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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杨

    苏南自然可以给苏箬芸送信,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但是就像青禾说的,她一定会派人半路拦截,把蒋老先生送回来。

    届时双方的人马对峙,只怕又是一场人仰马翻。

    但是她现在若不知道,等父亲带着蒋老先生追上她的时候,说不定看在蒋老先生的份儿上她会心软呢?

    成安侯毕竟是苏南的亲生父亲,就算这些年对苏南没有尽到什么做父亲的责任,苏南对他亦曾失望怨愤,但到底还是有几分父子情份在中间,他下意识的希望成安侯跟苏箬芸的关系能够缓解一些,虽然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希望。

    因为成安侯虽然对蒋老先生很好,但对苏箬芸却依然冷若冰霜,苏箬芸对他亦是如此。

    苏南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未必不能缓和。

    但是他此时并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成为他今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

    送亲的队伍绵延而行,齐铮骑着马走在队伍中,抿着嘴沉着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心情不好,别来烦我”的气息。

    有好心的将官来询问高诚:齐世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高诚只能尴尬的扯着嘴角胡诌一通,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们我家世子爷是因为见不着世子夫人所以不高兴吧?到时候你们岂不是要说我们世子爷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虽然他也觉得的确是有点儿这么个意思吧。

    其实齐铮这些日子倒也不是完全见不到苏箬芸,只是这送亲之路跟他想的多少还是有点儿差距。

    比如苏箬芸整日跟秦襄坐在一架马车里几乎不怎么出来,比如她晚上也大多是跟秦襄挤在一起,即便不跟秦襄在一起也是住在自己的帐篷里几乎都不露面。

    齐铮倒不是奢望她能跟自己一起住,只是没想到明明两人同行,竟然还会像陌路一般,见个面都难。

    偏偏自己因为见不到她难受得紧,她却像是没事人似的,每天该干嘛干嘛,开开心心的坐在马车里跟靖康公主聊天说话下棋喝茶,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一般。

    齐铮每每听到车中传出的欢声笑语,就觉得心头像是堵了块儿石头,这石头越堵越多,他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直到这天晚上高诚忽然递给他一张小纸条,说是刚才世子夫人身边的人偷偷塞给他的。

    齐铮赶忙将纸条打开,上面不过两行小字,一眼就看完了。

    但只这一眼,他的脸上就漫上了一团红霞,目光闪烁的轻咳了一声,低着头对高诚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高诚一脸莫名退了出去,刚刚离开没多久却又被叫了回来,再进入帐篷时里面已经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胡乱翻出来的衣衫。

    “那个……帮我挑件衣裳。”

    齐铮绷着脸说道。

    高诚一愣,旋即大概猜出之前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心中忍不住感慨自家世子夫人真是大胆,竟敢约世子爷出去夜半私会。

    这大冬天的天干物燥,加上世子爷这几天又一直憋着口气,那绝对是一点就着啊,他们不会真的打算在外面做点儿什么吧……

    想到这儿高诚也忍不住红了脸,低着头翻翻找找最终还是挑出了一件玄青色的衣裳递了过去。

    齐铮皱眉:“太暗了吧。”

    高诚无语:大半夜的你不穿件儿暗的难道还要披上黄金铠甲出去亮瞎人眼?世子爷你自从成亲之后脑子就跑不见了!

    齐铮最终还是在夜半子时穿着这件衣裳来到了月影湖畔的大榕树边,因为天气寒冷外面还披了件同色的斗篷,在黑暗中仿佛与树影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树下还站了个人。

    他稍微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不远处传来极轻的簌簌声,有人踩着枯草一路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送亲队伍中普通将士的衣裳,外面套着一件软甲,看上去像是巡夜的兵丁。

    齐铮心中一喜,快步迎了上去,那人也同样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身前时却被他一把抱起,在原地转了两圈儿。

    苏箬芸笑着揽着他的肩,脚尖儿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放我下来。”

    齐铮应声将她放下,但两只手却说什么也不肯松开,环在她的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佛要把这些日子少看的那些都补回来。

    苏箬芸看着他在夜色中清亮闪耀的双眸,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面颊,踮起脚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

    这一下却像是落在稻草上的火星,将齐铮瞬间点燃,眸光一暗低头便要去追寻她的唇瓣。

    苏箬芸轻笑,伸手挡住他的嘴唇,指了指树影的方向:“去那边。”

    齐铮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才哑着嗓子嗯了一声,拉着她向树下走去。

    夜色沉沉,树影深深,两人在树影下拥在一起。

    苏箬芸靠在齐铮胸前,一边随意的划拉着他的衣襟,一边轻声说道:“阿铮,过几日到了陈郡陶德镇那边,我就打算跟你们分开了。”

    齐铮揽着她的手臂一僵,脸颊埋到她的脖颈里,声音沉沉:“这么早?再一起走一段不好吗?出事的盐井不是在景锡吗?离陶德还有一段距离呢。”

    男人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苏箬芸颈侧,酥酥麻麻。

    她动了动脖子,一只手轻抚他的后颈:“离景锡太近了的话容易被发现,走到陶德就可以了。”

    齐铮皱着眉头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抱着她的手收的更紧。

    苏箬芸笑了笑,低低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阿铮,我冷。”

    齐铮这才回过神,想起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裳和软甲就出来了,而自己刚刚竟然没想起这回事。

    他懊恼的暗骂了自己一声,忙要解下斗篷给她披上,女子却伸手拦住,直接将他的斗篷抻开,把自己裹了进去:“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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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铮失笑,伸手将斗篷裹的更严,防止冷风吹着了她,两人也因为这样的姿势而靠的更近,拥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  接正文:

    冬日的夜又沉又冷,或许正是因为周围太冷了,所以靠在一起的人对彼此身上的温度感觉的更为清晰。

    齐铮有些失神的去亲吻苏箬芸的脖颈,恍惚间却觉得一阵凉意袭向了他的小腹。

    一只小手不知何时探入了他的裤腰,指尖儿上犹自带着一丝寒气,沿着他的小腹一路下滑。

    齐铮整个身子瞬间绷紧,声音轻颤:“小满……”

    苏箬芸不明所以的抬头,清亮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十分无辜:“怎么了?”

    说话时小手却直接向下,握住了他。

    齐铮闷哼一声,眸光一沉,猛地转身将她抵在了树干上。

    这棵大榕树不知已经在这里矗立了多少年,树干粗壮,挡住两人的身影绰绰有余。

    榕树下齐铮粗重的喘息着,被苏箬芸眼中的戏谑弄的有些生气。

    苏箬芸笑得越发肆意,一边轻轻抚弄着他一边问道:“阿铮不喜欢?那我……”

    话音未落,原本就与她紧紧拥在一起的男子贴得更紧,似乎生怕她把手抽走一般。

    苏箬芸轻笑出声,齐铮看着她得意的模样,羞恼的低头封住了她的唇,一只大手在斗篷下飞快的解开了软甲上的绳索,又三两下解开她的衣带,迫不及待的伸了进去。

    她的身子一如既往的柔软,在冬夜中带着诱惑人心的温暖,让他深陷。

    他终于不再满足于她纤细柔软的手掌,将她的手抽了出来,急切的半褪下她的裤子,想要冲锋陷阵。

    身前的女子却在这时半推开他,将下半身的衣物全部除去,露出光洁的腿。

    齐铮的眼神变得更加灼热,眉头却下意识的蹙起:“会不会冷?”

    “会,”苏箬芸轻笑,抬起一条腿勾住了他,“所以阿铮你要抱紧我啊。”

    齐铮眸光一凝,一手拢着斗篷,一手托起她的臀,将她压在树干上狠狠地冲撞起来。

    压抑的喘息声中嘀嗒几声轻响,树干上曾被刀斧划过的伤口似渗出了痛苦的汁液,缓缓流入地面。

    夜色苍茫月落星沉,拥在一起的人影模糊不清,似乎只是一对儿少年夫妻在寒夜中裹着同一件斗篷相互依偎取暖。

    但斗篷起伏的波澜和周围散落的衣物却显示着这处地方正经历一场化不开的浓情,只是借着夜色掩映无人看清而已。

    远处的高诚背对着榕树的方向,一脸尴尬,身旁不远处是比他还尴尬的木莲。

    “那个……今天月色不错啊。”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高诚掩饰般的开口说道。

    木莲看了一眼阴沉的连颗星星都看不见的天空,轻咳了一声:“……还好。”

    高诚清了清嗓子,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实在找不到话题,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咆哮着: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自己绝对不跟来了!他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出现在木姑娘面前?

    没法儿活了!真是没法儿活了!

    树下的齐铮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趁着苏箬芸平复的时候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咬着她白嫩如珍珠的耳垂:“小满,明晚也出来好不好?”

    苏箬芸摇头,声音慵懒:“总是出来会被发现的。”

    “哪有总是?明明才出来过这一次,”齐铮皱眉嘟囔,“那后天?”

    苏箬芸想了想:“到时候看情况吧,能出来我就告诉你。”

    说完怕他觉得自己是在敷衍,忙又补了一句:“我保证在到陶德之前再出来一次,好不好?”

    齐铮轻叹一声,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吻了吻她的唇轻轻转过她的肩:“转过身去,乖。”

    苏箬芸在斗篷里背靠着他,被他再次压在了树干上,眉头轻蹙:“阿铮,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了。”

    身后的人覆了上来,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辗转亲吻:“我尽快。”

    斗篷再次翻起波澜,远处并肩站立的两个人影欲哭无泪,脚底枯萎的草皮都被碾秃了两圈儿。

    第138章

    梁安顾宅,下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其间,在正院伺候的人尤其谨慎。

    顾通这些日子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往年当土匪时的暴戾性子又上来了,发落了不少下人。

    此时他正坐在房中沉着脸看着站在面前的管事,眉眼间满是戾气。

    “人都抓回来没有?”

    他沉声问道。

    管事战战兢兢的回答:“抓……抓回来了,大部分都抓回来了。”

    “大部分?”

    顾通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就是说还有一部分人没抓回来了?”

    管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老爷,这次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也不是集中了往一处跑,逃出盐井后就都分散开了。咱们的人追出去,盐井上剩下的劳工一看有机可乘,就也跟着跑了!”

    “二少爷觉得这样不行,就让盐井上剩下的管事和家丁都不许再离开半步,把剩下的劳工看紧了,然后通知老郭那边派人去追已经跑了的那些。这一来二去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就……”

    “所以你是说,这是二少爷的错喽?”

    顾通又是接连几掌拍在了桌上,双目圆瞪眼如铜铃。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管事想要解释,偏偏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越说越不利索。

    “滚!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把剩下的人抓回来!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人!”

    顾通怒吼一句,将管事喝退下去。

    管事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庆幸自己捡回条命,没被老爷当场杀了。

    而顾通在他身后则一把将杯盏摔了个粉碎,背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他踢翻了一个摆放着宝蓝色花觚的高几,怒声说道。

    “自从碰上这个姓叶的,干什么都不顺!”

    铺子亏了,顾主簿死了,盐井上的劳力跑了!

    就没有一件事顺心的!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她是不是有病!”

    他转身瞪着站在房中的顾浩珉,神情凶狠,眼中浮起红丝:“那些劳工不过是最普通的劳力!她给人家一个月的工钱快赶上大户人家那些丫头的月例了!你说她这是做生意呢还是做善事呢?她想行善积德就去给庙里捐香油钱啊!给这些劳工这么高的工钱做什么?她知不知道这是乱了规矩!乱了规矩!”

    景锡盐井被顾家抢去之后,前前后后闹过几次劳工逃跑的事情,原因都是因为顾家给的工钱比叶姑娘给的少,而且少了很多。

    但是因为顾家强势,敢跑的人一旦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甚至有人被打死打残,官府也没人来管,所以想跑的人虽然多,但敢跑的还是少数。

    可前两天这些劳工又闹了起来,说是到了每个月结工钱的时候了,顾家就算给的少,也总应该按时把工钱给他们结了。

    顾家对待这些底层的劳工向来苛刻,工钱能拖就拖能少就少,经常是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才结一次钱,结钱的时候还找各种理由扣掉一部分,劳工拿到手里的就少之又少。

    但这个时候他们之前的活儿都已经干了,就算不满也只能拿着钱走人,没办法把之前的工钱拿回来,更没办法把自己之前已经付出的劳动收回来,顾家因此自然又能节省一笔。

    他们原本打算也按照以往的规矩这样对待盐矿上的劳工,只是没想到这里的劳力却不好糊弄,吵着闹着非要结清上个月的工钱才肯继续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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