足足让她自愧不如。

    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头睿智的狼王,而她不过是一条小狼,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不过本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盟友牵制迄雷的把柄。”赫巴满意的看着温子洛的表情,他看人从来不会错。所以这个赌注,他不敢说自己会赢,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投注。

    “大漠王你……”温子洛听着赫巴的最后一句话,心中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竟有些搞不懂赫巴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

    赫巴见温子洛终于透露出迷惑不懂的模样,脸色这才渐渐地缓了,随意的坐在虎王皮椅上,语重心长道:“你虽然设计害了本王的两个儿子,但你其实良心并未泯。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只是心中有太多的仇恨。听本王一句劝,有些恨还是别纠结得太多,否则最后伤到的报复到的始终是你自己罢了。”

    温子洛心头却是冷笑,这样的道理让她来说一万句都说得出来,可世间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而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沉默的看着赫巴,温子洛一时无言,现在她说什么都不合适,反倒是不如安静的听赫巴说话,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从一个父亲的立场来说,我当然是要杀了你为子报仇的,我太恨你!这样的剜心之痛,你还未做人母自是不懂。”

    温子洛眉脚微抬,丧子之痛有多痛,她怎会不懂?夜夜梦回的落空,刻骨的思念,怎不痛。可他们挡着她复仇的路,不得不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本该如此。

    赫巴紧紧盯着温子洛的双眸,又道:“但生为边国的国王,本王不敢恨你,却是要为边国的将来求你一事。”

    赫巴说完起身,忽然一下朝温子洛跪下。

    ☆、第406章 那个秘密

    温子洛心头惊讶万分,立即扶住赫巴跟着跪下。

    这可是天子之跪,她怎受得起!

    赫巴他……这是做什么!

    “大漠王你……快快请起!”温子洛跪在地上连忙去扶赫巴,被赫巴这举动弄得头脑模糊,几乎是摸不到什么门路了。

    赫巴身为边国王上,上跪天神下跪祖宗,怎么可能会对她下跪,若是传了出去,这反倒是会成为不敬君王的杀头大罪。

    赫巴双眼浑浊的看着温子洛,拍着她的手摇头道:“柔郡主你不必讶异惊慌,本王跪你自是因为你受得起本王这一跪。”

    “即便真的是如此,也还请大漠王您站起来才是。您乃一国之君,您的手上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您也是边国的万千百姓的王,我温子洛无论如何也受不起您这一跪。还望大漠王您莫要再折煞我了。”

    大漠王听温子洛将话说到了这一份上,仍旧拍着她的手,道:“温子洛你要记住,你欠了本王两个儿子性命的债,如今本王更是对你下跪。你欠本王的今生今世你无论如何也还不了了,你一定要记住。”

    赫巴顺着温子洛的力道费劲儿的站起身来,待他坐下后,温子洛退后两步,面无表情道:“大漠王您深谙权术之道,与各国君王更是明里暗里交过无数次的手,您怎会不知‘欠债’二字对他人来说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了,怎会当真。我虽间接谋害了您的两个儿子,可即便没有我,将来也会有其他人或协助迄雷或协助他人谋害您的儿子。王权争夺,怎么可能会不流血,又怎么可能避免的了手足相残。当年大漠王您争夺王位的时候不也是发动了戈雅之变将您的兄弟们赶尽杀绝。”

    若是在从前,只要听他人提及“戈雅”二字,赫巴便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顿时大发雷霆,而这一次,听完后却是含泪笑了。

    赫巴沉默良久,似是回忆,而后轻叹几声,年轻的时候到底是太过骄纵浮躁,太沉心于权势王位的争夺。即便是本性再不坏的人,掉入其中想要自拔太难,待醒悟时,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太晚了。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想尽办法防止他的儿子们重蹈覆辙,不想还是摆脱这样的结局,就像是专属于王室的诅咒一般。

    “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能看的这样透彻,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赫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向温子洛道:“有许多事年轻的时候来看是一个样儿,等上了年纪来看又是另一个样,总归是各有各的理。这些你还没经历过的事与理,本王也就不与你多说了,但是你要记住,本王刚才的那一跪,是为边国万千百姓而跪,你,一定要记住。”

    赫巴说完,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

    温子洛看着那小巧古雅的锦盒,再想着赫巴说的话,心里打起了鼓。边国的万千百姓与她这个独孤盛国的郡主有何关系?

    “你不是苦于没有牵制迄雷让他履行自己许诺的把柄么,本王现在给你这样一个把柄。”

    赫巴说罢,将锦盒递到温子洛手中,道:“打开看看。”

    温子洛用手托着这锦盒,沉甸甸的,感觉似有一股凛然的气势朝自己迎面扑来。

    温子洛屏了一口气,打开这个锦盒,待看清里面放着的是什么后,温子洛再一次重重的吃了一惊。

    这里面放着的竟是边国的——王玺!

    古有九鼎为权,象征着君王的权力,而今历史沿迁,鼎演变为玺。这小小的一枚玺,无论是对于一个君王还是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其中不仅仅牵动着军队,还有气数运道,有些王玺里面甚至还暗藏有藏宝图。

    “大漠王你这是……”温子洛抬头怔怔的看着赫巴,她实在是被赫巴这一前前后后的行为给弄糊涂了。

    “本王现在将边国的王玺交给你,由你代替保管。”

    “为什么?”温子洛心头的惊讶又上了一层,想也不想脱口而问道。这王玺乃是历代君王所有,赫巴死后理应是传给迄雷的。

    “你不是想要牵制住迄雷么,本王就成全你。”赫巴剧烈的咳嗽一阵又道:“边国所有的军队中王兵占了一半,而自边国建国以来,无论是谁当君王,王兵向来只听从手持王玺的人的调遣。所有你现在有了这王玺,相当于拥有了边国一半的兵权。”

    温子洛听着赫巴喘着粗气说完这些话,渐渐的镇定下来,思虑一会儿,终于醒悟过来,冷声道:“只怕大漠王你并不是想要我牵制住迄雷,让他实现对我的许诺,而是大漠王你自己想要牵制住迄雷吧。”

    赫巴吐了口黑血,却是大笑道:“柔郡主的反应果然是快,若本王年轻的时候有你这样的脑子,也不至于会走那么多的弯路。”

    “迄雷的野心太大,内心深处实则又是个急功近利有些自大的人,本王命不久矣,不得不替边国防患于未然。迄雷他,需要被牵制,手中握有的兵权万不可太多,不然,只需有心之人一挑唆,本王不知道本王那儿子,脑袋里又该如何想了。他的心太狠,阴暗太多,根本不会懂得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国泰民安有多重要。”

    “大漠王的意思,是让我用王玺去牵制迄雷?”温子洛立即问道。

    赫巴点头道:“是,本王就是想让你去牵制住迄雷。只要迄雷无法动用王兵,就根本不敢对他国发动战争。而凭借着迄雷现在的实力和本王的安排,想要稳定住边国各个部落也不会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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