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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被初恋帅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烛霄

    “我不用追……”终究还是眨了一下眼,眼角一湿,寒风一吹皲裂得疼,“你喊我一声我就过去……喊我什么,你知道的。”

    说出来都没人信,他微仰头,却是在用嘴呼吸,冰凉的空气顺上颚滑进喉腔,滚入肺腑的一刹,才真正感觉到真实。

    尚未在雪地里许愿,愿望就已意外实现。

    他原本计划,点燃蜡烛,当着她,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我把愿望带来了,就看她愿不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

    直白干脆,生死只等她一句话。

    唯独对她一个女孩心存这股执念。这辈子,大概就栽在她身上了。

    过去是,追不到她,不罢手。

    现在是,留不住她,不干休。

    喊什么?

    打火机的金属外壳都被他掌心焐热了。

    堪迪,他的糖果dy……

    对应吨蛙,恶搞而来的小昵称,都是她的杰作。

    她说,这叫情侣名,挖地蹲坑。

    ……

    “堪——”

    名字还没喊全,身后咚地一声,有什么重物砸落雪地。

    不远处有人惊叫。

    莫愁予回头转身。

    纯黑羽绒服包裹着的一条人影,横躺在地。

    身体陷进硬成块状的雪里。

    *

    身体还在两百公里之外的某只熊,坐在床头,冥思苦想。

    晕倒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对吧?

    他到底喊她名字了没有?

    为什么不再多给她一分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

    莫愁予抱唐果出来时,滑雪场的工作人员追着问需不需要拨打急救电话。

    “不用,她只是睡着了。”

    亲眼目睹她口中所提的发作性嗜睡症,对于他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体验。

    回程没有来时路途通畅,到市区,遇上晚高峰,一路堵一路停。

    抵达酒店,距离夜间拍戏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马车在电梯接应,他调整好帽檐角度,抱她从车里出来,快步穿过酒店大堂,进入马车用手拦截的电梯门内。

    没时间耽误在找她房卡开门上,直奔他所住的房间。

    灯具渐次点亮。

    他抱到她到床边,马车眼明手快,窜上前掀被。

    他将她小心平放,亲手为她脱鞋,脱最外面的羽绒服。

    马车目瞪口呆,以为他还会继续帮忙脱,识相地转身出去:“予哥,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当然不可能逾矩,可躺在床另一头的某只熊,瞄眼望见某人正帮自己脱衣服,也差点以为至少他会把她两层外套都脱掉。

    天呐,好害羞……

    里面穿的是紧身毛衫,身形毕露的那种……

    然而事实却是,没脱,只是脱了一件羽绒服。

    室内温度适宜,怕她热,被子都只是盖到胸口。

    她睡得香甜,面容恬静,有种微微甜笑的随遇安然。

    他俯身近看,她在几小时之前袒露的那句“我不用追”还言犹在耳。

    唇角倾斜,右手食指点在她鼻尖,连平时偏于低沉的声线都似乎遇水明润:“做什么美梦呢。”

    唐果熊:“……”

    做着有你的美梦呀,可真实可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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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躲在门后,声音飘过来:“予哥,车到楼下了。”

    意思是:该走了。

    “嗯,你先过去,我随后到。”

    马车探头探脑,兴奋偷觑,心想:这姿势八成会亲。

    想归想,他可没胆子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ok,没问题。”最后再看一眼,悄无声息地溜走。

    他要去拍那场水下戏了?

    今晚是不睡觉了吗?

    一天没休息,还开了那么久的车,身体吃得消吗?

    ……

    无数问题盘旋于脑,担心忧虑得,想被他揣在兜里,随行带上。

    而就在此时,余光里,本就躬身的影子,缓慢地,一点点越发挨下去……

    唐果熊惊得,差点失声尖叫。

    亲……亲上去了……

    真的亲上去了,真的!!!

    额头,是额头!!!!!!

    ……

    什么感觉现在?

    可真实可真实,又,可虚幻可虚幻……

    本来她都不抱希望的事,竟然,就这样,冲击性极强地燃起生机。

    幸福感爆棚,有点像……有点像重回十四岁,每周守着电视看他比赛,最后一场,他说: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可以听见我在这个舞台,想要表达的。

    他想表达的,都在歌词里。

    ……

    不要问为什么

    反正我只喜欢你

    捧着一颗糖果心

    想要和你在一起

    ……

    哪有人,歌词这样乱写的……

    当时就有种“完了,我要完了”的强烈预感,捧着脸,歪倒在沙发,不断庆幸,还好爸妈不在,还好还好。

    现在是——

    疯了,我要疯了……

    还好强忍住没动,还好还好……

    所有灯都熄灭,人也已经离开,她和自己的身体躺在一起,感受这份疯狂后的宁静。

    神游天外,不免就接连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

    两人分手后,关系闹得很僵,高三后来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教室座位是按成绩排名自行挑选,未被老师抓住把柄前,他们利用这个天赐良机,在朋友帮助下,瞒天过海地,坐同桌,坐前后桌,装作不经意而为之地反复切换。

    露出苗头后,她胆小,觉得应该避风头,可他认为,暴露都暴露了,遮也遮不住,倒不如争取一天是一天。

    他性格就是这样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可是这样的人,也同样,得即高歌失即休。

    决绝起来,感情收敛得一干二净,要么在一起,要么没瓜葛。

    爸妈希望她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不被早恋干扰学习正事,可她成绩反而下滑得更多,每隔半个月都会被妈妈找到一根白头发,他们也不敢多说她,生怕她学习压力过大,被逼抑郁。

    其实不是,她根本没有什么学习压力,她的压力只在于,同在一间教室,却与他形同陌路。

    基本是,有她在的地方,他都会避开。

    哪怕迎面直行,他也能转弯绕步。

    填报志愿的前一天,像是有什么寄托存放在一个地方,心心念念地割舍不下,她让好朋友打她电话,然后,演技拙劣地在爸妈面前接,也不管有没有被看穿,撂下一句“xx有事找我”,挂断就往外跑。

    到他奶奶家,鼓起好大勇气按门铃,想和他说,我们和好吧,考都考完了,不算早恋了。

    没人开门,一直没人开。

    邻居家的阿姨看到她,说祖孙俩被接去北京有一阵子了。

    手机被爸妈没收后,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不小心摔坏了,高考结束也没有还给她。

    她很不好意思地管邻居阿姨借手机,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响了几下,掐断,女声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她在阿姨不是很有耐心的眼神下,还是咬牙再呼叫一次,只响一下,再次被生硬掐断。

    第二天,他果然没去学校,志愿是老师代填的。

    坐在机房里,看着一行行志愿选择,眼睛特别酸,突然就真的彻底自暴自弃了。

    知道他父母都在北京,知道他参加了北电艺考,自觉地,不去烦他,不和他到一个城市,志愿改填上海。

    要么在一起,要么没瓜葛。能得到他应允重新做朋友,已是从未曾想象过的第三种境遇。表白,太难说出口,她都做好了刚入职就被辞退的准备……

    可,生活偶尔带来的意外和惊喜,实在让人心麻麻得想四下打滚。

    朝里侧一滚,就碰到自己的原配身体。

    唐果熊:“……”

    妈妈,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太太太奇怪了……

    ☆、第31章 31晚

    山里深夜气温将近零下十五度,水面结冰,冰寒于水,冰水渗透衣物,侵入皮肤,寒凉刺骨。

    这种恶劣环境,本身泡在里面就是在活受罪。

    鉴于各种因素的考虑,沉入水底的角斗戏不在真正的冰湖里拍,而是租用的一个户外泳池,五米深,放新的干净的水。

    拍完真实场景的跳水戏,导演满意了,才转场返回市区。

    水温和湖水比,情况稍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长时间泡在水里,还被要求始终睁着眼,眼、耳、鼻,都不好受。

    加上又要施展拳脚做动作,体能消耗巨快,体温下降速度也远超地表。

    莫愁予吃着巧克力,配咖啡,不断补充能量。

    越到后面,越能感觉到嗓子不舒服,太阳穴附近也在逐渐作痛。

    最后一次上岸,依旧和前面几次一样,立即有人围上前为他做保暖措施。

    可是不管用,一次比一次冷得彻底,嘴唇煞白,眼白却充血,该红的地方不红,该白的地方又不白,连导演都问:还好么?

    他接过马车递来的眼药水,仰头左右滴进眼睛里,谁问都说没事,脖颈上裹着热毛巾,身上披着大浴巾,快步撤离,回到车里。

    脱去湿衣,换装,再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还是冷,由内到外的冷,头脑昏沉,仰头靠着就再不想动。

    马车见情况不对,予哥身强体健,闲余时间都用来健身锻炼,冬天拍夏天的戏都没生过一次病,这还是头回看到他脸色如此之差。

    “身体难受的话,咱们上医院吧。”虽然知道医院这种公众场合,未知的麻烦会很大。

    他没出声,闭着眼,就像是睡着了。

    马车也不好自作主张,又怕打扰他休息,就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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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他去冲热水澡,马车跟进去帮忙烧好一壶热水,一想到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止不住好奇呢……

    这要如何睡呀?抱着睡一张床上?予哥能干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儿?

    再说,好歹是晓如姐妹妹,人家才来几天啊,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说不过去吧?

    不过思来想去,还真是奇怪,予哥在他心里,常年来可一直都是无绯闻无女友无任何非正常男女关系的禁欲系,怎么突然就浑身散发起恋爱的酸腐气息了呢?

    连个给人喘气的过渡适应期都没有,马车啧啧感叹,太可怕了……

    莫愁予在浴室的时间比平时长很多,被热水浇灌得淋漓尽致,效果却甚微。

    出来时,马车早已滚回去睡觉,沙发都积极主动地帮他铺好了,茶几上留张字条:哥,你自己选择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哈。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莫愁予指腹在字条上捻了捻。

    去床上?

    在此之前没想过,现在用混沌不堪的精神状态去想,冲动只在一瞬间。

    半干半湿的毛巾往头发上用力狠搓两下,这种“只想痛快睡一觉却在咖啡因作用下清醒异常”的感觉令他有些不爽和烦躁。

    我不用追……

    你喊我一声我就过去……喊我什么,你知道的。

    短短两句,却在极短的时间内,于他耳边滚过无数遍。

    他倒杯热水,直接坐在沙发表面铺开的白色被褥上,像是对水温无感似的,一口一口喝着。

    水杯见底,全部喝光,不仅不困,而且头还更疼,咽喉的不适感也未有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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